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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流年

2014-04-23 08:36 作者:破小孩  | 1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开始没有理由的想念你,就像你曾经说过的,你也会在某时某刻很想念很想念我那样。我看到天的花露出了笑脸,却等不到你送来祝福。

之昂说,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更不会给你任何借口,它只会拉着你走向一条未知的路。

【荒芜。时光】

收到你的信息时,我在南京。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牛仔,扎着小辫子。这是我见到的照片上的你,笑若春风。过了很多年我才想起那句可以用来形容你的话,“你是桃花,来自人间四月天。”

你发给我的信息是一首普希金的诗,我是知道那首诗的。

“我曾经沉默地(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毫无希望地过你。

我既忍着羞怯,

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

愿上帝赐给你的也像我一样坚贞如铁。”

你说,你的学习成绩很差,估计考不上一个好的大学,所以你想出去做点事情。我在电话里鼓励你好好努力,只要努力就会有希望。我不知道我的这些话对你有没有起很大的作用,但是后来,你说你确实认认真真的去听每一堂课,认认真真的做着课堂笔记,家里人给你请了一位家庭教师,每个晚上补课到凌晨。听到这些时,不知道为什么猛然间心里泛上一股又一股的疼痛

我告诉你要劳逸结合。你回复我你想和我在同一个地方。再后来,你开始面临试考,会考,高考。

你高考结束的那段时间,我回了老家。听说,你的成绩还是不好,第一志愿估计没希望了。我让你认真的填写第二志愿,总会有一所大学会收你的。

那个时候,我因为瞒着家里人偷偷的跑到了南京看李志的演唱会,回家后就被困在家里,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再次出去。一个半月后,你去了武汉,我去了重庆。你问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可以相聚,却又要分开那么远。我一时语塞。人世间所有的缘分都这么巧合,所有的错过也是这么的巧合。

后来,你寄给我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信里面有一张你站在武汉大学门口的照片。照片上的你穿着浅绿色的短袖,白的的裤子,黑白相间的帆布鞋,依旧的笑颜如花。我记得这套装扮,这是我很久以前在一篇文章里面写的我希望逢着一位一袭浅绿的女子,然后为她打开爱的心门。

那段日子里,点歌是很流行的一种表白方式,将自己中意的歌点给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每一首歌的前面或者后面还可以添加一段自己想对那个人说的话。收到你点给我的那首歌时,我正在开会。会议结束后,手机里传出了那段深情地话,我不知道一向对文字没有感觉的你是如何想出这段话的,也不知道为了点着这首歌,你花费了多长的时间和多少金钱。只是听着听着感觉眼睛涨涨的,涩涩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最后一次收到你的消息时,我已离开了重庆去了南方的城市。

你说,你一直觉得你会以一个小女友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身边,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我的心那么冷,你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安定下来,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离开重庆后,我换了号码,删掉了你发给我的消息。也许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你忘记有关于我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

半年后,我受邀请去武汉参加朋友的签售会,路过武汉大学时,朋友说起了你。听说那个时候你的身边有了一个很爱你的少年,听说他明朗帅气,听说后来你生活的很幸福。朋友问我,要不要去见你,签售会时你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我。我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那个纯真的年代了,你和我终究会走上相反的道路。

【荒芜。岁月

我始终记得游乐场里震耳的DJ,还有你爱喝的可乐,只是想不起第一次见面的慌乱,想不起第一次牵手时你的羞涩。我想多年以后,你和陌生的少年在一起来到游乐场时,会不会有那么一瞬间驻足,会不会和我一样蹲在大街上哭的抬不起腰。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愿我从来都没有遇见你,我们之间的开始与结束只是一场,一觉醒来后,谁也不记得谁,然后彼此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开始各自的新生活。

我从北方的城市一路往南,只希望在陌生的南方还可以遇到你,只希望有那么一天我出现在你的身边时,你会很高兴很高兴。因为你说,如果有一天,你在南方的城市里遇到了那个叫安年的少年,你会许他一生一世。

寂凉,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说的任何一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我是那么爱你。

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说过,脖子上有痣的女子长大了有福气。我清楚的记得你的脖子后面有一颗痣。你应该是个很有福气的女子吧。你的童年里充满了斑斓的色彩,你的世界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玩具,而我的童年却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以及夜惊醒的梦魇。这就注定了你我之间的差距。

你说:安年,你回来吧!我想好了,要和你在一起。

你说:安年,你走吧,我不爱你,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是一场错误。

你说:安年,你给我写文章吧!写到我们都白发苍苍,写到让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存在。

你说你在等那个叫安年的少年长成你心里的模样。可是你知道吗?我永远也长不成你心里的模样,因为我永远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模样。

寂凉,离开武汉后我去了郑州。我还是一个人插着耳机听歌,还是一个人看书,睡觉。后来的事,你肯定不知道吧!我用一年的时间给你写了三百份情书。每一份信纸的背面,都是你最爱的歌手的歌词。然后全部保存了下来。我想在见到你的那天,把它们全部交给你,告诉你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

可是这些你都不知道。在郑州的第三个月,接到你的电话,你也来郑州了,你让我出去找你。当时我丢下炒了一半的菜跑了出去。我真的很想见到你,很想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一个人陪在你的身边,有没有一个人和我一样此生不渝的爱着你?但是,我还是没有见到你。因为你挂了电话后就离开郑州了,这些都是后来你的朋友告诉我的。而我却固执的认为是因为我的迟到,你才离开的!

寂凉,你很清楚你的美丽,对吧?你也很清楚我的脆弱。因为你知道的,我是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会放弃一切。那么后来发生的事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再一次见到你时,我去乌镇参加朋友组织的采风活动。你和你的朋友也在乌镇。你看到我后丢下陪在你身边的男人跑了过来,我还为此庆幸了好久。后来我们去唱歌,你在KTV里一瓶酒接着一瓶酒的喝,喝完后开始哭,你哭的那么绝望。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般伤心。只是走了过去拉着你离开。你和着酒气含糊不清的说,“安年,别再离开我了。”虽然你说的那么微弱,我却听的清清楚楚。

离开乌镇后,我们又开始各地流浪的日子。我回去后打电话让你去我家,前三次电话你都没接,最后一次是你身边的男人接的。我终于知道,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具而已,你身边的人那么多,又怎会少我一个。

我原本以为只要我一直在你身后一个转身的距离,你就会看到我。只要你累了,就会回来。只是故事的最后,我们还是越走越远。

我没有问你,为什么那次你那么的失态,也没有问为什么你让我别离开你。只是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寂凉,这些年,我真的很累。我爱了你整个青春岁月,只换得一场无疾而终。

【荒芜。流年】

流年这个词,总会给人一种寂凉的感觉。流年里的乱,流年里的荒芜,流年里犯的错误,流年里错过的最爱你的人,流年里伤过的心。

这是我在上海的日子。还是那个样子,凌晨一两点睡觉,早上六点钟起床。然后坐在阳台上看小说,杂志,评论文摘,或者写一篇又一篇很短的故事。头发乱乱的任其生长,开始平淡的生活。

上海是个小资社会,不比其他南方的小镇那般温柔。在这里咖啡店的老板很有可能是畅销书的作者;看不清性别的摇滚歌手可能是西装革履出入行政办公室的政界人士或者某所大学里面的著名教师;街头搭讪的陌生少年天一亮又会成为为了生计奔波的城市青年。欲望和情感在夜幕下膨胀,太多压抑的情愫冲破了黑暗跳出躯体。暗夜的妖娆盛开灿烂的花朵,所有的时尚与地气接为一体。

我不喜欢这所城市,明朗的外套下面隐藏着潮湿阴冷的素妆,人情冷暖,茶暖茶凉被冲散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隔着车水马龙,谁也不知道隔岸的那个男人明天又会牵着谁的手,又是谁等不到的依靠

我在有着中西方复古色调结合的青色石板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古老的建筑,西方哥特式样的阁楼,穿着唐装互相搀扶着散步的老妇人,隔壁店铺里长相澄澈的少年以及操着满口上海话的浓妆姑娘。

你穿着白色的T恤,洗的七分发白的牛仔裤,齐眉的刘海挡不住干净又略显憔悴的容颜,细腻又微妙的情感顺着柔弱的身躯洒下一地的脚印。颓废,孤独,沉重渲染成一朵艳丽的玫瑰,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

你说你叫顾流年。我回过头,看到你清澈如水的眸子。

“楚离歌,我叫顾流年。我可以叫你安年吗?听说你用安年这个名字写着很多小故事,你的名字里蕴含着一个愿望吧?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安暖流年了!”

我背起滑落到臂弯间的黑色旅行包,径直走了过去。

走到公交站牌下面时,你追了上来。我们乘着公交绕这座城市转了一圈又一圈。你在我旁边睡得那么安稳。你和寂凉长得真像,干净如水中透出淡淡的忧伤

“下车了,去吃饭。”我敲了下身边的你。你跟在我身后默不作声。

“楚离歌,我可以叫你安年吗?你还没有回答呢。”你倔强的扬起头。

“叫什么都可以,我无所谓!”

“楚离歌,顾流年。安年,你不觉得我们的名字很配吗?”

“回家去吧,别跟着我了。”我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整理包。

你安静了下来,极不情愿的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付完钱后,我一个人沿着护栏走了好久。顾流年,你终究是个孩子,你不知道我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楚,也不知道我所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就是负了今生最不该负的女子。你不会知道在荒芜的流年里,我在期待着怎样的幸福。

顾流年,我走了,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所有真心相爱的人都不会有完美的结局。

七月的第三个周末,我在上海过完了自己的生日。和两个朋友去了酒吧喝酒。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我看到觥筹交错间传递出的幸福。这是我流浪过的城市,这是我曾想过安定下来生活的地方。在这一刻,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爱的不夜城,天一亮谁也不知道前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离开了自己深爱着的南方。

时隔多年,我终于明白了安妮的那句话“我们的生命,就是以不断出发的姿态得到重生。为某些只有自己才能感知的来自内心的召唤,走在路上,无法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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