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微小说.永远?永远有多远>----桂涛

2013-09-18 16:27 作者:涛声依旧  | 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不知道怎么样的开头才不显得作做,也不知道怎么样的结尾才不算潦草。

我写了无数个美好的开头,却没有一个是好的结尾。

大话西游的台词,我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回头看回忆里的自己,开头和结尾都象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不相干的我们, 因为偶然或者必然的邂逅,

然后牵挂,相恋,误会,擦身而过,相忘于人流.

只是开始和结局之间,隔了漫长的时光记忆情感纠缠,最初的美好在现实的磕磕碰碰中变得曲折,(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与说好的幸福结局渐行渐远,终于远隔了天涯不知如何抵达。

不知名的歌手在耳边反复清唱;“我怕我的思念游不过这片海洋/别对我说永远永远/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我握不住/也看不见/最后 随着浪花消失不见/”百转千回,柔肠寸断。

一 拯救

斑驳的小路转了许多弯,抬头只看见一片灰色天空,苍茫的灰。

乔悦对着手机信息确认门牌号,然后上前敲门。

她很难说服自己,这扇班驳的铁门后面住着曾经那个骄傲阳光的男子。

“谁?”

惶恐而警惕,几分哑,长期不说话的堵。可是乔悦还是听出来,是他。

“逸阳,是我,乔悦说。”

门里安静下去,几分钟后开了门,黑色衬衫, 牛仔裤,头发凌散,托出一张苍白的脸。眉目漆黑,如干枯的井。屋里更是凌乱,满地的纸和书,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不是几乎,是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逸阳赤足行走在纸上,那些纸并不洁白,有的已经泛黄,染了笔黑色的字。

逸阳尴尬地笑一下,低头收拾。 乔悦默默地站着,一张纸飘过来,落在她脚下。“一个人,一人行,一个人的心疼。”逸阳的字修长,落笔很重,字字牵连,如藕断丝连。

乔悦的脸沉下去,说:“逸阳!…”

逸阳抓一手的纸过来问什么事,乔煜拉住他的手不说话,两人呆立一会儿,逸阳说我去收拾东西。

想挣脱走开,乔悦抓紧他,低低地说,不要。只两个字,竟然抖了一下,房间里顿时静下去,隐约听见远处的歌声。

逸阳先是一愣,然后眼神暖过来。斜靠在电脑桌上绽一个虚弱的笑,然后说,没事。

他的容颜苍白如纸。乔悦想起曾经自己给逸阳未写完的信。

嗓子被什么堵住了,呢喃几下,出声还是两个字:“不要。”

逸阳呆呆看她许久,忽然悲从心来,反手抱住她笑了出来。 零落一地的纸。

乔悦带逸阳去看房,明亮的客厅,宽大的阳台,一眼过去,竟能看到远的街和白茫茫的水,

乔悦问他:“…好吗?”

逸阳 说好。

收拾东西,打电话叫搬家公司, 乔悦井井有条地做过来,偶尔问逸阳意见逸阳只说“好”或者“你帮我拿主意”,很乖的样子。乔悦忽然就觉得辛酸,她一直一直记着那个大声说话大声笑的逸阳,仿佛有无穷的精力。

东西搬上车,逸阳牵着她的手问:“方便吗?”

乔悦握住他的手,说:“没事。” 逸阳恍惚地看着她,眼中出现极深切的忧虑。

乔悦是个贤淑的女子, 不会说更多讨人欢喜的话,她只用力握住他,仿佛要把决心透过手心传递过去。

乔悦上班的时候逸阳一个人在房间里,写字,看碟,听音乐,然后在她回来的时候满怀欢喜地开门,听她说一天的工作。有时候会想起她对她说“没事”那两个字的表情。

过完年就是天了,逸阳对乔悦说想出去工作。

乔悦低头寻思片刻, 然后问:“什么工作?”

她一直没有问 过逸阳为什么也放弃当初那份的工作,也没有问在那以后做过些什么,她眼中的逸阳经历还像当初一样干净。逸阳说:“做保安。”看到乔悦瞬间的迷惑,他补充说:“你知道我身材可以的。”乔悦不再说什么,到第二日,终于没忍住,问;“为什么突然想工作?我以为你比较喜欢自由,如果不愿意说也没关系。”逸阳笑起来,抬头看着她:“我跟自己赌你能忍一星期呢!”笑语依旧。 逸阳说他只是想出去看看。

二 再见

我开始有了很多的时间坐在保安室里编故事,然后写成文字一段一段发乔悦。

初时她觉得惊喜,然后有一日她对我说;“逸阳,我希望你快乐。”

我才惊觉那些华丽的文字其实都是不安的荒芜幻想,像若即若离的幸福徘徊在痛苦和愉悦的黑,看不见阳光。颓废迷茫。

于是我抬头看着她恬静的容颜说:“会的。”

她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温热,有种令人心安的定。我已经逐渐习惯和依赖她的温度,我想我会一直这样下去,日复一日,直到地老天荒。 如果不是伊再次出现的话。

周一的早上总是匆匆忙忙,在公交车上把领带刚刚打好,人已经奋力挤进公司。

通往食堂的路挤了许多面孔,电梯里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清秀内敛,淡红的唇上开一朵若有还无的微笑。我下意识后退半步,碰到冰冷的墙,生冷坚硬,痛得我神志不清。

不,不是她,不可能是。 那人挤了过来,清清楚楚地说:“逸阳,好久不见。”

的确是很久不见。我若无其事地答:“啊,真巧。”

“叮”地一声,按纽暗下去微弱的光,一个人走出去,我听见有人轻轻地说,真的在这里,

声音那么轻,夹杂在电梯“隆隆”的关门声中,几乎听不分明或者她没有打算让我听到,只是一个口型。

我们曾经常在几千人嘈杂的广场上面对面用口型表达 自己的兴奋,愤怒或者其他,那是很多年前的游戏了。我相信她不会把那些烙印带上成年的轨迹,她是个理智的女子,席凡是个理智的男子,

所有人都清晰坚定地把握自己的未来, 只除了我。

我很快发现这不是我的猜想,因为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巧合。伊梦是公司新来的职员,我在走回岗位的时候知道这个事实。这是我工作了一个半月的公司。我现在是一名队长,每日在公司那些各个岗位踱步,定时的规定或处理下一个意外的程序,——对不起我说的是我的工作,人生里的意外永远没有规定的程序告诉我下一步该怎样做。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也没有问。我曾问过的,她回答我说:“因为他是席凡,你是逸阳。”

呵,席凡是天上的星子,而逸阳,只是凡尘中的尘埃。 那一夜我在日的风里吹到彻骨的寒。终于学会不问为什么。

伊梦走来,说:“晚上吃什么?”家常闲话,仿佛我们仍日日在一起,收工的时候讨论晚餐的种类。

的确是有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可是都隔了那么远,远若 隔世。

我趴在桌上的手指只停了两秒,然后继续解决电脑报告存档,头也不抬:“功夫没做完,我得加班。”我按住F5。那是一个逐步调试键,我知道按F8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只需要1 秒。可是我没有,或者是不敢。 换作席凡,他会干脆利落地回绝。席凡,深邃的眼睛,干练的轮廓。可惜我不是。我们曾经一起工作,可是冰火难重的性格,他坚毅果决,我优柔寡断。

“那么我等你。”伊梦保持同一个站姿,任时间一秒一秒从掌心流过去。

桌面的时钟跳到七点的时候我终于换好了衣服。 如果我的脑子没有进水的话,我其实是该拒绝的。可是就像许多年前我们开玩笑时说的那样,我欠她的。

那年我十六岁,她十六岁,席凡也是十六岁,灰色的鸽子飞过湛蓝的天空, 淡色的云在头顶微微流动,南方的蜜柚会开出很美花。 我们曾那样单纯,心无城府,自在飞扬。

这城市号称不夜。天空刚刚灰蓝,璀璨的灯光已经亮了一地。

她问我喝什么酒,我说可乐。她笑起来:“呵,逸阳。这一年你过得可好?”

只一年吗?我低头看着洁白的餐巾纸,心不在焉地问:“席凡现在好不好?”

她的笑容忽然僵硬,眼里的光芒也暗下去。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曾经是多么敏锐的孩子,一语道破:我欠她的,她欠他的。

那天伊梦喝了很多酒,就像曾经喝的一样的多。他说逸阳你还在我身边吗?

一年前的我愿以我全部所有换她这一问,可是现在我只固执地问他:“席凡可好?”

仿佛席凡已经成为我们仅剩的话题。其实只是一堵墙。 她说:“不知道,听说她的未婚妻,姓李。我们失去了联系”

轰然,有什么塌下去

三 回忆

逸阳出去工作以后神气清朗许多,乔悦喜欢看他笑容里的阳光,清澈和无邪。

有一日逸阳加班,乔悦煮了粥等他,等到很晚都不见回来。

回来的时候神情很疲惫,而且憔悴。他吃着乔悦煮的粥,吃到一半忽然停下来,问:“阿悦,如果有一天 我背叛你,你会不会原谅我?”乔悦看定他说:“其实只要你没有背叛自己,别人的原谅于你,有什么重要?”逸阳不再说话,只埋头吃饭。

乔悦看着他大口哽咽,忽然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公司聚餐,他那一桌帅哥云集,轮到他们桌表演节目的时候他领唱了一首好汉歌,满堂哄笑。”只一个照面,逸阳浓郁的眉,狡猾得意的笑容,印在乔悦的眼里,自此一生一世成劫。

逸阳见她笑得奇怪,问她笑什么。乔悦轻咳一声说:“我想起曾经公司里的一些事。”逸阳的面容转为惆 怅:“那时候真是年少意气,快意恩仇啊——我记得那时候你挺爱说话,整天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

‘你记得啊?我也记得你那时你的样子啊,你喜欢穿黑色的衣裳,用黑色水笔写表单,穿24号球衣,和科比一个号。还有常在湖边散步,和你的那两个好朋友,叫伊梦和席凡对不对?有次调你部门上夜班,我坐你背后,你不知道,哼了一晚上的歌,没有一句不走调的。”

逸阳听到她说一连串的黑色,眼睛暗淡下去。那是伊梦最爱的颜色, 她一直以为自己也最爱那个颜色,直到离开。

伊梦,席凡,逸阳默默念出这两个名字,年少的时光转瞬即逝,那些微妙的感情在他乡的风 ,里凋零。他沉沉地叹口气,勉强笑道:“记这么清楚,怎么不见你理我?” 乔悦微微一楞,终于坦白:“你不是也不理我,再说了也不敢啊,那时候你的眼里只有伊梦,还有于晓整天黏在你身边,我自认没有她们出色。”

于晓是他们部门的鬼灵精, 相貌可爱,家世不错,十足的拜金公主,工作带玩的几年,为他伤怀的男生着实不少。 逸阳挠头想了一会。其实是不用想的,他的记忆公认的好,只是有些事被她刻意深埋。

他轻轻地笑, 说:“才没有,她们喜欢的是席凡,席凡不喜欢,才把我给搅了进去。”

那一日伊梦亲口约他:晚上七点,三水桥见。那是伊梦第一次郑重其事地找他,浪漫的时间,浪漫的地 点,月上柳梢,人约黄昏,把逸阳乐得屁颠屁颠的。去理发店吹了个很酷的发型,又借室友的香水喷了个透彻,谁都知道逸阳不屑正装,只是郑重的事郑重对待。接着又换上最贵的休闲西装,

七点整的时候他在三水桥上看到于晓。大概没有什么文字能够形容他们那一刻的心情,深蓝的天幕,银亮的月,黑夜里一波一波的湖水。岸上成双的脑袋倒映湖边。

只是误会。伊梦与席凡约了晚上的电影,想叫逸阳代为传话,只是伊梦没有说清楚。她以为逸阳是知道 的。 可是逸阳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是换一种形式的伤心而已。于晓也是无意间听到席凡在三水桥。

谁知于晓自此对逸阳上了心,三天两头黏在逸阳身边闹腾,逸阳烦不胜烦,对于晓说:“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他不要了才轮到我,我是救助站吗?”话出口,逸阳悲伤失措。于晓失声痛哭

那时他还没有学会不问为什么, 就像,他还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事在等她,不知道那不是最后一次的利用与背叛,不知道青春里的背叛再残忍都还是干净的。

互道晚安的时候逸阳轻搂乔悦,在乔悦额头上轻松一吻,说:“别人不重要,你重要。”认真的神气, 眼波透露笑意。

乔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逸阳是回应先前的话。她心里动了一下, 忽然就想起青涩里的回忆时光。

四 逃离

夜里下了雨,打在屋顶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点一点,永无止境。

我数了无数颗星星后,还是睡不着。我的心仿佛被雨注下满一座泉,哗哗地往外冒着水花。当我决定坐起来不再睡的时候听见了乔悦的敲门。 乔悦穿了珠灰的睡衣,我问,怎么了。她安静地抬头看我,说我睡不着,你陪陪我好不好?

早上醒来,乔悦还在沉睡,温和的眉目不张扬的清秀。我俯身轻抚她的眉,柔软,细密。 很安静很乖的样子。她忽然抓住我的手,然后睁开眼,平静的说你是不是要走。 我没有说话,只把头埋在她枕边,我迷恋这片刻的暖。

她猜得不错,我决定离开,彻头彻尾,离开这座奇怪的城市,离开,只是为了再次摆脱。我开始怀疑当初我到底为什么这样斗志昂扬地来到这里,身无分文,却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带着成功离开。 我没有等到结局那天,席凡一定会,伊梦也还有机会。只有我,输到血本无归。

因为伊梦来公司是找我。他需要找到很多信息,为着席凡。 他所有的事,归根到底,都是为着席凡。 我没有问她如何得到我的消息, 也许只是某日看到我在空间里偶然的文字。只要存在,就很难掩饰行踪,我知道的,我只是低估了偶然的几率。

这座城是这样的奇怪, 三年前的时候也有着一座奇怪的城市,曾经我们提了巨多的行李站在繁华的街头,看着流动的霓虹击掌相约。那时候的面孔真是年轻啊,眼睛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有人匆匆走过我们身边,又回过头来看,如花笑意,如花青春,羡慕,也叹息。 因为我们不可能永远拥有这些,就像我们不可能永远拥有岁月

乔悦说:“如果那晚你和伊梦走, 我绝不拦你,可是你没有,我不明白,如果离开不是为了伊梦。”我望着白的天花板:“你都看到了?”“我没有跟踪你,只是你回来太晚,我去找你。”“我明白。”我闭上眼,,‘离开,只是烦心’。

我想离开这里。 我说过席凡是天上的星子,而逸阳只是凡尘中的一粒尘埃,伊梦愿意为他低到尘埃里去,可是尘埃现在无处可寻。 我怕我拒绝不了她,一次一次, 做她手中的棋,她举子无悔,我痛断肝肠。 我在深夜里问我自己,我的回答是,我已经爱上乔悦,我走出封闭的世界,只为追赶她的脚步。

可是,即便是她也无法给我这样的力量,拒绝伊梦。我想那一定是我前世欠她的,欠那么多,今生今世怎么都还不清。可是 我不想继续这样拖泥带水的纠缠,我决定退出,给自己一吃果断的机会。

我没有要求乔悦与我一起离开, 为爱走天涯海角只是传说中的梁祝,年少轻狂才有资格为爱冲动,我们是成年的男女,行囊里装了许多的东西,比如责任,比如事业,再没有机会两手空空浪迹天涯。 任性的始终只有我一个。

我一直没有对乔悦说起以前的事,我想也永无机会,可是人总会失去一些机会,就像我故事里的男女,擦 身而过的时候,天色总是灰蒙。 以前,那一年我十八岁,来到那座以偏远的南方城市,我和席凡在同一家公司,同一个部门、公司决定在我们当中选一个人当选部门管理。

你看,总是这样滥俗的情节,总要选择些什么,放弃些什么,情感与理智永远冲突。

席凡总是准备的很充分。我准备的更充分。只是准备的再好终究抵不过一场有心的安排。

公司决定选择的前一晚,伊梦来找我,我们喝了很多的酒,伊梦吻了我。第二天我察觉闹钟有被动过的痕迹。

其实真是很简单是事,也并不十分的悲哀。每个人都自私,比如我, 在爱上乔悦以前就已经霸占她的生 活,如果这时候有另一个男子侵入, 我一定竖起全身的刺捍卫我的利益, 哪怕这些利益原本并不属于我。所以没有什么对与错,我们每个人都为欲念所驱使,有爱,有欲,所以痛。

伊梦知道我拒绝不了她,哪怕是一次再次的伤害之后。她是对的。 我们一起成长,在那里不会有伊梦和席凡更了解我,也不会有人比我更明白他们。我知道有一个简单的选择,也知道伊梦的用心良苦,她是拼了命也要赢回席凡的胜利,不惜自尊与友谊,而席凡,是那么好胜的孩子,他规划好了自己的每一个脚步,永远不会出现差池。这是我们三个的宿命,决定早已不在于那个瞬间。

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我说离开,不带任何悲哀。

我带了乔悦的手链离开。年少的时候一度迷恋过所谓的信物因缘,我相信拥有她手腕的精灵她就会永远记住我,把我放在心上,如胸口朱砂,窗前明月。你看,我并没有放手,我仍然是优柔寡断的懦弱男子。

五。无尾

我写了又一个无法终结的故事。

所有人之间,都隔了那么遥远的距离,穷一生的心,都无法抵达。

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唱: 我怕我的思念游不过这片海洋/别对我说永远永远 /永远是太昂贵的誓言 /我握不住/也看不见 /最后随着浪花消失不见 /别对我说永远永远 /永远不是我要的明天/ 你爱过我/就已足够 就算到了最后爱已搁浅

家乡其实有很灿烂的阳光,只是年少的时候不懂得,以为远方才有花。

周末的中午留在家里帮着母亲做饭,有人走进厨房,似是母亲。我手忙脚乱地装盘,口里说“就好了急什 么”转身递过去,然后在烟雾缭绕中看到乔悦清秀容颜,含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我失了神,只脱口说了句:“啊,你也在这里。”

于千万人中遇见我所遇见的人, 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只有轻轻地问一声:“啊,你也在这里?”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581290/

<微小说.永远?永远有多远>----桂涛的评论 (共 2 条)

  • 梦之语
  • 风语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