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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两岸情

2014-08-29 16:57 作者:QQAdmin         | 1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带上了冰凉的手铐,穿上了电视上常见的囚服,刑讯逼供后进入了严肃的监狱,我将在这里度过日日夜夜,三年。

我的“囚友”似乎并不友好,一道道寒冷的目光像我看来,鄙夷,讽刺、不屑;当然也有一些同情的目光还掺杂着摇头,叹息。

“你就住在那里,老实点,在这里你没什么了不起!”狱警嘲讽着我,然后锁上锁,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阴暗的长廊,消失在尽头。

我转过头望向监狱的其他人,他们将会是我三年内的“狱友”,并没有我在警车上想的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相反一个个长相普通至极,放在人群中并不出奇。

年纪大的有三四十岁,年纪小的跟我差不多,二十多岁左右,此时他们都坐在床上,或是看着我不知明的书本,或是抠着脚丫子、挠头发,一言不发,时而瞄我一眼,然后又瞄靠角落坐在两张床合在一起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眼。

那男子相貌普通,不胖不瘦,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十分不显眼,但是我没有小看他,从他身上隐隐的气质上我看出,他不是一般人。看来他便是狱中的狱霸了吧。(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抱着手里的被子,和换洗的囚服,面无表情地走向最靠左边角落上的床铺方向。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我却脸不红,心不跳;因为我不怕死,又怎么怕被欺负呢?

没有我所想象的一窝蜂人冲上来对我拳打脚踢,相反所有的人只是平静无奇的看着我走向床前,铺好被盖,整理好床铺。

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平静之后会有一场暴风雨。

“兄弟,犯了什么事?”疑似狱霸的男子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狱中响起,最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静。

“砍了一个痞子,揍了一个社会人渣”我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从淡淡的话语中看不出我的声音有一丝波动。

“判了多久”

“三年”

“恩,三年?这点小事塞点钱就过去了”狱霸裂开嘴笑了笑,不得不说那笑容非常难看,像一双隐形的手勉强摆开两边嘴角,牙齿都没有打开,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砍了他的兄弟,扇了他一耳光,再给他钱能行吗?”我也裂开嘴,无奈的笑了笑,笑容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和一抹浓重的不屈。

“再说,我也没钱给,也没人替我给”

“原来打了条子,要是有关系找局长行点事的话也没事”

“打的就是局长”我有些不耐烦,并且毫无忌惮的在语气中表现了出来。

“打了局长?”狱霸微微诧异了一下,但发现我没继续搭话,便自言自语的嘀咕:“那怪不得了…”

我发现我的狱友听到我打了局长的时候都微微兴奋了下,但是又被浓浓的寂寞给掩盖住了“是啊,局长就是死了自己也不会提早放出去”

狱友看我的眼光不再是刚才那种冰冷了,温暖了许多,但并没有因为如此就对我忌惮,畏惧,他们一定在想:“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再牛也不过二十岁出头”

我当然没有把我砍的是黑龙江黑道巨擘黑帮龙头疤老虎的事情告诉他们,也没有把我扇的是县级局长的事情告诉他们,我不喜欢那种异样的目光。我扇县级局长的事情除了几个马仔看见了,县局长也把这件事情封闭了,可笑的是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嘴巴乱说就整死我。

但我并不怕他,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死人烂命一条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我想说的话就算你拿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一定会说出来。

“我现在对你的名字好奇了”狱霸这时点燃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香烟,吐着烟圈,沙哑的声音随着烟雾吐了出来。

“我叫李清,没啥好奇的,我就一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然我能进这?”

“李清…李清…江湖上似乎没听说过这号人,但是感觉有点熟悉”狱霸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神色奇怪。

“怎么不说你叫什么?”嘴上说着,但我心里毫不在意。

“王常永”

“哈尔滨铁血帮龙头”我心里想到,不过表情依旧默然,波澜不惊。淡淡的开口“为什么不出去”

王常永本以为保出自己的名字能让李清诧异,但是李清处变不惊的表情令他失望了,王常永此时越来越觉得李清这人绝对不简单,这时凭他曾经在部队服役多年锻炼下来的观察能力。

“帮兄弟报仇,他既然躲在里面不出来,我进来就杀了他”

“你很够义气,能为兄弟冒险”我笑道。

“你当过兵?”我开口问道。

“恩…当过十年兵,为国家付出了很多,不过部队最后很让我失望”王常永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一丝哀切。

我对此也是无奈一笑,人间冷暖皆是如此,付出并不一定的得到回报,弱肉强食是社会的本性,我看像王常永的眼光也变了些,隐隐有些同情,正想开口安慰却看见狱警向这边走来,气势汹汹。

“干嘛的!大半夜了赶紧睡觉!看什么看,就是你们两个”一个年轻的狱警傲气凌云的对我和王常永指手画脚。

我们四目相对,然后无奈的一笑,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不再说话。

后面又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狱警“你想死啊!你心情不好对那个新来的发脾气我不管,你可别惹他旁边的那个男人”

“啊?刘叔,怎么了,不是俩犯人嘛”

“你知道他是谁吗,哈尔滨王常永!”中年狱警说完便起拉着面色苍白的年轻狱警匆匆忙忙的走了。

“哼!”我冷笑一声便不再开口说话,静静的拥入梦魇的怀抱,进入那如梦似幻的随心梦境。

……

随着一阵哄哄乱乱的声音,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皮,经过一夜的休息,眉目间的悲伤又被炯炯有神的眼神深藏。

“醒了?”我上铺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说道。

我还他一个沐浴春风的笑容“大家都很活跃啊,精神倍足”

大叔对我的冷笑话配合的笑了笑,说道:“小伙子,马上要吃饭了,下次起早点,不用我叫了。”

“恩,谢谢大叔”我笑了笑,心里感慨“监狱里的人其实才是最无助的群众,社会最大的毒瘤一个个在外面潇洒张狂,升官发财,这些只是一些渴望靠自己出人头地青年和一些没钱没势被搞进来的苦命人。”

我看到昨天那个年轻的狱警又跑过来了,打开铁门,屁颠屁颠的跑到王常永面前嘴咧到了两耳边,眼弯的看不到眼珠,头低到了膝盖上,一副孙子样的说道:“王哥,昨天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再加上晚上没看清是您的尊容,所以误会了”

王常永用眼睛的余光瞥了瞥青年狱警手里的一条大中华,咋了咂嘴嘴慵懒的说道:“恩,我就当忘记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哼!”我又是一声冷笑,但我知道,在监狱里,一根烟都是宝,一包烟能让俩个死刑犯拼命,对于王常永的眼里,那年轻狱警的价值还不值一条烟,放在心里都占地方,其实就算那胆小的年轻狱警不来示好王常永也不会跟这种货色一般见识。

在数名拿着电棍的狱警的秩序下,很快便在犯人餐厅里排起了两条长长的队伍,一条是十年以下的犯人的队伍,一条是十年以上,无期徒刑,死刑犯的队伍。

我没有着急的抢着排队,站在最后一个位置,静静的等着前面的人盛饭,盛菜,轮到我的时候我并没有似他们一样,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厨师渴望多分一点点饭菜,平常的拿着饭碗走到了大叔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伙子,待会出去放风你就和我们聚到一起,不然要受欺负的”大叔看我的眼光仿佛看自家的孩子一般柔和,我想大叔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是啊小伙子,你张叔说得对,跟着我们聚在一起,他们就不会注意你了”旁边一个和我上铺的张叔年纪差不多的大叔也好心的说着。

“恩,没事,我想自己走走,我想应该没事的”我谢绝了张叔的好意,感谢的笑了笑。

“小伙子,在外面玩的好来到这里没用,你以为你多厉害?你看那边的死刑犯,搞起来他敢跟你玩命,你还年轻,有些时候忍忍就能过去了,看昨天王常永挺欣赏你的,你跟他打好关系说不定能出去了呢”前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犯人转过身来说道。

我知道他是好意,虽然话语有些偏激,但是相比于拐弯抹角的交谈方式我更喜欢这种毫无忌惮把心里话掏出来的人,他们可能会经常得罪人,但是相比于那些把不满,仇恨深埋的人却是更安全实在。

“呵呵,大哥,谢谢了,我心里有数”我笑着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走了”语气坦荡自然,丝毫没有情绪波动,令人难以揣摩我的心理。

中午的时候,我们被放出来放风,这时候所有的犯人会聚到一起,此时只要是一个室的犯人,不管大家在里面闹的再厉害,此时出来的时候都会抱成一团,绝对团结。

我是705室,不过我并没有与同室的犯人聚在一起吹牛放屁,和王常永一样,到处走走,不过王常永却是在暗中盯着某个人,如一匹野狼,时刻盯紧着自己的猎物,等候最佳的时期,以最少的损失获得最大的胜利,然后不留下任何证据的逃出硝烟之地。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想当初我进来时就靠一把马刀,混了哈尔滨一条街,后来跟着彪哥打拼天下,我在这里过不了多久彪哥就会接我出去”

“两年前你就说你老大来接你,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你是不是在吹牛啊”

“哎…我早说了吗,他混的大,最近忙,我也体贴大哥嘛。”

“我有一个朋友,拿着一把开山刀,过五关斩六将,愣是冲到了我们县的老大面前,一刀把他的手给剁了,现在人家混得风生水起,我出去打仗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算什么,我那次见一个猛男,一个人干趴下了二三十个人,那家伙的刀耍的是霍霍生风啊!别用这种眼光看我,这次我可没吹”

“我有一个朋友…”

左边的短期徒刑的犯人心情倒是都不错,成群结队的聊天打瞌,而右边的无期徒刑,缓期死刑犯便压抑的很了,只有偶尔一两声低沉的声音交谈,其余的都非常沉静,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的注意全部都放在了我身上,像一头头饿极了的野兽,嗓子里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声低吼。

一个身材魁梧的犯人站了起来,缓慢的向我走来,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忽然急速的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用那阴冷无比的眼神狠狠的跟我对视着,脸颊的肌肉时不时的颤抖着,如一头恶犬。

我波澜不惊的用淡然的眼神与那大汉对视着,竟然另大汉感觉浑身不自然,有些恼怒的把目光挪开了。

这时候我成了群众的焦点,死刑犯们都露出了难得一见丑陋的笑脸,而短期犯人那边却一个个目光闪烁不定,交头接耳;或是惊恐,或是同情,或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看着这一场好戏。

“哎呀,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呀!”张叔惋惜的说道,心里想道:“我儿子也差不多跟他一个年纪了吧,哎…多好的小伙子啊,今天怕是得碰壁了,脾气好还好说,脾气不好身体怕是都得毁了”

王常永也稍有兴致的向这边看来,不过他似乎也打算看一场好戏。

“我晚上冷!把你的衣服给我留着铺在床上!”大汉吼出来,声音几乎破裂,就如一头丧失病况的厉鬼,向索命的人怒哀。

“大夏天的三十度,你冷还是你有病?”我眼睛弯起,面色有些阴冷。

“滚!”一声大吼,大汉书本大的巴掌带着猎猎风声向我的脸庞甩来,这时候有人同情惋惜,有人变态欢喜。

“咔擦!一声骨裂的声音传来”大汉愣了,观众愣了,王常永愣了,张叔也楞了……

因为不知何时大汉已经软绵无力的缩卷在地下呻吟,口吐白沫血泡。其实我是在电光火石之间,震开大汉紧抓我衣服的双手,然后从大汉腋下钻到其背后,一个八十八路擒拿手制住大汉的胳膊关节,双手往上一使劲大汉的骨头应声而断,随后我一个掌刀砍在大汉的脖子上,另大汉没有行动能力。

我这一手初露锋芒,功夫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手法熟练迅猛,刚柔相济令识相的人大声叫绝。我无奈的拍了拍手,却甩不掉心里的恶心。这时候狱警可算是开了眼界,这一手擒拿在狱警的眼里自然是滚瓜烂熟,自以为自己学到了擒拿的精粹,但看了我的锋芒之后才真是自愧不如,中华武界能人辈出,这小露的一手,就比当初部队里教练的一套“花架子”要震撼的多,同样的招式,不同的效果,这还真是奇了!

不过最震惊的还是王常永,以他当年国家秘密特种兵十年的功底都自愧不如,令他对李清的身份更加怀疑了。

不过我现在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一个人,没爹没娘,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典型代表。

佩服归佩服,不过该管的还是要管的。这时候傻愣的两个狱警终于缓过神来走了过来,牛气的吼道:“都在那干啥!老老实实地,不然明天不给出来!”然后跑来两个年轻貌似新来的狱警,抬起那晕过去的大汉走了。

其实大汉只是两个胳膊的关节被我卸了,然后被打晕了而已,我明明可以替大汉接好胳膊的,不过我并没有帮忙,任由狱医焦头烂额吧。

“你给我老实点,待会来一个审讯室,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一个预警牛气冲冲的指着我说道,却又眨巴眨巴眼睛。

“交给我们!”一个死刑犯站了起来,红着眼睛说道:“你打的是我兄弟!”

“对,交给我们!”

“交给我们啊!让我们弄死他!CAO!”

另一个狱警冲过去对着那个站着的死刑犯一棍子电去,然后指着被电的浑身抽搐的死刑犯说道:“谁他娘的再叽歪一句就跟他一样!干嘛,想反抗?信不信我击毙你!”这才总算把大局震住了,不过我却成了死刑犯这边的众矢之地,看来以后的日子要热闹一些了。

“你!跟我走”那个牛气的狱警拿着电棍指着我然后带我离开了。

“电死他!”一个死刑犯低沉的吼道。

“折磨死他!”另一个死刑犯面色狰狞的说道。

这时候中间的一个眼神犀利的男子对着旁边的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说道:“马哥!我看这小子不简单,反正外面的人都快来接我们了,还是算了吧”

那大汉吐了一口浓痰,大大咧咧的说道:“我马馗的兄弟每一个都等于我的脸面!我决定了,你想招怎么干他吧!”

审讯室里,已经占了十多个狱警,我数了数,一共十二个狱警,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狱警都聚到了审讯室里,看来我今天难逃皮肉之痛了。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审讯室里的狱警几乎全是年轻的小伙子,只有两个三个年长一些的狱警,但是我没发现狱长在这里。

“小兄弟,你这手精妙绝伦的擒拿手是哪里学的?”一个年长的狱警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我。

“我没有说话,保持沉默”沉静了五分钟,一个年轻的狱警终于忍不住了,哀求着说道:“小哥诶!你那招太帅了,就告诉我们跟那位师傅学的吧”

那年长的狱警再次开口说道:“我叫邵风,我猜你应该是部队里的人吧,你是不是因为涉及什么机密所以不肯暴露,如果是的话保密条例我还是知道的”

我无奈了,心想:“太异想天开了吧,连保密条例都整出来了,我说我是小时候跟电视里学的你信吗?”心里是这么想着,不过我嘴上却还是卖着关子。

“对不起,有的事情我不能说”

邵风眼光一凝,心里暗想道:“果然是国家的人,这件机密不知道狱长得到消息了没有”不过邵风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警察带了一个低头的犯人进来“因涉及黑社会性质刀拼,导致二死八伤,这个犯人是现场抓住的,我们从他嘴里套不出话来,所以先关着吧”

犯人目光闪烁,望见李清之后愣了一下,然后便继续装作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样子吹着口哨。

“哼哼!还挺有脾气的!交给我们了,待会给他好好的招待一下”一个狱警接过警察递过来的一根香烟,拍着胸口说道。

等警察走后,狱警带着那名青年私自行刑去了,而后老狱警邵风对着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这件事情我地方党员会积极配合,严格保密”我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然后被带回了狱室。

到了门口我若无其事的走进了狱室,此时众人看我的目光再次翻了翻,再也不敢小视。

“没事了?”李常勇外歪着个头笑嘻嘻的说道。

我鞋子一拖,爬到了床上,打了个哈欠“屁事没有,就算有事也顶多被揍一顿”

“哎…”随着一声叹息,我上铺的张叔说道:“小伙子,这次你可麻烦了,马馗说要整你,你看你,我当初说好话你偏偏不听,这出漏子了吧…”

我爽朗的笑了笑说:“张叔,放心吧,我保证没事!”

“哎…”张叔没说话了。

……

与此同时的哈尔滨市某五星级酒店…

“刘哥,我敬你一杯!”一个身材魁梧,面脸横肉,带着大金项链的壮汉此时恭恭敬敬的端起一杯红酒,向对面一个体态臃肿,一脸奸相的胖子说道。

那胖子便是本县局长“刘本利”

“哎…疤老弟,这次我虽然帮了你搞定了其他县的局长,可是老哥我还是得劝解你一声,万事小心,最重要是,别把我给牵进去了”刘本利一双贼眼闪烁,一嘴官腔。

“哎,哎!哥,您就放心吧!老弟别的没有,就是够义气,对您够忠心!这点老哥也是知道的吧。”

刘本利点了点头“老弟说这话就见外了,来,老哥敬你一杯!”

“老哥这可使不得”疤老虎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然后赶紧站起来扶着酒杯,要一干而尽。可疤老虎一激动站的匆忙,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哎呦!”疼的叫他一咧吸。

“哎呀,老弟的伤口怕是又裂开了,这么不小心呢,行了,我带你去医院”刘本利虚伪的说着,但是却稳如泰山般的端坐在板凳上,嘴巴在动,身体却一动也不动。

“不用不用!对了老哥,拌我这肩膀一刀的小子现在怎么样了”疤老虎恶狠狠的说道。

“哦,那小子啊,在监狱蹲着挺老实的,联系不到他家里人就让他一直蹲着吧”

疤老虎听到这里,眉头皱了皱,眼睛一转,拍了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哥,你看这样行不,既然那小子没有亲人,就算做了他是不是也没人知道”疤老虎嘴巴一咧,阴冷的说道。

“这样不好吧…”刘本利手指头敲着桌子,眉头深深的皱起。

“没事,老哥我有招了”疤老虎把嘴凑到刘本利的耳朵旁嘀咕着。

……

我在监狱里听着那些囚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无不是聊自己在外的风光潇洒,或是往事的经历。

从被单下拿出一张照片,我静静的凝视着,那是一张女子的照片,她有着眉目如画,秀色可餐的容颜,有着莲华出尘的气质,清新脱颖的纯洁之气。

她是我女朋友“徐雯”是我朝思暮想唯一牵挂的人,我也是因为她而砍伤了东北黑道巨擘之一疤老虎,又扇了本市的局长一耳光才进来的,我知道我出去之后疤老虎一定不会放过我,可我又怎会放过他,定又是不免一场血雨腥风。

曾经海誓山盟的哥们,如今看我大势已去又有几人能为我坚守义忠,心照不宣的只有渺渺几人,锦上添花有何用,雪中送炭知真人。我沉重的叹了口气,闭上了沉重的眼皮,深深的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脑海里装满了对这社会的无奈,对现实的不恭;曾几何时,总想把这社会看透,直到看透之后却又不愿意接受。

“该出去了,风快过了,他们找不到我恐怕也当我死了吧”我隔着铁窗望着室外风景,心里暗想差不多该出去了,找个时间越狱吧。

“亲爱的,一定要等我!”我轻轻的抚摸着照片,嘴角弯起勾勒出久违发自内心的笑容,脑海里浮现从小到大一幕幕温馨而纯洁的画面,从俩人单纯的手牵手到强吻相拥,又从俩人没心没肺的欢颜笑语到离别时的撕心裂肺,一幕幕多么令人怀恋,调皮的思念偷偷潜入梦中,又悄悄在眼前时而怀念,让人幸福,又让人难受。

我永远不会忘记离别时徐雯红肿的眼睛,以及眼眸中深深的不舍和那浓浓的不甘,更不会忘记当时她紧紧牵住我的衣角的小手和散乱在额头间泛黄的发丝。

红颜惹人心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情字怎会如此简单明了,让人触之不及,想要拥有,却又害怕失去。

越想越伤心,越思念心越醉,然后在这种朦胧的状态中我又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

“李清风!你要是在和那个农村的丫头继续在一起,你就给我滚出我们李家!”我的爷爷李忠山此时面色冰冷,眉头皱起,一脸严肃的对我呵斥,父亲在旁边站着没有说话,面色凝重,微微摇头。

“当年爸爸和妈妈不一样在一起了吗?凭什么我就非得娶高书记的女儿!什么年代了,还整娃娃亲!身为共产党员,部队官员,你却不以身作则,封建死你!”我双膝跪地,高高扬起那从未底下的头颅,桀骜不驯的辩驳。

李忠山一怔,似乎没有料到我的情绪会如此激动,听了我的话,深深的吸了口气,缓了缓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清风!虽说你娘家只是平民,但是要不是你母亲刘雪,你父亲的命都会丢在黑河。说说你,高书记的女儿那是从小两家便定下来的关系,李家与高家一直关系很好。你只为自己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可你想过李家的后果吗?你这样做是让我狠狠的打高家一巴掌啊!”

“爷爷,我择意已定,天塌下来我也会和徐雯在一起,我不想违心爱人,但更不想让徐雯伤心一辈子。从今天起我与李家脱离任何关系,我所做的一切将不代表李家,想办法给我弄一个新的身份吧,对外界称我因执行任务死在异地了吧。”

说完,我站起身来,毅然转身离开了李家,只剩下目瞪口呆的父亲和爷爷在原地不知所措,从李家出来,我没有拿一丝一毫李家的东西,只有身上穿着的一套名牌休闲装。

......

早上醒来,才发现这是个梦,不过发生的事情却是真的,离开李家后,我总是梦到那时离开的情景。

其实那时从李家离开后,我就立马从哈尔滨做了火车直达黑河市,因为想念的急切,我就没有坐那要转好几路的公交车,直接打了个的士花了三百块钱,晚上九点终于到了外婆的村子里,先去外婆家里祭拜了一下已故的外婆和母亲,然后摸着黑找到徐雯的家里一打听,才知道徐雯已经去哈尔滨去寻我了,已经去了四天了,电话停机也打不通了。我一听顿时急的一跺脚,可笑我来黑河找她,她却早已去了哈尔滨寻我四天,我家住在部队大院,她怎可能找到。

我在徐雯的父母家匆匆睡了一夜之后,早上五点钟便摸着黑起了床,在村上找了个摩托车,给了五百块钱让他直接把我待到火车站,就这样我又匆匆的坐上了哈尔滨的火车。

到了哈尔滨我却又乱了阵脚,不知如何下手,就差急的硬着脸皮打电话向李家一些亲戚求救的时候想到自己的舅舅便是当地市委,几经周折终于查到徐雯的下落,如今徐雯正在哈尔滨某家酒店做服务生。

当我满怀激动,匆匆忙忙的赶到这家酒店的时候却看到了令我怒火上涌的一幕,我竟然发现徐雯在被一个土豪打扮的壮汉强拥调戏,怒火下哪管他三七二十一,随手抄起一把果盘上的水果刀直接向那壮汉砍去,壮汉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临危不乱,肩膀被砍了一刀,撒腿就跑,不等我追上去酒店外便拥上了许多青年,把酒店堵得水泄不通,我一边护着徐雯一边想着如何逃出去,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听了许多车子,从车子上下来的人几乎手上都带着家伙,马刀,管制刀具,大砍刀之类的在多数,就当我准备做最坏的打算的时候警车闪着红灯绿灯来了,来得正是时候,知道这时候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一摸头发 满头是汗,当然如果是我一个人顶多是拼了,但是我旁边还有我最爱的人,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

警察把我扣到了警局里,谁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对我拳打脚踢,严刑逼供。我这人脾气也倔,愣是咬着牙齿一言不发,加上我的身体跟铁一样结实,愣是把警察打的手发麻都拿我没办法,最后先把我扣到了监狱里,临走时我见徐雯最后一面,让她先去回黑河等我,在黑河有我打小玩打的兄弟,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在哈尔滨混的再牛,来黑河也是一条落山怂虎。我一定会回去了,说完狠心用力撒开了徐雯的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警车。

不过这次进局子正合我意,估计李家那边肯定在发疯的找我,不过我早用一点小手段,换了一个新的身份,再加上我躲在监狱里,爷爷和老李(父亲)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我在那里,这会风头也应该过了,找个时间出去,到时候疤老虎和刘局长这俩孙子的账一起算。

……

“小李,在想什么呢?看你呆的”张叔坐在我的床铺上系着鞋带。

“没什么,向外面呢”我随口敷衍着。

张叔听后一愣,触景生情的说道:“孩子,想家了吧,在这里好好表现,争取提前出去,出去后老老实实的做人,凡是让人三分,像我就是受不了气才……哎…算了,不说了”

我眉头一挑开口“张叔,给我唠唠吧,没事也闷得慌,我想听听”

张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也没啥好唠地,俺哪个地儿要拆迁,可是人家专家都说两千一平的价格,政府只给八百一平,后来我们觉得太讹人了就集体不搬,没想到开发商竟然找人施暴,把我们村的一个老爷子给打伤了,我和俺们村的几个人气不过,就和他们干了起来,他们找来的都是十八九岁的社会小伙子,那是我们一帮老爷们的对手,被我们给打了一顿,没想到第二天我们就被逮进去了,谁都知道他们是拿我们立威呢,没办法了大家就都被逼着拆了”

我点了点头不经意的问道“开发商是谁”

“是谁呢我倒不知道,见人家都疤哥疤哥的喊”张叔细细一想。

我面色一寒,冷哼:“又是他娘的疤老虎!”随而安慰张叔:“张叔,你要相信邪不压正,苍天有眼,那开发商早晚得遭报应”

张叔无奈的叹了口气:“苍天早死了!孩子上学,孩他娘身体不好,家里还有一老母亲就全指望我了,我这一蹲可苦坏家里人了呀”

我静静的望着张叔,这个看似扑食地道的农村人没有城市人那么大的野心,只渴望一家人幸福健康,孩子能上学便足以了,而这件简简单单的念想现在对他来说都恐怕难以实现,如今的城市人,九零后又如何能理解国家那些努力了一辈子缺什么都得不到的最朴实的劳动人民。

有时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如此之大,有人朝三暮四,望着一三更比一三高,得到这个又想换那个。有人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到头来一场大病全家遭殃。

良久,我对张叔说:“放心,我有办法把你弄出去!那个嚣张的疤哥也会遭到报应的”

张叔愣住了,嘴巴动了动却又不知要说什么,仿佛从我嘴里听到了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那么遥不可及,却又是自己心中所梦寐以求。

“你想拌疤老虎?”王常永侥幸听到我们的谈话,心头一惊,随口问道。

我毫不掩饰,淡淡开口“是”

王常永目光闪烁,心头却是波涛汹涌,海浪翻滚,他是道上的人,他当然知道疤老虎的厉害,如今疤老虎已经黑白两道通吃,那可是是黑道的一座大岳,一般人可撼动不得。自己的铁血帮虽然也在哈尔滨比较强势,能吃得开,可关键还是在疤老虎的猛虎帮手下罩着,别看白道对铁血帮不管不问,那可靠的全是猛虎帮的面子,虽然自己不是疤老虎的手下,可是这些年来猛虎帮已经隐隐的一统哈尔滨黑道了。

“尽管我早觉得李清这小子不简单,可没想到还是小瞧他了,别看他平时不狂不骄,现在一听他这话可真是傲到没边,猛虎帮是说拌就能拌的?屹立了这么多年的帮会,多少风风雨雨都杀过来了,岂是你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说干趴下就干趴下的”王常永心里暗暗想到,从一般人嘴里说出来他顶多当别人放屁,可经过这些天对李清的观察,隐隐的竟觉得李清似乎真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别看李清年纪不大,可是性格沉稳,心机灵活,光是自己这个曾经多年的特种兵竟然都摸不透李清。

……

这两天我趁放风的时候观察这里的地形环境,自从见过我那一手精妙绝伦的八十八路擒拿手之后便没人敢没事招惹我了,也使得我清静悠闲,当然排除些例外,很快我便发现一个貌似死刑犯中的头子看我的眼神不善,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似乎在密谋一场绝佳的时机,时刻准备着突然袭击,像野兽般的把我撕扯成碎片。

看着那些丧心病狂的眼神,我毫不怀疑他们会在我丧失行动能力之后,吃掉我被撕扯开裂的碎肉,饮干我那滚烫鲜红的热血。

看来我似乎得小心点了,能不与之交锋便不与之交锋,况且我都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尽量不发生肢体冲突是最好的,不过前提是他们不要先来惹我,我纵然只是一条迷途的白虎,也不是这些贪婪的灰狼可以俯视欺辱。

这几天我发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狱警,张叔对我说她竟然是狱长。别看他年纪轻轻,手段可厉害着呢,心机比那些老狐狸都深,前些日子她去首都办事去了,今天刚回来,所以我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这次去防风,女狱长站在最前面,我们这些囚犯有纪律的坐成一个方阵,但还是划分左右两片区域。

女狱长风风火火的在我们之间巡视一番,用严肃的目光警告我们,所以我们变的异常安静,竟然没有往日的交头接耳和一些小动作了“看来这狱长还真有些本事”我心里暗想。

女狱长叫刘雪冰,正如她那冰冷的容貌,给人一副冷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最后刘雪冰打破了安静的气氛:“前些日子我不在,你们大部分人很安分,我觉得很好”说完她忽然用那冰冷的目光看向我,严肃的说道:“当然排除一些例外”

“看来她想拿我和上次那家伙杀一儆百了”我不动声色想到。

“曹冲,李清你们两人出列”听到这里,我心道“果不其然,麻烦要来了”

曹冲耸拉着脑袋,一脸惶恐的走了出来,我倒是一脸无所谓,到时随机应变,只希望别逼人逼的太紧。

“一人五百个俯卧撑,限你们十五分钟内完成”刘雪冰说完,曹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今天怕是要免不了皮肉之苦了。

我倒是神色自然,没有过多考虑,脱了上衣,露出那健美的肌肉,然后趴在地上,用最标准的姿势开始做俯卧撑。一个呼吸一下,很有节奏感,不紧不慢,五分钟后我做了两百多个了,然后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自顾自的坐了下来休息一下,任谁再好的体力也不可能一停不停的做五百个俯卧撑,都要中途休息一下喘口气。约莫过了三分钟后,我又开始坐了下来,随着其他狱警的监督下一停不停的做到了三百下,然后跳了起来,拍拍手喘了两口气咧嘴笑道:“我可以回去了吧”

刘雪冰脸色古怪,支支吾吾不知要说什么,十五分时间刚到,只见曹冲才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就当我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忽然被叫住:“站住,谁让你走的!”我应声转身发现叫我站住的是另一个狱警,不过很面生,应该是听说刘雪冰从首都带来的那位名叫黄杰人的吧。

我站住了身形,不吭不卑的问道:“长官,还有事吗?罚也罚完了还想怎么样”

“谁让你走的?我让你走了吗?你想走就走啊,在这是你说的算啊!”黄杰怒气冲冲,不过我知道,这家伙八成是想拿我立威。

“你给我起来,还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干嘛!”黄杰一棍子抽到了曹冲身上,曹冲屁都不敢放一个,慌慌张张的站起了身来,谁料刚站起来,又是一棍猛打,接着一发不可收拾,黄杰一棍比一棍猛,看的人都心惊。那些年轻的狱警吓得都忘记拉架了,因为黄杰手上的可是铁棍啊,再加上曹冲骨头断裂的“咔擦”声,更是让囚犯一个个心生惧意。

“这家伙够狠”一些囚犯交头接耳,死刑犯老大马馗也不忍再看下去,拳头紧握。王常永则是阴冷的盯着马馗看。

等到曹冲身上满是鲜血淋淋,缩卷在地上不省人事,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的时候才叫人把曹冲抬走。

刘雪冰眉头皱起,不过依然冷哼一声,对于这些囚犯,以她这种孤傲的性格自然不会有半分同情,自然是打死也与自己毫无关系,反正也是个死刑犯,迟早是要死的。

“还有你!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过来!”黄杰拿着铁棍像我指着,然后跨步向我走来,脸色阴冷,一些年轻的狱警见此赶紧拦着黄杰,邵风更是一个劲的拉着黄杰,在邵风心里还一直把我当做国家秘密组织的特工呢。

黄杰不知所以,心想是不是这里的狱警吃错药了,以往在原先工作的监狱里,同事见到自己施暴喝彩还来不及呢,哪像这班人一样胆小如鼠。

我面色微微有些寒冷,纵使我的脾气一直不错,可是当遇到这种处境也不免有些生气,我深吸一口气,歪着头仿佛在看一条狗在发疯狂吠,黄杰见我如此嚣张,更是动起了真脾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狰狞。

见我没有丝毫慌张,临危不乱。刘雪冰面色古怪,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她迟疑了,暗想:“难道他真是父亲口中所说的那种最无耻可恨的街头小痞,社会垃圾吗?”随而她摇摇头“若只是普普通通的小痞子父亲也不值得专门叮嘱我使手段干掉他了”刘雪冰的面色又恢复了常态的冰冷“不管如何,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

我当然不知道他们把我想的多复杂。其实人都是这样,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就是不敢尝试,只能在脑海里遐想,现实中理论,从而把简单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化。

就当我就要忍不住上去扇黄杰两耳光的时候一个牢犯竟然从宿舍的位置偷偷的跑到队伍的后面,不过还是被我用余光瞄到了,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不过刘雪冰望见后开口说道:“好了黄杰,不必为一个犯人怒火攻心”听到刘冰雪开口之后黄杰才肯罢休,瞪了我一眼之后离开了。

回到队伍中间,刘雪冰便让我们开始自由活动,见刘雪冰走了之后马馗竟然径直的向我走来瞪着我恶狠狠的说:“都是你害的我兄弟重伤!你死定了”说完还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就大大咧咧的走了。

我不明所以,你兄弟被黄杰打了关我屁事,来威胁我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我当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躺在地上枕着鞋子晒太阳。

“小李,你胆子可真大,连首都来的黄杰都敢对着干”张叔走到了我身边坐下。

我随口说道“我貌似只是站在原地吧,哪有给他对着干了”

张叔叹了口气“任谁都看得出来你当时根本不怕他,狱警一边拉他一边喊你走你都不走,他第一天来,你就这么不给他面子,他当然得记恨你了”

“没事…”

“刚刚马馗找你麻烦了?”这时王常永走来打断道。

“没有,只是威胁我,我没搭理他”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他是疤老虎手下的一个堂主”

我看向王常永说道:“怎么了?”

“你不是和疤老虎有仇吗?要不要先拌了马馗”王常永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我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我和疤老虎有仇,难道就和他全家都有仇?马馗惹到我再另说”我站了起来,拍拍屁股离开了。

回到监狱没多久,忽然狱警来到我们的狱室,黄杰脸上堆满了阴险味道,道貌岸然皱着眉头道“谁偷了邵广的手枪?”

没人回答,我更是不屑一笑,手枪都能被偷,这狱警怎么当的。

我躺在床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然乐得看他们要怎么闹,忽然我眉头一皱,面色一凝,心里暗想道:“不好,怎么感觉我床垫下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回头发现黄杰正冷冷的看着我,我心里更是一寒“有人想陷害我!”随而想到放风时那个偷偷从牢狱里偷偷跑进队伍的奇怪的犯人,心里更是明了,这回栽了。

“给我搜,每个人的床铺都要搜,身上更要搜”黄杰冷冷的说道,然后几个狱警便开始从外面的床铺搜了过来。

我的床铺在最里面最靠角落,不过他们三四个人搜寻,速度也挺快,这会都搜到王常永的床上了,马上快搜到我这张床了,这时候黄杰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让我无法有动作。

王常永搜完身,然后任由他们开始搜自己的床铺,自己便走向我这里,做到我的床上,正好一屁股做到硬东西的上面,王常永眉头一皱,诧异的望了我一眼,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意思很明显。

折腾完王常永的床铺之后他们向我的位置走来,黄杰看到王常永跑到我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让人亲自重搜了王常永的身,然后自己亲自向我走来。

我脸色不大好看,低声道:“不要乱摸,我自己脱衣服给你们看”然后我脱了上衣,褪去了裤子,只剩一条内裤,显然是不可能藏的住任何东西。

然后黄杰开始搜我的铺盖,我在后面几名狱警的注视下快速的穿好了衣服,我的心像一根弦,被绷得紧紧的,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眼看黄杰开始翻开床垫,我大腿肌肉一阵收缩,绷得紧紧的,随时弦绷箭射,黄杰仿佛很喜欢这种令人紧张的氛围,一边不紧不慢的翻腾着,一边低声威胁:“要是被我逮住谁偷得手枪,老子就带到外面崩了,给大家看看老子不是吃素的!”

说着,黄杰一把掀开我的床垫子,我整个人往后一闪,却发现不知何时狱室外面围满了狱警,看来是早有预谋,防范工作还挺到位。

不过随后我并没有听到想象中黄杰欣喜如狂的声音,而是一片死寂,只有一些恶心的苍蝇“嗡嗡”的在人眼前乱绕。

我随着黄杰的目光向我的铺垫下看去,却发现竟然空无一物,干净的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我转头向王常永望去,王常永只是对着我鬼神莫测的点了点头,我还之一个感激的笑容便不再望他。

“黄长官,怎么不动了”我不屑的笑道,然后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刘雪冰,用目光肆无忌惮的向她身体上下扫视。仿佛在说我早把你看透了。

刘雪冰脸色冰冷“黄杰,继续搜”

黄杰的面色阴沉的都快下起了暴雨,不过还是冷哼了一声,心不在焉的搜向最后一个张叔的床铺,谁料这一搜可搜出了问题来了,竟然在张叔的枕头底下搜出了一把黑的发亮的77式警用手枪,透过铁窗中的阳光照射下,显得闪闪发亮;令人不寒而栗。

我的脸再次阴沉下来了,黄杰和刘雪冰的面色也是有些不自然,不在内心在想些什么,不过此时表情变化最多的莫属那些不知情的囚犯和狱警,一脸惊愕的望向张叔,仿佛不相信这个平时老实朴素的地道农村百姓能做出这种大胆的事儿。

张叔的脸色惨白,双手不知所措的颤抖着,一想老实朴素的他哪经历过这仗势,牙齿都忍不住打颤,嘴里哆哆嗦嗦的为自己辩解着:“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吧”被这么多人交错的目光注视着张叔脑袋也糊涂了,嘴巴更是稀里糊涂:“我下次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是我偷的的,饶了我吧”

我当然不能让无辜的张叔为我背黑锅,无奈之下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了出来:“张叔不要怕,这手枪我可以证明不是张叔偷的”

黄杰一愣没有料到我竟然会替一个人出面辩证,脑袋一段路,竟然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在刘雪冰头脑活络,灵活多变,接过话问:“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偷的,难道是你偷的?”

“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们之间任何一个犯人偷的而是…”

不等我说完,黄杰反应过来指着我说道:“不是你们偷得难道是我们偷的啊!”

我拍了拍手,淡淡的说道:“聪明,就是你们偷的,你自己都说出来了”

“放屁!把他给我带下去!”刘雪冰知道没有给我机会辩解,而是直接喊人把我带了下去,然后来了俩狱警同志二话不说给我上了手铐压着我走出了狱室。

王常永望着我的背影离去,面色复杂。

……

在阴暗的审讯室里,大灯一开,然后就把我一人扔在里面呆着,不得不说审讯室的气氛有些压抑,这一套其实比他们摸的还要了然,一般一些嘴巴硬的犯人先扔在审讯室里个半天,让他心理受些折磨,然后进来俩人一个说好话,一个直接用拳头斥候,玩白脸黑脸。最后给你来一套虚虚实实,说你的朋友都招供了,然后他们把一些已经掌握的资料和一些目前猜测的资料说出来吓住你,最后让犯人精神崩溃,最终就全盘供出。

果不其然,饿了我一天一夜,两个人影走了进来,一个是黄杰,另一个是刘雪冰,不用猜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们两个,因为这件事情他们认为只有我们三个人心里是最清楚的,他们认为“我们想搞你,你就得认命!”

刘雪冰脸色却没有往常的冰冷,缓和了许多,手里拿了一盒饭递到我跟前低声说:“先吃吧”而黄杰则是在一旁点燃了一根中华牌香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其实自始至终刘雪冰都在怀疑我,甚至想看透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从手枪一事她看出我是一个机灵多变的人,并且心底还不错,所以对我的看法不再像以前那么的不屑,反而多了一丝好感,但是因为情势,身份原因,所以刘雪冰的内心实在是很复杂。

“不会有毒吧”我拿过饭盒,嬉笑道。

刘雪冰白了我一眼,然后便一直注视着我,直到我狼吞虎咽的把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我抹了把嘴,故意以吊儿郎当的姿态说道:“开始吧,别以为你给我吃了东西我就领情”

“啪!”黄杰把香烟一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是什么东西!这是冰姐自己的中午餐拿给你吃的!”

我微微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刘雪冰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冰山美人,反而是一颗善良的内心包裹了一成难以融化的冰模作为保护伞,不过对于我的敌人还是敌人,立场还是要分得清楚。

然后黄杰和刘雪冰便装模作样的向我问道,而是除了答非所问就是沉默,最后黄杰忍不住了,合上记录本,把桌子拉开,从角落里拿出一根铁棍对我威胁“你最好配合点,不然免得受些皮肉之苦!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冷“哼”一声:“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想你们比我更加清楚吧,想严刑逼供?我没有做的事情,你就算拿枪指着我,我都不会违心承认!

“好!你他妈不是孬种!”黄杰一听把手中的铁棒子撒手一丢,掏出腰间黑亮的手枪,忽然指着我的脑袋低沉的说道:“继续牛气啊!到底说不说,我数到十!”

我心里冷笑“我就不信你敢枉然开枪打死我,法律我比你懂!一 我没认罪,你也没证据。二 我没攻击你,你不能私自开枪。 三 我就算犯了死罪,在我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也得通过程序才可以在指定地点枪决。”

黄杰看我动都没有动,更是气的怒火攻心,脸上火红一片,低沉沉的说道:“十!”

刘雪冰当然知道黄杰不敢开枪,但是她却没有立即阻止,而是想看看我的反应,所以在旁不动声色。

“九”

“八”

“七”

“到底说不说!六!”

“五”

“四”

“数到三了啊,三!”

“当我不敢是吗?二!”

“一”

“砰!”随着黄杰一声怒吼,手枪砰地一声响起,黄杰按动了扳机,刘雪冰顿时惊的不知所措,我的心也悬在了空中。

我感觉太阳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过一摸并没有血迹,原来黄杰上的是空枪,虽然没有子弹,但是震到了我的头部,依然让我有些疼痛。

“你牛!你厉害!”黄杰气的脸都发绿,然后走出了审讯室,“砰!”的一声使劲关上了铁门。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胆大的人”刘雪冰沉默了半响,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便把我带到了狱室,不过却不是原来那个王常永,张叔的那个牢房,而是死刑犯和一些无期徒刑犯人的牢房。

“我摇了摇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看来他们就打算这么一直把我关着,直到我屈招成供再光明正大的处置。”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我知道刘雪冰其实是狗局长刘本利的独生闺女,而那黄杰,以前在首都工作,后来追求刘雪冰才到X县当狱警来着,听说黄杰家里也挺有背景。

我不过是因为在警局里当众扇了刘本利一耳光,刘本利竟然就想逼死我,如此人渣真是枉生为人,身为县局长竟然还勾结当地黑社会,真是狗胆包天。

我在这监狱呆的越久,对徐雯的思念便越深一分,那种深入骨髓的牵挂恨不得我立即化茧成蝶,最快的飞往徐雯的身边,晚一秒钟都是煎熬,晚一秒钟更是折磨。

……

就当我心情烦闷的时候却发现一道并不是很友好的目光一直对我肆无忌惮的扫视,我转过头发现竟是马馗在怒视我。

我想他们是故意把我扣进这最刺头的监狱是想让我吃些苦头吧。

马馗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我身边,膀大腰粗的身躯与我精瘦的体格明显形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对比,不过却被我那气势凌人的气场给渐渐的压了上来,最后缓缓的竟然令我成了现场的主角,仿佛俯视着马馗,这一抽象令许多人都暗自兴奋,急切的想观看两颗最耀眼的陨石碰撞后的火花。

“有事吗?”我轻蔑的用眼角的余光望着马馗快要被气歪的嘴角。

“我 草 你 妈 !”马馗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的,然后拳头紧握,箭在弦上,马上就要上演一场暴动!

我面色一寒,母亲在我七岁时便离我而去,这是我在心中永远的伤痛,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的我母亲,哪怕是一丝不敬!这次我真的生气了,牙齿咬的格格的响,拳头的关节噼里啪啦的作响。

“你竟然骂我妈!”我红了眼睛,怒视着。

马馗一冷,随而哈哈大笑:“哈哈,我骂你妈?我还草你妈又怎么样!”不过却没人附和他的笑声,所有人既紧张又兴奋。

“我操…”还不等马馗说完下面一句,我就挥动了我那钢铁般坚硬的拳头,“咔擦”一声裂响,马馗脸上飚出一道血,在空中形成一道美丽的血色红桥,接下来我身子一弯,一个简单的横扫腿把马馗整个人给淬不及防的绊倒,然后一脚剁向马馗的命门,这一脚带着呼呼的风声,光从马馗鬼哭狼嚎的声音便可以断定,马馗的命根子算是废了。

就当我再次抬脚,准备狠狠的跺在马馗丑陋的面门企图让他这辈子面瘫时忽然传来了一声“住手”我迟疑了一会,还是停住了落下去的脚。

我看都没看躺在地上撕心裂肺怔命的马馗,就再次跟着狱警来到了审讯室,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了他们,在他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我又被黄杰提议带到了一个单人的牢房。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乐得清闲安静,不过这牢房是住不长了,因为我早已决定趁下次防风的时候找机会越狱逃走。

阴暗的牢房囚禁的不止是我的肉体,更使我与徐雯全部的灵魂,令人欲罢不能,时间再拖延一分,思念便再深浓一分。

夜晚的时候,牢房里便是漆黑一片,没有灯盏,缩卷在冰凉的床板上,任由那嗜血的蚊子尽情的吸乳我新鲜的血液。

夜很静,没有一丝吵闹,透过那小小的铁窗,我望着美好的室外风景,天上亮银色的月弦把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我的脸颊上,星星闪闪发亮,像是那一滴滴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

两天后刘雪冰亲自走进我的牢房,站在我的对面,脸色复杂的问我:“当内心被世俗的绳索给紧挂,那白色的纯洁慢慢的染上了其他的颜色时该怎么办”

我淡淡的说道:“人若违心,枉为人,随心所欲需问心无愧”

刘雪冰一愣,细细的回味我说的话,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彩,随而被一抹悲哀掩盖:“没人想违心,只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

我笑笑:“是你没想开而已”

刘雪冰脸色恢复的原先的平静:“想开了就会变得跟你落的一个下场吗?”

……

晚上的时候,黄杰走向马馗的宿舍,此时马馗已经回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命根子被跺残了,鼻子塌了,而身体我却没来得及摧残。

“黄长官,有事吗?”马馗冷冷的说道。

黄杰望着马馗不屑的笑了笑然后走到马馗的旁边,在马馗耳旁轻语:“明天放风的时候会没人值班”说完望了望马馗贴着医疗贴膜的鼻子,笑呵呵的走了出去。

马馗愣在原地,随后面色狰狞紧握双拳嘿嘿直笑,状若疯狂。

……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我们又将要出去放放风,我发现刘雪冰在给囚犯讲话的时候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瞄上两眼,我并没有在意,我看刘雪冰的面色似乎有些憔悴,不过这并不是我可以关心的事情。

黄杰则是与刘雪冰形成了一个大的对比,整个人像磕了药似得精神倍足,不过出奇的是刘雪冰没说几句便让大家自由活动,然后黄杰带着所有的狱警竟然都走向了办公厅方向。

“今天怎么没人监视放风了”我暗自想着。

这时候我发现我周围非常的安静,没有一丝的吵闹,回过头竟然发现马馗身后站着一波人正在冷冷的注视我。

犯人的运动场还是比较宽阔的,我虽然见势不妙却没有心慌意乱。

马馗后面的人仿佛各个吃了兴奋剂,都想跃跃欲试,也难怪我前几天风头太足了,许多人想靠我上位。

“你牛啊!你厉害一个可以打两个,可是能打十个吗?我们这里有百八十个,今天不把你打死我跟你姓!”

“被我们这么多人群殴,如果不死以后也有资本在外面吹牛了,毕竟我们个个可是手底下都是有人名的黑道大哥”

一个个都激动的红了眼,都想一会开打的时候多给个几拳,多踩个几脚,我面色阴冷,心中暗想:“这帮杂碎也不值得我待会手下留情了”

不是我的心狠,因为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你不狠那别人就会对你狠。

……

办公厅里….

“冰姐,马馗这边的人够多的,待会打起来可是有好戏看了”黄杰指着监控视频欣喜若狂的对着刘雪冰说道。

不过其他人却都是脸色不好看,邵广心里更是愧疚,他的枪明明放在办公厅里,办公厅有摄像头,他深知根本不可能是我拿的,邵广的父亲邵风更是着急,到现在他还以为我是国家特工呢。不过脸色最难看的竟然是刘雪冰,此时她的内心很复杂,她一想到我因她被那些亡命之徒活生生的打死,心里便更沉重一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了解,她发现我并不是所谓的社会败类,而是一个有勇有谋沉稳的男人。

我临危不惧,脑袋一转说道:“马馗,好歹你也是道上的大哥级人物了,你这次为了一个青年号召了百八十个元老级的人物传出去不怕怀了你的名声”

马馗虽然恨我恨到吃我的肉和我的血的地步,但是却也见过些世面,不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他的面色阴晴不定,深思熟虑了一番才说:“好,上次败在你手下的曹冲只是我小弟中的垫底的存在,这次谁能帮我把李清给打死我保证疤哥保我出来的时候也保那个人一起出来”

这真是个诱人的大肥肉,这些死刑犯无期徒刑的犯人早就对未来不再抱有希望,但是听马馗这么一说,定是宁死也要搏一搏。

“老大!我来!”一个身高两米的赤膊壮汉说着,然后站在了我面前两米的位置。

二话不说,壮汉直接向我扑来,想利用他那身体的优势与我近身战,我灵巧的从他侧面闪过去,然后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壮汉的背部,壮汉低哼一声,竟然趴在了地上,如此简单的一掌竟然让两米大汉趴在地上生死未知,令人不可置信。

我那一掌看似简单,但是没有十年的功底是没有那一掌的威力的,虽然没有铁砂掌那铁皮钢骨般的坚硬,但是一般一掌碎砖,单手捏爆啤酒瓶也是不在话下,不出所料那一掌应该另大汉的五脏六腑受损,这种内伤没有三个月是回复不过来的,而且以后肯定会有许多西医难治的后遗症。

马馗脸色难看,正当这时又忽然站出来了四个壮汉,向我扑来。马馗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无赖的说道:“小子功夫不错,所以要加点料!嘿嘿!”

四个大汉围在我的四周正在周旋,我精神紧张,眼看一个大汉要动手时自己腾空跃起,一个飞腿把其中一个大汉撂倒,然后冲出包围,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大汉的手臂绕到其背后轻轻提了九十度顿时关节被我卸了下来,还没等我缓口气,还剩下的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向我扑来,我急忙往后方一闪,两个大汉淬不及防的被互相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两人皆是头破血流,我趁机一手抓住一个人的头颅,“砰!”的一声让他们又撞了一下,然后两个大汉的身体便软了下去。

“这…这家伙真牛!”办公厅监控室内邵广眼睛都亮了,所有的警员都忍不住叫好,甚至连刘雪冰嘴角都不知不觉的翘了起来,只有黄杰的脸阴冷的快要滴出了水。

一阵风撩起我的衣角,我伸手抓住了袭击者的手腕,轻轻往他的腕关节上一弯一扭,袭击者的手立马脱臼了,此人也算机灵,见机不妙立即转身就跑,我岂会让他轻易得逞,在后面狠狠的给他补了一觉,那人淬不及防一个狗吃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下巴算是磕碎了。

“好小伙,厉害!”围观的张叔按耐不住竟站了起来为我喝彩,不过却被马馗甩过去的一道渗人的目光给吓住了,本来激动的人群立马又恢复了安静。

“好样的!真过瘾!”随着一道不知死活的声音,众人疑惑的转头朝声音的源头望过去,却发现此人正是王常永,此刻的王常永似乎没有在意众人诧异的目光,笑容满面的一边自顾自的鼓掌一边时不时的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看马馗脸色不对,赶紧说道:“马馗,这群殴,偷袭都用上了,还没搞定我一个毛头小子,你的人是不是有点逊啊~没有更厉害一点的吗?”

正当马馗气得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马馗后面站着的人压住了马馗的肩膀低声道:“马哥,让我来。”马馗听闻之后脸上的怒火竟然缓缓的淡去了,看来是对那人信心十足。

别人不知道,马馗心里可是最清楚那人的拳脚功夫,那人叫陈宗,从小学武,后来在外面当了五年的武警兵,之后出来开过武馆,当过教练,不过因为脾气暴躁都没干长。

马馗和陈宗认识是一次偶然,那天马馗听小弟说有一个叫陈宗的硬脾气汉子和自己的人干了起来,赶过去竟发现十多个人竟然都进不了那大汉陈宗的身子,陈宗的大拳头霍霍生风,一拳头一个,自己的小弟被打的满地都是,不过正好当时疤哥在场,疤哥爱才,专门亲自和陈宗打斗起来了,打了足足半小时才把陈宗给打服了,后来陈宗当了疤哥的打手小弟,前几个月陈宗在外面犯了事,好像把一个人打成了植物人,所以正好让俩人再次碰面了。

“陈老弟,这小子拳脚也够硬,你可要当心”马馗不忘虚伪的客套一下。

陈宗是个暴脾气,上了台二话不说先脱了上衣,露出那吓人的肉疙瘩,与之一比我的身材不免显得有些“细条”了。

不得不说陈宗有点功夫底子,虽然身体壮硕,可是身手敏捷,每一拳一掌都带着霍霍的风声,群众都看得出来陈宗绝对是个名副其实的练家子。

我从小在部队跟着父亲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奇人异士没挑战过?与之一比,陈宗的把戏还是有些小儿科了,虽然我的身材看起来没有陈宗那么膀大腰粗魁梧有力,那么有视觉冲击感,不过我练的可不是死皮功夫,这套硬皮膜功夫虽然在民间很是实用可是到了战场上,那根本是挨打的份,你的皮再厚再硬能挡得住子弹吗?我们李家不光是军人世家还是内家功夫世家,主要练的是内功。

俗话说外练一成皮内练一口气,内功便是练得那口气,但是如今懂内功的人根本是凤毛麟角,再加上内功对体质的要求十分苛刻,还得要从小事筋骨还没定型的时候就得夏练三九冬练三伏,所以这世界上真正会内功的也是屈指可数的渺渺数人。

不过到了我这一代父亲便教我从小就开始站桩,吐纳,早在儿时便可以运气自如,等稍微长大些根骨硬朗些后,便开始气运皮骨,修习拳法套路了,如今我二十二岁了,从六岁开始算起已经有十六年的内功底子了,所以展露出实力来未免怕有些下手不知轻重,一掌拍死人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练了武功却又不敢随意使用,所以没事的时候就随便学习了些擒拿手之类的小体术,不得不说有时候还真的很管用。

电光火石之间陈宗已经与我交手不下几十回合,不过我并没有使出全力,速度时快时慢,让陈宗越打越心惊,当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左手伸出挡住了陈宗来势凶猛的一拳,然后一个普通至极的掌推拍向陈宗的胸口,陈宗立马被我手掌中蕴含的内气给推倒在地,我并没有下狠手,因为看他同我一样也是习武之人,只希望他明白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日后踏实做人。

“怎么可能!竟然连陈宗都干不过那小子!”马馗瞪大了眼珠子。

陈宗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呼呼直喘气,虽然他的体内被外来的气压给压得喘不过来气,不过并不会有多大碍,这股气顺着身体排出去便什么事都没有。

此时陈宗的面色复杂,看来他似乎悔悟过来了,在如今的年代,能单靠蛮练而练成一代拳脚高手的人也能算个武痴了。

陈宗心里汹涌澎湃,我这一手他可清楚的很,我刚刚明明没有使出全力,最后只用了轻轻一掌便把他给打倒在地,这彻底颠覆了他往年中国武学的认知,原来人的潜力真的可以开发到如此!

想到这里,陈宗干脆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了”然后理都不理马馗独自离开了。

马馗这次脸皮再一次被我给在众人面前活生生的给撕扯了稀巴烂,从未有过的羞辱感不受控制的一窝蜂涌上了心头,怒目圆睁,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半响只听马馗爆喝一声:“他娘的,把他给我弄死咯!”

这时候那群亡命之徒一窝蜂的往前围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露出狠劲,仿佛看见杀父仇人般的怒容,看到这里我不禁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冷汗,眼看那百八十人浩浩荡荡的要践踏过来的时候王常永却出现在了战区中。

此时王常永手持一柄砍刀一根不知哪弄来的实心铁棍,脸色严肃从我低声道:“你要哪把”事到如今我也没心情问他为何无缘无故的要帮我,只是一手拿过那一米长的实心铁棍还不忘开了句玩笑“我要用砍刀的话得出不少人命”

“就咱俩?你在监狱里咋混的?”我趁众敌迟疑的功夫低声道。

“谁敢向我们这么牛逼,敢跟疤老虎作对”王常永僵硬的笑了笑,不过犀利的眼睛一直闪烁,似乎在预谋什么阴谋。

“王常永?你小子咱们虽然有恩怨,但只是自家事,在外面咱俩怎么闹都行,这次可是代表猛虎帮干仗,你帮着那小子是什么意思”马馗诧异的说道。

王常永把刀尖指向了马馗,厉声说道:“我去你妈的猛虎帮,有你猛虎帮一天我们铁血帮就没有出头一日!”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老子不弄死你真是没法跟疤哥交代!动手!”马馗眼神里闪过一抹变态版的阴狠,咬牙切齿。

刹那间,那些亡命之徒便冲到了跟前,虽然都是手无寸铁,但是大部分都是不怕死不要命的家伙,拼着死也要赌一把,说不定赌赢了就有机会跟马馗一道出去了。

我挥手举起铁棒,照着冲向前面的家伙一棒子甩到头部,那家伙直接被我给一下子砸的扑倒在地,接着对着后面的人群挥起铁棒就猛砸,招招下狠手,事到如今如果对敌人仁慈可真是对自己残忍了。

王常永这边也是杀的血花飞舞,一把开山刀耍起来更是不要命的砍,地上全是血流,还有断胳膊断腿,让人看着都发寒。不得不说王常永也会些套路,看似招招狠毒,但是有板有眼的,每一刀只砍中胳膊,肩膀部位。

“你在我身边掩护着,我往前杀一条血路,先把马馗那王八蛋的头给取下来才能镇住他们”我靠在王常永的背后一棒子打飞一个小杂碎。

见王常永点了点头,我便看准了躲在最后面看戏的马馗,往他的方向开始慢慢逼去,挡路的一棍子一个,几乎没有人能撑过我两棍子还能站起来的,我这边“咔咔”的骨裂生让人不禁发寒,而王常永那边“噗噗”的砍刀入肉声更是吓破人胆。

张叔那边围观的犯人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整个运动场没有一个人在说话,只有这边时不时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监控室里更是有些新来的年轻警员捂上了眼睛不敢看下去,黄杰也是脸色发苦,腹中一阵反胃,刘雪冰也是震撼住了,这可比好莱坞大片要震撼的多了。

几分钟过去我依然体力充沛,只不过我从王常永那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听出这家伙体力有些跟不上了,我一看这可不行,王常永要是一倒下我这边也很快得玩完,所以得加快速度把马馗给弄死再说,想到这里我手中的铁棒挥舞的更快了,正因为速度变快了所以力道把握不好,弄不好一棒子把人打的脑裂都有可能。

眼看要逼近马馗了,马馗害怕了,心里开始发急了,开始挤出重围,然后跑到战场外面,恶狠狠的说道:“谁弄死他我带他出去,谁弄伤了他我给他家里人二十万,被他打死了也给十万安抚费。”

那些亡命之徒一听更是不要命了,一个个拼了命的往这边冲,我们隐隐都有些招架不住,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这些人都在监狱里蹲的有些日子了,早看淡了生死,唯一的牵挂便是家里人,一听说马馗开的条件,就算死他们也觉得值得了,所以这些人才这么不要命的冲过来至我们于死地。

“狱长,虽然这些人都是死刑犯,无期徒刑的,可再这样下去死的人多了可不好向上面交代啊”邵风着急的说道。

黄杰也急上眉梢了“好不容易要整死他了,我们再过去可是前功尽弃了啊”

“你说什么?是你故意要整死他?”这时一些狱警全都看向黄杰。

黄杰一慌:“不是我,是刘…”还未说完,刘雪冰面色阴冷的瞪了黄杰一眼,然后下令所有人都去维持秩序。

我们这边依然打的是热火朝天,两个人打百八十个人,听着都让人不可思议,虽然我们手中是有武器的。

“我快坚持不住了,他们都丧失病狂了”王常永此时明显有些吃力,脸色有些苍白,气喘吁吁。

我看了看那一窝蜂的亡命之徒一个个都红了眼全都死命的往前冲,此时我们已经杀到了边缘,后面王常永给我掩护着,前面只有十来个囚犯挡路,我举起铁棒横着猛力的扫过去,两三下便把前面的人都搞定了,然后拉着王常永冲出重围。

马馗眼看不妙,撒腿就跑,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以省级短跑运动员的速度向马馗追去,王常永虽然体力有些吃不消,但是特种兵的素质以及耐力还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就这样我们俩人追着马馗,后面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的追着我们满操场跑,然后围观的囚犯吓得乱跑,整个局面都乱了。

虽然马馗个头挺大,但是速度却远不及我了,只有常人的速度,但是这家伙很聪明,七拐八拐的跟我绕圈子,后来跑向操场中心的时候我离他只有四五米的距离,几个跨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马馗的脖子,掐的他脸色发紫,两腿直蹬。

“谁敢来我把它给掐死!”我恶狠狠的说道,王常永一把刀也指着马馗借此要挟那些死囚犯。

“都给我滚犊子,我死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我看谁他妈第一个敢上老子出去后把他全家给弄死!”马馗慌慌张张的挣扎着说道,不得不说,马馗的这一席话还真有效果,眼前的这群亡命之徒一个也不敢上前了,都退的离我们有五米开外。

虽然暂时安全了,可也是短暂之际,不能一直掐着马馗的脖子吧,就当我要在此恐吓猥亵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娇喝。

“都给我别动!小心开枪!”原来是刘雪冰一行狱警。

此时我由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明明想要搞死老子,现在为何又来出手相救,既然要救我们为什么刚刚水深火热之中迟迟不来,现在却姗姗来迟呢?

其实刘雪冰的内心也很纠结,她明白其实李清并不是一个坏人,虽然刘雪冰平时比较冰冷,但是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用警察老话说“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刘雪冰开始质疑自己的父亲,最后经过自己的调查却发现自己父亲这些年来贪污,作孽,与黑社会勾结,这迫使刘雪冰在原则和父亲之间来回徘徊,更确信了李清的清白,但是外来的黄杰却为了讨好父亲而对李清不依不饶,而自己想要帮李清却又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所以她一直都很犹豫。

这时不光马馗我们舒了一口气,连马馗这王八蛋也两眼激动的泛花,不过我的面色故作冷漠:“我想你们把事情的经过都看见了,这可不关我的事,我知道你们有摄像头”

黄杰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刘雪冰挥手制止了,我知道黄杰又想往我身上栽赃污蔑,不料刘雪冰淡淡的说:“事情的经过我已经清楚了,确实没你们的事,你们只属于正当防卫,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听到这里我倒是惊讶了,这丫头是不是哪根神经短路了,刚来的的那段日子还跟黄杰俩一唱一和的想谋害我,现在却反倒为我说情了,不过反正对我又没什么不利;想不通,我就不用想这么多了。

黄杰听到这里傻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他在我面前只是跳梁小丑而已,只要别把我逼太急,我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半小时后救护车立马就赶来了,看到这场面可把前来的医生护士吓了一大跳,地上还有些断胳膊断腿,待会还得一个个对对哪个是哪个的,没想到县医院的救护车不够,后来又从别的医院借的七八辆救护车,后来刘雪冰告诉我们一共抬上去了四十多个人,但具体有没有死亡的就暂时不从得知了,不过防卫过当这个罪名是肯定得扣上了,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也是没办法的,这件事情就算黄杰在现场立马给我一枪崩了,也没人为我开脱。

第二天的时候刘雪冰阴沉着脸过来对我说这次死了十多个人,愣是把我吓了一跳,后来刘雪冰扑哧一笑又说:“逗你玩的,这次死了两个人,已经被我把这件事情盖住了,反正那些人也是罪有应得”听到这里我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得不说刘雪冰的手段倒是厉害,盖住了这件事,连记者电视台都没有来爆料,不过这丫头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帮助我呢?

经过再审我被改判为有期徒刑八年,因为死的伤的都是死刑犯,剥夺政治权利终生,所以我一分钱也没有赔偿,全算在国家头上了,再说叫我赔我也赔不起。

几天后再次出去放风的时候我找到了王常永低声问道:“找个时间出去吧”

谁料王常永不干了,瞪了我一眼说道:“出去?马馗不死我怎么会出去?上次我可是豁出老命帮你一把了,这次你说什么也得帮我弄死他”

我点了点头说道:“行,这件事情我帮定你了,可是你出去怎么办,疤老虎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王常永摇了摇头说道:“我倒不担心疤老虎找铁血帮麻烦,我这次热出了事,铁血帮顶多换一个老大,照样还是跟着猛虎帮做矮骡子,我打算完了,出去之后愿意给我的兄弟我就带着远走高飞,到一个生地方东山再起”

此时所有的人都离的我们远远的,把我们当做杀神一般不敢靠近,就连马馗也离的我们远远的,再也不敢找我们麻烦了,所以我自然不用担心我和王常永的对话会被他们听到。

“我看你身手可以啊,混黑道不是委屈了,以你的身手和胆量哪个部队会舍得让你退役啊”我不解的问道。

不料王常永吸完最后一口烟站了起来说道:“这年头白道太黑暗,虚虚实实,一个比一个精,没有后台的就算混一辈子也只能给别人当垫脚石,还不如混混黑道”

我一怔,而后拍了拍王常永的肩膀表示同情。

这时候马馗竟然向我们走来,我不经愕然,这家伙还真是个憨面,是不怕死还是脑袋被我敲坏了。

谁料马馗语出惊人:“两位爷,上次孙子有眼不识泰山,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为两位爷坚守义忠”

其实马馗也不傻,他看的出来李清和王常永俩人是个狠人,绝对不会屈居牢狱一辈子,这个社会只有混不起的才会蹲牢子,相比之下疤老虎虽然也是个人物但是绝对没有他们俩杀气重,现在跟着他们俩人混日后不想出头也难啊,所以马馗才搁下脸面过来投靠。

我冷笑,心里暗叹“本以为杀你还得再下下功夫呢,谁料到你小子自己跑来了,看来命中注定你得死在牢狱里啊”

今天马馗会背叛疤老虎,明天就回背叛自己,这道理谁都懂得,所以我没有废话,望了望王常永,意思是“随你处置他吧”

王常永二话不说,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打的马馗满嘴是血,马馗赶紧哆嗦的说道:“爷,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等马馗说完便看见王常永随手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马馗照头砸下去。

马馗脆肉的头颅立马开了花,鲜血直流,捂着头缩卷在地下求饶,哀切的眼神渴望我们能原谅他,可是王常永怎么会给这种人机会,今天若是饶了他,日后他肯定会陷害更多无辜的人,王常永用上了七八分的力道,对着马馗的头又是一下砸下去“咔”的一声,头颅裂开,白花花的脑浆拌着鲜血染红。

众人注意到这里的时候马馗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场面又是一阵慌乱,全部乱爬,生怕我们又想上次一样疯狂的砍人,在心里他们已经把我们当成了死神,随时担心会取走他们的性命。

回眼望去张叔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我们,看向我眼神变得很是陌生,谁能想象本来一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子是一个杀人还能不动声色的人呢,仿佛是踩死一条恶心的蚯蚓那么平淡无奇。

其实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适者生存弱者淘汰,人比动物强大便可以享用动物的鲜肉而一饱口福。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的,强者都是踩在万千个失败者的尸体上才能成为那唯一的佼佼者,不甘于现实空想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有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变的强大,如果我们没有实力,那么在上次我们已经被那群亡命之徒给撕碎了,正因为我们比马馗强大,所以今天死在这里的是马馗,而不是我们。

预料之中的狱警很快又赶来了,刘雪冰一听这消息脸色一僵,虽然这次只死了一个人,但是这次是我们是主动方,所以怕是难逃此劫了,刘雪冰拿起桌子上的77式手枪,一边向运动场奔跑,一边在犹豫是否要再次打破原则,再帮李清一次。

我们趁乱溜到了西墙边,上面全是铁丝,这一翻定是免不了血肉之苦,正当我们要爬上那满是荆棘般的铁丝的墙的时候,后面传来“砰”的一声,声音很大,我转头一看竟然看见一辆卡车撞碎了东门的一堵墙,车上面站着一个带着鸭舌帽,嘴上带着面罩的人,正在东张西望。

看到这里我眼睛闪过一丝惊喜,他的身影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此人正是我小时一起溜街打滚玩打的兄弟“徐铁书!”,徐铁树住在我外婆那村里,从小我唯一的两个玩伴便是徐铁书还有徐雯。母亲死了之后我就离开了娘家,不过在李家的时候我一有时间就会坐车去外婆那里找他们俩玩,再后来听说徐铁书去县城混黑社会了,来之前一年多我还听徐雯说徐铁书在黑河混的风生水起。

好奇的是徐铁书不知怎么知道我在这个监狱里,不过感动的是徐铁书竟然这么大胆,为了救我而冒这么大的险。

“什么情况!”王常永一脸愕然,我来不及解释,带着王常永赶紧往徐铁书方向飞奔,说道:“自己人,接我出去的”

徐铁书眼睛挺尖,看见了我们,赶紧跳下卡车,朝我们挥挥手,意思是跟他出去。此时牢狱是真的乱了,有人反应过来之后也往我们的方向学着我们越狱,狱警此时手忙无措愣是呆住了,刘雪冰紧急之下“砰”的开了一枪,直接最前面的犯人给爆了头,威胁到:“谁再跑就崩了谁”

听到这里逃跑的囚犯都愣了愣,不过反应过来之后跑的更快了,一些跑得慢的犯人被后面的人击挤倒在地,然后被后面的人踩着过去,正当我冲出门外,一转身竟看见张叔被撞倒在地眼睛挣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不知所措。

我微微迟疑了一下又往回冲了过去,王常永和徐铁书拉不住我只能焦急的蹲在卡车后面,焦急的等着我,我这一往回跑,自然和正在企图同我一样越狱的犯人碰撞,我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屏息在胸口,全身变得坚硬,一路冲撞了过去,一把拉起不知所措的张叔,一颗子弹从我耳旁擦过,子弹的破风把我的耳朵擦出了血鲜血,好在没事,我来不及看是谁开的枪,只顾背着张叔冲向前方。

冲到卡车方向的时候徐铁书赶紧出来带着我们向一个小道奔去,然后跑了五分钟跑到了一个小马路上,而小马路上此时停了一辆白色的宝马X6,我们上了车才总算舒了一口气,这电光火石之间对我们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想起来还真是惊心动魄。

“给,赶紧换上吧,衣服从窗户那里扔过去”徐铁书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给我换上,待我在车上传好之后摸了摸口袋里,还有一张新的身份证,不过名字却是“李世民”而照片却是我本人的照片。

“你小子可以啊,不过我这俩朋友怎么办”我冲徐铁书问道,而王常永和张叔感激的望着我。

“不嫌弃的话让他们跟我们一道先去黑河,在我的帮会里先住上个几个月”徐铁书豪爽的说道。

张叔一听赶紧说道:“不嫌弃不嫌弃,能出来已经是菩萨保佑了”而王常永也说道:“外面风头正紧,先跟你们混几天也好”

……

这边刘本利接到消息可十足吓了一大跳,这件事情闹大了,媒体记者挡都挡不住,这件事情肯定是盖不住了,上层已经来调查了,可奈何刘本利到底是个老奸巨猾的贼狐狸,当天就拿着一笔近年来贪污的巨款上下打点一番,但这件事情总得有一个人来定罪,结果刘本利就让自己的女儿刘雪冰撤职了,这样一来不但能显示出自己的大公无私,再说这也是事情的最大化解了,随后市里开始强调严厉打黑扫黑,这件事情最后归根于黑帮帮助团伙越狱。

不过因为逃走的人太多了,好几十个犯人到后来只抓回来了一小部分,所以没有调查处到时哪个帮派,要来帮谁越狱,这一切都无从调查,警方也是一帮无能之辈,整天游手好闲,养病一日用兵一时,到了节骨眼上那些警员都傻了,再加上罪犯方做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辆大卡车经调查是犯罪当天临时被偷来的。

这段时间整个市的黑帮全部老实起来了,疤老虎早收到风声更是把所有的赌场,澡堂全部暂停关门,手下的小弟也全部各回各家,什么事情先全部撂下,风头过了再说。

……

黑河Z县这边到是安逸的很,现在徐铁书坐上了钢骨帮龙头大哥,原因到是让我忍俊不禁,原来当地县长徐志文也就是我舅舅这几年来没少帮助徐铁书,虽然我舅舅从小就不在老家呆,但是对于同乡还是很照顾的,而徐铁书这家伙也很会拍马屁,这些年来靠我舅舅没少解决不大不小的摊子,自从铁骨帮大哥死了之后他理所当然的上位了。

徐雯到是我一个心事,我本以为她已经回家了,但是徐铁书告诉我徐雯并没有来黑河找他,也就是说他也不清楚徐雯现在的下落,我估摸着徐雯这会一定还在哈尔滨X县某个地方上班,我知道她肯定会选择一个离我最近的地方一直等我出来。

仔细想想我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徐雯了,思念也越发越急切,仿佛化为了一团熊熊火焰,在我胸口焚烧,让人温暖激情,又让人撕心裂肺。

在黑河地域呆的越久我的心便越惶惶不安,老爷子手眼通天,时间越久对我越不利,说不定这会他已经接到消息,如果被老爷子找到这里我一定会被带回去强行逼婚,老爷子性格多变,脾气古怪这种事情说不定他真能做出来,想到这里我仿佛为自己现在冒失的去哈尔滨找徐雯找到了一个借口,而变得激动万分。

晚上我找到了徐铁书,开门见山:“铁书,我不想在这呆了,中午我就去哈尔滨找徐雯去了”

徐铁书一愣“这怎么行,别说X县,现在整个哈尔滨风头都紧得很,你现在去不知道有危险”

“老爷子手段不简单,与其又被老爷子逮住还不如被关在监狱里,在监狱里有机会我还能逃得出来,一旦落在老爷子手里我可没信心逃得过他的五指山”

徐铁书眉头一皱,老爷子的厉害他也深有体会,本身是个部队少将,可是黑河的地方官有很多都是他的人,部队里大大小小的官也有许多是他手把手提拔出来的,老爷子做事雷厉风行,对敌人狠,对自己人更是毫不留情。

“那好,你小心点,火车你是不能做了,中午我找人专程送你”徐铁书犹豫的说道,脸上写满了对兄弟的不舍与无奈,他深知我的脾气,以他的手段是绝对留不住我的。

中午的时候,徐铁书找了一个技术过硬的小弟开着一辆不算太招摇的奔驰cla,我换上一身简单的迷彩背心加灰色布袋裤就上车了,然后在徐铁书的注视下缓缓的开动了车子,最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透过玻璃望着一排排飞速这往后退的树木和逐渐超越的车辆,我的心情说不出的愉悦,这次打算好了,找到徐雯后就带着她去外地结婚,过一个简单人的平凡生活。

“李哥,老大叫我交给你的,路上防身用”司机递过来一把银色的“柯尔特蟒蛇型左轮手枪”和一张银行卡,密码我知道,肯定是我的生日。

看到这把银色的长管左轮我的眼睛一亮,这把柯尔特蟒蛇性左轮手枪早已停产,而现在这把闪着银光的手枪无疑是定做的,有钱都不一定搞得到,我当然豪不矫情的接过手枪和银行卡放在口袋里。

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X县,司机把我放下车之后给我说了一声小心点就开车走了,下了车,我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满心欢喜。

“李清?”一声惊呼在我后面响起,我眉头一皱,警惕的转身,却发现竟然是刘雪冰,不由得暗叫一声糟糕。

刘雪冰见我脸色难看,嘴角微微翘起,然后说道:“放心,就我一个人,走吧,我请你吃饭,想和你聊聊”

我眉头皱的更深了,满脸警惕。

“怎么?害怕了?”刘雪冰一副不屑的表情。

“哼,怎么可能?去就去!”正好我现在肚子也饿,找徐雯也不知从哪下手,吃个饭也好整理一下头绪。

走进一家普通的西餐厅,我随便点了几样菜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现在正在监狱里做事吗?”

刘雪冰一脸苦样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导致我被开除了,别人不知道,我可亲眼看见那人是专门来接你的”

我瞳孔一凝,然后说道:“你没有告发我?”

“我要是告了你,你还能在这里安然自得的和我聊天吃饭吗?”

听到这里,我才轻舒一口气,虽然很疑惑刘雪冰的所作所为。

“自从我被开除的时候,我就想通了,这些年我做的太累了,听到我被开除的时候我却不悲反喜,我为什么没有告发你的原因我因为我发现你是被冤枉的,更何况我反正都被开除了,告你也是吃饱撑着”刘雪冰无所谓的说着。

“哎?这不是冰姐吗?”忽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和刘雪冰转身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板正的男子向我们的位置走来。

“吴晓国!”刘雪冰也惊讶的喊道,随后男子走向我们的位置,对我微微一笑,很绅士的说:“不介意吧”

我还之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当然不介意”然后男子便坐在了刘雪冰旁边。我倒是无所谓的吃着东西,反正这顿饭又不是我掏钱。

“吴晓国,毕业这么久了,早知道你也在X县上班,怎么从来没有联络过我这个老同学”听刘雪冰这么说,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同学。

“哎…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听说你也在X县的,想找你出来玩来的,可是最近别提有多忙了,不知道哪个王八孙子在X县搞得那么大动静,害得我们扫黑扫毒扫黄,累都累死了”吴晓国抱怨道。

我听罢差点把咖啡一口喷出来,把连憋得通红。吴晓国看向我关心的问:“朋友,你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呛到了!”我无奈的说道,心里却暗骂:“你他妈才王八孙子呢!”抬头一看,发现刘雪冰竟然笑得前俯后仰。

今天又去扫黄,没想到扫到了一个大窝点,我就把里面的人全扣起来了,不过后来队长说什么这些人不能动,又让我给莫名其妙的给放了,只是象征性的抓了几个关进去做做样子,过几天再放出来,为了这件事情我还被王队给狠狠的批了一顿,弄得我现在都不明所以,上面拼命的要扫要抓,抓到了又批评我。

我心里冷笑“警贼一窝,八成是不小心整到疤老虎其中的一个小窝点了,你们队长敢让你们动才怪”

刘雪冰听闻之后脸上也露出无奈之色,尴尬的笑了笑。不过我却对吴晓国的好感度增添了几分,觉得这小子愣的可爱。

“可笑的是抓进去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死活不承认自己是鸡婆,队长又打又吓唬,脸说软话都不行。”吴晓国摇了摇头说着。

“不会是你们抓错了吧?”刘雪冰好奇的问道。

“怎么可能,同样被抓的那几个鸡婆都承认她是她们的同伙,一个老鸡婆说那女孩叫徐雯,是刚来的”

“哎…可能是被骗进去的吧,到现在连自己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刘雪冰同情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愣住了,他们之后说的什么我都听不见了,因为我感觉我的两耳旁忽然“轰隆”一声炸起了雷!

我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吓了他们一跳,不过我却表情狰狞的看着吴晓国:“你刚才说她叫徐雯?”

吴晓国见到我那双忽然泛红的眼睛心里不经的打了一哆嗦,明显是心理素质不过关导致嘴巴也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是啊,双人旁的徐,雨字头的文”

“怎么了!”刘雪冰皱起眉头,看我情况不对赶紧问道。

我没心情理会刘雪冰,表情严肃的有些恐怖,对吴晓国质问“她现在在哪里!”声音低沉无比,虽然不大,但却带着浓浓的愤怒,让人不寒而栗。

“在X县监狱…”

听闻我转身离开了西餐厅,刘雪冰在后面追着我喊道:“我有车”我停下脚步,上了一辆外形彪悍的越野车。

“我来开吧”我上了驾驶位,刘雪冰坐在副驾驶位,一扭钥匙车子发动了起来,一路上尽管我已经把车速提的很快了,但是心里还是急切难耐,X县监狱也是我前段时间刚逃出来的监狱,这次我进去肯定又不免一些麻烦,不过此时我已经不顾这么多了,哪怕动用李家的关系我也得把徐雯安全的交到我受伤,徐文一个弱女子,在监狱里呆下去肯定得受不少罪。

“超速了,交警在后面跟着”刘雪冰小声的说道。

“系上安全带”我一边说着一边加速,拐过几个弯和几辆车擦肩而过,很快就把交警给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可把刘雪冰吓坏了,不过我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有信心的,在部队里什么车没玩过?对于这种越野车还不是车轻熟路。

到了县监狱门口,把车子一停,就跟着刘雪冰进了大门,我回头一看,被撞坏的墙壁已经从新修好了,漆的颜色还是洁白的,虽然刘雪冰已经被开除了,但是谁都知道这时刘本利故意下的手段,所以门卫并没有拦住刘雪冰,而我就低着头跟着刘雪冰的后面混进去了。

想要找到徐雯得去办公厅一趟,快要走到办公厅的时候刘雪冰对我低声的问道:“确定要进去吗?出了事我可报不了你,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没事,快走吧”我催促道,然后和刘雪冰一起走进了办公厅,由于办公厅就两个狱警在电脑前忙碌,所以并没有人发现我不声不响的进了屋,刘雪冰走过去拍了拍一个狱警的肩膀,说道:“小陈,前天是不是扫黄被捕了一些小姐,你帮我查查他们管在哪了,我去找他们录口供”

那名叫小陈的狱警听得出是刘雪冰的声音,头都没抬就说到:“好的,刘姐”然后便打开了电脑开始查询,过了一小会陈狱警说道:“刘姐,她们被暂时关在女子监狱7号”

刘雪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啊小刘”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只能帮我这么多了,其实我的心理已经很感激刘雪冰了,我们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她帮我到这里已经说明这人对我很够意思了,如果再帮下去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了。

我二话不说一个人走出办公厅,走向女子监狱的方向,不用说监狱门口肯定有两个值班的狱警,躲是肯定躲不过去了,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一脚踹开门,果然发现有两个狱警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听到声响赶紧回头,手机都来不及放在口袋里,我二话不说直接向前跨了两步一个手刀砸向一名狱警的脖子,那狱警立马晕了过去。

这一招果真是屡试不鲜,但是原理很简单,我一记手刀切的部位准确的说是脖子上的大动脉上,大动脉的血液瞬间压迫,造成大脑血管堵塞,最终眩晕昏迷。不过力度得把握好,而且要打得准才行。

另一个狱警立马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我一个抬腿踢在那名狱警的胸前,让他直接躺摔在了地上,然后又是一记手刀让他也暂时晕了过去。

这里有摄像头,所以事不宜迟,我赶紧从他们的身上翻出一挂钥匙,奔了两步到了七号监狱门口。

……

此时的七号监狱里的徐雯还不知道李清已经了,正缩卷在角落的床铺上,一个大姐大抽着烟瞪着徐雯,从徐雯脸上的巴掌印和身上的鞋印便知道徐雯刚刚挨了一顿打,而且打得还不轻,头发都被拽掉了许多,碎发散在脸上更是可怜的动人。

“我告诉你!姓徐的,既然你进了这里,你就得听老娘的,着你只是给你个警告,再有下次…”还未等那名大姐大说完便听见外面铁门的钥匙开门声,两秒钟后“砰!”的一声,铁门被踹开了,一个干净英朗的青年出现在了门口,脸色严肃,目光坚毅,他那犀利的眼神扫过了这群女犯人一圈,终于在扫到角落边低头抽泣的徐雯的时候目光一亮,严肃的脸庞瞬间被突入而来的温柔所替代,欣喜之色瞬间满上了瞳孔,两行激动的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落,李清,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今天为了他最亲爱的人抑制不住的哭了。

“雯雯!”那一声温柔的声音瞬间让那抽泣的姑娘娇躯一阵,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了那花容月貌到了脸颊,当她望见了那坚毅的青年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随后脸上的泪忽然变得更多了,不过嘴角却开心的笑了,她站了起来,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扑向了青年的怀里,抱得紧紧的,生怕青年再次消失不见。

这一对经历过坎坷的故事的爱人,终于再次在这丑陋的牢狱中紧拥在了一起,这一刻他们都哭了,却不似以往的撕心裂肺,而是无声无息,因为那是幸福的眼泪,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所有的痛苦和泪在这一刻全部灰飞烟灭,全世界仿佛只剩这紧拥的一对恋人,他们是这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爱人。

我的满腔热血化为那一滴滴幸福滚烫的眼泪,从那高傲的下巴缓缓的流落到了徐雯的发间,我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徐雯的脸颊,深情万分的望着徐雯,这一刻我要把她这一刻的容颜深深的烙印在心里,可是当我看见那嫩滑白润的脸颊上有一张血红的巴掌印的时候,内心再次充斥了一团烈火!

“这他妈谁干的!”我心痛的低头问着徐雯,可徐雯此时只顾着抽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小心万分的把徐雯紧紧抱着我的两条手臂给拿开,然后转身向那些女囚犯怒吼道:“这他妈谁干的!”

女囚犯们看见我那猩红的眼眸,一瞬间都杀了,我的气场和杀气深深的镇住了他们,这种气场是装不出来的,是真正经历过生和死的战士才有资格拥有的气场,女囚犯们都吓傻了,纷纷的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不,不是我,是赵婷干的!”

我走向那个叫赵婷的女人面前,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如一头凶恶的野狼,受到了深入人心的恼怒,而将要吧恼怒化为毁灭,将敌人摧残撕碎!。

“不是…”赵婷惶恐的想要解释,我冷哼一声,不给她任何说谎的时间,一巴掌拍向狱室里的木床,“咔擦”一声,木床的一条床腿被我拍了下来,我拿到手中对着赵婷就是一棍子砸去,那一棍子我故意砸到了赵婷的手臂上,不用说肯定骨折了,然后又往赵婷的另一只手上砸去,两条手臂算是被我废了。

收拾完赵婷,我转身望着徐雯:“雯雯,跟我走吧”,徐雯幸福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和徐雯走出了狱室,而狱室屋里的女囚犯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我与徐雯小心翼翼的走出了监狱,没想到刚一出门竟然发现黄杰正在前面向我们方向走来,黄杰抬起头正好和我四目相对,一下子愣住了:“李清!”黄杰诧异的大叫,然后警惕的掏出手枪瞄着我,一边拿出对讲机呼叫。

不一会便围满了狱警,这下我是叫苦不迭了,被一个个狱警的手枪给指着,就算我是超人此刻也没了办法。

“可以容我打个电话吗?”我试探的问着。

“你的手别动!否则我有权现场将你击毙!”黄杰警惕的说道,仿佛我身上藏着炸弹似得,紧张万分。

我望着刘雪冰点了点头,意思是再帮我一次吧,刘雪冰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让他打电话吧,看他能耍什么花腔”

黄杰愣了一下“可是…”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掏出了手机,众人见我拿出的不是炸弹什么的危险品暗自舒了一口气。

拿起手机,快速的拨了号码,此刻我的表情也是非常复杂,没想到终究还是用上了李家,不过这次可玩大了,弄不好给我判个死刑都没话说。

“喂!”低沉的声音响起。

“老李,我是你儿子,我在X县惹事了”

电话这边静了一会,继续说道:“出了什么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叙说了一番,然后不等答复便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我知道父亲不管如何都会站在我这边。

“李清,我不管你要耍什么花头,今天不管谁来了都没用,这次是市长亲自下令!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黄杰在旁边学着苍蝇蚊子骚扰着我。

徐雯紧紧的抱着我的手臂,看来这些天徐雯受了不少苦头,被折磨的精神都有些衰弱,面色憔悴,让人心生怜意。

不一会黄杰的手机响了,刘雪冰被开除后黄杰理所当然的靠着自己的背景后台暂时当上了狱长。

只见黄杰一直点头,脸色阴晴不定,然后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后就挂了电话,最后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你可以走了”然后又转身说道“收队!”

刘雪冰一脸难以置信,不过却没说什么,走向我们前面打开车门让我们上去,问道:“去哪?”

我脸色阴冷的说道“去疤老虎的洗浴中心”,我心里冷笑“疤老虎,你的死期算是到了”望了望旁边憔悴的徐雯,内心有是一阵自责的惭愧。

“啊?你要去找疤老虎?”刘雪冰诧异的问。

“开不开,如果不愿意开我也不会勉强,大不了我去打个的士”我表情自然的说道,刘雪冰就算不帮我,我也不会对她萌生恨意,因为人家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说帮我就帮我?这年头都是无利不起早,向刘雪冰这样的人也少见了。

“好!舍命陪君子,就当交你这个朋友了!”刘雪冰难得露出豪爽的笑容,然后一踩油门,便飞驰而去,向着疤老虎的洗浴中心开去。

……

疤老虎这边却是热闹非凡,因为今天正巧是疤老虎的四十岁生日,疤老虎的路子很野,黑白两道的人都来给他送礼,光洗浴中心的豪车就停满了,前来溜须拍马的人多的数不胜数,疤老虎折腾了一下午,累的急了,干脆躲在一个包厢里不出来了,如果遇到大人物来送礼,就让小弟直接领到包厢里来。

“疤哥!这两年您可是风生水起啊,整个X县你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你疤老虎跺一跺脚X县都得抖三抖啊!”一个穿着整齐,三七头看似文化分子的中年男子对着疤老虎恭维,这人也是县委的腐败分子,更是黑社会的保护伞,多年来和刘本利没少祸害人。

“老弟可别这么说,老哥我今天能混成这样可全凭刘县长这个贵人啊,没有他可没有咱俩的今天”疤老虎不忘当着三七头的面奉承刘本利。

三七头一听,也赶忙附和“那是那是”然后又开始拍起疤老虎的马屁:“金鳞岂非池中物,疤哥这等人物肯定不会屈居在X县这个小地方,用不了几年疤哥就得跳出X县在哈尔滨飞黄腾达,说不定以后能赶上乔四爷那样当个地下皇帝,到时候可别忘了老弟我啊”

疤老虎听得心里一阵舒坦笑眯眯的说道:“我老疤谁不知道,那是最够义气的了!再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老弟你呀!”

三七头一听赶紧作出受宠若惊的样子,百献殷勤,心里却是暗叹“疤老虎在X县怕是没人可以撼动了,谁想在X县安稳,还得先讨好他疤老虎才行啊”

当夜幕慢慢的遮蔽天空的时候,银月也高高挂在了黑幕中,星星眨着眼睛流泪,似乎为这夜幕中的丑陋与暗黑感到悲哀。

此时疤老虎已经出现在了大厅里,正站在大厅最前方拿着话筒说着客套话,其中不忘显摆两句往年的牛逼经历。

“今天在座的各位,我疤老虎可都记住了,以后我老疤飞黄腾达了,可决不会忘了各位,各位平时有啥要老疤效劳的,我老疤绝对屁都不放一个!”

“砰”的一声玻璃炸响,打断了疤老虎的讲话,只见外门竟然站了人山人海,清一色的拿着家伙,街道上也全是人,中间有一部分人全部拿着冲锋枪,天空上盘旋着两架飞机,场面一片死寂……

“铁血帮人已到齐!”

“钢骨帮人已到齐!”

“凶狼特种部队人已到齐”

…….

第二天X县黑道炸开了锅,疤老虎的尸体在洗浴中心发现,刘本利被上级官员和部队的高管绊了,第二天就下台了,从此黑龙江铁血帮和钢骨帮风生水起,并列第一大帮会,任凭岁月无情也无法撼动。

而我和徐雯的执着终于让老爷子无可奈何,最终无奈的答应了我和徐雯的婚事,原因是高家的大小姐也早有心上人,我们两不相情不愿硬撮合在一起反而伤了和气。

几年后的清明节,黑河的一个小农村里墓地里,我带着妻子和孩子,来到母亲的墓碑前诉说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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