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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

2014-01-15 11:05 作者:夏夜轩  | 6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那个地铁站的边缘,躺着我的青。 ——————引言

那年,安北跟我说,他去往了一座荒城,那里有盛开的木棉,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蔷薇,安北的声音沙哑,他的手里大概拿着我以前送他的那个XO专用酒壶,我听到他喉结咕咚咕咚的蠕动声,他说,锦年,请帮我写一个故事,就说,在一片盛开着蔷薇的城域,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

我知道安北始终难以忘怀曾经的那段经历,他忘不记锦瑟,他忘不了尚绵,事实上,我愿意把锦年生前的故事写给你们看,可是我却无法面对那个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的安北。

当历经万古光阴的光线,安然拍打在飞腾的尘迹上面时,我听到了橱窗外面,车流的喧嚣,午后,一盏茶的时间,用来睡眠,这已经是我养成的习惯,茶几上,安北的那盒烟还没抽完,是南京精品,抽出一根,用火机打燃,嗅到刺鼻的气息,之后缓缓的吸一口,慢慢的吐出来,空气中,出现了一层迷障,透过那层淡淡的,浅浅的,烟雾,我看到了安北的面容,他用手在空气中挥了下,烟雾散去了一半,他撇开身上的毛绒大衣,干咳了两声,然后直视着我,”锦年"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哥特式的味道,“安北你回来了”我看着他,他的目光游弋,从我桌子上的报纸杂志,转移到橱窗上面黏着的光线,他又干咳了几声“锦年,锦瑟已经不在了,是吗”我可以感触到他说这句话,所带有的惯有的忧伤,他不止一次这样询问我,事实上,从那次事件之后,他就一直有些精神恍惚,“不在了,早就不在了”他继续干咳着,看来他的哮喘已经有些严重,“在这个世界上,谁还会像锦瑟那样对我好,我不知道,我也找不到,可是她为什么不在了,为什么啊”我可以接受他现在的心情,事实上,我都有些厌烦了,每次他回来,总是这几句话,而我的安慰,也渐现的无奈。

那些锦瑟当年

<此间的少年,盛开在彼端。她的笑容安然的绽放在时光的河流里,她轻轻的呢喃,依旧在你的耳边回荡,她无声的叹息,颓废的叹息,清脆的声音,犹如昨天一般,其实就在昨天。>(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刺眼的光线,通过模糊的毛玻璃,折射进这片空间,到处都是萧索的痕迹,红木的桌椅,老式的挂钟,从拉萨带回来的挂毯,以及一片片陈旧的照片。翻看他们的背部,那些印刻着岁月的标签,上面赧然的几个字眼,拍于2009年初秋。

锦瑟,拍于2009年初秋

<推开那扇门,享受黑暗的洗礼,生命的彼端,你笑得那么的生脆,我看着你耀眼的容颜默默的发呆>

这该是锦瑟当年写下的字眼,凌乱的草写体,但依然能看出他们大致的意思,我翻看着那些照片,我还有一堆的明信片,藏在了一个大匣子里,里面盛放的统统是过去回忆的片段。

回忆盛放的日子里

晨曦,这里仿佛是一片荒域,空气中黏着着低温,暗尘随意的飘舞在空中,透过窗户,外面是一层沉沉的雾迹,哈一口气,窗户上会有些许的印记,起风了,好强烈的风,穿越了不知多少地域的风,一丝都没有削弱,就那么直白的吹过来,风愈吹愈冷,冷的心底都寒了,我看着窗外,双手围裹着面部,有些发烫,我找出那一堆堆的明信片,这都是锦瑟寄过来的,我看着上面干涩的蓝黑水笔字,一句一句的念,念着,念着,仿佛透过那层厚厚的毛玻璃,我突然又看到了,安北,念着,念着,我仿佛又看到了,锦瑟,于是,接下来,出现的应该是尚绵,我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一场梦境的结尾,镜头上,沾满了我的泪水,眼睛很红涩,但是却依旧干涩的笑了。

最后一张明信片上,写着的日期是,2000年9月18号。

日期定格在2000年初

这时候花开了好多了,锦瑟围着厚厚的围巾,双手捧着腮部,慢慢的哈着暖气,她安静的注视着我,瞳孔里落满了落寞, 雾气一片片的升腾着,站台的边缘,一束束丁香隔着保温层,绽放的好美,就像锦瑟的面庞,她轻轻的捻起几片花瓣,安静的揉碎,直至那些汁液漫过了 她手指的缝隙,她把手举起来,风嗖嗖的挂过,那些飘香的痕迹,也愈走愈远了,”锦年,这就是命运,命运的花瓣,绽放的好美,凋谢的好悲“”你在想什么呢,锦瑟“”你可以看到那片雾障后面的世界么,那隔了好远好远的世界”“那片世界的边缘该绽放着蔷薇””实际上,在那片迷障的背后,我看到了生活曾经憔悴的背影,我听到生活在安静的喘息着。“我看着锦瑟久久不语,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在我的心里涌动着,就仿佛是一片荒潮,拍打着岸崖,发出一阵阵尖啸,然后所有的一切又突然归于寂灭。

绿皮的火车像一阵风吹过来,站台的边缘,两条铁轨仿佛交叉了一般,直至消失在雾茫的边缘,光线不是很亮,大概是因为穿越了太多的雾茫,她累了,累的想要喘息,她安静的坐下来,直至我可以感触到帽檐边缘那丝丝温暖的光。丁香开在温室里,隔着玻璃,很美,但是与现实对比,让我感觉很荒唐,锦瑟握着那两张票,站在候车室里,双手抱着腮,哈着暖气,她的面色有些苍白, 头发束在一起绑在耳后,厚重的背包被她搁在了座位上,而她坚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向我挥手,我说,火车还没到,她又安静下来,就像一棵海棠一样,那么安静,车站里,渐渐的开始嘈杂了起来,大家一起呼气,吸气,二氧化碳升腾在天际的边缘,氧气被从这个世界抽离出来,然后经过了形形色色人群的身体内部,直至穿越过一群群血细胞,然后在体内循环,又循环,她让我过去,大概是等急了,“锦年,尚绵这个天大概要回来了吧”我接过她手里的包裹,看了一眼站台,那列火车似乎已经驶进站里了,”她说要回来的,过冬了,还会回去“人群逐渐的开始喧嚣了,那股庞大的声浪,直接淹没了锦瑟所说的话语,人群中,我只是看着她的嘴角在一张一合,完全混杂,就像一部第一次起拍的电影,没有任何的艺术感可言,生活或许就是这样,把我们埋在了雾茫中,埋在了潮水中,之后当我们最后一次呼吸的时候,黎明来临了,而我们却窒息在了黑暗中。

“锦瑟,你过来些,不要让人流把我们冲散了”她依偎着我,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透过躁动的空气,传到了我的鼻息间, “年年,安北他还会来么”“估计他会来送我们的”就像没入了深海底层,心承受着大把大把的压力,而终究这不过是生活拍摄的一个镜头,末尾,当导演喊开拍的那一刻,我们都准备好了,但是他却临时沉陷了,“你想他么,锦瑟”“恩,想见他最后一面”“我打电话给他”“接了么”“无人接听”单调的语句,干涸在了思念的中途,所有的感情如同汹涌磅礴的海啸来袭,淹没了一座座思念的站点。

”记得,走的时候,我去送你,来的时候,我去接你“”恩“

声音似乎就于此断点了,之后一片片回忆哗然而碎,残缺的记忆,跌落在地上,发着亮彩的光芒,温暖但却刺痛着。

我看着他站在火车站门口,那辆绿色的机车,支在他的旁边,他安静的吸着烟,迷迷蒙蒙的雾气,覆盖了他的面庞,他走向我,然后一拳打在我的脸上”舒服么,锦年“”你这是为何“”舒服么,要不要再来一拳“”你不想她走,是吗“”你说呢“他吐出一口烟雾,吹在我的脸上,“安北,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无人接听,你可以解释一下么”“你要我解释什么,是解释背着你和锦瑟去妓院找处女么”“安北,锦瑟必须要走,你应该比我明白”“锦年,我说我看错了你,我是真的看错了你”“你可以把烟扔掉吗”我直视着安北,我感觉站在我面前的那个人是那么的陌生,但是又分明是那么的熟悉“锦年,你觉得她会快乐么”他看着我,瞳孔里全是燃烧的烈焰“至少,比我们要好的多”“那你如何认同那个男人会给她带来幸福”“至少,他比你我都有钱的多”“你明明知道的,那个男人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即使明明知道不是,我也希望她过得比我们好”“锦年,以后不要说我是你的朋友

他骑着机车,消失在了人烟稀薄的大街上,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暮色笼罩下的北荒,感觉好美,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痕,我知道,安北并没有用力。

盛世下的我们感觉是如此的无力,我们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儿,一个小小的蚂蚁,或者仅仅是一粒微尘,在天明的时候,我们会爬出洞穴,看一眼苍穹,然后当刺眼的光亮,映射进眸子中时,那如暗中的星辰一般光亮的忧伤,才会逐渐蔓延至心的最深处。

“锦瑟,你会幸福的,对吗”我望着天际,望着那颗最闪亮的星辰,那可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看过的啊,安北,锦瑟,尚绵。

凌晨的时候,安北提着酒瓶子回来了,一身的酒气,他歪歪扭扭走到我的房间里,然后指着我,哈哈哈的大笑着,“锦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锦瑟,她最的是我,是我“少了一个锦瑟,安北是什么样子,其实就是这个样子,我们的生活,在一片荒芜的路途中行进着,这里面浸泡着安北的怒火,锦年的隐忍,锦瑟的思念,以及消失的尚绵,所有的一切都是遥遥无期的,这已经不是孩提时的我们,可以聚在一起,笑着,哭着,开心着,忧伤着。

尚绵回来的那天,我和安北窝在家里喝酒,已经是年末了,到处都是飘灯挂彩,一副热闹的样子,尚绵裹着厚厚的棉衣,推开门,然后坐在我和安北的旁边,”尚绵,你回来了?“”恩,回来了“”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次回来大概不会走了“仿佛就是那么的平淡,平淡无常,我们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温暖的问候,没有想念的大哭大号,尚绵走进了我们的生活,从此开始,我,安北,还有尚绵。

”锦瑟,今年大概不会回来了吧“尚绵喝了一口白酒,他说他了解这边的事情,他了解所有的事情,安北,我,还有,锦瑟。”她有她的养父在那边“”那不是她的养父,那只是一个丑陋的男人“安北一口一口的灌着酒,”手指间还夹着香烟,那仿佛是他的生命,热切的燃烧着,然后他会猛吸一口,他的心似乎就会空很多,尚绵夺过安北的酒瓶子,然后拍了拍他的胸膛,“你不要喝了,我冷,我来喝”其实他是知道安北心中的苦涩的,只是我们真的懂安北吗,真的,懂吗?

窗户外面,气温已经很低了,屋内烧着炭火,感觉还暖和些,我们三人蜗居在这一百多平米的屋子里,里面有三个房间,我的,安北的,还有锦瑟的,安北指着那床红色被褥问我“这是锦瑟的房间么”他使劲的拍打着被子,狠狠的,“能嗅得到锦瑟的味道是吗”安北斜倚着房门,嘴里叼着一根中南海,“安北,你省省吧,你看锦瑟的房间里,已经有好多灰尘了”尚绵依旧在使劲的拍打着被褥“那又如何,锦瑟今晚会回来吗,答案,是不会”“假如,她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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