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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中的记忆

2014-02-20 14:47 作者:野草  | 1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啊,好大的呀!我亲的雪,你终于来了!”

当2014年第一场雪不期而致时,我不尽心中欢喜,控制不住冲动而淋立雪花中,接受雪的洗礼。按季节变换规律,寒来暑往,每年的天都能看到雪的,可2013年没有,雪越过冬天姗姗来迟,攒成了2014年第一件礼物。这迟来的雪让我喜悦中有些许失落,失落中生还中沉重的希望。

“瑞雪兆丰年。”

“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这谚语是人们在生产和生活实践总结出来的,表述的是一种雪与庄稼的关系:如果冬天下雪,且下得越大越好,来年地里的庄稼收成也就越好,麦子丰收了,大家有馒头吃了,便是一个丰收年。然而去年冬雪未下,今年雪较早,不尽让我想起“腊雪是宝,春雪不好”这谚语来,心中那几许失落也生了上来:去年冬天是点儿雪没有下的,那现在下的雪便是地地道道的春雪了,今年的丰收真的会打折吗?“清明断雪,谷断霜”释负了我心的失落,在心底对今年的丰收生起了希望:这些谚语产生的时代相对久远,虽然有一定的预示作用,但其环境、科技及人文等因素与今天相比是大有不同的,发展的社会需要发展的思想,对事物的认识发生相对的变化。在高科技时代,雪都是一样的,是一种自然现象,也是丰年的征兆,除非“男也懒,女也懒”那就只能“下雨落雪翻白眼”了。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的北国风光,折刹了多少英雄的腰,那“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霸气征服多少华儿女!关于对雪的描写,我特别喜爱毛泽东这首《沁园春•雪》:一个战争的年代,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人,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登临赏雪,创作出一首大气的词,是件多么让后人兴奋的事啊。雪很大,天很冷,行动诸多不便,然而诗人却无所畏惧,别开生面的想起伟大的历史人物,想起他们的丰功伟绩,可他们已成为往事,不足为庆,要数风流人物还得看诗人一代呢。这不是诗人的自大,也不是诗人的狂妄,而是诗人的自信,是诗人立足社会发展规律之上的展望,是诗人对当时局势及共产党使命的正确分析与诠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雪来了,大人们有些愁了,孩子们却乐开了。从我有记忆开始,基本上每年冬天都要下雪,或大或小。记得小时候,只要下雪,母亲都会范愁:那远在对门坡的红苕怎么捡下来?冻在地里的菜怎么砍回来?上学的孩子怎么挨得过一天?

那时候,我家条件比较差,解放下户时家庭人口较少,分到的田土不多,再加上住房周围要出水,连打一个苕坑的地方都没有,于是爷爷便在离家两里路远的对门坡上打了一个苕坑。苕坑是我们那地方用来储藏红苕的地窖,一般有二米六左右深,先是一个80厘米左右宽220厘米左右高的圆柱形通道,正面分大小两个半球形洞,中间有一道10厘米左右宽15厘米左右高的土坎隔开,里面最空的地方够一个人着腰站起来,在里放入红苕,可以保鲜到第二年的5月左右。在红苕收获的季节里,家家户户都会把较多的红苕放进苕坑里。我家虽然田土不多,可大多土地都用来栽红苕了,父亲还租用了邻居多余的土来栽红苕,到挖红苕时也就相对较多了。为了送我们兄妹读书,务农的父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多栽红苕,然后多喂猪,等猪肥了、猪仔大了变卖挣钱后给我们交学费呢。栽的红苕多,挖的也就多,而红苕又不能全部挖来堆在屋子里,那样要烂掉,必须储藏在专门的苕坑里,先是从苕地里一挑一挑的挖出来放进苕坑里,到喂猪要用时再一挑一挑地从苕坑里捡起来挑回家里。

这捡红苕最是好玩了,下雪天去捡更有趣。雪大了,冰厚了,路面也就滑了,到对门坡有一段斜坡路,走起来很危险,如果实在是非去捡苕不可时,父亲就在鞋子上绑上草索,挑上箩篼,一头装着七八岁的我,另一头装着一根用篾条和稻草制作的手背粗的麻索,迎着雪迈着坚定的步子出发了。到了苕坑边,我们揭开盖在上面的杉木皮后,父亲双脚叉开站在口上,让我照样蹲在箩篼里像放东西一样把我放下去,我从里面出来后站在苕坑里,然后父亲将另一箩篼也放下去,我在下面把红苕一个一个地捡进箩篼里,等捡满箩篼后父亲便再放下麻索让我套好拉上来,最后又将我也拉上来。接下来,父亲先将捡好的红苕挑下那段斜坡路,再倒回去将我抱下来,然后他在前走,我跟在后面玩着雪回家来。后来我渐渐的长大了,下苕坑也只抓住麻索便下去了,走斜坡路也是慢慢地自己走了。如果我们不在家,捡红苕时父亲就得扛着梯子去了,只有借助梯子大人们才能下到苕坑里去的。

不管母亲怎样叮嘱,雪天进学校就是不带烘笼,一路上踏着雪花捏着雪球而去。进了学校就更有趣了,和同学们一起了,那简直就是风了起来:堆雪人,不知拔了多少人家的葫萝卜,搞坏了班上多少个桶?打雪仗,不知砸坏了多少教室的玻璃,打哭了多少女孩子?更无聊的是将雪捏成拇指大小的雪珠子放进女孩子的衣领里,然后看她笨笨地抖雪的样子;将雪揉成铅球大小的雪球放进关系不好的同学书包里,然后看他因雪打湿书放声哭泣的样子;在小水池里捞出冻住的冰块,砸成各种刀的形状,玩起了拼刺刀,练起了中国武术。我忘记了多少次因此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多少次挨了老师的揍?更忘记了自己在雪地里摔了多少次,留下过多少伤疤?只要下雪了,那种喜悦和冲动便来了。

放学回家后,母亲总是将火烧得大大的,一进门就接下我的书包,拉我到火坑边烤火,还担心我一时半会暖和不了,便将自己的双手先放在火上面烤热,然后使劲地捂住我的双手,说是这样暖和得快些。我起初只是看着母亲的举动嘻嘻地笑,还不是挣脱小手说不冷,后来渐渐的大了,多少懂了点事,就将头埋进母亲的怀里,任凭她那双手传着热,传着那天下最伟大的母爱

在我的印象中,下得最大积得最厚的雪要数2010年冬天那场雪了,可惜我却没有欣赏到,那年我因参加“国培计划”到重庆西南大学接受培训去了,西南大学那边没有下那么大的雪,便错过家里的大雪。当时妻子在电话里讲家里下了好大的雪和她们是怎样玩雪时我是多么地想回家啊。回家后从妻子的电子相册中才知道,那场雪真的很大:我们学校操场上的雪都快到膝盖了,房子、树子都压得喘不过气来,妻子不仅自己疯狂的玩着雪,还将才8个月左右的儿子也带上了,儿子穿得很厚,带着毛线帽子,坐在他平时洗澡的盆里,在妻子、家人和小朋友的前拉后推下划起了船,他那舞动的小手和张大的嘴掩饰不了内心的喜悦。儿子和大姐家女儿坐在近两米的雪人下照相的姿势更是让我乐开了怀。雪大,天冷,可雪中嬉戏的妻子、儿子、小朋友却不冷,他们感受到了“瑞雪兆丰年”的喜悦。

,我要玩雪。”前些天近4岁的儿子对我说。

“你去吧,不要上马路哦,冷了就回来烤哈手,还要注意安全啊。”

“嗯”一声后,就不见了儿子的身影。儿子已渐渐长大,长成了一个调皮的小朋友,爱玩、爱闹、爱哭,对炮火和游戏情有独钟,他每次出去玩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嘱咐的,儿子虽然还小,听不懂我话的意思,但是次数多了,时间久了,就会形成一种潜意识,让儿子养成独立却有自我安全意识。不到五分钟,儿子手里拿着一个拇子大小的雪珠进屋了,笑着说:

“好冷哦。”

“玩雪好玩不咯?”

“好玩。”

“还要去不?你不怕冷吗?“

“还要去呢,我先向哈火。“

我没有拉儿子到火边,也没有捂住儿子的手,而是让儿子自己决定烤不烤火,因为我知道,雪能给他带去乐趣和喜悦,温暖也就从心底升起。

雪不仅是农村人来年丰收的期望,也是孩子位喜悦和童趣的见证。虽然她的每一次驾临都会不同程度地给人们带来损害,却还是阻断不了人们对她的相思,毕竟瑞雪兆丰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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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中的记忆的评论 (共 10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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