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儿
在女儿读书的学校，等女儿出来的时候。一个小姑娘走过来，四五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张纸，看着我说：你玩不玩飞机，我要叠飞机。我虽然已经多少年不叠这种玩意，但看着小姑娘信赖的样子也不能拒绝。拿过来小姑娘递过来的纸，凭着深藏的记忆试着叠，好在纸飞机是最简单的东西，没费什么力气也就叠上了。小姑娘接过飞机高高兴兴地去了。不一会，又回来了，原来飞机又变成一张纸了。我于是一边用力压扁，一边同小姑娘说话。这个年龄的孩子都稚气的非常可爱，对大人是完全地信任。河南人说话都有很浓重的地方口音，小姑娘却没有，我竟被小姑娘的天真童趣感染，一时间心里喜滋滋的。飞机被再次递给小姑娘后，小姑娘又快乐地跑去了。
一会，女儿回来了，接近170的个头，已经快赶上我。我这次来洛阳，是女儿知道我素喜游山玩水，打电话催我去洛阳看牡丹。我到洛阳后，女儿处处显得就像个导游，陪我去国花园，又陪我去了白马寺、少林寺。长大的女儿，已经懂了许多事。但此刻刚刚跑走的小姑娘，让我特别眷恋我和女儿的从前。
在我生命里的有一段时期，在我出去漫步的时候，身后总会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那就是我的女儿。我们溜达有时要经过人家的菜地、经过一些住家，那些住家都是菜农的房子。有一回，女儿看到人家栅栏上的牵牛花，竟被吸引住了，专心地去摘花。我走在前面，看女儿落得远了，就和她玩起了藏猫游戏。正好附近有水泥电线杆，我就趁她摘花的时候，躲在了电线杆后面。女儿摘完花后忽然看不见我了，就前后左右地瞭望，也没有发现我。然后开始大声喊爸爸，大概是有些着急了。我怕她害怕，赶紧从电线杆后转了出来。事后我问女儿当时是否害怕了，女儿竟而沉默不答。
从幼儿园接女儿回来，经过人家的卖店，女儿拉着我的手走的很慢，我感觉是有些磨磨蹭蹭地不愿走。那时我还没有什么经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女儿说，爸爸，我要吃雪糕。噢，原来是这样。那时，我才明白一些年长的妇女早前和我说的快要知道要东西了的意思，但同时心里感到一种很快乐、很满足，似乎给了我作为父母的一种实在的体验、感觉，在此前，我还真说不清为人父母是什么滋味呢。
一转眼，女儿已经上大学了，是一个小大人了，现在很少听到女儿叫我爸爸了。而她小的时候，只要我星期天休息在家，女儿就会围着我转，一天爸爸、爸爸地不知要叫上多少遍，让你感到特别依赖你、需要你。我现在觉得，子女这样叫对父母来说也是一种幸福。真希望女儿永远这么小多好，由我养着，一直就这样下去。但又意识到，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过于自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