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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将豆蔻留在了北大荒

2011-12-28 15:07 作者:min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那是在60年代中期,在全国上下掀起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年代里,有4名知青不起眼的经历引起了本文的落笔。

北大荒这个以前从不被人们熟悉的黑土地上的地名,由于历史的变革,人们渐渐地熟悉了这个地名,并且记住了这个地名,后来记得又是那样的深刻。因为曾经有多少青年华伴随过这块黑土地。

北大荒,位于东经123°40′到134°40′,横跨11个经度;从北纬40°10′到50°20′,纵贯10个纬度,总面积5.53万平方公里。属黑龙江嫩江流域、是黑龙江谷地与三江平原广大荒芜地区。她的北部是气度不凡的小兴安岭。西部是松嫩平原区。嫩江从伊勒呼里山千里南下,与松花江双水合流。东部是著名的三江平原区。黑龙江一泻千里,松花江九曲十折,乌苏里江温和恬静。三条水脉在平原深处幽然相会,东流入海。

大批风华正茂的青年从城里来到了大兴安林,她们欢呼着,歌唱着,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又是多么的新鲜,她们怀里揣着毛主席语录,脑子里树立着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一定是大有作为的信念,且不知当她们踏上这块黝黑黝黑的土地时,她们的一生命运就此发生根本的改变。起初的几个月新鲜过后,面对现实各种幻想随之破灭,在当时思想极不稳定青年人中各种情绪也就产生了,在她们的笔记中也得到了充分体现,时间不会因为她们而停止流失,随着时间的流失她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每天不停的伐木还能有什么其他?每天面对着这参天大树她们有些麻木了,情绪开始低落了,有时低落到了极之。后来有一句流传嘲语,暂时缓解了她们低落的情绪,他们到农村是为了修理地球来的。

人类的生活无论是繁忙还是空闲,贫穷还是富裕,总是离不开一个规律,就是要不断的有所改变,否则就会厌倦。厌倦久了人的思想就会麻木,喜新厌旧造就了人类的发展。

在一起的王新异和陈小东是好朋友,他们的性格相近,也都来之于同一个城市,特别使他们成为好友的是他们的父亲曾经在同一个工厂工作过。吴小丽和曹敏就不一样了,他们来之于不同的城市,特别是曹敏来之于稍小的城市,母亲由于车祸,父亲由于工伤,双亲早早离开了人间,哥哥刚成年,领导照顾,顶替到父亲的工厂,轮到曹敏时正好赶上一片红,使吴小丽和曹敏成为朋友的是,一天曹敏在干活时扭伤了脚,吴小丽主动地帮助她,照料曹敏好长一段时间,在相互了解中吴小丽得知曹敏的身世从内心同情这个与自己同在黑土地上的同命人,人之初的友情是最淳朴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在一次集市上,人头颤动,当时的物资缺乏,赶集只是途个热闹,王新异和陈小东及吴小丽和曹敏都在闲逛着,她们并不认识,正当大家赶热闹时,突然间一边有朗朗吵杂声,并且围了一些人,王新异和陈小东也赶去看究竟,只见有个壮汉朗着说曹敏碰坏了他们的鸡蛋,不赔钱别想走人,边上有几个油嘴滑舌跟着说开了,“小姑娘长的满俊秀的,别赔了,干脆给他当媳妇吧”,这些王新异和陈小东都看在眼里,这时王新异站了出来说:“这位大哥,你说这位小姑娘碰坏了你的鸡蛋,她肯定不是有意的,她们又没钱,你就原谅了吧”,壮汉说不行,她们没钱,你替她们出头,那就你来赔吧,这时王新异和陈小东兜里都没钱,怎么办呢?这时王新异在兜里摸了一下,拿出了一支笔,看着这支笔他想起临走时的情景,姐姐含着眼泪说:“弟弟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送你一支笔,要记住,在任何时候,要多学习一点知识,以后一定用得着”,王新异咬了一下牙说到:“这位大哥,我也没钱,给你这支笔算是补赏吧,你可以带回去给孩子用,要不随你怎样了”,一旁的曹敏急的哭出声来,陈小东在边上安慰着,壮汉想想只能这样了,说了声走人……,这事就这样结束了,人群散去,这时吴小丽看着这一切,心里产生对王新异的敬畏,而曹敏在陈小东的安慰下也感到一丝愉悦。

人,相遇是缘,相识是份,这四个年轻人的相遇,是青春的萌发,她的力量是无尽的,她们有着使地球旋转的力量,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们都感觉到世界变了,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春天的花朵是为她们而开,大兴安林那高崇入云的衫树是为她们而长的,她们相互依偎的这几年的时光是她们终身难忘的,人之初的友情是最淳朴的。而人之初的情又何尝不是纯真的呢……。

这年早在10月中北大荒就下起了,再过一段时日,那雪下的是那么的深沉,气温是低的又是那么的刻骨,似乎拿一盆水往外一倒,落地时便成了冰珠。之后万物便凋零了,呈现一片北国风光,只有松树还是那样清脆,拔地冲向天空,无惧于严寒。

11月下旬的一天,陈小东的朋友,一位年长的司机,开着一辆解放牌卡车送完货经过他们屯,歇歇脚,她们四人与年长司机坐在火炕上,王新异拿出珍藏的老白干,吴小丽和曹敏忙着下厨房,不一会大家一起坐在炕上,年长的司机两口老白干下肚,便说起了以前北大荒的故事来了,外面冰天雪地,里面炕低下烧着木材,发出那劈啪的响声,屋子里很热,简直可以穿汗衫,一边吃着,一边谈论着,三旬酒过,大家都有点晕呼呼的,甚是舒服,这时王新异来劲了,对年长的司机说,明天你要去另一个屯子,那个屯子里有我的同学,我们四人与你一同去,看看老同学,反正这几天没事,另外三个异口同声赞同,年长司机趁着酒性说:那还有什么问题呢,我开车不就等于你们开车,说罢大家一阵高兴,全然忘记外面的冰天雪地。

第二天快中午响了这几个人才昏昏沉沉地起来了,外面的天也是昏昏沉沉的,没有太阳,年长司机看看天色,对她们四个人说:“这几天天气不咋地,我看要下大雪,如果下起了大雪,四个人只能是二个人坐在里面,另外二个人在外面是不行的,这时王新异说,我想我们二个人在里面每隔20分钟替换一下,带二件棉大衣,在外面的人用棉大衣裹着,这样总行了,年长司机想想原先答应她们的又不好过分推迟,就答应了,要走趁早,晚了不好办,于是她们一行五人就上了路,虽然说路只不过七八十公里,开了三小时还没到,这时天上下起了大雪,车子越开越慢,这时坐在车内的是王新异和吴小丽,年长司机说该换她们了,估计再有二十来分钟就到了,于是王新异说好,这次出去不要再换了,我们热乎着呢,不怕冷,换了人后,车子继续向前开,此时雪越下越大,把路基本上封住了,(在东北这是很危险的事)年长司机一边在集中精力地开车,一边在祈祷,全然吧外面的人忘了,车子一下子开了三十多分钟,终于到了这个屯子,年长司机突然想起了车外的两个人,马上说赶紧下车,叫醒她们,让她们不要马上进屋,在外面先蹦跶一阵,三个人赶紧下车去叫王新异和吴小丽,可是当她们看见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大冰块,硬硬的,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这是年长司机急了,赶紧去叫屯子里的人来帮忙,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其中有位长者说,看她们的运气了,先吧她们抬下了放在井边,用井水浇,不能一下子抬进屋,大家忙乎了三十几分钟,无论想什么办法,她们终究还是没能醒过来,此时曹敏和陈小东急的傻眼了,不知怎样才好,这真是天大的祸啊,曹敏一下子急的昏过去了,当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看见陈小东还流泪她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年长司机后悔地说:“我疏忽了,在中途应该想起再换一次”,但是事实已经无法挽回了,通过与林场的汇报,领导确认是意外事故,现在大雪封山,同意就地掩埋,隔天过后曹敏、陈小东、年长司机还有其他一些知青及老乡们一起,在屯子附近的小山坡上,在一颗松树在下面帮她们两做了个坟墓,这样曹敏和陈小东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回自己的屯子了。

第二年清明,曹敏和陈小东特地请了石匠打了一块大石碑,送去她两墓地,在战友面前曹敏和陈小东痛痛快快地哭了一顿,此后每逢清明或者有其他不开心的事总是要去她两的坟地叙述一番,年长司机也每逢路过总是要看看这两位年轻人……。

时间飞一样地流逝,1976年以后,全国知青陆续开始回城了,没多长时间曹敏和陈小东各自回到了自己久别的城市,陈小东面临着许多问题,家里地方太小,工作又不好找,后来在一家生产组打杂,拿的工资只够吃饭。曹敏就更凄惨了,哥哥已经成家,还有一个儿子,原本一家三口挤在一个搁楼上,根本没有曹敏的容身之地,百般无奈中,只能在屋外房与房之间的小夹缝中搭了一个小棚,算是暂避风寒吧,居委会看见这些实际情况也没能说什么。舍不去在北大荒那段而人之初的纯洁爱情,曹敏和陈小东结婚了,第二年曹敏生下了一个女儿,因为夫妻分居二地,女儿跟着曹敏一起住在阴暗潮湿的零时房内,坚苦岁月就这样漫漫地在消耗着她们,因为曹敏和陈小东都是老实本份的人,在后来的改革开放时,他们已近年过半百,又没有一技之长,根本赶不上社会的脚步,久而久之她们很累,也厌倦了,终于她们选择结束那段纯真的婚姻

王新异和吴小丽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黑土地里,她们将豆冠年华留在了北大荒,她们是幸福的,因为她们将时间永远停留在了豆冠年华中,现在不会有人想起她们,更不会有人去看她们。如果她们没有碰上哪次意外,她们也回城了,情况将是怎样的呢?

也许曹敏和陈小东本不应该回城,因为当她们离开这个城市时,这个城市已经不属于她们了,如果她们留在北大荒,至少夫妻不会分居二地,也不会和女儿一起住在阴暗潮湿的零时房内,虽然北大荒的天还是那么的寒冷,可是她们可以继续着那份属于自己的人之初的爱情……。

(笔者不曾去过北大荒,描述的又是那么的粗糙,只是想在精神层面上去分析一下生活,希望读者能在百忙之中予以修正,感谢!)

MIN写于2011年(上海)国庆休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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