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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花开荼糜

2011-05-06 23:50 作者:沫汐  | 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海角天涯,我来寻你……

我愿面朝大海,暖花开。

在一起是一种伤害,那么不如我们彼此相望于江湖。

——题记

木槿花,朝开夕落。人们往往只知道珍惜昙花一现的美好,却不知世上竟有木槿花。四月,木槿花盛开的季节,在细碎斑驳的光影下浅笑,锦色流年里的那一场遇见,把爱停留在那个木槿花盛开的年代。

她赤脚在海滩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三亚”东方的威夷,是最适合放松心情的热带滨海旅游城市。(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初来的那,皎洁的月光撒在她那绸缎般微卷的发髻上,勾勒出她那清丽的轮廓。他帮她拿过行礼,手指纤长且骨节分明,在她看来那是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她与他在院子和露台间与夕阳一起共进晚餐,她横扫餐桌上的食物,他的眼眸触电般地闪过一丝愕然。

她的美就如同木槿花的那样心静如水、安之若素的淡然。在每次她狼狈跌倒时他都会及时扶住她的肩膀,仿若隔世,他们似曾相识。不知为什么,让她鬼使神差地有种特别心安得感觉。

她对这个房子的地理位置很满意,临海小院,露台斜阳。可以悠闲安逸的喝茶,尝试那椰果的甜美醇香,品着海南独有的香兰茶,味道纯正,让那股清幽的香气漫于唇齿间。

他们享受着吊床,沙滩椅,坐在那细软洁白的沙粒之中,蔚蓝的天空点缀着几朵白云,澄澈晶莹的海水,好似忘了所有的一切,他们静静地对望着彼此,细碎的刘海,清澈的眼眸,温润的樱唇,娇小的轮廓。

她在院子里种了不少木槿花,她说四月的第十一天是木棉花开的日子。并严肃的告诉他,她喜欢木槿花,爱它那份平凡朴素,淡淡的芬芳,不做作的个性,不许他伤害它们。他不是一个爱花的人,但也却被她脸上的那种执着所打动。

木槿确实像她所说的那样朴素,有着坚韧的美丽,那是他经常见到的花。记得年幼总能够看见木槿,朝开夕落,潮汐退去它迎着夕阳的余辉慢慢的凋谢。这个时候,再看那花,心里竟然有些感伤,但却在她那认真浇灌木槿花的神态中得到释然。各怀心事,良久沉默。

木槿花的坠落,他们曾仔细地观察过,从枝头落下的时候,在空中仍保持原状,一路旋转而下,然后“啪”一声落到地上。院子里落英纷陈,木槿却没有褪色、萎靡。

她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总让她想到实验室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这些都让她毛骨悚然,她会想到当她晚期接受化疗时,全身插满管子,将来可能要靠氧气罩呼吸,看着电子仪器波动的曲线决定她的命运。她的手掌纹路上呈现出她还应该走很长一段路,目睹了这一切,也亦然得之她不可能有海枯石烂,天荒地老的爱情

随着半晚发烧,汗珠随着额头流下,抗生素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各种药片散落在床上,手哆嗦的竟然不知该服用那一种。靠白色的药片维系着那脆弱且倔强的生命

木槿花却在这干燥且晦涩的空气兀自盛开着,那夜她给他讲述了一个动人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美丽的湖,里面有很多的鱼自由自在地生活着,一天湖水干涸了,两条鱼未及时离开,所以受困于此,它们为了生存,彼此用嘴里的湿气吐着泡泡来互相保持呼吸。然而危险时期过去了,它们游进海水里,两条鱼又回到属于它们自己的天地,最后,他们,相忘于江湖。在自己最适宜的地方,快乐的生活,忘记对方,也忘记那段艰难的生活。后人为这称为“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也就是故事的最后结局了。

他说:不对啊,难道他们不会想起曾经那段共同的时光吗?

她莞尔一笑依稀的答道:谁说不会,这只是世人的看法,再说有谁会看见鱼的眼泪啊?鱼在水中,如果真的是想念,在这么大的海洋里,一条鱼是否还怀念另一条鱼,又有谁真的清楚呢?

海上清凉的风掠过她的脸颊,仿若身在云层之间,沙子滑过她的眼角,随着泪水一并被蒸发在这日光倾城的沙滩。视若无睹的看着来往的人群,在他面前假装惊诧,他低头看着她,她抬头看着他。

波澜起伏地海浪像中了魔般地横冲直撞,那屹立地青灰色巨石上的字迹却不可磨灭。即使断章残句在此时也能永存千古,那绝无仅有的执念在下一秒就深陷泥潭。她想她是对他有感情的,只是宿命早已注定,每次在试图逃脱时总是满身荆棘。

细碎的情感被卷到浪尖,在空气的映射下浮向蓝天,那触碰不到的距离一语成谶,一生中最洁白无垢得感情要随之湮灭,秘而不宣的心意仿若断了线的纸鸢摇摇曳曳,这也就接近了他和她的尾声。贯穿始终的不是木槿花的错,在那一场花开荼糜中,如释重负的使谁的话音戛然而止。

当尘埃落定,她蜷缩在那微弱的灯光下,触目惊心的血沿着伤口流下,那凄艳的深红色和那股刺鼻的腥味毫无预告地纷至沓来。模糊之中有意无意的使她的瞳孔更加清晰,不可遏止的慰藉在某个时间变得不在微不足道。她明知结局,却要固守那份无望,仅有的坚持好似掌中的细沙,留不住,抹不去,只能让她卑微地恋着,知道开始便得之终结,为这段根本不可能有结局的情愫,付出着属于她最后的光阴。

她有时想回到过去,没有期许,有的只是虚度光阴,姽婳如木槿绽放时。

当木槿凋落时如同某种媒介在生硬的分离,过分的依赖有时也许会造成其反得偏执,绷段的木槿依旧颜色光泽,相见注定离别,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动画的帧也许在此时就剩下了两帧,无论怎么变换也无法决定时间的流逝,她的心绪需要一段循序的颠覆琉璃,无从反抗早已定下的结局。两两相忘,若即若离。

惟独忘记了一种可能,有些到嘴边的话都来不及说,命运永远无法逃脱,像是注定他们避不开的劫数。所以,谁的等待终变为死海;谁的爱慕将变为泡影;谁的想念要变为无知;谁的离去已变为落幕。在那个木槿花盛开的年代,她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曾留给他,就要断绝他所有的希望。

她站在木槿花圃旁对他微笑,透过落地窗的光线映射出她平凡却脱俗、一尘不染。他说有事要离开。简单几个言辞,她会等他。

她在他走的时候眼眸散着湿气,总让他有种幻觉,她像是要消失似的。

冷汗。苍白的脸紧贴着被褥,浑身的浮肿、沉重的喘气、粘稠的血液、湿透的纸巾,白色的睡裙紧紧粘在后背,鼻尖泛酸,眼睛发胀,捂着嘴害怕发出声音,抽搐着好似要昏厥。面如死灰,窒息的感觉布满全身。

她死了,死在日落之后,就像木槿在繁花锦簇的时刻陨落,而今离去的只是她的肉体,云卷云舒间,爱的信仰永恒不变。

她真的就如那木槿花一样,耗尽韶华。从始到终,她真希冀是她一手创想的童话故事,就当它是一场吧。也许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上演过,但在梦中她无数次说出的台词却一句都用不上。

他回来时却发现屋内一片黑暗,好似已很久没人清扫积郁在各个角落里的灰尘,桌面上放置着钥匙还有一封未开启的信。上面赫然写着几个不是十分规范的字体,“若爱与其在天涯念你,不如我们彼此相忘于江湖。”

他心冰冷。不明白,明明相爱,为什么到最后只剩下伤害?

谁知,她竟中途中离开,消失的杳无音讯,剩下他一人捡拾着曾经的岁月。从未间断,塌方的声音通过耳朵传到神经末梢,绝望地像踩在脚下的木槿花一样面目全非。

木槿徐徐落下,耳畔是她那银铃般笑声,在脑海中搜索着有关她的美好,不自觉的拾起青石地板上未谢的木槿,打量着它,散发着独属于她的味道,背光地等待着下一次木槿的开放,只有这样才能忆起每次偷窥她低头浅笑的容颜时的游离状态。

原来纵然是守候,也只能静静的驻足。木槿素年,她在远方,而他却想起过往,他摊开手掌,细细的沙子从指间的缝隙中倾泻而下,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晶莹透彻,仿若时光流逝,看沧海变桑田。

拾起一朵落地的木槿,凝视时,泪与木槿同落。在这风尘仆仆的繁世中,那份孤独无望的守候那场有关木槿的风花月,每每,潮汐更替时缓缓流淌的海水,浅尝辄止,贪恋使他们不能抽身而退。他知道,她们不是她,哪怕倾尽所有,纸醉金迷,也不可能有她的神韵。只是,那萦绕在她眉宇之间,挥之不去的虚无缥缈。

相忘,终相忘于江湖。

爱情是场浩劫,溃烂,无论怎么催眠都让它走得如此仓促,关于木槿的故事还在继续,但有些人和事,不肯能毋庸置疑的溢于言表,做到守口如瓶。木槿的盛开和绽放在最美的季节都受到他们的眷顾,迫近她素昧平生未经历的殇,禁锢在那余下的年华里。亵渎,怕遭遇掩藏在悸动内心地表里如一和不动声色地诺言

2011-4-27从此对木槿,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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