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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程

2015-03-30 16:25 作者:俯瞅尘寰  | 1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第1章

张蕙兰家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父母都是极其普通的农民母亲老实本分,父亲抽烟喝酒,不精明却狡诈,狡诈的往往不精明。张蕙兰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在农村都是重男轻女,她的父母也不例外,有着一股不生儿子誓不罢休的豪气。在生出两个姐姐时,她的父母还算坦然自若。但生出第三个还是个女儿时就惶惶不安了,逢人便请教生儿子的秘籍,不畏艰难困苦的四处打听,那些曾经生不出儿子最后生出了儿子的人用的的是什么灵药偏方,求的是什么佛,拜的是什么仙。基本上是把该吃的药都吃了,该拜的神鬼仙佛,飞禽走兽山石湖泊都拜了。但依旧没有结果,又连续生了两个女儿。日子不紧不慢依旧有规律的向前奔驰,在一个遍山青翠,蝶忙蜂踊的天里喜从天降,降在了张家破旧不堪的老宅里。

张财旺生儿子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这个只有二三十邑的村庄,村子平时宁静祥和,但祥和宁静中也夹杂着一星半点的张三李四式的恩怨瓜葛。拌拌嘴吵吵架,也算的上是给这平静生活里添加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些和张财旺有过瓜葛过的人,虽然在嘴上怨老天无眼,但在心里还是真挚的替他们张家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样没玩没了的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当张蕙兰的弟弟满一岁的时候,张财盛终于偃旗息鼓响应了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志得意满的让自己的老婆做了结扎手术。可是世事无常,天有不测风云,云有瞬息万变,张蕙兰弟弟五岁的时候,被牛给踢死了。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炙热天的午后,她弟弟睡足了午觉,吃饱了饭,百无聊赖的四处乱窜,恰巧经过拴在香椿树上正在打盹的公牛旁边,公牛睡意昏沉,任凭苍蝇牛虻在自己身上肆意张狂,只是懒羊羊的摇着尾巴驱赶那些造肆的蚊虫。有一只肥壮的牛虻格外的显眼,正在牛的臀部大口大口的吸食噬着牛血。她弟弟怎能错过这个消遣的机会,他轻手轻脚的接近,定睛瞄准,手慢慢的扬起,五指合并然后在弯曲到一个合适的弧度,双眼紧紧盯着牛虻,心里默数一...二..啪的一声,牛虻到手,公牛发怒,正在昏睡的公牛被这突如其来一惊,本能的抬起后腿,狠狠的一蹬,正踢中在他弟弟的胸腔,可想而知,那孱弱瘦小的身板怎敌的住那公牛的厚蹄重脚。还没等发出哭声就脚起人亡了,顷刻间一条鲜活的生命便呜呼哀哉了。

张蕙兰的任务就是放学后放牛,全家人都是面黄肌瘦,唯独这头牛被张蕙兰喂养的精壮无比,这一天他和往常一样,放学后喝了一瓢井水,吃了几张烙饼,轻车熟路的朝着栓牛的地方走去,虽然已临下午但太阳还未下山,依旧恶毒的炙烤着大地,杂草庄稼,老树翠竹都无精打采,焉焉的垂着头丧着气。麦草垛里有一两只公鸡围着几只母鸡心不在焉的翻刨着草垛,麦杆在阳光的暴晒下,散发着阵阵清香。看家的黑狗伸着舌头,呼呵呼呵的出着粗气。天空广阔的无拘无束令人心旷神怡,村庄宁静的与世无争使人无忧无虑。这一切都如往昔,所有的事都悄无声息的向前推动,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正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张财盛的家庭酝酿出一幕晴天霹雳式的悲剧。

张蕙兰还没有走到栓牛的地方,就发现了弟弟四脚朝天的躺在牛旁,这始料未及的一幕刹的一下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知道大事不妙,这突如其来的让她惊慌失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敢自作主张的上前去探一个究竟,只得慌里慌张的跑回家,告诉张财盛。张财盛正在葡萄架的阴凉下那把专属他的躺椅上嗞嗞的抽着旱烟,享受着下地前最后的一点惬意,忽然听见张蕙兰惊慌的叫着~爸~爸,张财盛正在神游畅想之际,突的被张蕙兰这么一惊,怒不可谒的大骂,嚎你妈的什么丧,你妈死了,还是我死了,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张蕙兰慌忙的说:慧生被牛踢死了,张财盛被这意想不到的飞来横祸吓的脸色发白,已经看不出是一副什么表情。只说了一句放你妈的屁,便朝着栓牛的地方奔去,张财盛根本不相信是一个事实,他的慧生出生后的一个月就抱到庙里,许了愿,做了法,取了名。就算长大了成不了大气候,必也是平安健康的一辈子,他想一定是慧兰和慧生合伙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知道不可能,但他依旧这么想。张财盛在很短的时间想出了很多理由来证明这个噩耗的不真实,虽然如此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栓牛的地方,当他切切实实的看到了儿子,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的时候,他依旧抱着很大的希望,他想这不过是老天的一个玩笑,一个考验,这一定是一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磨难,直到他的双手触碰的儿子身体的那一刻,一切希望与幻想都破灭了,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的,他感觉到了天在塌,山在蹦,地在裂,他感觉很冷,一股股寒气从骨头深处喷涌而出,他开始瑟瑟发抖,他紧紧抱着慧生,慧生的脸已经是青白青白的了,身体软绵绵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张财盛一句话也没有说,就那么紧紧的把儿子楼在怀里,双眼死死的把牛盯着,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张财盛的老婆徐秀莲,闻讯后就敢来了,看到此情此景,便瘫软在丈夫身旁,抚摸着儿子自顾自的嚎啕大哭。张财盛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死死的把牛盯着,他的眼神是茫然的,而茫然里却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毅,此时他的世界,没有人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惊涛骇浪。张财盛突然抱起了慧生,眼里闪烁着怪异的光芒。趔趔趄趄的把慧生抱到房子,轻轻缓缓的放在了床上。没有人知道他下一步准备要干些什么。

他老婆徐秀莲只是悲恸的抽泣,抽噎着拉着很长的调子断断续续的说着些什么,应该是骂老天无眼,儿子命薄,自己命苦之类的。张蕙兰姐妹们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只是担惊受怕的躲在一旁,等待着父母的吩咐,做点什么。张慧生被牛踢死的消息,比他降临到张家的时候传的还要快,简直是以光速传播的。很快张财盛的家就围了一堆人,有替他们惋惜的,有表面惋惜而内心幸灾乐祸的,无论如何都想看看张财盛接下来怎么办。人们七嘴八舌的劝慰着他们说:人死也不能复生,这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无时也不能强求,就算强求得到了最终老天也会收走的。您们有着五个乖巧懂事的女儿,这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有的人一辈子想要个孩子,也不能生出一儿半女的。邻居们的关心虽能起到一点心灵抚慰,但是无论如何也安抚不了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给人带来的心灵创伤,这伤口太大,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愈合,但一定会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使人不经意的触及,就会两眼茫茫,内心绞痛。

张财盛在确切的得知儿子死的那一刻,就没有在说过一句话,没谁知道他要干什么,突然他从床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儿子,然后抬起头,以冷冷诡异的眼神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和他对视的人多年以后回忆到这个场景,心里还是会泛起一丝毛毛的寒意。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都等待他说点什么,这样他们就知道他们能做点什么了,不至于被误会成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了。可是张财盛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好像要做点什么了,所有的人都翘首以待,只见他走到了后院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开山板斧,所有人都大惊,有的人已经猜出他要干些什么了,没人敢上前拦阻,村里的队长李长庚厉喝:张财盛你犯什么病,人都死了,在做那些蠢事还有什么用。张财盛好像没有听到似得,依旧提着开山板斧朝香椿树的方向走去,此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很多人都追在他后面劝告着他,说事情已经发生了,畜生知道个什么,你做这些都是于事无补的。可张财盛的世界里,极静极静,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个声音在召唤着他向前,就是替儿子报仇。 他走的迅步如飞, 这段路程不过三四百步, 他却觉的在通往香椿树的途中是在跋涉珠穆朗玛峰,能看见目标却怎么走都走不到。三步~两步~一步,他接近了,他看着牛,牛看着他,牛浑然不知发生了些什么,但知道大事不妙,惊恐不安的来回渡步。所有的村名看客,从理智的角度来说都会去阻挠张财盛屠牛的,可从情感上来说都期待着发生一出惊心动魄的事,这一次又是情感战胜了理智所有人都没在阻挠,没在说一句话,都平息静气的等待着,期盼着。张财盛这一刻是冷静的, 像极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极速的思考着如何将敌人一招毙命。他慢慢的迂回到牛的后侧身,悄悄的举起板斧,午后的残阳照在明晃晃的斧身,反射着一簇簇血红的光芒。所有的人还没看清斧头是怎样落下的,只听牛惨绝人寰的一声哞叫,便扑通的一声瘫倒在地,牛试图站起来,但已无可能,张财盛又胡乱的朝牛身上乱砍乱劈,牛身伤口的鲜血汩汩的往外冒出,牛无望的哞叫在整个村庄里回荡。牛每一声惨痛的嘶吼都成了张财盛打击过后心灵的慰藉,牛不在叫了了,张财盛也停手了。牛做着最后的抽搐,朦胧的眼睛望着天际,好像在欣赏着那缓缓而落的红日。那个午后天边的云霞,层层分明色彩斑斓,漂亮极了。太阳退掉了燥气,圆红圆红的,返照出轻柔的橘黄色光芒,而这夕阳西下前夕的美景和一群人围着一个疯子,疯子拿着一把血淋淋的斧子 面对着一头体无完肤躺在血泊里的死牛,形成了一幅怪异的画卷。

第2章

自从张慧生死后,这个家庭就被一种阴郁的气氛笼罩照着,张财盛变的不爱说话,对张慧兰三姐妹更是不闻不问,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张蕙兰姊妹六个,弟弟张慧生最小,其次是两个妹妹。张蕙兰的大姐二姐都在未满十八岁,就被村子的媒婆,惦记上了,这媒婆虽身处穷乡僻壤,可他的身名却遍布五湖四海。十里八村谁家有几个未出阁的女儿,年龄多少,俊俏如何,她有一个花名册,对这一切他都是了如指掌。张家的几个女儿,都是近水楼台她岂能错过。她到也有点业界良心,不会把所嫁的姑娘送到财狼之手,也不会打小女孩的主意,他有一个原则小到一十六,大到九十九,她都能做媒。小于十六她认为这是丧尽天良,她做不出来,大于九十九,这是天人她不敢做。她一直认为她是在人世间做一件及其有意义的事,所以他乐此不疲孜孜不倦,兢兢业业的做着每一个她能够做的媒。张蕙兰的大姐二姐都在刚刚满十六岁不久,她就如约而至,这份精神倒也令人佩服。张财盛夫妇很快就被她的巧舌如簧给说服了,这媒婆把张蕙兰的大姐二姐都嫁在了外省,嫁的也不过是平民百姓,泥腿子出身的庄稼汉。为什么说她有业界良心,因为张家的女儿多,所以可以嫁的远些,如果人家的子女都比较少,就介绍的近一些。经他介绍成对的,虽不说双双幸福,却也其乐融融。

当下十五岁的张蕙兰也算是家里的长女了,嫁到外省的两个姐姐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自顾不暇的她们,很少问津家里的状况。除了父母就是张蕙兰对家里承担的责任多一些。自从弟弟死后家里就弥漫着乌烟瘴气,张蕙兰的母亲徐秀莲本就体弱,自从儿子死后精神更是一蹶不振,加之张财盛对生活的冷淡,使她的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弱,经常头晕。张财盛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是无精打采的的干着农活,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自制的旱烟。

张慧生小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张慧兰带的,在他升入初中的时候,还专门在家带了张慧生一年,她对弟弟的感情极深,只是张蕙兰打小都是那种倔强坚强的孩子,和父母的秉性完全不一样。但这动荡的生活还是使他惴惴不安,焦虑万分。她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有着不详的预感,可他生怕那种不详的预感成为现实,她不相信神明,可她却在一遍一遍的为这个风无定的家祈福。在张慧兰的一在坚持下徐秀莲答应去医院做检查,而张财盛对此却嗤之以鼻,他对生活早就不屑一顾了。他们去了县医院,县医院设备虽然差了一些,医生的水平也一般,可是医疗费用比较低廉。张蕙兰看着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他想这些病人里,有多少是和他们一样在承受着生活对他们的磨砺,又有多少的生活比他还要不如意。她不得而知。从挂号问诊,取表填表,做各种检查,医生们会诊,缴费取药,这一系列下来,就折腾了多半天,也花光了他们所有的钱,其实费用并不多,可这是她们全部的家当。她们等了很久,医生给出来了最终检查结果说:从检查结果看一系列指标都指明了是贫血的症状,不过有少数状况可能是白血,不过几率很小你们不用担心,回家多注意休息,多吃一点益气补血的,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如果实在不放心,你们在到市里或者省里的医院做一个全面检查。

模棱两可的结果只会使她更加忧心忡忡,初三还没上满她就决定辍学,他的各科成绩虽不是顶尖,但都很优秀,尤其偏爱语文,她写的作文有着饱满的情感,使人读起来真实又不流于俗气,所以经常被选为范文在班级里朗读。但他还是坚定决绝的离开了校门,她对知识充满了敬畏,可她认为此时这个家庭更需要她,她只能选一个,她只能选择家庭,她想。

从学校回到家以后,她每天除了做一些家务,还会去山里挖一些草药,晒干之后卖到药材市场,换一些钱,只要是土里长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但凡不要成本,她都绝不放过,虽然每次换回来的钱都少的可怜,但时间一长,积少成多。对于这个从来没有多余余钱的家庭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她存下这些钱就是为了能够带母亲去省里医院看病,她认为省里的医院要花很多钱,所以他就一直攒啊攒啊,攒到他认为够的时候在拿出来,可是还没等到她攒够的时候母亲又晕倒了。在县医院做了几天的恢复,稍见好转,她就决定带母亲去省里医院。张财盛起初是反对的,说省里的医院就是吃钱的机器,不管能不能给你看好,但钱还是一摞一摞的收。可还是抝不过倔强的张蕙兰,最终他同意陪她们母女一起去省里,他知道要花的钱不由他出,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出,他也没有啊。这一年来这个家里里外外主要是由张蕙兰撑着,母亲的体弱多病,父亲对生活的心灰意冷,使整个家庭都暮气沉沉的。但张蕙兰始终相信困难只是一时总会过去的,只要相信,一定都会好起来的。妈妈的病会好,爸爸会振作起来,两个妹妹好好上学,那么一切终将美好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坐上了去省城最早的班车,五六个小时候就抵达了省城,省城的街道宽阔整洁,建筑物雄伟瑰丽,闹市区人来人往,繁荣异常,这一切张蕙兰都看在眼里,可她觉得这个城市高不可攀,永远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她们东打听西打听,来回折腾最终来到了这个传说拥有世界顶级医疗设备,汇集了全国拔尖医生团队的医院。果然名不虚传,住院大楼高高耸起,门诊部富丽堂皇,护士个个显得英姿飒爽,医生们个个显得渊博自信,就连门卫也威武干练。在看看自己家乡的市县医院简直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张蕙兰对这个医院充满了敬畏和相信,对这一次的行程也充满了信心

程序还是一样挂号,门诊,在做各项检查,不过这些程序都不在那么慢了,很快的就做完了各项检查,只需等待着医生最终的检查结果,无论结果怎样他都充满了希望,因为她相信这个给他带来好印象的医院。可是事物的发展总是与想象的相反,医院方面给出了不再是模棱两可的结果,而是斩钉截铁毋庸置疑的结果:白血病。张慧兰对这个病有所了解,他有一个同学小小年纪就得了这个病,这个病特别凶悍,同学家里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花光了所有积蓄,还向亲戚朋友借了一屁股的债,都没能把他看好,最终还是悲痛的离世了。医生把他们叫到一旁说:这个病不敢在拖了,现在积极治疗还有一线希望,如果在往后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张财盛说:那得花多少钱,医生说:少则十多万,多则几十万这是在治疗过程中根据情况而定,不过能治愈到怎样的效果,那也要看个人的体质了。张财盛沉默了半天没说话,张蕙兰也沉默着不说话,张财盛沉默是在想着放弃回家,想着他老婆如果死了,怎么给办后事。张蕙兰沉默则在想如何筹集这几十万。医生看着他们半天不说话,不耐烦的说:你们商量商量吧。医生走后他们坐在长廊的休息椅上,张蕙兰先开口说:爸;妈的病咱一定得给治啊。张财盛心里已有了答案,对张蕙兰忿忿的说:谁不想给治啊,但是嘴上说说就行吗,这是要钱的。张蕙兰一年来存下的一两千块钱,对于她的家庭以前来说是一项巨资,可是对于这场医疗战争来说简直微不足道。张蕙兰对她父亲说:咱们想想办法啊,说不定就能凑齐。实在不行就去求求医生,只要他们给我妈治病,让我干什么都行。张财盛说:你个女娃子不知社会的深浅,几十万就能那么随便的弄来吗。张蕙兰说:爸你不给想办法,我自己想办法,你先把我们妈照料着,我出去想办法。

张蕙兰第一个想到的是电视台,因为他曾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事件,某某因为得了特大疾病付不起高额的医疗费用,经过电视台的帮助,得到了社会的募捐。当他到了电视台,工作人员接待了她,听他说明了情况,觉得没有多大的新闻价值,毕竟电视台不是做公益慈善的,就委婉的拒绝了她,并对他说应该去找某某救助站,那里可能能帮助她。他来到了电视台给他说的救助站,救助站的工作人员问明了来意,趾高气昂的说:据你这情况帮是能帮,不过能帮的数额有限,其余的你要自己想办法。张蕙兰欣喜若狂,感觉看到了希望,他想能帮一些就行了,其余的在想些办法,她就问能够帮助多少?那人说最多五百块钱,不过需要医院开证明。张蕙兰一听这话,心顿时凉了半截。(这只是小说的开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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