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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份臆想摆渡一份忧伤

2011-04-16 17:03 作者:子禾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光与影的交织,白与黑的纠缠,昼与的更替,臆想中的世界,太多的不确定。我们都在浮生中,掩饰着自己的脆弱。当走得越来越远时,再也不是同心圆,何不更加暧昧地自己?

——题记(一)

坐在窗前,看着外面被炙烤着的世界,白花花的阳光,将眼底的一切点燃,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开来,瞬间的柔软潮湿了干涸不久的眼眸。子禾使劲地睁着眼,倔强地仰起头,可那温热的液体正如风般悄悄涌来,她欺骗不了自己。无力地垂下头,飞扬的发丝遮住了视线,紧抿住嘴唇,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蜷缩着,只听得到细细碎碎的呜呜声。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自繁乱的青丝中仰起脸,看到桌上放着的手机,啊,居然忘了关机。忙不迭地拿起,刚想摁下关机键,连续的震动刹那间麻痹了她的神经,是安。子禾慌乱地抬起手抹掉腮边的清泪,清了清嗓子,确定已经恢复常态之后,才摁下了通话键。那头传来安急促的声音:“我在楼下,给我开下门吧!”放下手机,子禾轻轻地叹了口气,透过玻璃瞥了一眼自己,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淡然,如此的风烟俱净,安应该看不出什么来了吧。

缓缓地转身,下楼,轻轻地抚了下小腿,指尖的软并没有给这疼痛带来一点儿安慰。打开门,热浪扑面而来,那个娇俏的安呼喇呼喇地闯进,没有一丝一缕的抱怨,子禾想,如此纯粹的女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竟是这般幸福地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关爱。这一瞬,她的唇角明晰,笑意流转,温润了她的心扉,驱散了那一抹凉薄。伸出手,抓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给她安心的天宇。可是一想到心头的痛,子禾的眼神不由地黯淡下来。还是先不告诉安吧,她这几天为着工作也是身心疲惫呢,不能再让她为我担忧了。子禾在心里嘀咕着。打定主意,也就尽量挤出点儿笑容,不想让安洞察她的心事。可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幸而平日里就少眠,于是扯了个谎,掩盖过去

一整天,安都陪着她。窝在办公室加班,子禾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平日里被朋友们戏说收放自如的泪今日居然有点儿失控,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幸好是暑假,有大把大把空闲的时间,她装作忙碌地聊天状,和很多朋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轻描淡写地告诉对方自己的现状。很多头像在屏幕上跳动,是的,看似很热闹,很幸福的感觉,被那么多人关心着。子禾是缺乏安全感的人,一直期盼着拥有很多很多的爱。可是她觉得这热闹似乎又与她无关,因为现在的她只想与清净为伴。其实她知道坐在身旁的安已经知晓了她的秘密,但是她不说话,她也不说。有些伤口,一经碰触,就会血流不止。她懂,她也懂。安不是甜腻腻的人,她知道怎么陪她。子禾觉得很庆幸,因为她知道只要安开口问,她的伪装就会瞬间脱落,泪水就会出卖真实的自己,给自己带来无谓的难堪。(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二)

晚上,子禾催着安回家,各色理由纷呈,安无奈,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只是关切的眼神让子禾不由地动容。是的,多么有幸遇上这样的女子,大把大把的付出,一点儿都不计较,如同身边男子说的世间人大抵都在做着赔本的感情生意,只有她,不用付任何利息,却总是收入巨额的超值利润。唤回游离的思绪,子禾尽量平稳自己的情绪,坚定地告诉安自己真的没事,请她放心。安终究是拗不过她,不甚放心的离去了。

子禾倚靠在窗前,将大半个身子隐在浅黄色的窗帘之后,看着安离去,两滴清泪自眸中滑落。没有人在,她终于可以做回真实的自己,脸色狰狞,伤痕铺陈。想起那些盈满馨香的诗句:“在年青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一个人\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嘴角禁不住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一抹凄凉的浅笑印在唇畔,凉薄的心事洒满一地。“温柔”,呵,这个暖到暧昧的字眼,今时今日,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了,如何阐释。

记得很多朋友说过,“子禾,喜欢你文字间的那款柔情,该和你的性格一样吧。”“子禾,你是一个清寂得叫人止不住怜惜的女子。”“子禾,喜欢看你微笑的样子。”“子禾,不可以委屈了自己,我不答应。”“子禾,……”其实,子禾知道自己,不善交往,也不喜与人交流,只是习惯用微笑来遮掩骨子里的清寂,来回应那说不明道不清的清愁淡绪。所以,熟识的人会说,“子禾,你应该阳光一点。”“子禾,你要开心点。”“子禾,你的笑漫不到心里去。”是的,总是不经意间被那么些人看透,总是那么幸福地被那么多人温暖着。那些个性情温和的朋友,对子禾的关注始终是默默的,也是恰到好处。日久天长,子禾的心底萌动出莫名的依赖,是那种亲人般的依赖。子禾生性喜静,近乎冷漠,本能地讨厌着一切细枝末节的琐事,所以无论是情感上还是生活上,她都是被动的,很少主动去约谁。甚至于答应过的邀约也时常会忘记,或许只是潜意识地排斥吧,她也迷惑着。

(三)

子禾摇摇头,想摆脱这繁杂的思绪,她的眉轻蹙着,低头时,才发现自己还是白天的装束,裙子,高跟鞋,这样的齐整让她讨厌。恍恍惚惚地换好衣衫,长长的吊带衫裹住了大半个身子,随心随性,紧绷的心弦也不由地松了松。打开电脑,登陆,素那带着笑脸的头像不停地跳动着,点击,阅读,是下午三时发的消息,上面是一个链接,下面有一串大大的蓝色字体“很有意思,愿博子禾一笑”,让子禾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她的眼影,一样的蓝,一样的精神。她们都很聪明,不去触及她的伤,只是由着她,使性子,努力逗她笑,期盼听她哭。点开链接,是一个很冷的笑话,可子禾的确笑了,笑得很暖很甜。忆起早晨六点不到的时候,她发信息给素儿,“素,我很难过。”然后便是没头没尾的倾诉,不是声讨,只是疲倦,深深地不愿清醒过来的疲倦。她回复得很快,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可是子禾不知道如何表述。多久了,她们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形影不离地相依相扶,子禾想,一忽儿欢天喜地,一忽儿愁眉不展,素儿怎么就能够忍受如此变幻无常的她呢?想着想着,就笑了,再一次的微笑。

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良久,子禾才回过头来,看到有人在上呼她,轻轻地点击,是朋友蓝的邀约,她没有拒绝,只是要求晚一段时间。她需要整理下自己的心情,她也需要出去走走。洗了一把脸,用毛巾轻敷红肿的眼,待它稍微褪去,才慢吞吞地去换衣服,挑了缀满小雏菊的旗袍,似乎如此严实的包裹才能给她带来些微的温暖和安全感。束了个发髻,稀稀疏疏的青丝散落开来,她也不管,不愿意重复做一样的事情,只是拿来一把小发夹依次固定。选了一对明晃晃的耳环,她需要这么明亮的饰物,能够将她的心情掩映得更加明媚。她不愿意蓝看到她眼底的伤痕,只想谈笑风生,忘乎所以。

赴约的时候,忽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篇文章“今生,只做红颜不做烟”,子禾心想,或许真的有一种感情,无关性别,无关年龄,可以无话不说吧,像她和蓝。蓝是大树,她是精灵,大树一直庇护着精灵。但是情感的天平,不能永远偏向一边,那样重心会倒的,失衡的东西会失去原本的美感。所以大树就是大树,精灵还是精灵,永远不可能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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