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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爱人

2013-08-12 21:10 作者:雨潇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北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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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怀念北方,无比的怀念。

南方的小镇开始无休止地下雨,深秋季节,那将是一场漫长的雨季。

我从北方长大,喜欢那里的云淡风轻,而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我钟情的是南方,说不上什么缘由,但就是那般地向往,或许是人们诗化了那儿的事物,故而勾起了我这个与那里毫无关联之人的好奇。在一次次曾与江南的约会中,永久都无法忘怀,好像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而我就这样一次次在梦里与她幽会。

一直向往着南方,或者只是江南的那种情调,而那种情调模糊的像是风起的黄土。那年北风吹遍原野,站在空旷的天空下的时候,便执著地坚定了内心那恒久莫名的钟情,于是,下定决心,定要与你相逢,在江南的小镇,伴着和梦中一样的情景,寻你今世今生。(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一年,我从无所谓的大学生涯中熬了出来,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远行南方的列车,去寻找那份藏匿已久的信仰。

毕业那天,我独自一人。大学没有真正的朋友,不是不喜欢,只是实在在遇见的人里没有可遇见之人。

站在校外,看人来人往,潮来潮去,模糊了四年的依旧那般,有种惆怅莫名自心底泛起。我曾这样形容我的大学,大学就是一所变态的监狱,而我在这里只是等待刑满释放,也曾坚定地说,大学时光,我注定毕生遗忘。可是,关于回忆那是未来要做的事,又有谁能知道呢?

这一刻,我没有留恋,只是有些微不足道的伤感感伤这里碌碌无为的四年时光,内心泛起自我的惆怅,拿起空空的背囊,穿流在人群,独自消失在暮光深处的尽头,没人知道,没人知道那消失瞬间的某些凄凉。

在南方已混迹许多年,远远超过了在北方故乡时间。或许连回家的路都忘了,家人的记忆只停留在了久远的照片和电话中模糊的声线上。我坐着,在昏暗的窗前,独自一人,有几滴泪滑落脸庞,落印纸张。

看着窗外的雨,我倒怀念起以前的北方,几丝阳光和些许强劲的风,我止不住地怀念和想念那些有关年少明月的日子。

我的高中是在家乡的小县城上的,而我几乎所有的人和事都是这里的回放,大学,好像不曾来过。

我上着学,只是上着,读着书,也只是读着,所有的回忆便从这里开始无休止地延续。按部就班地来来回回,出出进进于那里,悲哀的是,在这期间,我没有任何的想法,完全沦丧为一个木偶,已机械地习惯于别人的指挥。

那年,我喜欢上一个姑娘,就像后来我有了自己的想法而却不表现出来一样。我喜欢她,是因为她长的漂亮,而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一直误以为我爱她。对爱的见解,丝毫不知,只是听别人言说有关爱的见解,遗憾的是,自始至终,我都没能形成自己对爱的认知观念。

和她是高中的同学,一个长的有点漂亮的女生,学习也很好,而且身担多职。身材很好,那个时候说不上丰满,只能以苗条而论了。据我的观察,通常情况下,这样的女生都很傲,说不谈恋爱,可是多么期待出现一个她喜欢的人,那个心目中刻画描绘了很久的白马王子,来填补那份年岁的空虚。我深知,我是没戏了,所以我只是悄悄地喜欢,而有关这件事的全部只有我一人知道,因为,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后来,她就和别人恋爱了,彻底毁灭了我对她最后一丝的留恋,在后来时间的年岁里,也就逐渐忘却了。这或许就是年轻爱情,来时迅猛无比,去时也了然无痕。

在以后,离开的些许岁月里,我怀念,怀念那种风情,只是,在时间的风尘中,和其他事一样,毫无疑问地也都一同忘却了。

我已然在岁月的划痕中孤独苍老。此刻,我拿起笔,非常地想写信,不为别的,只为心灵寻求一个归宿。在发黄的纸张上落痕墨迹,装入信封,而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填写地址,泛起惆怅,外面的雨依稀浓烈。最后在信封上迟疑地写下多年以前的地址,我不能确定是否收到而或只是一时兴起,许久后又都忘却了。就像世间的云烟般最终都会了然无痕。

我是一个人生活的,没有儿女,也没有伴侣,似乎这两者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总之,我是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落的这般,我追问了好久,只是,在好久以后,依然以一个追问的方式存在着。

偶尔烦闷,偶尔暴躁,偶尔又有些悠闲。坐在窗前,看外面的阴晴圆缺,品一杯茶,而或在木质的摇椅上睡去。我梦到风和日丽的过往,仰望日光从指间的缝隙滑落。

离开大学,在前往目的地的旅途上,抱着幻想,抱着希望,可以遇见,遇见一位有着和我有某些一样的姑娘,不必太漂亮,也不必才华横溢,我便会娶她。可惜的是,这些都是遐想,与现实无关。

离开以后,我过着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生活

列车是晚上到的,只好凑近找了一个歇脚的地方。环境不是一般的烂,空气中弥漫着某些恶心的味道。将一个包随手一仍,躺在了一个有些狭小的床上,感到一丝冰凉。吃饭的心思也没了。或许是因为很累的缘故,很快就陷入了一种朦胧状态,一阵敲门声更是将我弄的不辨黑白,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敲门声在我迷惑之际,又一次节奏地想起,我心里有些慌乱,莫非是抢劫?关键是我什么也没有,想到这里,刚才上的困意本能地全然消失了。蹑步到门口,想一探究竟,结果是失望的,因为看不到外面,有些慌乱地问道,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想起,先生,是我,开下门好吗?是我?难道和此人认识,记忆中只有熟人才这样说,可是……想到这里,便猜到了些许,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若门外女人的姿色还算不错,那倒也罢,要是那什么的话,开了门,又让人家回去,我实在不忍心看别人转身后遗留的失落,就在决定要不要开时,门又一次想起,我便随即开了门,刚才的犹豫不绝就这样被敲门声肯定了下来。一个女人出现在眼前,女人并不好看,但此时我已不好意思去拒绝。衣服松散地搭在身上,头发还算整齐。她说,先生,需要服务吗?真够开门见山的,本想回绝的我竟然改口说,怎么讲?然后,她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许久,她说完了,我没有表情地盯着她,完全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她问,没听清?需要我给你再说一遍吗?忙说,不用了,听清了。那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没有。就这样,她留在了房间。第一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上了床。次日,醒来时已是阳光高照,太阳映在窗帘上。那女人还在睡着,我推醒她,你可以走了。她眼神闪过一丝不可捕捉的失落,我不知道这个失落出自哪一个,是被扰断的瞌睡还是刚才的话语,总之,自己觉得有些愧疚。后来,她走了。我起来,清醒以后,发觉这一切荒唐的像是梦一样,和这个世界一样荒唐。

后来,我也离开了,在日落黄昏时分。

这是漂泊的开始,一个不知明的南方之地,和一个女子,我不知道在年老时该如何去回忆与之有关的日子,就这样,我没有目的地涉足尘世,一个我完全不懂的世界,那一刻的陌生顿时像是宇宙洪荒的开始,一次又一次的仰望与呐喊,又在一次又一次的风尘中熄灭。我不懂得蓝天和白云的依恋,更不懂鱼对水的深情,为何在这里我迷失了方向?天黑了,我该走向何方?混迹在一个个街道,看行人的冷漠而或嘲讽,都没了感觉,这显然已经成为了一种可怕的习惯。

桌边的茶已然变成了铁锈色,若有气息地腾起一丝热气,喝一口,冰冰如也。叹气间,顺手取下那本早已破旧不堪的《百年孤独》,又一次翻阅起来,只为寻找内心一丝丝的抚慰。

那时,辗转于南方的城市,每天都在为生计奔波,托着行李来来去去,我不知道我能干么,只好一个一个试,那个可以就那个,最后去做编辑了。一家杂志社,一个老女人戴着老花镜一般的近视镜,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姿态,问了些东西,接着便是许久的沉默,其实,我也是做了简历的,只是……本可以像他人一样在上面写上写东西,但是我的觉得那些无异于脱了裤子放屁,实属多举。比如,我可以将姓名和年龄还有其他写上去,学历我也没有写,本可以像他人一样“豪壮”地写下“本科”一词,可是,我也没有写,因为我一直羞于此。

在她打量我的时候,我也顺便打量了下自己,衣服显然是多天以前洗过的,头发看不到,但觉得并不是很好。结果和我想的没什么区别,那就是被毫无疑问地拒绝了。看了你的简历,呃……觉得你不适合在这个行业发展,当然这并不是说你的作品不好。我笑了笑,然后程序性地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

外面的世界在阳光下明媚,此刻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太阳一样,又好像在黑暗里度过了几个世纪,刺眼的光线照的我睁不开眼,恍惚和黑没了区别。

彼时的我,深深地想起一句歌词,一直忠实如是,“我看着满目疮痍的繁华,感到痛彻心扉的惆怅,听着心在爆裂的巨响,陷入深不见底的悲伤……”心底闪过几许未知的惆怅,世界那么大,我该走向何方?

此时坐着的我依然问着同样的问题,在雨声中,将自己迷醉,希望在一个边缘的世界找到一个一生不可寻答案,我该走向何方?我想,我已不能走向任何地方,所能做的,只有化悲伤为文字的力量,沉溺在文字中,演绎毕生不得的梦想

天黑了,外面偶有的几声鸣将凄清演绎的更加逼真。没有点灯,好长时间了,一直如是,不愿去,在黑暗中坐着,看看不见的景物,听万物混沌的声音,一直这样坐着,直到睡去。

我的生活,没有了白天和黑夜的区分,而或更觉得黑夜才是真正的白天,为什么我苍老的如此不堪,我留了什么在我过往的生命回想,我是如此的简单,只为生计而奔忙,眼泪又一次在无人知晓的黑夜滑落……

我活着,现在剩下的只有去回忆过往来度过现在的生活,和活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天亮了,雨也停了。房子坐落在一个四面环山,满是树木的低洼里,这里没有嘈杂的人群,没有尘世的喧嚣,只有自然的呼吸,我聆听着,在最深的心底。没有货币,一切靠天然为生,粮食和蔬菜我都来照料,在房子的周围。看它们茁壮成长,我感到无比的快乐。和虫鱼鸟兽为伴,闹钟是早起鸟儿的鸣声。当阳光在晨曦的枝头洒下,我闻到了泥土的清香和内心的依靠,生命就这样本真地成长,是的,不然我该如何活下去?!

雨不知道下了多少天,记忆中已经好久了。在阳光下,屋子里散发出一种发霉的味道。屋顶升腾着蒸气。我站在屋子外面的石板上,又一次闻到了泥土的清香,有一种厚实自心底泛起,阳光浴我身,我身属万物,陶醉着,在雨后的晴天下,看万物的颜色,闪耀着年华的明媚,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时代。

来梦中的南方已然有好多天了,可是,我还是一个自由人的身份,离最初的梦想已然相去甚远。漂泊与流离曾觉得潇洒无限的词而今印证于自身的时候,为什么就少了那份我所不能理解和体会的恣意呢?我经历漂泊与流浪同行,习惯了抬头的仰望,而我依然踱步在大街小巷,是的,那种飘荡,有时候也可以很享受。

回想起前几日的那个女人,感觉有些惆怅,那晚和她无聊地聊了一会儿。

做你们这一行很辛苦吧?不辛苦。她带着自信的笑容,声音洪亮地说道。像我们这一行也存在着某些不成文的规律,也有淡旺季啊,门前冷落那也是常有的事,当然价钱也就很低,不过我喜欢这一行。为什么呀?我很不解地问道。因为在满足了自身的某些生理需求之外,还可以有一笔客观的收入,这太复杂了,说了你也不懂。这是她给我的直接回答,其实,我想得到的是她的间接回答,因为我不想和他人很直白地赤裸裸地谈说这样的事。的确,复杂的我干脆就不清楚她说话的意思,只听懂了她说的汉字,而没有搞懂那些汉字组合背后到底是些什么意思。那你为什么不嫁人呢?那样比这好多了啊,你看,那样你想要不就都有了吗?何况,那样一来,你男人的钱至少有一半也是你的啊?说完后,我觉得自己说的很对,对她有一定的启发性,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她听了以后,表情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沉默着陷入一种自我分析与判断的状态,过了一会儿,她的自我分析与判断过程完成,声音有些不确定地说,不说这些了,都已经这样了,说这些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我知道此时此刻她内心各种情感的碰撞已然像火山喷发的那般剧烈,虽然她没有直接说我说的对错与否,但我确定地认为,这对她的启发性是一定的,其实,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些,因为,我觉得,这样的话如果到现在我还是第一个人给她说的话,而且她也一直没有自我意识到的话,那么我觉得这个世界多少是有些悲哀的。我看到她的忧郁弥散在昏暗的灯光中,那一刻我的同情心急剧膨胀,为这样一个人的遭遇感到惋惜,可是,人家凭什么要让我去惋惜呢?她继续沉默着,而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扰乱她本就凌乱不堪的心情。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恢复些精神气儿,声音不再迟疑,而是坚定且自豪地说道:不说了,说了你也懂不了多少。是的,她又一次看穿了我的知识水分,的确,我不懂多少,准确点应该是,我完全的不懂。可是,她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一如刚才我不懂的所谓的行业潜规则。听完,我出于礼节性地哦了一声,表示刚才她说的我听了,但是有没有听懂在这个哦字里似乎表现不出来。然后她说:哦,我忘了,不应该说这些给你的,说了你也不懂。然后她带着某些失望睡了。

我没有睡着,虽然劳顿了几日,可是睡意已然全无。我望着破旧的天花板,当然,此时我是看不到的,至于破旧与否那是我心里的一种自然反应。我在想什么?或许只是在发呆,其实,我本可以有很多的事去想,可是,一时间想不起该从哪一件想起,然后,什么都没想,又或许想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就忘了。

我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突然地就想起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是空虚?是寂寞?莫非……喜欢上了她?我想不会,我怎么会喜欢上她,呵,指定是哪根神经出错了吧。

天空不断变换着光线,从明媚到暗淡,直至最后的完全黑暗,突然意识到,一天又黑了,说不上是快还是慢,我又无所事事地度过了一天。开始有些担心,担心某些无处由来的恐惧,最后的最后,于我剩下的也就只有赤裸裸的孤魂,后世无人记起,想到这里,一声沉重的叹息唤醒了沉睡的我,是的,明天将会因我而变得与众不同。信心十足地在一颗树下的座椅上躺下,望着稀疏的星星,充斥着美好的梦深深地睡去。

次日的光线告诉我,是时候起来了。

此时此刻虽然饿着肚子,但感到浑身充满能量。

我要活着,在这里,我将会看到我期待的世界!

怀着满腔的热忱,又一次开始寻找工作之旅。可是这样的旅程似乎有些太过艰辛,犹如破冰之旅。辗转于一家家招聘公司、工厂抑或工地,也见过了千奇百怪到最后见怪不怪的脸,于是,我感到灰色的光芒像山野的洪荒顷刻即至。最后不得不在学历一栏写下我一直以来耻于写的那两个字我一直羞于写的字,后来才知道,那是多么的幼稚。况且,一切并没有因这两个字的赫然显现而有所改观。心又一次就这样砰然地碎了,留给我的彼时只有一种感觉,陌生,全世界的陌生,就好像这个世界我不曾来过。

迷惘过后,心碎过后,我还得活着。

那时的我就像此时的我,孤单无助,一直都是一个人行走,而此刻相对于以往已然有了一个安身之所,并且有了自己的田地,我这样活,每天在屋子旁边的田里忙碌,粮食和蔬菜我样样关心,因为我要活下去,我能活下去!

找工作的艰辛我一次次历经。最后容身与一家报社,不得不说连这个此时都已然是我心里最大的满足。有了这么一份“工作”,起码我可以有吃有住,虽然这些都是那么的劣质,可是,此刻这是是我活下去的最基本保障,我应当为此而感到某些高兴。

上班就是无休止的轮回,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性质的工作,写稿校对没完没了地更替。老板是个有些肥胖的男人,戴个眼镜,看起来倒是有些斯文相,可是从他办公室出出进进的几个人将他最后的几分斯文相也糟蹋了。

过了些日子,老板找我谈话,“你呢,来这里也算是有几天了,工作环境也熟悉的差不多了,对工作还满意吧?”我点了点头诗示意表示同意。犹豫了几秒后,我毅然还是选择了以上的动作,因为我没得选择。随后我时不时地对老板美誉一番。说完,老板脸上的笑容已不能已,但他还是硬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然而这样的强忍的后果就是脸色通红,面相极其难看,犹如驴子发情。然后微显严肃地说,既然这样呢,你看,是不是应该……“嗯,好的,交给我去做吧。”出来后,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先是自我批评一番,然后对这些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臭骂一通,当然,是心里的。

我且那样工作,没有热情,没有生气,打算在一个合适时机离开这里。我一天天煎熬着,好像又回到了我的大学时代,过着囚所一般的生活。看一天天的阳光在窗台上印上痕迹,然后消失不见,直到有一天,日子也不会太遥远。

当我拿着可怜巴巴的一点工资刚够花销的时候,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但我已然清醒,我要离开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离开后,又开始了漂浮不定的生活,为生计而奔波。

找了一家临时搬运工,暂且能活下去,在每天的清晨上下于各种大型货车,太阳升起,清晰地映照着我满脸的汗水,湿透了的衬衫及看不见的内裤,再然后就是慢慢地自然风干。当脏兮兮的手捧着鲜红的人名币时就像捧着自己的鲜血一样,有一种沉甸,直到多年后,依然记忆犹新,只是多了些触及不到的感伤。烦苦的工作让我学会了抽烟,闲下来时,抽根烟便是最好的放松了。每当晚风吹起,路灯亮起的时候,一个人在路边点上烟,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忙的脚步都在朝着家的方向,此时,油然而生的酸楚已触及周身,只有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结果,不是,然后狠狠地抽几口,扔掉,大步向前走去,我也不知道该走向何处,但就是不能停下来。

且这样行走着,无异于四肢动物,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存在的意义,也不知道是什么信仰支撑着,总之,活下去,没有退缩地活下去。

学无用武之地,可能大概就是我这样的吧。以前是为了兴趣爱好和为了生计的迫不得已做的一些工作,现在是该用学过的专业找工作了,虽然我那敬爱的大学没有教过我什么可用的东西,但是,毕竟,我将最美的葬在了那里,岂能就这样辜负了我那如血的青春?!

华美不过如此,繁华终也枯萎。

想到学校学过的东西,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写什么,苦苦寻觅了一番之后,发现一瓶如洗,说出来真是让人笑话。

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可是学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貌似和计算机扯不上关系的也大有所在。还有就是由于无聊之余喜欢文字便加了文学社,这兴趣爱好貌似和计算机也没有关系,总之一切都是这么的莫名其妙,看似矛盾,而却和谐地存在着。

于是忙碌着规划了一天,打算用学过的一些东西去找找看,完成后才发现肚子已然饿的不像样了,天也黑了。走出来,外面的灯光斑斓闪烁,那一刻的繁华就像儿时记忆里的星光,可是,往事不再有。伸了个懒腰,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轻松了不少。懒散地走着,人们依旧那般,和以往并无不同。路边摊一个挨着一个,家家生意兴隆,好不热闹。寻摸了一家,要了些吃的,然后要了一些烤串和啤酒,似乎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吃过,这次是抱着誓死的决心,明天找工作是背水一战,因为钱就这样被我一顿吃光了。

夜色渐浓,灯光愈加耀眼,偶尔吹来的风,并不那么惬意。

就这样美美地吃了一顿,晚上也美美地睡了一觉,次日感到连日的困倦消散不少。便又一次开始了寻找工作,浏览着一条条信息,一个打电话去询问,幸好有一家给了一个机会,便就去,结果也还算顺利,就这样通过了,因为这个时候我没得选择,无论好坏,我都得去,这源于要活下去的本能,不然还能怎样?或许在人世久了,会变成曾经自己最唾弃的人,或许这就是社会的力量,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没有道理。

走出来后,阳光尚好,蔚蓝的天空飘着几多羽翼的白云,这点和儿时记忆里的并无不同,于是就那样望着天空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呼啸而过的汽笛将我狠狠地拽回现实。

黄昏时分,坐在河边,看夕阳在水波上映上光辉,面对着夕阳,这个世界不在缤纷,一切都染上了黑色,只有波光闪耀出别样的斑斓,那一刻让我不得不想起我的大学时代,每当心情不好时,就去河边,坐着看逝水,仿佛糟糕的心情也会被带走一般,这或许是我大学唯一值得回忆的事情了。

转身离去,就在夕阳沉入水中的那一瞬间……

次日比以往起的早了点,收拾了下便去了公司,毕竟这是第一天,早点还是比较好,我这样想着。出来后吃了早饭,便径直去了。到公司后其他人还都没来,只有打扫卫生的阿姨。坐着等了一会儿,才陆陆续续地来了,后来老总找我谈了下接下来的一些事宜,便叫助理带我大概了解下,其实,说是带我了解,也只是一个冠冕的说词,因为,公司本就那么大。助理吴倩装模作样地算是带我参观了解了一番。最后说:“以后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你可以问我。”“好的,谢了,真是添麻烦了。”“客气什么呀,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这是应该的。”顿时,我升腾起无限的感激之情,她走后,便又迅速降下来,因为我知道,这是程式,不会多,也不会少,还有最后一句将其本性暴露无遗,“再说了,这是我的份内工作。”不多不少的失望便油然而生,开始体会这个社会的冷漠,可是,在我那时尚未泯灭的内心深处还是深信有真情存在的,因为习惯了一开始相信别人,也就期待那些依旧存在的美好。

一切就这样开始了,这样的场景从未想过。位置靠着窗,一台旧式的台式电脑,大头机在那摆设着,然而这就是以后的工作工具了。且没心情过多的关注这些,其实,我是比较喜欢这个位置的,窗是那种落地的,在这个高度俯看下去,路上匆忙的行人和儿时玩过的那些蚂蚁不二,此刻该怀疑什么呢?我不曾知道。

南方的天气和多年以前听说的没有什么不同。坐在椅子上,外面的阳光正好,叶子依旧绿色,桌子上的书没有头绪地散乱着,不时腾逸起一股股发霉的味道,只因儿时那般喜欢雨,便有了如今这般,墨水瓶上落满了灰尘,早已忘了清扫。不知不觉地起身向外面走去,去接受的阳光的洗礼,这一刻,仿佛一切都是崭新的,连地球都像是新生的婴儿,我呼吸着,万物的清香,在阳关下,阵阵饱满,那一刻,我感知着自己的存在,心跳伴着鸟鸣一起飞翔,在头顶、在树梢、在山巅、在云端……

懒懒地晒着太阳,偶尔关心下我的田,蔬菜正好,杂草也来凑热闹,慢慢将它们锄去,手上染上杂草的味道,那一刻,我深知,我已与自然融为一体,大山、树木、河流……它们承载着我苍老的情绪,飞鸟也载着它们,飞过高山,飞过海洋,在遥远的天空盘旋。

夕阳落在树梢,沉在大山背后,万物入寝,我只关心我的粮食和蔬菜。

漫长寂寥的夜里,除了思念和回忆,再想不出剩下的。我喜欢黑夜,在夜的深处聆听心的跳动,这一刻,我将是永生的,和自然同在,这里不再有城池的喧嚣,仅有的是那些原始的存在,每时每刻都深入人心。静静地听着,在漆黑的夜晚,那许久孤寂的心儿在烛台上开出一朵花,摇曳黑夜。喜欢这样活着,便爱上了这孤独,犹如多年前我所爱之人不曾理会我一样,只是,这种方式未曾改变。

苍老迅速淹没我年迈的身躯,像极了幽幽古人,偶尔会在纸张书写有关或无关的心情,就这样等待时光,泛起意思未泯的惆怅,或许今夜就要离开……

我向往的一切就这样在时间的缝隙里换了人间,我追随着,在浮躁的繁华里,遗忘曾经的自己,而或在苍老时找寻……

午夜,万籁俱寂,烛光将尽,昏黄的像黄泉驿站。熄了灯,蜷缩着睡去,又开始做梦,年少的青春一次次在梦里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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