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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井者

2011-11-19 11:39 作者:杨浸寒  | 1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这口井打好,我便和梅子回家,看看小明,看看他姥姥”说着,明哥又猛地咂了口纸烟,缓缓地吐出烟缕。

月光如华,泻满了屋舍,散落在田埂上。零乱的光晕,错杂的蛙声,模糊的群山,摇曳的树影,勾画出村庄的一片祥和。广袤苍穹,笼络四野,蝉鸣聒噪,静若烛火。

我是至回的家,太阳火毒似血,炎热浸渍。我在屋外看到两个脖间挂着安全帽的人。男的约摸24岁,浓眉大眼,浅短头发,脸晒的发黑,衬衫破了几个洞,沾满了灰尘和干涸的泥浆。女的20岁光景,清瘦脸庞,曼细小腰,衣服朴素,但却异常干净。母亲说:“这是县里派来的打井队”。

40厘米的井宽,30米的井深。十余天来我只看到明哥和梅子姐在做打井作业,由于吃住都在我家,我们便渐渐地熟悉了。

明哥是家中独子,初中肄业就呆在家。20岁便娶了梅子姐,婚后一年就有了孩子。由于明哥母亲瘫痪多年,他就并未外出务工,只是靠县里安排的一些打井作业和务农来获取平时的零用开支。每逢外出打井,梅子姐定跟着他,一来为他搭个帮手,帮着做点轻活或者为他洗洗衣服。

在相处的时日,明哥常对我说:“川子,读书是幸福的,有这个机会你就要懂得好好地珍惜,认真学习踏实做人,将来才会有更广的出路。我这辈子是吃了文化的亏,脑袋不够用,想法太多,却难以实践。有时感念生活很诡疑,万端变化,现实离我们很近,想却隔我们太远。感觉吧,生活就是让你生在这个世界,然后慢慢地受折磨体会到活着的苦楚。有时想怎么做又总是虑及太多,有了家庭便有了一条牵挂的根,想怎么走想怎么闯你总的顾虑到这条根的长短……(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晚风袭来,明哥打了个寒颤。随后又猛地吸了口纸烟,劣质的烟味便在周遭环境中聚合、沉淀,浅幻成逸离飘散的尘雾霭。

星子绽空,浅白光阴,逐渐地遮掩了过往的流年。还是那么的静,蛙声依旧热闹。我把池子里的双脚挪回田埂。走吧!明哥。晚些,梅子姐和我母亲又要出来找寻了。

那年,明哥23岁,我18岁。我们都有一个不期的梦想:活在自己的世界让身边至亲的人温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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