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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我死去的大二

2012-07-12 12:16 作者:紫仪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此刻,坐在田间小路上,懒散的。日的天气总是很燥热,偶尔吹来的微风中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但微乎其微,更多的是我们这一类人的汗味,谈不上臭吧,也许是我的鼻子不太好使。这个季节正是作物疯长的时候,有句诗说,黑云压城城欲摧,可我觉得每每接近傍晚时分的白云,也离大地很近,兴许是幕在作怪吧。

身后的苹果树上长满了一颗颗青苹果,有小孩子拳头大了吧,葱绿厚实的叶子中时而不时的跳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我总觉得它们很可。极目望去,被田垄分割的田地好似一个整体,特别希望自己是一阵风,这样就可以迅速的在田间打个滚儿,阅尽田间风光,然后再变成一只羊或者一头牛或者目前没有的一种食草动物,细细的品尝每一株植物。可是这毕竟不太可能,因为只有面前的这一亩地是属于我的,而且听别人说,其实这些土地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农民,说是属于国家的,好像是什么所有权归它,所以,它才是土地的主人。唉,搞不懂,也罢,反正现在是我的,我活着的时候是我的。

那边好像种着豆子,看那叶子大概是,我不太确定。微风吹过,那叶子微微飘摇着,多希望那是女孩子的裙摆,中间那不高不矮的躯干就是她妙龄的身躯,它要是能够蹁跹起舞那该多好,我想那肯定是一个盛大的裙装舞会。夜悄然来临,小虫子们开始哼唱着不同的调子,有窸窸窣窣的音调,如果非要给取个名字,那应该属于rap,有时而悠长时而急促的吟唱,那就应该将其唤之为歌剧,也有那种类似蝉鸣般的高音,不过没那么刺耳,不知道是雄的还是雌的,能够唱出这种音调的虫子们,暂且称之为动物界的帕瓦罗蒂吧。

更远一点的那个地方种的是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看它的果子数量,我猜应该是一种不错的新品种吧,那么瘦小的身体居然可以有如此高的产量,真够难为它啦。我的那片地上种的东西比较杂乱,那些东西都是我想起来时去瞎种的,也有别人推荐的,每年的产量,我觉得差不多吧,也许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也许是农产品市场不景气,种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多大收益。今年会收获什么呢?答案那样未知却好似心底早就写有结果。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啊,又到该回家的点啦,其实我不太想回去。村子里夏日的傍晚,应该是女人们的天堂,三个五个一块儿,讲着别人的故事。我不喜欢太聒噪。而且回去了也是一个人,没人陪,电视上的肥皂剧都是关于爱情的,看的人难受。姑娘们现在都要各种车各种房,而我,什么都没有,其实也有好心人给我介绍过几个对象,可她们都觉得我很娘。娘,知道吧,最近比较流行的词汇,貌似就是那种类似女性作风和性格的男的。可是我觉得我挺男人的,只是说话有那么点委婉而已。听新闻说,中国男女比例失衡很严重,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从东南亚那边进口妇女啦,看来我的爱情,应该而且注定是天边的那道彩虹,永远不能企及。不知道国外情况怎么样,等我有钱了,我就出去找个媳妇吧,比如说去东南亚看看。

我就喜欢跟小孩子说说话,但是现在的小孩们,学习负担都挺重的,而且计划生育这么严格,村子里已经没有几个小孩啦。除了跟小孩子讲话以外,我还比较喜欢邻村的那个傻女子,只是相对而言,也说不上是喜欢。那个女孩有间歇性神经病,就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犯傻的那种,但基本上还是清醒的时候多一点。其实她发疯了也没什么破坏,就是开始不停的骂人。记得她以前说,她喜欢张杰,是个歌手,不知道是健康时说的还是脑子坏了时说的,但每次跟她讲起那个张杰什么的,她就说话挺有条理的,我估摸着,应该是真的喜欢吧。可惜那男孩前不久结婚了,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村子里有家室的男人们都去别的地方打工了,说是城里可以赚比较多的钱,没有家室的那些,有的已经进了监狱,有的正在去监狱的路上,也有比较好的青年,在努力的奋斗着,还有几个像我这种一样在地里守着的。我不清楚压力和动力有什么关系,什么叫作有压力才有动力。邻居家那个男人很能干,我认为他已经很好啦。可你知道他给我说啥不?他说:“我做的还不够,小妮子就要上幼儿园了,我得努力呀。”这应该就是压力与动力的瞬间转换吧。我没有什么动力,应该归属于我没有什么压力,我也想有个孩子,可是我没有啊。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小学时候。那会儿,我还比较勤快,尽管那会儿还没听过压力这个词语,虽说有时会抄抄同桌女孩的数学作业,但基本上都是自己写完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越长大越颓废,人家都说长大了会懂事点,我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在长大。算了,不和这些草啊,虫子啊什么的说话啦,蚊子太多了,我得回去了。睡前顺便想想我、长大、颓废、懒散、压力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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