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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赠我湛蓝以云际

2014-03-05 16:54 作者:夏夜轩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君赠我湛蓝以云际,我赠君灿烂以千阳。 ———————————题记

六月,云华开得好美,还未落入凡尘的梨花香,开始于记忆的深处,渐渐的向外延展,风中,中,旷野中,天际中,到处都是那种清淡的香气。

而那抹朝华的思念,却如滚烫的绫罗,渐渐的寂陨成黑里的一道光景,短暂的,而又温暖的。刺目的,即将消逝。

那年,是你着着一身锦缎,走进了牧野,之后消失在我的视野中。黑夜中,永远都是你的身影,盈亮的,闪耀着。

空旷的房间里。洁净,没有灰烬,八二分的光明与阴影,各自占据着自己的阵脚,谁都不曾退缩。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仿若时光倒流,之后加速行进,一种晕眩感,伴随着那种液体,渐渐的流进胃里,之后发出一种空旷的声音。

那杯中的咖啡,就仿若未酿成的等待,愈品愈苦,却总有那么一抹的香,唇齿留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黝黑的,荡漾,一片波痕,消逝于苍茫的时间汪洋中。最后一滴,被我倒在了池水里。

想象中的画面,是柔美的,妖冶的。妖冶的又带着一丝桀骜。

于是书中的画面开始延展,那也是一层记忆的着落。仿若一片苍苍的青苔,青青的,淡淡的,那种画面。

“在那梨花盛开的地方,风也熄了,雨不再落,飘羽凝滞于空中,那是远处的苍鹰落下的对世俗的一抹牵挂。”

“云端的鹰鸣,一声拂过一声,仿佛裂开的锦缎,渐渐的酿出一种节奏,直至那些犀利的声浪,割断了朝期,割断了牧野,于是回忆中伫立的那个人影,只还剩下了你一个。就那么硬生生的伫立在那里,歌唱起遇见,却比离别更加的悲伤。”

读着树的文字,听着暗夜里破碎的风声。然后仓促的落笔,却不觉眼中也落了层层的惆怅。幽深而又昏寂,就像常常经过的那些巷子,微弱的光亮,却总是那么的灿烈,仿若一片洪荒,漫漶无边。

我把一片一片的文字,打下来给她看,她看着我安静的笑。

“那年,你手拈梨花,身穿锦衣,你笑得柔美,仿若那云天之上,直射下来的一抹光线。”

“阳阳,你大约还记得吧,就是前些年的时候,这些梨木都还小的很”

“未曾想到,经历了这颠簸沧桑的一世,自己变老了很多”

“阳阳,我曾经轻轻的给你唱起,天空的边缘,埋葬着我们的纯真,只是多年以后,落了些阗拥的陈迹,最终埋没了曾经”

是否还曾记得,那首久远的诗歌,“你轻轻的来了,正如我悄悄的消逝”

“阳阳你错了,你背错了”

时光产生的错乱,足以让我们在那些凌乱的光华里,再无立身之地。

一片蓝荫下的旷野,绽了一曲离歌,闲了几分箫曲,少年未曾成熟的情愫,渐渐的在风中晕出了一片朝识。

境,还是现实。。。。。。

于是故事从此开始延展。

记忆中的梨园,是一座静谧的城池。

风淡淡的,雨清清的,云端裂了锦缎,割出一片湛蓝,忧悒的情绪,无法排解,渐渐的韵成了六月天里的雨,断断续续,不曾道别。

三路的公交,外壳是殷红色的,那种血迹一般的灿烂,于午夜时分,停止晦涩的鸣奏。

盖着被子,夜里的恶寒,依旧一阵阵的袭来,哆嗦,身体僵直,鼻息里发出粘滞的音调,呼出的热气,无法在空气中形成一片雾迹,但是真的很冷,气温表上显示的是零上九度。

鸽群在午夜的时候,突然一片绽飞,呼啦啦的一片白色踪影,之后消失在暗蓝色的夜央,遥远的斑斓,近在咫尺的黑暗。庞大的都市里,没了聒噪,便剩下了一大片的空虚寂寞,冷。

一点钟的时候,醒来一次,看看表,离天明还早,泡一杯咖啡,高高的摩天楼层,像一条男士裤拉带的街道,灯火还有些仓促,人流洗不掉,于是就那么附着在那条裤拉带上面,形成一片印痕,密密麻麻,仿若是针线的针脚。打开窗户,轻柔的夜风,卷着未眠的湿润,安静的顺遂着窗口,轻轻的飘进来,之后吹着丝帛的窗帘,轻轻的拂动,像一片旗帜,安静的,温柔,好似她的发丝,一般轻柔。

入口的咖啡,微苦涩,疲惫的精神,已经渐渐的抵不上熬夜带来的衰竭, 梦醒时分,脑里的幻象,渐渐的破灭,七彩的泡沫,总是那么的绚烂,而又脆弱,啵,一声,似乎梦境就那么碎了。之后当我仔细的寻找那些碎片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润滑,是融化后的回忆。

“沐阳,怎么还不睡啊”她轻轻的抚了抚额头上的发丝,洁白的面庞,仿若明净的阳光,干净而又温暖,“睡不着,吹吹冷风”。

“别喝咖啡,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沐阳,咖啡对你的精神没有好处”她赤裸着身体,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夺过我的咖啡,把那些黑色液体,倒入了窗户外面,可以想象,那些液体,最终支离破碎,摔到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然后留下一片浓黑的印渍,就像一片干涸后的血液。

疼痛总是说给风声来听,自己的耳边只是消散的自由,最终我们的青死无葬身之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听这首歌,歌手沙哑的嗓音,性感而又有破碎感,可以想象,她赤裸着脚踝,站在二十八层的公寓的窗台上,整个身体,向下倾,发丝被风吹的蓬松而又迷样,或许只要轻轻的一跃,就可以不再思想之后究竟是天明,还是永远都是那么一片绚烂的黑,我清晰的记得她的名字,她说,沐阳,我叫左安。

最后一次去听她的演唱会的那年,我二十一岁,她在舞台上,干涩的尖叫,声音破碎而有穿透感,我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青春,蓬勃没有节奏,鼓点渐渐的乱了,她把吉他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扬长而去,之后她消失了,从大众的视野里,从某些人的生命中,只是那是一种无可取代的吸引力,她引导着我走过叛乱的年代,之后直至面对黑夜,也不再惧怕那片深深的穹顶。

只是没有想到,这种信仰,会走入我的生活,渐渐的打乱了我的节奏,之后再一次让我感受到青春时的狂浪不羁。

”沐阳“她赤裸着身体,皮肤白皙而又光滑,她紧紧的拥着我,然后轻轻的吻我,”你在想什么呢“我嗅着她身体上迷样的气息,魅蓝色的妖冶的夜,伴随着北风,咕咕的流走。

”想曾经,想现在“

”那未来呢“

”未来是留给别人的“

她轻轻的笑着,然后便拉着我走向了那片缠绵的领地。

天亮的太快了,梦境还没有跟现实划上等号,便绝尘而去了。

阗拥的嘈杂,安静的扩散入这片雍容的现实感中,车流的缓急相当,人群的平和乱离,无论是斑马线怎么划得,生活就那么规划好了,你没有想过叛逃,甚至没有那种勇气。

习惯吃片白面包片,一杯橙汁,或者是一杯热牛奶,声音有时候会因为熬夜而变得沙哑些,眼睛里会泛着血丝,而她一头乱发,衣服穿得不齐整,说声,早安,然后洗脸梳妆打扮,生活似乎应该是这个样子。

说是长安剧场八点半会有一场戏剧,她喜欢看,自己每次陪她去的时候,总是犯困,她说,你没有情调,于是就渐渐的沉溺于之前。似乎又想起了一丝往事。

那年,我十八岁, 青葱一般的年华,青葱一般的纤弱,不像现在羸弱的精神,或许内心已经如此的强大。我犹记得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做左安的时候,我内心的激动,之前只是在广播电台里,听到她的嗓音,只是没想到现实中,让我遇见一个别样的她,也同时让我认识到一个另类的自我。

那些年代,时尚并不像现在如此的丰茂,但是她就是喜欢涂着魅蓝色的唇彩招摇过市,然后,晚上会去酒吧演出,白天去学校里等我下课。

她喊我阳阳,她说那样她会感觉温暖些。我觉得有些幼稚,但是她坚持自己的观点,直至到了最后,跟我说分手的那年,她依旧喊我阳阳。

她说她喜欢一个叫做夏树的孩子,那个孩子写得文字,总是那么的绚烂,却有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她曾经做了一首歌,就叫做《夏树之歌》。”午夜凌晨的酒瓶子,丢了魂般的在街头撒野,我站在十一楼的天台边缘,想做一只儿,某天就变成了整个世界“她笑着唱给我听,她吸烟,嗓子不好,沙哑却充满磁性。

她带我去十一楼的天台上,然后脱掉鞋子,穿着米黄色的袜子,站在天台的边缘,张开双臂,合着风声,安静的笑,她说,阳阳,你敢不敢,把生命交给我。我说,来啊,来啊,你来啊,然后她扑进我的怀里,然后拉着我的双臂,像一只飞鸟一样,展翅,我想那是我们最疯狂的年代。她闹够了就会躺在天台上,安静的晒着阳光,就像一只温柔的小猫,她冲着我微微的笑,阳阳,我们私奔吧。

有时候感觉,她的脑海里,总是充斥着一些别样的想法。

那一夜我陪着她,走了好远,走到火车站,我们看着站点上的列车,一片片的从眼前,轰然的融入那片陌生的夜色中,她说,阳阳,有一天我想开场演唱会,在泊着列车与梦想的远方。她的瞳孔明亮而又干净,她笑起来的模样,总是那么的美。

到了午夜的时候,她拉着我去附近的酒吧,我们喝酒聊天,她说,啤酒加咖啡的味道,好喝,我闻着那股浓烈的麦芽味,撇了撇嘴,她看着我哈哈的大笑。

她总是喜欢十一楼的天台,她说,在那里,她的灵魂可以得到释放,我们像游荡在城市里的两道孤魂,安静的在光色与暗影里浮浮沉沉,她买了一箱啤酒,让我提着,她说,阳阳,我带你去我的家。

她的房间空旷而又陈旧,十一楼,有一方空旷的天台,她把衣服扔的满地都是,花花绿绿的,一些劣质的香水,以及昂贵的化妆品,她说,她可以愧对别人的味觉,却无法愧对自己的虚荣。

我们喝酒,直至天亮。

白天,她有一场歌迷会,她让我放学后去找她。

那天,是她哭的最凶的一次,泪水一大把一大把的,觉得,仿佛我是身处一片雨季,蔓延的空旷与阴霾。

我说“左安,我的宝贝,你怎么了”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谁是你的宝贝了,讨厌“

我就像一个不懂世俗的孩子一样,跟着她满世界的跑。

她谈了两次恋,她跟我说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直爽而又干脆,她说,阳阳,其实恋爱都是小事。

我看着她,认真的说,左安,我算是在跟你恋爱么。

她笑了,然后指着我的鼻子,小孩子,你懂什么嘛。

后来她跟我说,那次演唱会,歌迷咒骂她,说她是个婊子,她说,那一次她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同意,那个男生的告白,她说,阳阳,他可能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的花儿,就是玫瑰,但是那天他买了九十九朵,就在我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堵在工作室的门口。

左安是个隐忍的女孩儿,她与我共享快乐,却从不与我分享她的苦涩。高二的那年,我搬出去住了,原因是因为父母已经离婚,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物件似的,我不会哭,也不会笑,她说,阳阳,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就像一只木偶一样。

她看着抿着嘴,微微的笑。

到了夜间,我面对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夜色,安静的同她聊天,她说,要陪着我,直至我度过了那层忧郁

夏天很快就晃过去了,似乎回忆中那片暖色的灿阳,依旧在热烈的绽放着昨日的温暖,似乎阳台上的我们依旧在肆意的呐喊,她穿着米黄色的袜子,站在天台的边缘,她说,阳阳,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距离。

她就像突然降临到我的世界里的一个天使,面容洁净,微笑嫣然,她总是有一大把一大把的快乐,而自己承载的忧伤,也是那么幽蓝的一大片,她不曾诉说,只是那瞳孔里时而闪过的暗淡,让我读懂了她。

自从她说自己喜欢丁香花后,我就每天给她买一束丁香,放在她喜欢的青花瓷瓶子里,然后加些水,她就会保持很久的花期。

她说,那种清淡的香气,让她沉醉,而她喷的香水,也是丁香味的。

她跟我讲她喜欢的那个作家,夏树,她说,阳阳,夏树拥有和我一样的世界。

于是放学后,我就跑到了全市里最大的书店,把夏树的书籍,打包一起买了下来,她给我唱歌,我看夏树的小说,没想到那些年,竟然是那么的悠闲,与快乐,青春轻轻的荡着,一荡不觉好多年。

书里说,

“在那梨花盛开的地方,风也熄了,雨不再落,飘羽凝滞于空中,那是远处的苍鹰落下的对世俗的一抹牵挂。”

“云端的鹰鸣,一声拂过一声,仿佛裂开的锦缎,渐渐的酿出一种节奏,直至那些犀利的声浪,割断了朝期,割断了牧野,于是回忆中伫立的那个人影,只还剩下了你一个。就那么硬生生的伫立在那里,歌唱起遇见,却比离别更加的悲伤。”

有时候感觉她就像一朵浮世中的花儿,浮浮沉沉,但终究是那个眼里最真实的女孩儿,夏树的文字,有一种碎裂的忧伤,她讲给我听,面色忧愁

她说,阳阳,我要走了。依旧是那片熟悉的夜色,光阴后面的她,像曾经一样,那么的干净,而又明耀,仿佛是夜里绽放的一片暗蓝色的星火,供我安静呼吸着那片灿烂的光幕。

她要去苏州了,而我早已毕业,她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我也已是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她说樱桃味的唇彩,很好看的,那是她最后一次着装给我看,她说,阳阳,你过来点。然后她便轻轻的拥着我的脖子,轻轻的吻了下去。我嗅到了她的味道,清淡的丁香花,以及樱桃味的唇彩。阳阳,好多年之后,希望看到的你,依旧是当年的你。

夜色下的火车,着着绿色的彩妆,安静的纳入黑暗,我看着她留给我的一切,那个空旷而又陈旧的房间,以及她没有拿走的衣服,她的吊带裙,粗麻布牛仔裤,碎花的棉绒裤,以及淡蓝色的唇彩,空气中弥漫的依旧是她的味道。恍然而过,我已经大学毕业。

午后的暖阳是温润的,那些灿烂的光色,好像是经过搅拌的咖啡,一片片滑润的纹络,在空气中安静的扩散着,她喜欢穿天蓝色t恤,喜欢碎花格子的裤子,耳机里永远都是英式摇滚那嘶哑而又刺耳的男主唱。

她叫清晔,她喜欢给我讲故事,讲一些复杂的情感经历,讲英式摇滚的起源,讲那大片大片田野里的自由。

她要我周末陪她看戏剧,她总是喜欢那些我觉得枯燥的东西,然后到了夜晚,陪着我聊天,然后安静的随着我的呼吸,一起沉入睡眠,她喜欢干净的妆容,她的睫毛,很长,她不习惯用睫毛膏,喜欢淡粉色的唇彩,喜欢薄薄的粉底,她笑起来的模样,跟左安有一丝的想象,只是这些年,在我心里沉淀的对左安的情感,一直都不曾褪却。

犹记得,最后一次去看她的演出,她穿着超短裙,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肌肤,涂着玫瑰色的唇彩,明耀而又殷红,记得她唱的歌,那是她最讨厌的形式,她做的一切似乎都已与她的个性相悖逆了,歌迷狂躁的呐喊,荧光棒一大片一大片,像涌动起来的光色海洋,最后当鼓点乱了节奏,她把那把吉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之后扬长而去,而那是我最后一次跟她的接触,她对着人群呐喊,阳阳记得么,我还是曾经的左安。

长安剧场的规模很大,我同她荡漾在街头,阳光顺着她细碎的刘海,流淌起来,直至流进那白皙的皮肤内,那些清澈的血管里面,血液应该汹涌磅礴的在里面流动着。

“沐阳,你喜欢喝果汁,还是可乐”

“可乐就OK了”

她用手勾着我的脖子深情的看着我。

“真好,是我喜欢的味道”

然后她便深深的吻着我,微微的皱着鼻子,然后说。

“沐阳,以后不允许你再喝咖啡”

半年前,她同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患有重度抑郁,之后每天夜里,她都会逼迫着我睡眠,她说,沐阳,你睡去的时候,我再睡。每天如此,夜夜如此,有时候,我会与她相拥,给她刺激的尖叫,直至她疲倦了,然后深沉的睡去,而我会站在二十八层寓所的天台上,放开嗓音,肆意的呐喊,上一辈子,我该是一个多么孤单的人啊。

生活是一片琐屑,飘飘扬扬的眼前一片暗尘。透过那些模糊的光络,我仔细凝视着自己的生活,荒芜的亦或是燃烧。

“沐阳,下次我们去看伊戈尔王子吧”她紧紧的用手拥着我,我点了点她的额头“可以”。

她辞了工作,说要专心照顾我的起居,她跟我讲,之前她是梨园这座城市里的一名出色的工程师,她喜欢设计房间,设计楼阁,今年八月份的时候,二十五岁的我,终于得以买了一栋二百平米的带巨大落地窗的房子,处于虹口中心,从上面往外望,可以看到密集的云层,可以看到楼群下面的街道,人群密密麻麻,就像一群蝼蚁,那般的弱小,而又卑微。我的房间处于她手,湛蓝色的墙纸,白金色的大吊灯,以及橡木制的地板,她喜欢橙色格调的家具,我都买了回来。

多年前,左安的房间,是一大片的空白,空白的墙壁,空白的空气,她随手扔的衣服,满地都是,她不喜欢高跟鞋,于是就总是买一些平底鞋,其实她最爱的是板鞋。

犹记得我抱着左安的时候,嗅到的她身上的丁香花味道。犹记得她绵软的唇部,那丝丝樱桃香。她是一个光野而又安静的女子。我不知道何时可以再与她相见,只不过这轻扬的几年时光一过,似乎岁月都变了颜色。

“清晔,想去海边吗”那个夏至,我带着这个女孩儿,去了遥远的北方,我驾着车,打开天窗,清爽的风,一片一片的拂来,带动着她的刘海,以及她的笑容,她说,”沐阳,天,我们就结婚吧”。

“我想我大概迎娶不了你的善良”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她认真地看着我,然后捂着嘴呵呵的笑,她说“沐阳,你真逗”

“我是认真的”

“好啦,好啦,你把这盘碟片,插进去,我想听歌剧”

到达那个城市的时候,正值黄昏,那里依旧是那么的美,如初的美,记得十一楼的天台,记得左安杂乱的家。暮色里的城池,仿佛着了一层彩衣,风安静的拂过发海,那些细密的毛孔,安静的呼气,吸气,听到她清澈的笑声,她说,沐阳,没想到多年以后你依旧还记得这里。

“嗨,沐阳,你愣什么神啊”清澈的笑语,让我错以为那是曾经,其实这只不过是简单的现在,无论生活多么的荒唐,我们却无法摆脱这时间的束缚,我们活在当下,是当下。

“清晔,我记得你喜欢喝法国陈酿是吧”他笑着拉着她的手,安静的游荡于这渐渐夕色已逝的静夜。城市的灯火一片片的耀明,一片片的寂灭,每时每秒,是不一样的。

“法国1983那种味道蛮不错的”

我们来到了一间酒吧,暗褐色的枯木做的门牌,“左岸天堂”。似有一种安静的情愫,在静静的流淌,自从走入其中。

“嗨,阳阳”看着她熟悉的面庞,平静的嗓音,沙哑而又富有磁性,但是为什么,相遇回来的这么仓促,甚至待不及我组织言语的时间,甚至待不及我回味一下曾经的那些过程,眼里看到的是她,涂着耀蓝色的唇彩,脚踩一双平底鞋,依旧是那么的美,安静的模样,既熟悉又陌生。

“左安,怎么会是你”她微微的笑着。

“为什么不是我”我无言以对。

“阳阳,这是你女朋友吧”她轻松的笑着,生活是干脆的,就仿佛成熟后的她,再也没了倾诉情绪的必要。她大概不会再想从前一样,双手抱着我,安静的看着我,对我说,“阳阳,其实我是爱你的”。

“沐阳,这是”清晔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着我。

“她是左安,除了你对我最重要的一个朋友”

她看着安静的笑着,洁白无瑕的面庞,耀蓝色的唇彩,精致的妆容,但是她始终没有浸染过她的头发,这就如同她的性格,永远都会尘染不沾。

我想看到她瞳孔里破灭的那些东西,可是我看不透,没想到多年之后,再见到她却是如此的光景。

“阳阳,进来吧”

“左安,你这里应该有1983的法国陈酿吧”

“怎么你喜欢吗”我似乎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异彩。

“不是,清晔她比较喜欢”

“哦,我请你们喝吧”

清晔说她心情太好了,她一连喝了四五瓶葡萄酒,到最后醉的就像一个不倒翁,她抱着我的脖子,吻着我。我看吧台上的左安,她安静的看着我们,微微的冲着我笑。

清晔安静的睡着了。夜渐渐的沉了,这座两层的小楼上,还有一层阁楼,我想到之前跟左安看月亮的日子,我轻轻的挪动着步伐,黑暗中我看到左安的侧脸,她坐在屋顶上,安静的吹着清风。

“左安”我轻声的喊她,她转过头目视着我。没了那蓝色的唇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她如从前一般的清丽,就像绽放在夜晚里的一朵茉莉。

“多年后,沧桑变,人难辩,潮声惜落月,瘦马叨孤人”

“左安,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阳阳,你来这边”

我看着她身旁摆满的啤酒瓶子,没想到多年之后,我们都变成了孤独的行者。

“你每天都会这样吗,忙忙碌碌然后到了夜晚,喝着酒,唱着歌,可是这是我不熟悉的你,左安”

“时间可以塑造一个人的”

“我去看了你的告别演唱会”

“算是吧,告别演唱会”她苦涩的笑着。 仿佛我看到了多年以前,曾经跟我侃大山的她,我犹记得她的心愿。在泊着火车的远方开一场演唱会。

“阳阳,可笑吧,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以为,你也是,可是我错了,错的很彻底”她看着我,认真的,瞳孔里暗淡的光芒,一刹那的闪过,之后又依昔的明亮。

“左安,其实我真的很想你,一直以来”

“还记得夏树吗,那个纯粹的孩子,两年前,在十一楼的天台上,他对着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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