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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回忆,细水长流

2011-07-12 17:39 作者:Time。慕小北  | 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无意中翻开了那本尘封已久的相册。里面是你我稚嫩的面孔,甜甜的笑着。我的左手,牵着你的右手。

—写在前面

文∕慕小北()

十二年前。

9月19号。

某公园。某游乐区。(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草地上是两个盘腿坐着的肥胖女人,身上撒着些许细碎的面包屑,面前整齐的摆着四个易拉罐。

“茵慧,你看这两个孩子玩得多欢啊。”稍胖的女人拿起一个易拉罐拉开递给另一个女人。

“嗯,是呢。”女人接过易拉罐应和着。

“呵,哎。”稍胖点的女人用胳膊推了推另一个女人。

“嗯?”

“不如让他俩凑一对咋样?”

“这样啊?可以吗?”女人把易拉罐放在草坪上怀疑地看着她。

“有什么不可以的?就这样定了啊。”说着稍胖的女人嘴角浮起一丝胜利的笑容。

“哦。”女人嘴角明显有着一丝的不愉悦。可事情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1)

“慕小北你放开我!”校门外,我用力地甩开你的手。

倾言你想怎样?”你红着脖子根冲我喊。

“慕小北,我们解除婚约吧。”那是我遇到木年后第一次对你说出那样的话,那样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话。

“夏倾言,我一直就把你当哥们。”你吸了一下鼻子后轻声说。

可在你转身之后我看到你用袖子擦了一下脸,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你在擦汗对吧?可是,那是天啊,那是从嘴里呼出一口气就可以变成一缕白雾的冬天啊。

后来,你似乎忘记我说的话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那一年,我们十三岁。

(2)

在被木年第一次拒绝后,我倚在你的肩上痞痞的对你笑,“小北啊,看来我这辈子是嫁不出去的咯。”

你反手打掉我搭在你肩膀上的手,“你瞎说什么呢?”

我指了指街道对面正扶着老人过马路的木年,“看,连那么样衰的木年都不要我,你说我还能嫁得出去吗?”说着我装出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你一把拍下我僵直的手臂,“夏倾言你白痴啊?你不是还有我吗?”

然后我就咯咯地笑了起来。慕小北,你总是能给别人温暖。

那一年,我们十四岁。

(3)

“慕小北啊,”我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在复习的你。

“嗯,你说,”你抬起头顺势甩了下额前细碎的刘海。

“诶?我说你怎么不把刘海染成浅红色呢?那样多好看啊,”我略有所思的说。

“我这刘海要不是你说喜欢我也不会留,再染色的话校长不得把我宰了?”你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都快打结了。

“那是不是我说我喜欢留着浅红色刘海的男生你就真的会跑去把头发染成浅红色啊?”我挑着眉向你逼近。

“我想不会吧,学校管得严,”你懊恼的看着我。

“那要是学校允许呢?”说着我逼视着你的眼睛。

“那我就去染个浅红色的刘海,”说着你轻轻地吹了下额前的刘海,得意的看着我。

慕小北,你是那样乖巧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为了我去染个浅红色的头发呢?

那一年,我们十五岁。

(4)

“夏倾言,向磊在教导处,”同班女生从我身旁走过,好心提醒我。

我用小指把酒红色的头发撩到耳后,微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是不是在跟向磊拍拖?”你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边小声问我。

“是呢,”我想我不必隐瞒你。

“为什么?”你拉住我的衣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妈妈的原谅。

“因为他愿意为了我把头发染成浅红色啊。”说完我扔下你快步的向前走着,不料在转角处撞上了从教导处出来的向磊。

向磊想了想说:“夏倾言,我们分手吧,教导主任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我说:“好啊!”然后继续走我的路,还不忘在心里骂了句“向磊你丫的就一胆小鬼!我呸!”

令人吃惊的是第二天你居然顶着满头的浅红色搭配着整齐的校服站在我的面前,害得我一口水给喷到了同桌身上。后来,我们双双站在了教导室里,在教导员向我们展开口水战的时候你还在极力地维护我,说是你叫我染的头发。可是,谁会信呢?你是那样优秀的学生。

那一年,我们十五岁。

(5)

在被木年第四次拒绝后我逼着你背我走路回去,一路上惹来众人羡慕的目光,更有帅气的男生模仿我们背起了自己的小女友。

我趴在你还不够宽大的背上用很低的声音说:“慕小北啊,是不是我不够漂亮所以木年才不要我啊?”

你转头过来冲我笑笑,在我目光碰上你目光的刹那,连空气都变得暧昧了。

你开玩笑说:“没准木年也像我一样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呢。”

然后我伸手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我只有齐肩的头发。

可是,回家之后我买了一大瓶的飘柔,只因你的那一句“没准木年也像我一样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呢。”

只是,很多年后我都没有想明白,我的长发是为你而留还是为木年而留?

那一年,我们十六岁。

(6)

10月27号,天空下着细

木年走了,带着他的善良,带着他的骄傲,永远的离开了这个肮脏的世界。一起离开的还有他那年仅十一岁的妹妹

记得木年仰望那片蔚蓝的天空时说过:“天堂很美,在那里生活的人都是幸福的。”

那么,木年现在幸福吗?木年快乐吗?木年还会回来吗?木年呢?

你把哭喊着木年的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

我说:“我了那么久的人就这样没了。”

你说:“还有我呢。”

然后我开始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也会像木年那样离开我。

那一年,我们十六岁,我的头发还没有长长的。

(7)

“慕小北,快,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木年?”我着急地拉着你跑到楼道里。

你顺着我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夏倾言,安木年已经死了,在10月27号的那天死了!跳楼,知道吗?他拉着他妹妹从8楼跳了下去!”你激动地抖着我的身体,任我轻轻地啜泣着。

“慕小北,木年没死,你知道吗?木年没死,安木年他没死!”我开始大声地向你咆哮,你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然后我抱着你哭了起来。慕小北你知道吗?其实我没那么坚强

是,我看到跟木年长得有点像的人我都会以为他就是木年,我忘不掉木年,我不愿去相信木年死了,我一直以为木年还活在我的生活里。直到你硬拉着我到木年的坟前,让我努力认清木年的样子,让我好好记住那墓碑上的字。我仅存的一点幻想,就这样被你破灭了。可是我不怪你,因为你让我走出了被木年纠缠的壁垒。

那一年,我们十七岁。我走进了没有木年的世界。

(8)

“慕小北,你会陪我去流浪的对吗?”我依靠在你的肩膀上问。

你微笑,不说话。

“慕小北,呐,替我好好照顾小斯,最近我忙。”然后我便把写着我q密的纸张塞给了你。

第三天,你骑车送我到车站,我坐在车后架轻轻地抱着你的腰,我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烫,可是,你应该不知道吧?

我去了那所爸帮我选择的学校,而你选择了留在这里,守候我们的回忆

我登q警告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小斯,因为……我最终还是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你嬉笑着说小斯就是你的儿子,你亏待谁也不会亏待它。然后我会心的笑了。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看着小斯和小丝幸福的走进婚姻的殿堂,就像是我跟你幸福的婚礼。很久以后,你会不会想到是因为这个我才把小斯交给你?

那一年,我们十八岁。

(9)

下午上计算机课的时候看到你的头像亮着。

于是点开了对话框。

“慕小北,你在干嘛呢?”

“没啊。”

“最近可好?”

“很好。”

“你有想我吗?”突然很想知道你有没有想我,突然地。

“我没事想你干嘛啊?”我嘴角浮起了微笑,我以为你是想让我生气,然后让我吃醋。

“慕小北,你真没想我?那我可要生气咯。”

你没回我信息。过了十分钟我又发了过去

“慕小北,我想你了呢。”发完这句话后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想想也就算了吧,难得我会对你说出那样恶心的话。

“我是他女朋友,你找他有事吗?”对话框弹出的回复刺伤了我的眼。我安慰自己说那也许是你的兄弟在搞恶作剧,或者你想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在乎你。

突然地, 电脑一排过去全部死机,再接着是下课铃声响起。

后来,我没把这事放心上,一如既往的跟你联系,跟你说那些令人恶心的小情话。

那一年,我们十八岁。我想要把自己交给你。

(10)

后来,我们半年多没联系了吧。因为你忙着处理社团的事情,因为你要复习,因为你要考试。因为我忙着处理我周边的人际关系,因为我忙着备考,因为我坚信你会一直等我,因为我坚信我们真的可以手牵手走进那婚姻的殿堂。

可是我忘记了,再坚定的心也经受不住时间和距离的考验,终有一天你会败在时间的轨迹上,就像我曾经败给了木年。

那一年,我们十九岁。每天徘徊在大学校园里,为了未来而奋斗,也在匆忙中寻找一丝想念的慰藉。

(11)

终于寒假了,我苦熬了几度秋,终于可以回到那座有你的城市了。

再次站在这座熟悉的城市的街头,再次站在熟悉的你的面前,连空气都是熟悉的。

我以为,你会不顾一切的拥我入怀,就像木年走的那一年一样,可是你没有。抱歉,是我忽视了,原来你的身后还有一个娇小可人的她呢。是啊,她有着长长的头发呢,可是你没有发现吗?我的头发也长长了,甚至比她的还要长。可是现在,头发长不长还重要吗?

看着你们般配的样子,突然记起那些对你说过的恶心的情话,才发现原来自己是个小三,夹在你跟她之间的可恶又可恨的小三,应该被所有人谩骂、垂弃的小三。

抬起头努力的把泪水咽回泪腺里,把所有的委屈难过都咽回去。望着幕里公路上方的高架桥,突然想起了木年的死,事隔多年我都没想明白是什么让如此坚强的木年鼓起勇气拉起妹妹的手从8楼跳了下去,但是这不重要了。我再次害怕起来,就像当年害怕你哪天会像木年离开我一样离开,可是现在,我必须得面对这种害怕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害怕了。

三米开外,是你冷酷的表情,一米之内,是你冰冷的声音。

你说:“夏倾言,我把小斯还你了,以后你自己照顾它吧。”

我努力装出一副平静且无所谓的样子,“好啊,小斯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吧?谢谢你对小斯的照顾。”

“没有啊,不用谢。”然后拉起她的手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在夜幕里。

慕小北,你长大了呢。那时我只会幼稚的说:“慕小北,我们解除婚约吧。”可你说的却是:“夏倾言,我把小斯还你了。”而我之前还幼稚的以为你还是那个天真到可以为了我去把头发染成浅红色的慕小北,可现在看来没长大的那个是我,幼稚的那个也是我,但以后不会了。

呵,慕小北,当你不再在乎我的时候是不是连呼吸都可以变得很轻松?是不是我的东西你都可以选择不要了?如果是的话,那我得恭喜你,慕小北,你开始单飞了,哦不,你可以和她双宿双飞了。

亲爱的小北,你有留意吗?我们的“婚姻”跌跌撞撞地走过了十二年,我可否请你记得,这一年,我们二十岁?

我们的回忆,细水长流,让我来不及捕捉,来不及细数,更来不及书写,可是现在我想对你说,慕小北,再见吧,再也不见了。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133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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