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记一个乞丐

2012-01-21 15:40 作者:薛子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也不知这是多少次见了。是闹市或乡间的路上,是小孩还是老人,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每当看见他们的身影心里就会一阵难受,就会去想他们的亲人在那?他们怎么沦落到了这里?社会为什么不管他们?他们的出路在那?他们生病了怎么办? 一个乞讨者的背后有多少故事我们不得而知,但一个乞讨者经历了多少辛酸却不难想象。

今天我就遇到了一个乞讨者,一个和以往见的很不一样地。如果说小孩或老人乞讨我们会报以同情,那一个中年人乞讨我们会做何感想?他即不瘸也不拐,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龄不会超过四十岁,风尘仆仆的已看不清了面容,弓着腰沿着一排餐厅乞讨着。站在餐厅门口胆怯的望着里面,想进去却又不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在餐厅老板的数说呵斥中又走向下一个餐厅。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否会讨到食物,也不知他今天的安身之所在那里。偶尔的相逢之中我只能匆匆的瞥上几眼,但这个影子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乞讨者一个可怜而悲惨的人儿,一个让路人掩鼻的人儿。或盘坐于热闹的街头,或跪于街巷之中,面前总放着一只破旧的洋瓷碗,里面的钱币也多不会超过十元。行人走于其前或是旁若无人的走过,或是“敬”而远之的绕开,有好心人也会扔上几角一元的钱作为施舍,这一天也许因此就不用再挨饿了。

现在已很少见有到乡下去乞讨的了,以前却是很多的。一只碗一根棒,走村窜户,逢人家道声行行好,剩菜剩饭来一碗,无饭有米舍一点,再道一声行行好。那时我年龄小,如逢有“叫花子”来村,必是混在一群小孩中跟于其后,口里唱一些当时不明白何意的词,我不知那是自古流传的,还是大人们教的,只要有一个小孩会唱,一大群就都唱了起来,现在还依稀记得一段,“叫花子没饭吃,拿个勺勺挖屎吃,勺勺断了,叫花花绊了,该当。”,人家作势要打,我们才一哄而散,远远的还要跟出村子。后来城市经济活了,在城里比农村好讨生活了,叫花子也进城了,农村就很少见了。

后来我进城念书,见的是更多了,听的也是更神奇了。这乞讨者不仅有真还有假,甚至流传某地某某靠乞讨发家致富,某地某某白日乞讨里穿金戴银,传言越来越凶,但多是以讹传讹。我生在三秦,长在三秦,从未出过三秦,自是不能断言天下没有这样的事,无风不起浪嘛。但一小撮害人虫在装穷装可怜骗人,一群可怜人却遭受社会的质疑,这使不公平更加的不公平。

大学的时候学校的东门口就住着过一位乞讨者,说是住着是因为他连续一个多星期都在东门,每天从那进出都能看见他裹着一堆破烂躺在那,这算是住的比较久的“特殊”邻居了。那时正值晚秋,天寒多,晴天还好将就,遇阴雨天就要受罪。一次天下着零星小雨,出门见其依躺在一堆破难中,仿佛不怕冷也不怕湿,只是身上多搭了件破烂的塑料纸,看不清面容,只是卷缩在那里。不知他是如何度过一年中三百六十多个日日夜夜的,一天又想些什么?据说一个人在绝望中就会淡漠一切变得麻木,他是否已淡漠了人生,是否已麻木的感觉不到了周边人的气息。大学生心还是善的,总有人给放个一元几角的,相对于东奔西跑的日子,这无疑要好许多。有一天出东门却不见了,大概是让学校保安撵走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此后逛街也常常遇到乞讨的,那个人却再没遇见过,我想即使遇见是否能从满面污垢中认出也是未可知的。每遇此情除报以同情,从有限的生活费中拿出一两元外,更多的只能是同情。

乞讨者一个让社会尴尬的群体,一群文明人当中的“野人”,一个同种同类却被社会分割在了另一个“世界”中。如果今天我没有看见一个沿街行乞的汉子,我会忘记这社会还有一群人是这样生活,也不用去想他们怎样过活,会当这世间不会有这些人,会好好的享受这岁月。生活真的好美,活着真的好幸福。对我们来说这样生活是自然而然的,对他们却是那样遥远,美好的日子也许只存在于他们对昨日的回忆,或许境中也能碰到。

此时天已黑,寒气已升,那汉子讨到一口热饭了吗?找到一个暖和一点可度一宿的窝了吗?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33932/

记一个乞丐的评论 (共 3 条)

  • 滴墨成伤
  • 浅笔抒写
  • 鰙塵-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