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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别哭

2016-08-16 10:12 作者:易水寒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文/子檀

晚秋十月,云烟氤氲,山雾缭绕,“小桂林”——八宝,青山绿水,沉浸在色一片寂静中。如往日,茶余饭后,我便卧在床头,捂着被子,翻阅三毛的《送你一匹马》和《滚滚红尘》,反复念叨: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与恨的千古愁,本因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手,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思绪飞回那一夜,星星点灯,八宝的苍窘银河迤逦,两点当儿,在八宝政府老式小屋里,我被一阵《红豆》的来电音乐呼唤醒来,“你说:现在方便吗?我在富宁,我想来看看你。”“噢,不方便。””对你,藏匿十载有余的情感,在你第一次突如其来的问候里恍然间暗潮涌动,挂了电话,我双手捧着脸颊,节节指尖,触碰阵阵滚烫,想必也是绯红,不禁拉着被子一角,掩面泣不成声。那一年,你十八岁,英姿飒爽,风华正茂。在南屏中学初二年级101班四方教室三尺讲台上,你第一次舞动粉笔,激扬文字,教书育人。那一年,我十四岁,豆蔻年华,娉娉袅袅,情愫青涩,求知若渴,名列前茅。欢喜辛弃疾的那一曲委婉蕴藉、含而不漏、别具一格的《丑奴儿》“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语还休。欲语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着迷三毛《哭泣的骆驼》,她和荷西那一段撒哈拉沙漠里仅仅两人独自举办的清贫而心心相印的婚礼和婚后长长久久相濡以沫的爱情。晨操时分,你唯独留我在教室里,和我讲诉你那一段长天啸,大地哭的初恋故事,我静静倾听,一语未发,独独喜欢你眉宇间间的喜怒哀乐,只言片语里的爱恨情仇。不知何时,你成了我及笄之年里那场长乐未央的新郎。碧玉年华足怨思,妙龄之季尽哀愁。时光穿梭,光阴荏苒,带着一束爱你的芬芳,徜徉州一中三年。总在栀子花开的季节,摒弃考试的束缚,捧书喂养一个人的孤单寂寞。字里行间,我懂得了《达芬奇密码》里神圣的男女之事,也知晓了《驴皮记》之中无节制的情欲刻画成一场滔天浴火。几度青梦回,醒来惆怅不已,只因梦里与你长相厮守,梦外与你咫尺天涯。清香园长亭相聚,便是你给我的唯一牵记。2008年,苍天不佑,万恶高考,我那寥寥无几478分,分断了我追随已久大学梦,分段了我以名牌大学为筹码向你表白的爱情梦。当我如一枝萎谢的玫瑰花,悻悻地走在丽江古城,踏在青石板路上,众多雕檐画栋,亭台楼榭亦不可惆怅“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念及百转千回,无非爱你一场。于是,火急火燎写了封信邮寄给你。然而,信儿石沉大海,那一年听言你新婚孕子。感情的失联,致我失魂落魄,疯癫亡命......酒店,KTV,足疗馆,网吧,废旧品站,书店......但凡能让我肆意妄为,麻木精神的地方无所不至,甚至玩非毕先婚族,玩雷电闪婚。魂魄里,镌刻着“你弃我,我便弃我”。如今,你而立之年,安居乐业,封妻荫子,可我,新婚燕尔,与他姻缘已定。如若,前两个年头,顺应你的邀请,一道丽江之游,会是怎样?可那仅仅是“如若”。可如是美好,在你一次夜半三更突然来电全都给毁灭了。我不曾想过,你会是如此夜半采花,竟因此,我对你生了大气,不想继续享用你给安排来政府上班的美差,突然回校,而你得知此事,更是义愤填膺,言及我不可如此误会你,绝情将我断绝。

转念想起上上周,我的老公去文山参加为期一周会计培训,回来时在政府门前停车,恰好踩上我下班的点儿,他一下车,抱着一只毛茸茸、窘态可掬、萌气十足的黄熊熊递到我怀中,顿时,沉闷的政府工作被我抛之脑后,我抱着熊熊回宿舍,他继续乘车去富宁。一周后,此处记为上周,即我回校后第一周,他五点半从那能乘车到富宁,连夜包出租车赶来八宝,我们手拉手走入夜市,共进良宵,沿河散步,嘻嘻笑笑,我突然说“老公,我好冷!”“冷吗?走回去了。听医生说,女人觉得冷,是受孕最佳期”看他那副色色的一笑,显得谄媚了点。那一夜,小别胜新婚,缠绵不绝,自是夜不寐。(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左耳挂了条鲜活细长的小白蛇,耷拉至脸颊,像极了流苏似的白蛇耳环,右手手腕处缠了条较大的白蛇,似手镯。恍惚中又见一女同学赵***撒尿时竟然在阴蒂上方翘起了高耸的睾丸......

迷迷糊糊里,晨起的闹钟“嘀嗒”作响,我惚的起身,一跃而起,跑过去抓起床头柜上响亮嘈杂的手机,“哦,六点了。还有两个小时才上课呢”自个儿喏喏着。因刚才的梦惊魂未定,转而无力地坐回床头,思索半晌,此梦何解?脑海里《周公解梦》翻云倒海,“哦,有了,想起来了,‘妇梦蛇,得贵子’有这一出。”

立即起身穿上睡衣,夹着毛拖,三步并两步跑到一心堂,在店员异样的眼光中买来试纸,接了晨尿,小心翼翼将纸条伸入尿液,\"一秒、两秒、三秒.....\"纸片开始变色,几分钟后,变得和说明书上所描述的两杠杠都着色时,我不禁“啊——”起来,这一次才是我人生中最长啸的呐喊,是喜悦,是惊恐,是无助,是沮丧,是焦虑,是惊魂未定,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宿命......。

虽是有孕在身,但不妨碍我一边上课,一边打理店铺。当一切教务和商务忙完,自己方才躺在床上抚慰腹中胎儿,给宝贝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格林童话》《伊索寓言》......,陪宝贝欣赏莫扎特......,和宝贝轻言细语畅聊。去年——甲午年,阳春四月,某周末晌午,我独个儿坐在店内,忽然进来一人,他越是走近我,我越是心跳加速、心潮澎湃,正如一次次梦里相遇,整颗心都快跳出心口,快让我窒息了。“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的那样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最爱歌手刘若英的歌声响际耳边。近了,更近了,“请问你这里安装了POS机了吗?”那一句“请问”和细看,方知他不是你,而是长得像你。

这样一次视觉误差的触碰,便又激起我对你无数涟漪。梦里花落知多少,那一梦,我和你一步一步爬山梯,正是相互搀扶,举步维艰,忽而发现你那与我未曾谋面的妻子竟然一直在你身旁。梦里梦外,你始终是一个梦。放不下的,或许,是一份没有阐明的爱恋。

产前十五天,经几番思想斗争,我挺着个大肚子去文山参加定向招考,不料进入了面试。生意上,直接来个大手笔,一日之内,收入十五万。农历六月三十(新历7月26日),我经为时几小时撕心裂肺的疼痛,晚上9:06生产,宝贝呱呱坠地,哭着来到人世。宝贝一出生,鼓胀的肚子骤然空瘪,一股气的快感,立马感动得泪流满面,一直强作坚强,此刻精神全盘奔溃。听见儿子“嗯啊嗯啊”“悲伤的哭着,我赶紧心疼的说“宝贝,不哭,妈妈在”。医生立即反对我“不哭,要是他真不哭你才哭呢!”我才想起来自己被幸福冲昏头脑犯傻了。我又问道“几点啊医生?”她说:“九点”,我立刻激动地说:”“九点,亥时,宝贝是亥时生的。差点就是七月初一了,人家说‘有福之人六月生,无福之人六月死’”。我喜得贵子,取乳名“莱宝”,“来自八宝”之意,学名“荣宸”。又及宝贝生肖属马,名字带草木,可衣食无忧,名字带宝字头,可有家可归,名字带辰,即“龙”,可具龙马精神。奶奶是我生日那天病逝,刚下葬第三天,家里新添人丁,家人不禁喜出望外,好歹冲淡了对亡人的悲痛之情。新历8月1日,我刚生孩子五天,出院两天,去党校参加面试,以第二名面试通过。多少辛酸泪,不尽让人知。原本,因我的特岗服务证书十月份方到,以致七月申调阿科中学无望,又一心顾及产后如何更加方便居家照看孩子,便让我鼓足勇气来了一次磬涅——参加考试和大手笔经商。然而,这一次考场和商场的出奇制胜,让我变成一位刚愎自用,飞扬跋扈,桀骜不驯的半老徐娘。它让我自认为了不起,可以自信百倍,对你表白;它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传奇,竟然在单位迟到、早退、缺席、顶撞领导;它让我自信膨胀,在哺乳期某一天,一单生意净亏三万。而宝贝一直的陪伴,胜过任何人的体谅和宽慰。

威严的校魂后方,是宽敞的州一中广场,广场靠内侧,一片绿,优雅丰腴的隶书字体“清香园”垂睡在一块耸立光滑的石壁上。园里高高矮矮的树丛,绿油油的草地语花香。楼兰亭台间,小桥流水,水塘里绿水清幽,鱼儿游曳,荷叶群群,刚吐露的小荷,尖尖角,亭亭玉立。有鹅卵石小道上,三两个老人佝偻着腰身提着鸟笼,口里“嘘嘘”地和爱鸟聊天,草坪上,偶尔有几个学生捧着书念念有词,花坛间的桌椅旁,也总可以看到埋头专心写作业的男女生。紫藤萝绿茵里,巨石背后,几个男生呷着小酒,本是压低了声音,但青春期变声期,清香园过于清静,雄浑低沉的声音不免显得扎耳“昨晚我只好用塑料袋,薄薄的女朋友......。”也不怕羞了银杏树下,掩映在红枫里说着情话的人们,这扎耳的话语飘进我的耳边,我不禁羞红了脸,想起英语课堂上,年过半百的老杨义愤填膺地说:“以前,我晚饭后时不时约着老伴还会去清香园走走,可现在,你看那些小屁孩在里面你亲我我亲你的,乱了清净,鬼火冲得很。”又走了一截,到了花园长廊,木质结构的尖顶,两排齐整的画柱支撑着浮云连天的天花板,两排绵长的椅子被画柱隔成一截一截的,椅背是一条一条宽瘪的木条,你坐在长椅上,双手排开,搭在后面的木条椅背上,隔着一根画栋,我坐在你斜对面,因为没戴眼镜,模模糊糊看着你,连你的五官也看不清,隐约看着你微笑,你问我关于学习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生活过得怎样。我哪里能回答这样沉重的问题。我只知道州一中高手如云,贵族家庭子女数不胜数,文山八县的佼佼者汇聚一堂,20个班年级前100名月月更新,火箭班回回换人,高考英雄榜年年更新。当时南屏中学前三甲的我考进来州一中是我们7班第28名,而且也不知道何缘故像我这样个头小巧,出生贫寒的女生,高一新入学,军训一结束老班提名我跟另一个女生由同学们投票参选班长,我一票当先,莫名其妙又当了班长,往后的学习生涯里,论成绩,高一曾经有过数学第二,物理重力学那次考第一,语文、英语、生物、地理、政治是强项,你来之前进过一次年级前100强。我每天六点起床,先去田径场橡胶跑道跑六圈,甩着汗珠子回食堂吃早餐,而后背诵英语单词、练口语,背诵语文课文。傍晚饭后泡图书馆,晚自习做一大堆永远做不完的习题和考卷,自习后练钢笔字才洗漱睡觉。日复一日,亚历山大,视力一天天下降,轮坐到坐后排时已经看不清电子大屏幕上的字了。平日宣泄感情靠和哥哥通信,抱怨自己不该来这里,举目无亲,孤苦伶仃的。不过,想到初中自己最喜爱的老师来看我,心里自是美了美了。

丽江夜不寐,下晚自习,从教学楼下来,我把书包送回宿舍,又从宿舍四楼匆忙下来,只见教学楼灯火通明,一楼英语角咖啡屋灯红酒绿,三两黄头发,蓝眼睛,高鼻子的外国人在同学们的前拥后促里走入咖啡屋,为了能够跟母语更近距离接触,我们师范学院英语专业的同学们总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和老外走近,不厌其烦的跟人家套近乎“Hi!I\'m Lily.What\'s your name?\"说着一些蹩脚的中国式英语,往日,我也和她们一起加入咖啡屋英语口语交流时,我总看到老外异常吃力理解的表情。今天就暂且不去了,你老早发了份文件给我,让我有空给看看。沿路的路灯昏昏黄黄,我修完一天的功课,匆匆赶往学校电子阅览室,焦心如何帮你修改《献礼十八大》。阅览室拥挤不堪,除了已经有位置的外,候在走廊里的同学,有的提着书本或背着个包,走来走去,等候空的位置上网;有的和前边用着电脑的同学一块看视频,有的位置两个人挤在一起,大多是男生抱着女生,卿卿我我自不用说。我总算等到有人下线,候到个位置。“在吗?”“我下晚自习了”迫不及待发了消息给你。“嘟嘟——嘟嘟——”你发来视频邀请,我接收后,只见你坐在黑魆魆的,油光锃亮的办公椅上,后墙白生生的。学校电脑没有摄像头,我盯着屏幕看你,你开怀笑着,满脸的窝心,一会埋头,一会朝椅背上靠靠,我看见了你,心里既兴奋又激动,自从2005年从南屏中学毕业后,还是读高中时你去学校清香园看我那次我们彼此见过,转眼已有几年没见面了。我问:\"你在哪?\"“我的婚出了问题,我习惯呆办公室。”你回答。

“噼里啪啦”阵阵鞭炮震耳欲聋,前来的亲友纷纷祝贺“新婚快乐!新婚快乐!”2013年4月19日,我身着旗袍,略施粉黛,踩着细跟黑色皮鞋,手捧一束鲜花,站在金园酒家门口,和老公、伴娘、伴郎迎接来来往往的宾客,来了一个又一个,一家又一家的亲友,众人饭饱酒足一一和我们道别扬长而去。“怎么还不来?”我对你望眼欲穿,仿佛期待你的到来会有什么变动一样。最后一桌也开饭了,快吃尽了,你来了,最后一个,我俯下身子给你盛饭,看着你俯身夹菜,进食的背影,多么希望米粒和菜能快快果腹你操劳的身心。晚间在KTV,你和101班同学们闲聊着,我远远地看着你,“多么想为你妻,和你白头偕老,可是你......”不禁悲从中来,“我就这样嫁了吗?真嫁了吗?不过,是你不等我的,找个好人就嫁了吧”一个人关在闲着的包房里泣不成声。等老公和大伙四下寻找,我才晃过神来,“这大喜的日子......”,那一夜,我虽人已过门,但心未过门。

今年十月, 托你委托,我新建属于我们101班的群后,我把跟你说了好多遍的“我爱你”又说一遍,“你爱我什么?”我回答:“你”。为了让人相信自己执着的想法,我越来越像一个含羞自卑的小姑娘,竟然斗胆在群里当着同学们的面跟你表白:“同学们,我要宣布一件事”片刻后,飘出“我爱老班”。或许,当这一串文字出现在一个个同学手机屏幕上时,他们大都面面相觑吧,或许都在想,一向沉默寡言,专心读书的小班长,怎会如此奔放?群里奎哥,那位初中分别若干年后,通过漂流瓶对我表白的大男生打开僵局,“这有什么新奇的,我们也爱老班”“很爱很爱”我仍顽固地坚持着。只是当时,你一直沉默着。你知道吗?这么多年,面对你这样优秀的、熠熠生辉的男人,我因为自卑,一直不敢坦言“我爱你”。只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写下:《含羞草之恋》,和在感情匮乏,身心俱疲时,静静呼喊你的到来,把你看重,视你为我的希望,视你为精神寄托,视你为亲密的恋人。

那一夜,我操劳一天,风尘仆仆推开房门,忽然一个念头响起,一个少妇的情怀骤起,思绪关于你翩翩起舞。

“我醉了,来接我” 你带有绵长气息的信息闪到我的手机屏幕,那一夜,已是鸡司鸣的时候。我睁开万斤重的眼帘,迷迷糊糊看你发来的信息,又看看身旁熟睡的孩子。宝贝“呼噜噜”蜷缩着,嘟着小嘴巴,双手紧握拳头,扬起在耳际,睡的正香。我轻轻地从被子钻出来靠在床头,伸手轻按开关,开了台灯。琢磨啊琢磨啊,去?还是不去?“你在哪?”我发消息问了你,你用语音来电,结结巴巴的说在“我——醉——了,你来接我,干快点,在体育公园。”你这般样子,我也没犹豫了,起床叫宝贝的奶奶来看他,等烧了开水,装好一壶,换了衣服便出门了。一路空静,打不了出租车,沿路拦截了一帮摩托车队——女飙车族,其中只有一辆是一个十多岁小姑娘带着另一个十多岁小姑娘的。另外的四五辆都是三人女郎摩托车,“麻烦送我,我去救人”“怕你害怕,走嘛”一群女孩陪着我,随摩托风驰电掣,狂飙至我和你约定的地点。你急刹车停在我面前,“上车”我坐在副驾位上,只见你,像软了的柿子,趴在方向盘上,醉眼朦胧,还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得我心疼。一路上,也没说话,你一直猛踩油门。当车像跑了一次短跑,停在我们小区我家门口时,我把调得刚好可以喝的水,倒在瓶盖里,递了过去“喝点吧,酒后口干,我醉过,晓得的”“不了”你只管仰靠在椅背上,我又递了递,你喝了点,就像小学生为了应付老师的检查,随便写几个字就算做作业了,草草了事。而且,你醉了的动作一点不精准,把一瓶盖的水洒了到处是。“谢谢你,我是疯了吧,咋会喊你来接我?”你自言自语,“以后少喝点”我说,然后就静静地坐着,看着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心里逐字逐句回忆高中时最痴狂的爱情宣言,但没有念出声,到了句末,我就下车了,你“哄”地飞驰而去。烂醉如泥的你,是那位因同事转告你关于我工作上的种种不堪行为而一次又一次恼羞成怒,专门给我语重心长的作了一次刻骨铭心的思想工作我也从此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老师,是那位我打群架受伤跟你诉苦,你说发受伤图片给你看的老师,是那位我跟你说纪委要开除我,你说“这不是正合伱意,免得碍手碍脚”而置若罔闻的老师,是那位当那么多人都放弃我了,还有你给我支持和鼓励的老师。

那年那月那日,你在办公室里跟我发说:“我的婚姻出了问题,我习惯了呆办公室”,你在天津说:“我想你了”。我在电脑面前只言不发,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只是静静的完成你交给我帮忙处理的文档,欣赏你的《最后的嫁衣》《舞动的裁缝》......。

今年,你面对面跟我说:”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说不定我会等你。“那也只是‘说不定’”我心里嘀咕,“2008年我写信给你了,你为什么不回信?”你听后回道:“信我没收到,难怪你对我一直有怨言。我尊重我们的师生关系,不想破坏。”我回答:“我也尊重这场师生关系,不想破坏。”

你对我说:“假若我俩各自离婚了,抛开自己已有的家庭,结合在一起了,那么或许等我们老了,子女不认我们,孤苦无依,又何苦呢?另外,万一又过不下去呢?咋办?再离,再婚?”你之所以这样问,可能与你之前提及自己婚姻的问题和摆在我们俩面前的一种假设。我没有打算离婚,因为我认为,作为父母,纵使家庭如何不睦,你也不能剥夺孩子和自己亲生父母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更何况我和老公之间恩爱常有,偶尔的拌嘴和小吵小闹也不至于非得分道扬镳。而我跟你表露了我对你的情感,是告诉你我的心事,不想遗憾终身,其实也抱有点点幻想。可暗恋是一场成功的哑剧,一旦说出,就变成悲剧。在说出来这份感情之后,我从一直沉在谷底一无所知一无所求到恍然间明白我需要释放,需要开怀,需要在乎,需要温暖,需要浪漫,需要长存,需要偕老......各种各样的欲望一下子膨胀开来,让人难以遏制,而你,跟我一样,一个已婚者,面对另一份感情的表露而仍能无动于衷,并且在两人单独相处时也不曾碰对方一根毫毛的男人,相处不暧昧,光明磊落,确是难能可贵的。你不知道,等了你有多久。所以,宁可死别,绝不生离。等你,十年足矣,足矣,也即勿需再等。《驴皮记》的声音再次响起,“勿念勿忘”。回到家里,宝贝醒来因为没妈妈在身旁正要啜泣,“宝贝,不哭,妈妈在!”

2015-11-3 04:11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858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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