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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

2014-04-01 08:55 作者:寂寞沙洲冷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父母都是裁缝,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上门为乡里乡亲的做衣服。很是吃得开。也颇受人们的尊重。叫父亲周师傅,母亲周师娘。所以我们家境在当时算殷实的人家。姊妹四个全读了书,上了学。家里还有台‘蝴蝶’牌缝纫机,上海牌收音机。收音机里面天天早上六点半播‘新闻联播’。还唱那个‘南泥湾’。‘阿庆嫂’‘血染的风采’、、、那时候收音机,就是父亲的手表。他任何时候打开收音机,就知道是什么时间了。

母亲把我们四个放在家里,到人家里去做衣服。都是大的小孩子带小的孩子。我最小,哭着喊着要跟去。常常远远地跟在母亲后面,撵上半里路。看看母亲决意不带我去,就央央地返回家来。

姐姐们常常取笑我也不在话下。

月上柳稍头的时候,父母就回来了。我们迎上去。父亲的篓子里面不光有尺子、针头线脑,常常带回来一两个蒸熟的山芋、或者咸鸭蛋或者主人家给的桃子呀枣子呀什么的。

我小时候是父亲带我睡觉。天,父亲给我煽扇子;天,父亲把我冰凉的小脚夹在他的两腿之间。那时候感觉父亲好高大!好温暖!父亲用湖南腔念叨‘呵呵,老雀子带小雀子蛮!细伢子哦’

他常常讲鬼故事给我听。(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父亲不喝酒,但是一天一包烟,是雷打不动的。

和父母睡一床,他们的衣服掸掸灰,盖在被子上面,更暖和些吧。

在他们睡着的时候,我常常摸他口袋里的烟。一般一次偷一两根,藏起来。偷多了,怕父亲会觉察到。

依稀记得父亲抽得无非是这几个牌子的香烟:飞马牌;腰鼓牌;牡丹牌;最好的属‘大前门’了。那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某个时间段,父亲断烟了。

‘哎,幺巴子,卖点烟给我撒?’

‘好呦,一毛钱一根?你要不要蛮?’

‘要要、、、’父亲的眼里满是慈

有的时候父亲不止给我一毛两毛钱,而是五毛、一块钱。

我从来不问母亲要钱。她的钱只进不出。家里的小开销都是父亲掏钱。

母亲掌管家里的大局。

母亲吃苦耐劳,里里外外一把抓。累得脾气暴躁:‘要死的,讨债鬼’常常这样骂我们。

我们姊妹几个都偏爱父亲。

她有时也发感慨‘当家的人,逗猫狗嫌!’

我偷过邻居后院的桃子。被母亲用细细的竹条子狠狠地抽了一顿。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她抽,也不哭,也不逃跑。一副很勇敢的样子。哭着抱头鼠窜,多没有面子啊!

有一次,我犯了错,听说妈妈要收拾我。就带了几个熟山芋,躲到稻田里。把快要收割的黄澄澄的稻子打倒一片

思忖着晚上不回家了,就睡在那里。让父母找不到我,让他们着急去!

小孩子嘛,没有熬到黑,记不得是怎么回家的。

妈妈也没有惩罚我。

没过几天,阿姨婶婶们割稻子,发现了那片倒的稻子,好像有人睡过。她们猜来猜去:小偷弄的?野猪搞的?没有这么整齐呀?七嘴八舌、津津乐道。还有个不怕死的,吃了我落下了山芋。

‘管他呢,吃了长生不老!’

我跟在我妈妈后面,暗暗窃喜。没有戳破这个秘密。

2014.3.30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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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的评论 (共 12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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