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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飞机

2011-05-30 13:33 作者:土著人  | 0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生平第一次坐飞机,还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心始终在嗓子眼跟前,悬空、蹦极,眼睛成眯缝状,云呀朵地啥也没有看着,更别说彩虹,飞机上去盘桓了一大圈,又落回了地面,人民群众直呼不过隐,咋咋乎乎央求司机同志再上去兜一圈风,软磨硬泡,使尽了浑身解数,得,飞机再上去,大大地划了一整圈,这回心里除了默默念诵阿弥陀佛以外,两眼盯成了铜锣,地面上的房子成了火柴盒,地里再高大的庄稼汉,一律成了蚂蚁,隐约可见,这话看来真地不假。

这次坐飞机,不但没有花钱,而且还不用着逃票,飞机本身也并没有飞出一亩三分地,更没飞出国界,还是在农场的上空,既然哪都没去,凭什么收钱,只能算是扯平。

而且听说:去年开时,撒农药的直升机,在隔壁农场试飞时,居然还失了事,死伤多少没有定数。所以今年我们这些学生娃,完全是冒着生命危险,配合你们试飞,更不应该收费。

坐在直升机的机舱里,巨大的轰鸣声,让我想起了父亲当年上班的柴油机发电车间。连杯水都没有喝,更别说有饮料供应,即使条件这么艰苦,也不是谁都让上去坐的,待遇只是局限在场长家属那几栋楼。

04年第二次上飞机,是在上海浦东。

一起出门的是单位十几位同事,一沓子票,办公室主任拿过来时,大伙抓阄,我碰巧赶上一张靠窗座,挨着我坐的是负责后勤工作的老马。(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老马,人瘦瘦地,上上下下剔不出二两精肉,肥膘更不会超过半斤。这次科室长出来考察十多天,老马更是瘦了一圈,皮包骨,南来的,北往的,看到他,都会流下同情的眼泪,裤腰带松松垮垮,随时随地都有走光的可能。一双皮鞋,在南京路、上海滩走开了花,鞋帮与鞋底眼瞅着要搞分裂,让人更加生气的是,那天在西子湖畔游园时,冷不丁,一屁大小孩在跟前一弯腰,说是捡到一皮夹子,大声问老马:“谁掉东西了?是你的吗?”

老马第一反映是:我怎么就没捡到,刚才老瓜子里寻思啥来着?尤其那小子缓缓打开皮夹,露出一打钞票时,几乎肠子都要悔青。就在老马思想反复做斗争的功夫,上衣口袋里的三星手机到了人家的手里,当然知道手机梅花易主时,已经为时已晚,人家早已湮没在人群中。

老马趿着双破鞋,扛着几大包给媳妇孩子捎带的礼物,到机场时,由于衣冠不整,差点没让登机。

换完登机牌,上了飞机,行李安排妥当后,我和老马坐下来闲聊,不经意间,一同发现舷窗外飞机的一扇翅膀叶片,似乎并没有上好镙丝,呼扇呼扇,心里直犯嘀咕:这哪能行?这要是到了云层上面,遇上强气流,飞机叶片还不得飞到哇爪国?飞机要是散了架,无一生还,100万的保险怎么才能送到家属的手里,官司不定得打上一年半载,要是那样的话,我还真得去跟航空公司好好理论一番,问题是还得飞回上海,到当地法院起诉,要是再赶上这么一把,那可就倒了大霉。正因为两人都是正儿八经,头一次坐飞机,哪敢造次,要是换了在单位的脾气,肯定早就下去,要求工人师傅好好检查、检查,工作不认真负责,走到哪,都是要丢饭碗地!

好在那一次,一路顺风。

09年天,孩子因为中考完事,闲不住,媳妇领着孩子去四川旅游观光,先是飞到成都,后又进了九寨沟,等她娘俩从沟里出来时,又准备直飞老家,并约好我与大部队汇合,集结地点选在岳阳。我临时订了张机票,下午2点的飞机,一大早我就出了门,因为知道飞机上管吃管喝,所以我什么都没有给自己准备,就连牙膏牙刷都扔在了家里,寻思还能赶上晚饭哩!

可惜,天公不做美,下午一点时分,下起了暴,南来的飞机迟迟落不下来,只能停留在沈阳,什么时候起飞,一概不知,好不容易等到雨点小了不少,本来排在我们后面的,倒是一架架起了飞,有去广州的,有到上海的,连4点50乌鲁木齐的都离开了跑道,服务人员又说是沈阳那边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们的飞机还是没影,再过十分、八分,先前起飞的几架南航机,遇上雷阵雨,又浇了回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五点四十分,我们陆陆续续上了飞机,半个小时后,飞机一切正常,万丈霞光就在左前方不远处,伸手可及,只是窗户打不开,要不我非得把家里的网兜带来,上那边云端,将渐渐西落的太阳打捞上来。晚上十点多,飞机平稳降落在烟台机场,所有旅客都被告知下机等候,邻座的那位老兄,在候机室吃了碗馄饨,花了六十五元,真是冤大头,我没敢走远,害怕飞机起飞,把我落下,真要是给扔在山东,举目无亲,岂不寸步难行。我老老实实守候在检票口,盯梢住我们来的那趟CA1549,半个小时后,我们重新登机,并没有听到广播怎么喊,我估计肯定有哭喊妈被落下的,活该,谁让他们馋。

飞机到武汉时,已经是午零点,再坐大巴,到市内、到火车站,正好1点,赶上一辆往南开的火车是一点半的,时间尚早,这才想起饥肠辘辘,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摊点,要一碗热干面,没够塞牙缝,只好又来一碗。火车晃荡到家时,天已放亮。

下午不到两点,妹夫开车到长沙飞机场,接我媳妇和孩子,大哥和我去,侄儿子要去,外甥也要去,只好同去,于是一同去。等人接到手,妹夫的车子里,前面副驾驶塞两个,后面坐四个,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想想儿子他们这一路,从哈尔滨飞成都,又从成都飞沟里,再从沟壑里飞出来,然后从成都飞回长沙黄花机场,应该过足了隐。

算了,看在每次坐飞机,时间不长的份上,我还是不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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