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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美人鱼趟破了男人河

2011-09-29 07:18 作者:天宜天言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第一章 无意义的考试

骄阳的六月渐渐褪去灼热的光环,可七月的脚步一点都没有放慢,紧跟其后;又占据了北方的天空。看着行色匆匆的学生们在忙碌着考试的点滴,我却像个旁观者站在高高的楼顶看着这一幕幕笑话的破绽。

说好的,这个假期注定是不平凡的,无论顺利与否,这些都不在我要考虑的范畴;即使这样我还是依旧像往常一样充当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角色——-责任。其实我害怕听到这个词汇,与它扯上关系就注定会不平静。只是,我们都还是一些涉世未深的毛孩子,就这样大胆的说着要去外面闯荡一番。

匆匆地结束考试,抬头,那渐渐西去的落日在做着最后一丝的挣扎,它要把最后的一丝温暖留在人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因为行李还没有收拾,是晚上7点的火车,时间很紧,可惜,我没有的是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毕竟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带;我有一个习惯,总是把自己的东西带着整整的,会观察好几遍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给落下了没有,总是小心翼翼的;

可……

还好,焦给我提供了大大的行李箱,就这样我们俩的行李就放在了一起,她的行李却不多;看到这儿我会心地一笑,怎么女孩子会带这么少的东西,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可我想像中的又是什么样呢?

不知道。

或许是我交试卷的时间太早了,星和梁都还没有回来,我看着空空的屋子里就装着我一个小小的人,不经意间竟感到有丝丝地凄凉。都这个时候了我还在感伤着什么,我们马上就能见到我们期待已久的真正意义上的南方了;在这个说南方不是南方说北方不是北方的地方早已厌倦了这份安逸。

看着路上的人陆陆续续赶回来,我知道不知有多少像我们这样执着的流浪者,不知天高地厚的去闯所谓的未来,可未来在哪里,谁想过没有。

天依旧还是很亮,都晚上六点多了,仿佛看不到了明天似的,今天就格外的开恩。说话间我也不断敦促星和梁赶快收拾行李,我们剩下的时间不是很多了,因为我原本就很讨厌慢性子的人,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和性格有关,或许是性格吧。

可他们遇见了与我同样的问题,行李箱不够,梁没有行李箱就把他的两个包包提供了出来,还好能够把所有的东西拿下。看着那鼓鼓的箱子,真是为它感到心疼,我总是这样在为无生命的东西担心着,这注定也是一种悲哀。

第二章 旅行前的小分歧

总共十二个人的队伍,却不自觉的分成了四队,每队都有自己的“小队长”。焦,星、梁、我,我们四个是在一起的,所有的事情行动都是一致的,可是我却不自觉地充当着老大。

匆忙地跑到二楼问问另外几个爷们接下来怎么安排,使用什么样的交通方式去火车站,其实我觉得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人一多就被放大到很多倍,不得不在考虑的范围之中,我本打算商量好了一起坐公交车去,大家带的行李很多,坐出租的话就很不方便,再说何必要花那些冤枉钱啊,我们出去是挣钱的,钱没挣到呢,就出手很大方。岂不是有点很二?

还是有了分歧,我们执意要坐公交去火车站,说着我们四个就走出了北大门,领着行李的我们一直都觉得像是去某一个远方,而那个远方有我们太多的未知,却彼此都没有一丝的畏惧。拐角处的那颗大柳树,平时我是有多讨厌它,可在此刻看上去却是有多柔美,软软的枝条垂到地面,在风的吹拂下像是喝醉了酒的年轻人,知道站不住脚跟却还在逞强。

广场上走来了同学,是焦的好姐妹;“姗姗,先别走;”焦大声地喊去。手里拿着几个苹果就跑过去了,从背后看她跑步的姿势实在是太逗了,可她一直就是这样。说了有几句话,见她们三个朝我的方向走来;“帅哥,一定要照顾好我们家焦啊”;

“放心吧,你们家焦就交给我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既然出去了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嘛。”说着这些话我们就走出了大门,毫不费心思地坐到了公交车上,还好都有座位。我看了一下手机,是18点40,时间还是充裕的,就这样我也没管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再说了人那么多什么事都要去过问的话岂不要烦死。

我和焦依旧地在开着玩笑;“星,你去南方给你爸妈说了没有,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啊”。“等到了再说,先斩后奏吧……”

领着沉重的行李到候车厅的入口,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挤着排队进站,“草,疯了;这么多人;找事啊……”我愤愤的边骂着边找个合适的位置插队;这年头谁还傻不拉几的在这排队呀;这不瞎耽误工夫嘛,找到恰当的位置之后就招呼着焦过来,这里有那么多的男人,谁知道他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呢,看上去一幅幅龌龊的表情,他们两个爷们我就不问了,只要别犯罪就行了;这个时候也没了心思去考虑别的。没想到进站就是这么的不容易,看来这趟旅行肯定不简单。

费了好大心思进了站,气喘吁吁的爬到二楼,却发现没有很多的人,我还在庆幸着怎么回事,难道去南方的人不多,知道听见刺耳的声音;“买了票的快点进站,”

“大爷的,我说呢,是我们来晚了,还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呢,难道火车提前来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匆忙地闯过窄窄的通道,票都没得及检查。

写到此刻不得不让我想到去年的一幕情景,因为回家的仓促,没来得及买车票,准备在车出发之前能买到,可是就在车还没有发出之前却不卖票了;这叫我如何是好呢?硬闯进了检票口结果还是被挡了回来……往事不堪回首了。

到了站台,才发现后背早已经给汗浸透了,我就说我天生就是个怕热的人;尽管有很多人都不相信,都说就你瘦的都成了杆了还怕热;有病把你。信不由你,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本以为他们几个人会早我们来得到这里,因为他们是坐的出租,速度应该比我们要快很多,可这时候却没有他们的身影,是不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我总是一个把问题考虑复杂的怪物;

第三章 开车前的急躁

“喂,震哥,你们在哪呢,我们都进站到站台了,怎么没看到你们?”只听见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我们马上就到,路上堵车了……”也难怪,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可这心里没有想别的只是心里在暗骂着他们,让你们不听我的。可,我还是在担心着,比任何人都要焦急的多……

接下来又打了几个电话,“真的时间很急,火车就要到了,你们怎么还没出现,在搞什么呀?”“到了站台了。”震哥急切的说道。

“好,我去接你们,你们沿着站台一直往前走,我们就在这边呢。”

我迈着很大的步子,很快就看见了我所熟悉的身影,对,是他们赶到了;我忙接过珍珍手中的行李箱和静静手中的包,他们八个人全都到齐了;我走在他们的后面,在我的帮助下,他们轻松多了;焦看见了我,把我手中的包夺过来——潜台词就是说我很傻,自己本来就很累了还要充当什么好人,可她没说出来;我见她脸上的表情有点严肃,忙凑到她身边问到是怎么了,是累了还是不舒服?她说没事,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着装,红色的裤子,我说大小姐这么热得天干嘛要穿长裤啊,你又不是没有短裤,傻不傻啊你。

“朋飞爸爸说不是不能穿短裤嘛,所以就老老实实的穿长裤了,”焦忙解释道,还在笑着,“那他是说工作的时候不能穿短裤,没必要这么长的旅途也要把自己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真有你的,可这不是你的风格呀;”我打趣的说道。

“那我是什么风格啊”?

嘿,这丫头还不依不饶了。我赶紧绕开这个话题。

“你包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呀,看上去不错呀,咦,再说这个包包也不是你的吧;?”

“眼光可真好,这你都能看出来,看来什么都瞒不了你啊。”她格格的笑道。她的笑在她那张圆圆的脸蛋上炸开了花。

“这包里有我的一双鞋子,凉拖鞋,就带了着一双,还有脚上的一双;呵呵;”

“拿出来吧,放在行李箱里面,还有空间呢,干嘛放在包里面呢,还怪沉得呢。为什么一开始没说呢?”说着我就打开了行李箱把她的鞋子放在里面;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竟惹来了那么多人的眼光。草,我就打开一个行李箱啊,这时嘛情况呢?我冷笑着,用我冰冷的笑声杀死那些朝我看来的那些质疑的目光,我一直所讨厌的眼和小市侩们固有的那种民族心理——麻痹、麻木不仁、爱看笑话、热闹。

天渐渐暗了下来,夜同时拉开了帷幕,我朝身后的围墙看去,在熹微的灯光下,我仍依稀看到那广告牌上的画面,那些是代表这个城市的景点。卑微的有点拿不出手。当深深地陷入思考中,人群开骚动,是列车来了。

在这个时候就是表现一个民族素质的时候,可是谁又在乎这些呢?

他们不在乎我何必在乎呢,不,我还是一名大学生,让焦先进去,我殿后。此时我也顾不了几个爷们了,还好我们有座位。拥挤的车厢里经过好长时间才平息下来。

第四章 路途上的那些事儿

“头儿,帮忙把我们的拖鞋拿出来,在那个棕色的箱子里,换上拖鞋舒服。”

人那么多,拿个东西确实不好办,我也上去帮忙,毕竟出来了都要照顾着,再说几个小姑娘跟着我们出来了总不能让人家受委屈吧,平时在家里都是公主,千金的。受了委屈岂不是打我们的脸嘛。我回头看看焦,她已经呈现出了要睡觉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累了。

所有人都已进入状态,各忙各的,星和珍、静坐在一起了,不大会儿他们就熟悉了,在那儿开心地聊着。梁独自一个人在那个安静的角落里带着耳机静静地听着音乐,不时地朝窗外看着,对于他们,这一切都太陌生了。

似乎我们是这节车厢中的焦点,我总爱胡思乱想:此刻如果有人找我们的事,我们会不会顺利地解决,会不会和那些找事的人热烈的干上一架,会不会我们所有的爷们都会上,会不会被警察带走……

后青春期的我总是这样不找边际的想着,纵使知道这根本不会发生。

我傻傻的嘲笑着自己,看着周围骚动的人们,慢慢地安静下来。

我朝和平的方向瞧了瞧,有他女朋友,还有她侄女,在那也是有说有笑,看到这里其实我心里是凄冷的,是孤单的,一直是这样,我不知道这样的情景会不会出现在我以后的生命之中呢?

“涛哥,咱俩去看看锋和飞吧,毕竟一起来的,我给他们带点东西;”说着从大大的零食袋子里拿出东西就往隔壁的车厢走去,我急忙跟上去了,走在了她的前面,为她开道。要知道在火车上来回行走也是有很大的心理压力的,我不止一次的体验过那种说不出的煎熬。到了他们的座位旁,他们安静地坐在一起,见我们过来,很是高兴,忙给我们拿东西吃,我的印象中锋一直是很实在的人,我很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不需要太多的心思,不像是那些有心计的人,我很少与之交流,不知会弄死我多少脑细胞;本来我就不怎么聪明,再这样费尽心机的去交流我会痴呆的,真的。

我们回去了;突然有一种陌生感袭上心头,我不知道那个一直让我牵挂的人现在在何处,在家?还是和我一样在外漂泊着,我很想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不是我没有勇气,只是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再次伤害到她;我很害怕看到女孩子流泪,那样我就不知如何招架了;我对不起对她,让她流过眼泪,第一个女孩子为我而掉眼泪,这就注定了我要一直呵护她,不管用何种方式,选择一种她所察觉不到的姿势。眼泪不是轻易地流出来的,我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聪明,善良,温柔,安静,那些我写给她的话,我一一记载心里,任岁月如何摧残。

停顿片刻便决定不再带着这种悲观的思想,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一破绽;头顶的灯一直亮着,是微弱的灯光,洒在酣睡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微笑,那证明她是幸福的,至少此刻是的。

震哥决定打牌,我毫不犹豫地凑了上去,

可这没有放牌的地方,我就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美女,把咱们装零食的食品袋都拿出来,还有那几桶泡面也拿过来吧”。不大会在火车走道中间就架起了我们的‘赌桌’。刚开始还行,走动的人不怎么多,我还是很耐心的把“桌子”搬来搬去,可越来越多的人不厌其烦的来回穿梭,一趟又一趟;

“草,还让不让人打牌了?”我火了;

“算了,还是转移阵地吧,估计一会人更多,上车也好长时间了,那些内存小的人可能就hold不住了”;听到这里我也觉得自己也有上厕所的必要。

第五章 火车上的搭讪

哎,打了几局发现运气不是很好,对面的几个女孩也在为我出谋划策,我随口一问,“你们是不是黄淮学院的呀?”

“什么学院,不是的……”;

“那你们是信阳师院的?”我不耐烦的询问着

其实我也是闲得很无聊,不知道为什么在火车上我总爱和陌生人搭讪,不是出于某一种功利性的目的,就觉得彼此之间谁也不认识谁,彼此可以敞开心扉的谈天地聊南北,或许下了车就谁也记不起谁了。没有任何的负担,而朋友之间,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依旧会留有自己心中的小秘密,无论谁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是这种情况的;其实这样挺好的,给人留有一定的想象空间,有一丝的神秘感;

“你看她像学生吗?”她的同伴调皮的看着我。

“我是从四川来的,我不是什么学生,我有那么年轻吗?”姑娘笑着说道”。

“哎呦不错啊,你的河南话说的挺地道”;我接着她的话说道。

说话间我又输了几局,我被替换了下去,随之我来到焦身旁;她已经睡了——-歪着脑袋,眉头还是不停地皱着,估计是睡觉的姿势很难受,也或许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总之我不知道。我也安静了一会儿,发现时间还不是很晚。我扭头看看背后的静静,她也精神着呢,“美女,打牌不?”我试探性的问她;

“可我不会啊;”她是笑着说的这些话;

“没事的,我也不怎么会打,没看见刚才我被打得落花流水的,咱们水平差不多,可能你比我打的还要好呢?”

她咯咯的笑着,便洗牌;她洗牌的技术我是领教过的,那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好像专门练过似的;我怕声音太大,把身旁的焦吵醒,就压低了嗓音。

左胳膊已经被焦美女占据了,动弹不得;或许这样会让她舒服一些。时间长了就不行了,胳膊酸疼;这时候,静告诉我她知道怎样让我“解脱“,说着她轻轻地抬起焦熟睡的头,缓缓地移向靠窗的位置;

“ok,好了,我们在一个宿舍,我知道她睡比较沉,这样没事的;”她得意的笑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终于熬不住了,“涛哥,不打了吧,扛不住了;我得睡觉了。“,

”行,那你们都睡吧,我看着你们“。

我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的,我说不睡就是不会睡,不能我们所有的人都睡下,我得时刻保持着清醒,因为不是我一个人。

我向震哥的方向瞧了一眼,他也没睡,这时我只想到了一句话“做男人,真不容易呀!”我朝他笑了笑;随后我带上了耳机,然后我就沉浸在了音乐的纸醉金迷之中。这时音乐是我最好的陪伴,我反复听着那熟悉的旋律,总是挣脱不出来。听到那首歌曲总会有种摆不掉的小悲伤,因为这会让我想到她,我们喜欢的歌曲,却没有机会唱给她听。你知道吗,我还想象着去年从上海回来后见你的场景,每句话,每个动作,都深深地记在心中;或许这是对我的一种折磨,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试着去忘记那幸福的瞬间;

回忆,我总是一个爱回忆的孩子,在自己的回忆中一直不肯出来。

夜已经很沉了,窗外早已被漆黑所淹没,窗就像一张镜子把我的轮廓映射了出来,我看到了自己消瘦的脸庞,朝自己微笑了一下,是啊;我有多久没这样安静的注视着自己了。只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书桌里总爱藏着一个小镜子,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地拿出来臭美一番;想想那时的我们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在等待着天亮,可就这样等下去能等到什么时候呢,我该做点什么呢?这宁静的夜,只能就这样睁着眼睛熬下去?我试着在心中哼唱着歌词————

小学篱笆旁的蒲公英

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

午睡操场传来蝉的声音

多少年后也还是很好听

将愿望折纸飞机寄成信

因为我们等不到那流星

认真投决定命运的硬币

却不知道到底能去哪里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清晰

打过勾的我相信

说好要一起旅行

是你如今

唯一坚持的任性

小学篱笆旁的那流星

是记忆里有味道的风景

认真投决定命运的硬币

却不知道到底能去哪里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清晰

打过勾的我相信

说好要一起旅行

是你如今

唯一坚持的任性

一起长大的约定

那样真心

与你聊不完的曾经

而我已经分不清

你是友情

还是错过的爱情……

你能听见吗?亲爱的……

第六章 开道去厕所

稀稀落落的乘警在不停的来回穿梭着,就是这样才没显得那样的死气沉沉;我不停的在看着我们的队伍,生怕谁出什么事情;或许是我顾虑的太多了,我很累,却不敢睡。

终于内存不行了,我看旁边的几个人也想去厕所,正好我也和他们一起去,我知道自己去的话肯定不容易;可大哥说要我走前面;“靠,凭什么是我啊?“我不懈的回答

“回来我走前面着就可以了吧……”他似乎很无奈

还别说,这次的任务远比我想象中的那样艰巨,走道里全是人,此刻正是睡觉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叫醒他们,会不会惹恼他们;可剑已出鞘,收不回去了——因为我发现身后已经尾随了很多人了,已经没有了出路。我发现这其中还有焦,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来的,还是我离开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还是自己有点受不了……

情况糟糕啊,我想到了热锅上的蚂蚁,我们这一群队伍简直就像极了那垂死挣扎的小蚂蚁,我不得不低声下气、哀求着别人给我们让路,我撕破了脸皮;出来了我才发现自己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换一种说法就是我根本不适合在学校那种安逸的环境中生存,应该接受社会的洗礼,可又说了,到时候会不会被社会这种无情的大环境腐蚀得一无是处,完全便成了另外一个人;害怕,到时候会变得像自己讨厌的那种奉承、恭维的人;想想就害怕……

无论怎样我还是顺利的解决了问题,我在等着焦,她来的比较晚,回去的时候我故意放满慢了脚步,因为我想让大哥走在前面,去面对那一张张沉睡的脸;我是不敢再招惹他们了;非吃人不可。

恢复了安静,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可依旧没敢睡觉;我觉得是我的一句话把我推向了不可收回的边缘;我对她说过,我坐车从来都不睡觉的,也很少吃东西的,为了证明这一点我这就这一直样做着。我没有食言,一直会这样下去;不知道这个选择是不是对的,但总觉得有它很多的意义;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能不能等到她的归来,或许那时候我早已不存在;

又一阵悲伤袭上心头,我承认我不是一个悲伤的人,可总是有一种悲伤地思维在支配着自己,一直摆脱不掉的;

夜色渐渐褪去它华丽的外衣,蒙蒙的光亮开始占据上峰,由模糊开始清晰起来,一夜没合眼的我开始打起瞌睡来,这会儿我们的人开始陆续醒过来,我才放心的睡去,也没敢睡的太沉;用这种姿势睡觉是在是一种折磨,焦头上的发簪时不时时的会扎到我,很不安稳……

车到了苏州,下车的人很多,整个车厢顿时空荡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对面坐着一对小兄弟,在那玩扑克,大概也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无忧无虑的年纪,什么都可以放心的去做,即使错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抱怨;

我又朝窗外望去,晴空万里,这就是南方的晴空,多少次出现在我的笔下,这次却是真正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有种说不出的激动。碧蓝的天在那片远远低山的映衬下更加的清晰,山峦绵延了好远,视力所及的范围内是看不到边缘的,不知名字的那些山静静地矗立在那儿,经过了多少风霜雪雨的洗礼,依然保持着那份静谧,或许我应该从中学点什么。

哥儿俩的声音把我的思路打断了……

第七章 一句玩笑后就到了目的地

我开始跟他们一起玩牌,我教着他们,现在想想是不是把他们给带坏了,或者他们本来就会玩,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下,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他们是那样的可爱,突然我想起了我几个月未见的小侄子,不知道有没有学会喊我叔叔呢?

总是这样胡思乱想着……

终于快到了终点,这时我拿起桌子上的绿茶,不知道什么时候茶瓶的外包装纸被焦给撕掉了;我拿起来随之又放在了那。“是不是像刚才那小家伙在那个瓶子里撒的尿啊?”焦的话总是那样雷人,无拘无束,什么话都敢说。

“是不是不敢喝啊,是不是渴了啊,渴了就喝吧……”

“不敢喝,谁知道是绿茶还是那小家伙的童子尿呢,谁知道是什么呢?”

我们大声地笑起来,在那种场合下我们真的是没有任何枷锁,没有约束。

在嬉笑声中,火车已驶进了我们的目的地————昆山站,毫不拥挤的提着行李浩浩荡荡的下了火车;第一个惊喜出现,或许这只是在我接受范围之内的惊喜,一条小河卧在月台的旁边,是那么的唯美,是谁设计成这个样子的?

那水,那桥,那样协调,雨后的天空碧蓝的优有点过分,这种过分却是可以穿透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一阵欣喜,我沿着岸边走,仿佛走进了童话中的乐园,像个孩子似的跳跃着,我掩饰不了自己内心的喜悦;纵然谁不是那样的清澈,在这座工业化程度那么高的刺激下有这样一条小河已经是很难得了,这条结论在接下来的那么多天中,被证实是正确的。

是不是来到这里我的江南梦就可以实现了?

出了出了检票口,毒热的阳光直打在我们娇嫩的脸上,这也是我们这些北方人所没有经历过的;不知道路线怎么走,只好在那看着很不熟悉的地图。看着出来的人渐渐地离去,被接走,我们像是落单的大雁,始终跟不上队伍……

还真就坐了11路公交车。

穿越了整个市区,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缓缓悠悠,简直就是一张摇篮似的硬床。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声音——听不懂的那种鸟语,只能佩服中国地大物博所呈现出的就是南方与北方语言交流的困难,是客观的原因还是人为主观的因素困恼着?

无从知晓。

车停了,还没有到目的地。

漫长的等待时光总会让我很头疼,我宁愿有任何的事情去做,也不想那么多人一个主动点的人都不愿站出来尝试如何解决问题;我知道我不是主角——我喊上震哥去寻找公交站牌,一路走去火辣辣的大太阳拍打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疼痛,没有任何可以庇荫的地方,还好他们十个人还在阴凉中:有的坐着,有的靠树站着,还有的在补充着食物;也是毕竟好长时间都没有进食了……

震哥和我来回跑着,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语言交流的困难,不过,我们是学语言的。如果我们都不能与之交流的话那就证明着里面有什么困难————或许真的不存在。

回到人群之中,还是没有结果。

我又喊上震哥,去相反的一个方向走去,我有些恼怒。

说了主角不是我们两个,或许你会问,主角到底是哪一个呢?主角?我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角,如果没有人承认的话那我就不得不称人我们其实就是主角,是被现实所逼吧。

走到丁字路口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位骑车的男人,我们就过去问路,结果我们既大失所望又有所收获,失望的是他的发声器官实在存在问题,这不是地域的差异,实在是他说的话让人难以接受,不过幸运的是我们还是从他表达不算太清楚的话语中多少有所收获;

往回走还是天空那样的骄傲,我开始讨厌起来这里不近人情的阳光,毒辣;照得让人心酸,酣睡淌进眼睛里的那种滋味有种难以言状的痛。

第八章 班车继续向前进

抬头看看天,接近中午,还是那样碧蓝,蓝得有点假,开始厌烦起来。是情绪还是焦灼的等待使然。

虽然我们两个做的都是一些无用功,却在心里还是有一丝的自我安慰,我讨厌安逸。安逸容易让人麻醉,就像那那故事里所讲的一样——把青蛙放在滚烫的热水中,它会立即跳出去;可把它放在凉水中然后慢慢的把水加热,等到青蛙感觉到热的时候再想跳出来,那就可不是它自己说了算的。

事实也就是这个样子的。

对面的车来来往往,行人匆匆流过,目光无不在我们队伍的身上多留几秒;我知道我们在他们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不说出来而已……

坐上了去目的地的公交车,这次我不再有任何的睡意,我把目光放在了路边的风景上,虽然根本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风景。我是把南方想像得过于美好,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嘛“希望越大,失望会更大”,不得不承认。

到了我们所要去的地方,等着飞爸来接我们,我找到一个垃圾桶,因为只有它旁边还有一些阴凉之处,到处像是被火烤着,飞爸接到了我们。

“叔,辛苦麻烦您了……”我们都这样表达着

穿过一片凉凉的小树林来到厂区的东门——如果方向不错的话应该是东门吧。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径直进了厂区;

“这个厂的规定比较严格,不能穿短裤,在车间里不能说话、偷笑”……话刚说到这我们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静和珍,因为她们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不让让她们笑简直就是在折磨她们嘛。

我朝四周多瞄了几眼,那些年轻的人群在走动着,不时的朝我们看来;他们很年轻,至少对于我们来说,标准的90后;只觉得替他们感到悲伤一些,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却在这种貌似监狱似的地方捆着,不知他们心中作何感想。他们麻木的表情是代表着什么呢?是抗拒,是疲惫,是不满,还是什么?拥挤的环境素塑造出得性格是难以接受的,并且难以更改这久经时间的磨练。

来到了安排好的宿舍,看上去很不错,顿时有种幸福感涌上心头;因为去年的经历让我的幸福感变得很低很低,我很知足————空调,电扇,一一俱全。还奢望些什么呢?那些女孩子可就没那么幸福了,安排不了住处,只好在我们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我总是想象的很天真,一切却没有预想中的那样顺利,一件接着一件的袭来。

“赶快收拾一些、下,一会儿带你们去吃点饭,下午带你们去面试,速度快点。”飞爸推开门告诉我们说。

原来吃顿饭也是这样的麻烦,没有厂牌是进不去的;我总觉得这样做事有点卑鄙,可是资本家总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从这一点上去思考就可以接受他们的这种非常不人性化的做法。可是我们根本改变不什么,我们只是浩瀚小宇宙中的很不起眼的小星星,或许还不是呢。

第九章 ‘安逸’的生活

爷们几个来的时候没带餐具,就不得不在附近的小超市里买;“这是新来的我的几个学生,还没有办理厂牌,我带他们去吃饭。”飞爸很客气的跟门卫说着;一路小跑着进了那件标着编码是9的建筑物——-就是我们吃饭的地方。爬到三楼,还好人还不是很多。排队,打饭。

“靠,这饭是人吃的吗?”我又是一阵恼火;

不知什么时候餐厅的座位已经被占满了;日,这速度也忒快了点吧。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就是在这个地方度过每一个饭点,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矛盾终于激发了——刚打完饭的我们刚要动筷子,打扫卫生的人很野蛮的走到我们旁边催我们赶快离开。“我们可是刚开始吃啊,有没有搞错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啊?”

“等你们吃完饭我们就下班了,赶快走……”

气得我们把饭往桌子上摔去,这简直就是欺负人;愤愤的离去。

所谓的面试简直就是喷狗血,拿些弱智的问题来考验我们本科大学生的耐心,有没有搞错啊,哥几个怎么说也是正规在校本科大学生啊,人事部门是不是脑残啊;我还在那儿保持着我为之骄傲的资本,谁知道压根别人也没看上我们。

第一次面试就这样毁在了这帮混账手中,是不是有点亏呀。这亏也是哑巴亏,谁知道出来竟一点价值都没有,那我们一直所坚守的拿些所谓的价值观还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与众多的打工仔一样的流落街头?

坐在空调屋里吹着冷冷地空气,还是有说有笑的。和平和女朋友在那儿唧唧喳喳的很是好玩,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魅力,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有心爱的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即使是多大的困难都会坦然去面对。可能是空调温度调的确实是低了点,女孩们也都在我们的宿舍里,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总不能那么大的日头让她们站在外面吧。换做是谁也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可毕竟是男生宿舍,吗那些还未成年的男孩子们看见我们带着女孩子进宿舍甚至有点质疑;我没你们想像的那样龌龊,我们是兄弟姐妹,不要说没有关系,即使有关系你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啊,对不对。

毕竟是年轻嘛,或许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可在我们眼中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再怎么说我们不应该自己起内讧吧。

“美女,穿上我的小西服吧,别给冻坏了,穿上去肯定很好看的。”我笑着说。

接下来,焦,静,珍,分别穿上我的那件黑色的西服,因为是修身的,所以女孩子们穿着也是很合身的;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毕竟是真理啊。个个笔挺的身材很快就给衬托出来了,只要不被冻着怎么样都行。

就在那天中午我没有去吃饭,心情很烦,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有几个人劝我去吃饭,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驴脾气,任他们怎样劝说我都无动于衷;我的脾气我是最了解的。有时候我也很纳闷,为什么就那样的不尽人意呢?是性格还是其他的因素呢?

躺在床上思索着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毕竟不是一个人,随便安排在哪都可以的,12个人放在哪都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毕竟包括我在内,可以说都没有任何的社会经验。我可不想在重蹈去年的覆辙,最后流落街头,睡大街,住厕所,没饭吃……再说这一次还有好几个女孩跟着,即使做好最坏的打算也不能让女孩们和我们几个老爷们去流浪大街吧。想想就觉得头大了……

第十章 小龙虾带来的惊喜

“帅哥,快点起来吃饭了;有小龙虾”焦乐呵呵说着;

本来我是打算不吃饭了,可一听到说有龙虾,我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好多天没有尝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哇,这么多,你打了几份啊,你没吃吗?”

“我吃过了,打了好几份呢,”笑嘻嘻的焦说道。

说着我就把行李箱搬出来摆成了个小桌子的形状,米、菜、龙虾都放在了上面;可以说这是在这个地方吃过的最好的饭菜了;好几次因为饭菜的原因几个人都没有去吃饭,这也不能怪我们,那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在家里谁受过这罪啊。

十几个人,在一间屋子里;这样的情景很容易让我想起在电视上见过的传销,太像了。如果是在外面租的房,附近的人会不会把我们当做是传销的呢?

无聊,闲散、无事可做、睡觉、聊天……这些就是我们这几天的状态,唯一能等待的是去吃饭,况且还不是很乐意。

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使他们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还是和我们一样的无奈;但是从他们脸上洋溢出来的笑容来看,很满意这里的生活。毕竟是小孩子,总是满足于现状,不去思考怎样去改变。可是我们在试着改变,最后的结果不还是跟他们的现状一样的吗?可至少我们为之而努力过,结果虽然很重要,然而过程也很精彩。

再次面试,再次失败;放弃了在这里等待。

第十一章 终于吃到了西瓜

下午了,飞爸说要带我们出去转转,来了好几天了都没出去过;

怕出去了再也进不来了;不算太热的阳光陪伴着,有一丝的惬意;可我怎么也提不起来兴趣。

南方毕竟不同于北方,雨后的天像泪洗过的良心,清新。一路穿过小树林,还是我们来时穿过的那片,只是落了几片叶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绿叶发出刺眼的光芒。

一路上他们总拿焦和我开玩笑,我并不介意,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只要大家高兴我做点牺牲很是无所谓。

偌大的空间竟很少有人类活动的踪迹,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昆山市最北方;属于新开发区,基础实施还不是很完善,吸引投资还不是很多;所以显得很是荒凉。每个人显得都很高兴除了我之外;可我也没那么悲观啊,知道了是怎样的结果那还怕些什么呢?

江南小镇,我算是见过了,且不说与想象中的差距,就是那右手边的小河流;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涟漪;”不知是谁抢先说了出来。

“一听就是学文学的……”飞爸也笑着说着。飞爸很和蔼,待我们很是要好,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们不知说了多少次感谢,是得感谢;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们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还好有他。可他却在未能给我们安排好工作而有点自责;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了。

对于我,这已经是很知足了,没有流落街头、没有睡厕所、还有饭吃,我还在奢望些什么呢?

穿过小镇,总算是见到了买东西的地方,貌似是一个小集市吧。

熙熙攘攘的街头,一片燥热……

走在柏油路上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任凭它的炙烤;可这种称得上无人区的市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观光的地方。穿过那片集市继续往前走着。那座不是很高的桥就在眼前,很快我们就爬到了最高处;‘观光需在最高处’,这话一点也不假,桥下面是一剂河流。

眼前的情景简直就是书中描写的那样——-小桥、流水、人家还有枯藤;可是没有老树、昏鸦。他们到哪里去了,难道他们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还是有更好的环境能适应他们呢?

桥下有一片小池塘,里面有人在吼歌;之所以说吼歌是因为那人唱得简直就是……借用白云小姐的话就是“别人唱歌要钱,大哥唱歌要命啊”;

荷花还没有到开放的季节;看到荷花我就想到了她——-不知在何处的她。去年荷花正盛的时候遇见了她,在她最美丽的时候,那个季节再也没有雨的戏弄。那时的雨全都浇在了我们的身上,没有动容;荷花惨败之后一切不生不息地消失了。

和平和女朋友在那留影呢,“这情这景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吗?”我心里暗说道

回去的时候我喊上震哥,支开了其他人。

到了刚才的小集市,我想做的是买个西瓜,回去吃。来了好几天了,什么水果之类的都没吃过,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弥补吧。谁知其他人都跟了过来;还以为我们是要做什么呢?只是买个西瓜而已。

这儿的物价简直就是坑爹级别的,两个屁大的西瓜竟要将近20元,简直就是抢劫啊。而且是明火执仗;回去吧,这根本就不是我们应该来的地方,心里莫名的产生一种排斥感,倒不是觉得花钱有点冤枉……

宽阔的马路上我们的出现,总觉得是那样的不协调,我们几个拿星开着玩笑;一会把他买来的鞋垫全给‘搜刮’了,这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没走多远就觉得提着西瓜的手臂扛不住了;有时候即使是不是太重的东西,提得时间久了也会觉得很累,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会出现不安。这种不安,是焦躁,是无人帮忙的那种,明明是有那么多的人,自己一个人却凭着老命扛着;于心何忍呢?

第十二章 电话惹起的情思

夜还是来了,伴随着一场不受欢迎的大雨……

站在窄窄的阳台上,一个人静静地发呆,都忘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不知明天我们将要面临什么,其实人类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未知了。

思绪万千,我走投无路了……

“喂,今天是不是你的生日啊;”我用怯怯的声音问她。

“不是的,是前天。你在哪呢?”依旧平静地语调从电话的那端传来。

“我有麻烦了,遇到了和去年相似的情况,觉得是命运在和我开玩笑,总是对我这样的不公,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是这次是十几个人呢;找不到工作接下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心中莫大的委屈都想说给她听;

其实我们现在的状况一点也没给家里透露,只是怕他们多想。现在她就是我唯一的倾诉者,每当我遇到不开心或者喝醉酒的时候都会想到她,她是我的精神支柱——缺少不得。

她在沉默着……

“你在哪呢,两个月的假期在家还是去打工呢”?我赶紧换了话题

“在家呢,我们有四个月的假期;其中后两个月是实习的时间……”

或许我是抵抗不了她的那种非凡的平静,起码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应该向她学习。

屋里的人喊我,说了最后几句话就进了屋……

最后一个晚上很是平静,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谁都不清楚,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也无从知晓。震哥他们三个选择去了苏州,我没有说什么,知道说了也是无济于事;他很不容易,带着两个女孩子;其实我们两给爷们真的无所谓,出来不是要我们享受的,吃点苦那时必然的。

神秘的夜色落下了帷幕,没有了灯火通明,多少悲欢离合,多少你侬我侬是在这暧昧的夜幕中坠落的;

是的,这里不是我们的归宿。

像刚开始一样,收拾起了行李,那种气氛是难以言状的,压抑?不是;消极?也不是。

“靠,还有一桶泡面呢……”星大声的说着,看上去很是兴奋的样子。其实我们都是带着一样的心情的;随之我也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那种骄傲,一桶桶的泡面都被我们搜刮了出来。把能吃的都摆了出来;或许这可以叫做最后的疯狂吧。

看着眼前的一幕,鼻子突然一酸,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我到底做错些什么,至于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吗?想着在火车上大家说说笑笑的情景,在看着现状的冷清,我简直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来之前我们把昆山好玩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说好了打完工一起去旅游,特别提到了周庄,无论多少钱都要去看一看,看看里面的湖底到底有没有汪藏海的沉船墓……

其他人并没有我这样的情绪,是我想的太多了;拿起洗漱的东西进了洗澡间;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这次没有用热水,我想让凉水来浇醒我的思维。之后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屋里的寂静。

和平去开门,原来是焦;“大姐,才四点多,起那么早干嘛啊,五点起来也不晚啊;”

“我们在楼下等你们,你们快点啊;”她依旧这样说道。

搜刮着自己所有的行李,震哥没袜子了,我说一会我给你一双;

只一会儿的工夫收拾完结。

又是相似地情形,不过这次是离开,心情依旧是那样轻松,没有什么是留恋的。

其他所有人都为我们送行——-震哥和两个姑娘准备早上去苏州;飞和锋准备留在这里。所以本来十二人的队伍转眼间就被现实分割成了三个部分。我的队伍是最强大的,可是结局却是最悲惨的。

第十三章 新的旅途开始了

出了大门没多会儿,接我们的车来了,润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结果被震哥、和平拦住了;我就理所应当的做了上去;其实谁坐都是一样的,都摆脱不了命运的魔爪。

这是我们最坏的打算,万一这一公司再接受不了,去上海转一圈之后各自回家。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我不时地向后看看他们,润有点晕车,我有点担心;这就是刚才她想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原因;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这就将我们这群毛头小孩们从这个城市的最北端带到了最南端。心里变得更加地陌生;至少在城北还有飞爸的照顾,可现在——-举目无亲的;甚是悲惨。

破旧的郊区,肮脏的河流,心里总觉得我们像是被拐卖了,长这么大了其实我们都应该有这样的经历,会对以后我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有很大的改观;或者当做别人没有而自己独有的经验来炫耀。

一阵油烟味透过车窗飘了进来,原来这就是我们寄予希望的地方,一下车就后悔万分。可到了这种地步别无选择,即使是被骗,也要与之抗争一下。

虽说是七月,早上的温度依旧那样的沉闷;到处充满了诱惑的色调。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比想象中的要糟糕很多,好像是进了无人区;不大会儿争着买饭的人群涌了出来,心想说就那样的食物还有人吃。是的,必须得吃,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中我就是靠着这种食物存活下来的。

我总说等待的时间是最漫长的,事实也是如此;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在等待中度过;我很厌倦这种时刻——-无事可做,无话可说;到最后还是与一位卖饭的大姐聊了起来,谁知是老乡呢,接下来我就试着从她嘴里多多少少了解到关于我们要来的这家公司的一些情况,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甚至说是很悲惨。

焦不知什么时候和旁边一位操着河南口音人的大哥聊了起来,那大哥看起来很有范,貌似至少是个老师或者是个校长,从他的谈吐中可以看到他的那种自信与坦然。经过一番聊天之后就明白了——他是河南洛阳一所中专学校的校长;更巧合的是我们等待的竟是同一个人,就是那个我们还从未见过面的张贱经理;乍一听这个名字就是很贱的那种,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太靠谱,可是这是我们所掌控不了的,至于他人品怎么样,会不会坑害我们……也不知道他妈妈有没有把他教育好,到最后会不会给我们正常的工资,会不会是个不正规的公司呢?

一切都是未知……

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又打了一通电话,那个叫张贱的经理说一会就到;靠。我这一等可不止一会儿。

肮脏的马路远方驶来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下了车。原来其中那个矮个子的就是所谓的张贱经理,我跟他说了一下我们的情况,说是刘老师简绍过来的,看能不能罩着点我们,呵呵;这是后话了。

提着重重的行李进了大门,在之前的时间内,我和焦其实已经进去‘侦查’了一遍——以去厕所的名义。不容乐观,后来才知道这只是男孩子的宿舍,女孩和男孩的宿舍分开了;我以为分开就是不住在一幢楼上,谁知道啊,竟有几十里的遥远距离。在慢慢熟悉的以后我听说之所以这样做是一有定原因的——好像以前这既有女孩也有男孩;可不知道哪一个男孩把持不住了自己,对女孩犯罪了,我说的犯罪其实大家应该可以猜得到的……

“先安排女生去新宿舍吧;”张贱娘娘的说道;

“新宿舍在哪呢,有多远啊?”我依旧不依不饶着;

“让她们几个打个车去就行了,火车站南广场,司机都知道的。”张贱这家伙看着有点不耐烦了;“草,我们找你惹你了。后来我们挣的钱还不是都给你了啊,你他妈的就是仗势欺人。这样的人以后肯定是不得好死的,我敢保证。”我心里又是一阵暗骂。

第十四章 出租车司机骗了我们

翻开行李箱,拿出了我的东西,毕竟我们所有人不是在一起的,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平、我和几个女孩找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师傅,去彩晶新宿舍,你知不知道在哪啊?”我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朝着左边的司机问了一下。

“知道的,在火车站南广场,很有名的,”他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与我交流着。

急速的车子前进着,路边的风景一一向后划去。上了高架桥我直接就迷了方向;那朵朵盛开的栀子花,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到来,似乎是不欢迎;靠,我招你还是惹你了;竟敢对我们这般的不礼貌,这就是我来到昆山的总体感觉。

我正在关心着路过的风景一串红色的数字赫然映在眼前,张贱不是说只需要十四元左右就可以坐到吗?难道……

就是的,司机带着我们绕远了,还不是一般的远。这个愤怒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不是因为钱的问题,是素质、道德。这就是你们苏州给我的印象:充满了欺诈,不近人情。

很多天以后我做了一个大快人心的梦:我、和平因为有事要去新宿舍一趟,时间紧就坐了出租车;刚上车我就直接说道“师傅,去彩晶新宿舍。不过,不要带我们绕弯,上次坐车,那个傻逼司机以为我们是刚来的呢,就绕了很远很远,可我什么也没说,下了车我们几个爷们直接揍了他一顿;丫的,还敢欺负我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梦究竟是梦。

我与女孩道别,那一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不舍吧。不知道他们离开我们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谁找她们的麻烦怎么办呢?其实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女孩们的情况要比我们强很多很多,这是我第二次去看她们的时候才发现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让我们放心一些,老爷们吃一些苦,没什么的。

看着在那安静躺着的行李箱,我又狠下心提了回来。

“你们能不能记住来时的路啊,”张贱着急的问道;

“应该知道的,很好找的。”我很自信的说着。

“那好,你们骑我的电车回去,我得和班车一块回去;…”他边说边朝着班车的方向看去。

我来“驾车”。和平坐在后面,提着那个安静的大箱子;车子是那样的迷你,两个老爷们还外加一个大大的箱子,简直就是折磨人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出来了就要学会一个字——忍;心字头上一把刀;可往往我们有的是心,却丢失了那把刀,什么时候失去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

我还是太自信了;或者说,是盲目的自信。来时的路还是没有完全印在脑海里,我们就这样一路问着,一路找着,到最后我们还是找到了我们最初的地方;这期间的艰难现在想想还是那样的不堪入脑。找不到方向的那种错觉感会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我只能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现在是,一直都是的。

进了宿舍,还好;是在三楼。

第十五章 我的‘摇篮’

推开那扇黄色的门,里面已经先来了两位男孩;我就匆忙着找能属于自己的那张床;我喜欢靠近阳台的那张床,可挑来挑去却挑了一张近似摇篮的小床,是那样的晃荡。

“天哪,不会吧,上帝就这么与我过不去?我遇到的事情还算少吗?还这样的拿我开玩笑;”我苦笑了。

狭小的空间有时会束缚人的思想,我们不是那些十七八岁的少年,我们早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思维模式,也不会逆来顺受;挣脱,成了我们一直所遵守的准则,我还就不信了命运。

让那一切都来向我发难吧。

果不其然……

像罪犯一样每天只会等待着唯一的希望,那就是能早点出去;或许我们此时就是那样的想法,虽然简单却很现实;事实早已逼我们不得不抛弃我们天真的念头,来接受着不愿承受的一切。

又是一阵痛苦的等待,没有下雨,我是在等待着什么;是我所期盼的江南的微雨吗?只是我早已没了那份耐心,那份心情。

“草,我们怎么像是没人要得野孩子呀”,我只有自言自语道。

拿起手机给焦发了个信息,问她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很好,比原来的那个要很多呢,很满意,我感冒了,正准备睡觉呢;呵呵。”这就是焦的风格,总是乐呵呵的。很少见到她的愁眉苦脸,哪像我啊,整个是杞人忧天。

“那就好,吃点药,多喝点儿热水,睡觉吧;明天见。”信息就是这样回复的。

漫无目的,就是我们当前的状况。

饭后,我们决定出去逛逛;不逛还好,谁知道什么玩意也没有;就是无人区吗?坑爹啊?而且我发现了我回来时候走错的那条大马路,那样遥远,不知道延向了何方;不知道当时我要是一根筋的走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会不会早就离开了现在这所可以称得上魔窟的城市。

车流连成了一条线,像一条彩练。红,白,黄,黑……参杂在一起,就像是一张洁白的宣纸上的涂鸦;可总有一种不协调的错觉——-是视觉上的错误造成的还是心理上本就有的排斥感。

“和平,这不就是早上我们迷路时经过的那座大桥吗?”我兴奋地指着前方说着;

“是啊,涛哥,咱们走的可是真远啊,幸好还没有丢;真是走运啊,这就是个很好的开头啊,呵呵;”和平乐呵呵地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说着,其实我现在也搞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普通话还是信阳方言;可是我能听懂他的意思。

路那边高大的栀子树在那儿摇摆着,像是在炫耀着什么,又像是在欺负我们似的;在心灵上,在田野上,我们不就是个外来客吗,可是我们在为你们创造财富。从一开始我就极力的排斥那些栀子花和那高高低低的栀子树,尽管它们开放着很漂亮的花;之前我是没有见过这种花的,只是听何老师唱过一首歌曲叫《栀子花开》。而此刻歌曲中所传递出得那种美好的感觉、意境顿然全无。

夜的深黑布幔一丝不透包裹着这个城市,日间炙人的阳光早已远去,街道上却弥漫着比日落时分还让人汗湿衣裳的热度。理当深黑的夜幕,透着隐隐的光亮,一道垂直的阴影,庞然占据夜空中的一角,仿佛是在夜的布幔上撕开了一个口子,这片阴影在这城市的哪儿都看得到。

这座城市开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正常……

低低的天花板在看着我们,还有那不会转动的旧电扇,动也未动;没有一丝风从旁边的阳台吹来,这个夜是失去了生灵,要不然会死一般的寂静。

怯怯的爬上那张左右、前后摇摆的发黄的床———本来可以不属于我的床;俨然在等待着被我占据。我仿佛在担心着什么,不是仿佛,事实就是这样的。我躺在上面甚至不敢翻身,怕醒来的时候自己会掉在地上;我还年轻着呢,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有未开始的事业呢……怎么能这样憋屈的死掉呢。

本来床是用来享受的事物,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的,是一张通往地狱的国道,一个不小心就会驾鹤西去的。

想想还夹杂着几分幼稚,不过那时那些都是我所担心的;从未懈怠;也不敢;也没有了那份心思。我根本没有抗争的机遇,我不再抱怨不公,知道抱怨根本无济于事;还不如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毋论好与坏。

第十六章 快乐的回忆着以后

天还是早早的亮了,起来准备着一切。

“涛哥,看看今天的安排,要是安排不了咱们就撤;不能在这儿跟他们耗着,我们真的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出来已经一个星期了。要是不行的话,下一家就交个我来办;”其实我是很喜欢和和平一块处事的,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处理;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还可以给我提供一些建议;就这一点他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写到这我就不得不想提前说一些事情——一个星期后好不容易我们几个爷们聚到一起,和平商量着说周日休息的时候去新宿舍看看。其实我知道他所谓的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正好也想去瞧瞧女孩子们现在的状况如何,她们过的好不好呢?

身上没有带多少钱,其实我们多剩下的钱也是寥寥无几了;本不想坐车去的,事先和平已经打听好了该怎样坐车到那个遥远的地方,可是事与愿违;公车竟是那样的拥挤。

“再等五分钟,要是不来车,咱们就坐11路去,”我理直气壮的说着。其实我是刚下班回来并且没有等到班车徒步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回到宿舍的;匆匆地洗了一澡就跟着他出来了。想想我都佩服我自己——-哪里来的那份勇气,和力量。

“走吧,涛哥,这儿的公车太不给力了,什么玩意……”和平愤愤地说着

我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就觉得很搞,是方言所带来的那种黑色幽默。

刚走出没多远,我的后背已是被汗浸透了;天煞的鬼天气想热死老子啊;温度不高就是在有了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燥热;再加上自己已经连轴转了一天一夜了,饥饿、疲劳、闷热早已把我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与心在这所陌生的城市晃晃悠悠;不知将要去向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归宿。我想起了我的她,她还好吗?去年一样的情况我还可以和她诉说我心头的苦楚,可是现在的处境无语人说了……

抬头看了看那块偌大的路牌,我们几乎同时做出这样的动作,却指向了不同的方向;我们都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最后打赌,赌注是一个套套;这就是我想描述的重点,想想当时我们两个真是二到家了,拿什么做赌注不行啊,偏偏找了个这样拿不出手的东西。

困难中的日子虽然难过,却不乏有这样的笑点,或许能让我以后的日子容易度过些。

言归正转……

“涛儿,在那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工作啊;多留点心眼,别给骗了;这么多天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那头出是老妈唠叨却温馨的话语。

“我在这挺好的,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你们别担心我都这么大了也不是第一次出来混了;会注意的,想骗我,也不是容易的事……”说话间我的眼眶竟有些湿润,我知道我在撒谎。我知道平时都是自己给家里主动打电话,这次出来之后还没有给他们任何的消息,知道他们也在担心我;可就前几天的那种状况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们说道的,免得让他们心疼。

说到这不得不提起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通例的事情;我给老姐打电话诉说我的痛苦的经历;说由于一直上夜班,吃饭也不是很规律,睡觉时间根本没有保障云云一些我认为艰苦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这些话就传到了爸妈的耳朵里了,老妈很是心疼;可老爸完全持相反的态度,还说道;男孩子就应该在外面吃点苦,知道挣钱的不容易……听着心疼,却说的不无道理。

是的,我早该经历这一切了,只是校园的环境把我们封闭、保护了起来,没有机会接触社会的种种磨练。

我是该庆幸呢还是庆幸呢?

慢慢接近正规了,混在一所中专学校的队伍了,远远望去就是那样的不协调;毕竟大学生就是大学生,素质所能代表的不只是这些。在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我是见识到了那些所谓中专生的素质,不;不能用素质这个词语来描述他们,简直就是玷污了这个神圣的词汇。在我们的眼中他们就是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孩子,只知道等待着别人来安排自己的命运,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处境,自己的将来;或许跟他们谈将来就是天方夜谭。

坐在吹着空调的班车上,思绪万千;有忐忑,有不安,有欣喜,还有一丝的担忧。

车缓缓地驶进了厂区,在门口停了下来。带了鞋套进了餐厅,接下来就是很壮观的一幕,那么多年轻的小孩子,其中包括我们几个老孩子在装模作样的填写合同。“什么所谓的合同啊;狗屁;”我心里又是一阵暗骂。

剩下的事情就是坐等着吃饭。或许之前吃的饭是有点受罪,也可能是公司为员工提供的第一顿饭确实有诱惑力,很快我就扒完了盘子中的米菜,觉得一种幸福感涌在心头;现在想想至于嘛,就是一顿饭而已。可在那个时候那样的遭遇下能有那样的饭吃就是莫大的幸福;可是好景并不长了……

第十七章 长长的头发,成为过去式

来来回回的在四楼与一楼之间来回穿梭着,我知道接下来的命运将是很惨很惨的,果然;接受所谓培训。蒙小孩啊,还冠冕堂皇的好意思说,人事部门的人就是一群废物,这就是我在那段时间里得出的一个真实的结论。以后的以后就是人资着实把我们给为难了很久很久。几个毛头丫头在给我们上培训课,现场的秩序是糟的无法想象,几个丫头实在是控制不了局面就打电话叫来了几个保安;可是效果并不是想要的那样,依旧是很吵闹,简直就是拥挤的集市。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很久了,还说自己是河南的,你他妈的就是丢河南人的脸面;是不是以前没有见过男人啊,还是你饥渴啊,怎么一看见男人就想搭讪呢,就你那模样做鸡都没人敢要;还在那厚颜无耻的大说大笑。本来我就对他们这群所谓的中专生没有任何的好感,现在看来真是有他们的“魅力”。看着那女孩的嘴脸真想一脚跺上去,解解恨。一直以来压抑在心头的愤怒,真想找借口发泄出来。

最后还是忍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他妈的谁规定进厂必须要剪头发啊,什么规定啊,这就是欺负人。老子还不想干了呢……”一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在旁边嚷道。

抗争有什么用啊,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出去又垂头丧气的回来,我会成为什么样子呢?我很是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我的头发已经五年没让理发师动过了,五年前的一次误剪从此让我对理发师产生一种恐惧感。和平这个时候是最轻松地,他的头发已经足够短,再也用不着再剪一次了。

“和平,快点拿出手机给我的头发拍一张照片,我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的长发了,快点啊。”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时候梁已经带着短头发回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就是他吗?

“妈的,和光头还有区别吗?”我暗暗地说着。

我会是什么样子呢,想都不敢想。

终于还是被喊了出去,在洗手间的转角处我看到熟悉的身影,“靠;还真是你,哈哈。挺好。”我都快笑哭了。那是星,不过,说真话他的新发型还真是很适合他呢。

我怯怯的走进那间屋子,还是等到了那一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只等待被屠杀的小绵羊,而且很温顺;我使劲闭上眼睛,不敢看镜中的自己;我怕我会难过,毕竟自己给自己修了那么多年的头发,说没有就没有了;一时间我还真是接受不了。

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把那缕缕长长的头发给抹杀了,我用手摸了又摸,已感觉不到头发的存在。我都快疯了,可是我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我垂丧着头进了洗手间;对着墙上镜子里的自己,我想笑却没笑出来。多少年没有留过这样的发型了,上一次有这样的发型应该是在上小学的时候;而且至多是五年级之前,因为我至今还保存的那张小学毕业照上我就是留着长长的头发,看上去似乎很好看的样子……

我回到了培训室,我看到目光都聚焦在了我这儿,尤其是焦和润,她们简直就是笑得不成样子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看待我这无法见人的样子。

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光,让自己清醒一些,为什么逼自己做一些自己不开心的事情,而且还被逼的那样惨烈。

躁动的空间里不停的人群在骚动着,我跟焦要了份英语四级词汇,在那儿不安心地看着,唯有这样我才能是自己安静下来;换一种场合我早就发怒了,可是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学会忍耐,忍—-只是心字头上一把刀。

始终更不敢承认这就是事实;可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那就是意味着我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用不着修剪头发,可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况呢?此时我把所有的怨气都摒除了,知道抱怨无济于事。

四楼的餐厅里面空荡荡的;在我的遐想下,这里是不是可以改装成一个室内篮球场呢;是不是又可以和他们几个在一起打篮球了呢;高高的屋顶,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地板踩上去很舒服的感觉,这样的装备却又来当做吃饭的地方实在是委屈它了。

我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设计师,在思维的空间里装饰着那份小小的梦。

“立正,都给我站好了,我要点名了;点到名字的吭一声啊。“只见一个猥琐的穿着保安服饰的家伙走上来,便喊道。

“先简单的自我简绍一下,本人王小宝,温家宝的宝;我是那种看上去帅得不是很明显的那一类人;不要迷恋哥,哥也不是个传说……”他背着手来回走动着,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了什么大人物。

“还温家宝的宝,你简直就是在侮辱这个字的本身,省省吧你。就你,还能用帅来形容,似的,你还真是属于那种帅得不是很明显的那类东西;因为每次回家的时候家里的那只哈巴狗都会亲切的出来迎接我,那一瞬间我就觉得它是非人类的那种帅气,我看你颇有它当年的风范呢。”我朝着旁边的狗东西或嘀咕着。

或许是那个家伙听到了似的,窜到我身边;私下打量了一番。确实找不到什么毛病,我总是这样,能活活的气死厌烦的人。

第十八章 他说我是罗圈腿

“哎;小哥;你的腿怎么回事啊?”保安抖着他弯曲的腿,乍看上去还真像条狗腿。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双腿;我知道狗腿子说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我想偷懒没把两条腿靠拢嘛?可这是种很放松的方式啊。

“你是不是罗圈腿啊”,狗腿子笑着说。

“罗你妹啊,”我给他做了一次正确的姿势之后狗腿子才恋恋不舍的走开。

不时,从未知的方位飘来诱人的饭香;那种饥饿感油然而生。

“都给我站好了,谁要是再说话,出来做俯卧撑……”狗腿子确实让两个不知趣的家伙做了。

“干嘛呢你,知不知道下面门卫那儿需要人啊,还在这儿瞎着干什么啊,下去。”一声令下,狗腿子夹着尾巴就溜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又一次的面临黑夜的降临,穿过了那座高高地桥就没有了灯火辉煌的浮漂。车流能连成一条线,深夜了他们还在忙碌着什么呢?

这座城市很不适合居住,太过于匆忙。这种超乎寻常的节奏只会使人产生压抑感。

想起了昨天的一幕幕,我们还能在一起闲逛呢,再看看现在的处境,很不甘心。

“来,拍个照片,留个纪念,也当做是个挂念吧,”不知谁这样说着;我可不想有任何关于此的纪念,只当做是人生中的低谷。是耻辱,却还要接受;不过我还是很乐意的接过手机给自己来了几个连拍,真的简直惨不忍睹。

“你们看看涛哥像不像只猴子呢……”星贱贱地朝着其他人说着;

我也在那儿没心没肺的傻笑着;这样的日子还能笑得出来还算是乐观吧。

“只要不上传到网上就行,我可没这么丢人过,这简直就是毁我的形象啊;想想都觉得可怕,只怪以前的那些岁月里自己一直是那样的臭美着,我认为是。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试着接受这一切。

军训,等待,吃饭,拥挤,这就是那几天的写照;我还是被上帝不公平的对待了一次;和平、梁、星都已安排到生产线上去工作了唯独还有我在这进行着所谓的培训。

培训你妹呀,就那些东西,交给任何一个人都会去做的,只要他还有手指,而且灵活,足够了。

空荡的门口,出现了我们几个的身影,都不愿踏上那班车;一天的遭遇实在是超出了我的忍受范围;焦还在那儿劝我说。我没说一句话,这就代表着此时的状态。每当生气到极点的时候都会变得十分的沉默,我实在等待着爆发;借用你鲁迅大爷的一句话说就是‘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恰巧碰到了人资中的一位老乡,我劈头刮脸的在她身上撒火;其实她并不知情;

“草,我们堂堂的本科大学生在这儿给那帮孙子们擦了一天地板,有没有搞错;明天要还是这样我真的就不干了还;丫的,还就不信偌大个城市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生气的朝着她说着,她一直也没有说话,只是了解了我们的一些情况。

不是都说老乡见老乡,背后给一枪嘛;我是见识到了,不止这一次呢?

河南人不是窝里斗吗?怪不得到哪里都没有什么好口碑,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我真的有点累了,可还是在与别人打着交道;那天下雨,所谓的江南的雨,竟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是什么情况呢,这不就是一直期待的江南微雨吗;是,是江南,可这哪是微雨,明明就是飘扑大雨吗?与北方凛冽的雨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它来的要快些,米未有任何征兆似的。那一瞬间我是厌烦呢,还是想记录点什么呢?

听到雨声,心不由得激动了一下;快步挪到阳台,推开那扇破旧的窗户,欣赏着突如其来的雨;声音在耳边穿梭着;雨打湿了面庞,却并没有要逃避的意思。雪白的雨瞬时连成条条白线,在远处竟形成了一条巨大的瀑布,从远处直到眼前。

第十九章 期盼已久的江南烟雨

看着看着竟有点入迷;我想写东西了。急忙转身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翻找笔记本,想记下此时的感想,或许是一段催人泪下的靡靡文字。可找翻了天还是没能找到写东西的地方。拿起柜子里的那把天蓝色的雨伞,冲进了雨中。

“老板,有笔记本吗,便宜一点的;”超市里空无一人,要是有人才怪呢,下这么大的雨谁还出来呢;或许也只有我——这个性情中人;心头是不是热过了,哪怕要烧焦了呢?

“有的,两块钱一个,我再给你拿个袋子装着,外边写着大雨呢,别弄湿了;”见一位少妇从桌子下面窜了出来。

“妈的,玩捉迷藏呢”;我退后一步嘴里不停地都囊着。说着又冲进了雨帘中。

空荡的三室一厅,没有一点人类活动的声音,外面还下着大雨,是不是要发生点什么事呢?边想着边拿出钥匙开门,还不停地回头看看,会不会有人跟在后面;不会有人想劫色吧。算了吧,不劫别人的色就是别人的福分了;我自己闷闷地笑着。

伏在杂乱的桌子上,不时看看外面的空气,昏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提笔,却不知要写些什么,刚才的那种冲动去了哪里呢?

又起身走到阳台,模糊看见几个匆忙地身影,在对面那幢高高的楼下移动着;我伸手带上眼睛要看个究竟——是几个看工地的农民工在搬运着材料,可他们竟冒着那么大的雨呢?其中的一位,弯着腰吃力的拉着身后沉重的车子;车子似与他作对,就是不肯移动半步;眼看着雨越下愈大;自己心里竟动了恻隐之心,真想跳过去帮他一把。还是一位工友帮了他,我的心才平静了少许。只是再也找不到写作的任何感觉,像完全失去了记忆——-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污染。

暗暗地屋子,不想点亮光;怕惊扰了这份难得地宁静;看着雨还是有种莫名的冲动。

还是忍不住雨的诱惑,再次冲进了它的怀抱,去感受它的那份炙热的情怀。

马路上,水积了很深;脚上为什么要穿着鞋子呢,光着脚丫不是更好吗?想着这些我就弯下身推掉了脚上那双新买来的拖鞋;全身心的接触这下午的雨,这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雨。此刻我是一个人,没有人陪着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震哥他们三个现在什么情况了,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呢?

想这些其实都是多余的,自己的情况还没有处理好,哪来的闲心顾问别人呢。我在心里很是嘲笑自己;骂自己不争气;心就是这样软。

后来震哥又回到了昆山,还是我们之中的一个小姑娘去公园的时候碰到了他们,回来告诉我的;可我给他们打电话说一直是在苏州呢?难道他们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我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我都可以接受事实的真相,也不想让所谓善意的谎言来欺骗我;之后的几天心里一直别扭着,真想狠下心不理他们。可是我还是没有做到,我的心太柔弱了,柔弱的任何人都可以拿它开玩笑,任意的欺凌。

原本下午的时光,在这阴郁的鬼天气的笼罩下却变得阴暗了许多;路上的车纷纷打开车灯迎接更强大的暴雨和接下来不知要持续多久的黑暗;可我硬是在风雨中走到了桥的最高处,来往的车辆把桥身都给震动了,是桥的承受能力不行还是车的力量太过强大;或许都不是吧。是我多余的思想强加给了它,原本安静的它却因为我的到来变得不寻常。

撑着那把破旧的蓝色雨伞,在风中显得是那样的懦弱,还有我单薄的身躯,在诺大的空间范围内更加的微不足道;桥下面就是吴淞江,第一次见它时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看着江面上有远驶进的货船稳稳地划过平静地江面,视线随着一支支货船飘走了好远好远;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想,是平静地江面和安稳的轮船将我不平静地心稍稍安抚了许久,我是该感谢这场不尽人意的雨;浇灌了我迷茫的思绪,在一个人的夏天是如此的悲戚。可又有谁愿意想起呢?

会有谁吗?

雨过天晴,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的神奇,要是换做了北方,雨后最起码你也要阴郁个好几天才算完事。夕阳已经沉到了天际的最低端;我却再也没有时间欣赏这美妙的晚霞;我赶着时间上班去了,带着些许的激动,些许的兴奋;因为面对的是未知,对于未知我依旧像个孩子似的很是好奇。

第二十章 车间繁琐的工序

随着拥挤的人流我被推倒了大门内,那个不知情的保安让我停下;我在听到确实是喊我之后渐渐放慢了脚步;只见那保安一个箭步跟上来;停在我左边的草坪上。“草,第一天上班,不会就找我的茬吧,难道他是火眼金睛能看出我是新来的;可,就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本领,那是为什么呢。我没犯错吧……”左思右想着,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功夫我竟想到了这么多东西,是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还是自己压根就是在胡思乱想呢,还是真的就犯了什么错误呢?

“看看你自己的衣服符不符合公司的规定,你的衬衫是不是没有袖子呀?”保安理直气壮的歪着头跟我说着,似在装作一副很老练的样子。

“是吗,我哪不符合规定了啊。大哥,没有领子的衣服怎么能叫做的衬衫呢?我里面穿的是T-shirt,而且是带短袖的好不好。”说着这些我便挽起工作服的短袖尽量让我那件黄色的T-shirt漏出来,这次就让你看个明白。

保安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勉强;我知道那种笑是在掩饰内心的缺憾,他心虚了。丫的,就这个水平还在这儿当保安,简直就是丢你们公司的形象,再说你们公司有什么形象可言呢?

之后,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使命,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好似故意做给刚才那位拦住我的保安。

拥挤,还是拥挤,无论是这个城市还是这个公司;中国人多不多,到这里看一看就知道了;同时也更加知道实施计划生育的严重必要性。好不容易刷上了考勤卡,脖子里带着的那个东西简直就是一种心灵上的束缚,无法摆脱的。

所有进去的人都脱掉了鞋子,拎在手里;朝着自己鞋柜的方向走去;我也学着他们,扔掉了鞋子光着脚丫径直走去。可越往里走,里面传出来的气味越发的不对;是那种很久没有闻到的臭脚味。也难怪,那么多人当然就有两倍于人数的鞋子在这里作怪,不臭气熏天才怪呢?

匆忙地换上那双蓝色的拖鞋,带着矫健的身体就爬上了三楼;按照刚才同样地动作又换了一双黑色的拖鞋。同时脱掉蓝色的外套换上白色的工作服,像个风衣似的,长及膝盖。从远处看,如果看的不怎么仔细肯定是误认为一群护士呢。刚关上衣柜,忽然想起眼镜忘在了里面,赶忙又打开衣柜把眼镜拿在手里。

这一道道复杂的程序简直快把我给弄疯了,挣个钱就这么难吗?你们有必要这么折磨我们吗?

我只能承认这是工业化所带来的结果,一切都改变了;变得使我很陌生,陌生的有点不敢相认。

社会,我要赢了你。

过了一道风淋门,才真正到了工作的区域。这一路走来,繁琐的程序会把一个健康的人类给整傻喽。

一位看上去并不大的女孩带着我,一会儿就把我交到了另一个女孩的手中。“靠;这车间是不是只有女孩没有男人啊,那我岂不是又进了狼窝了?”我左顾右看着,在看到有男人存在的情况下我刚才的那种紧张感顿然全无。

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种陌生的场合,首次近距离的接触那些我们所熟悉的电子产品;掩盖不了的是喜悦,见到新鲜事物时的喜悦感。

第二十一章 录影测试、录影测试……

“你做的是TV,先看看操作程序,能不能看懂。”

“废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本科生,就你们这点伎俩还学不会呀,不就是时间的问题吗?”看着刚才班长那样跟我说话我就想起了那些话语;要知道在这里所有比你高一级的人物你是得罪不了的,可我们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终究他们还是欺负了我,可对于一个新人来说,速度慢点是很正常的事情;用不着用那种超乎寻常的态度来对待我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还好你没有骂人,要是像其他班长一样随便骂人我早就和你杠上了。

“都学了快一天了,怎么还是这个速度啊,”女孩站在我旁边不懈的说道。

“大姐,我刚来三个小时好不好,哪有一天,是不是在这一个小时当俩个小时看待呀,即使这样也不够一天的。有没有搞错,刚来就赶950的线速,我这已经是快的了。要不然先替我做会儿?”我不依不饶的说着,并没有朝身后的女孩看去;可不想因为和她说话影响了后面的工序,那岂不是又给她找茬的缺口。

诶,还别说;她还真的就帮我做了,估计是看我做的慢把产品堆了自己也要牵连着挨骂;才出此下策吧。

女孩走后,我就和旁边的人说话;按照公司的规定工作期间是不能说话的;规定你妹呀,不说话还不把人给憋死啊;还好我们上的是夜班,巡查的人不是很多。听其他的人说要是白天巡查的人那叫一个多呀,一个接着一个的;都怕落了后,吓得员工都不敢大声喘气。

“那这样员工还怎么安心的工作啊,怎么为他们创造财富啊?”假惺惺的我故意这样说道。

机器的轰鸣声早已把我的声音给埋没了,听到了一阵铃响,以为是干什么呢,原来是到了休息的时间。我问了一下湖北的一个看上去很老其实年龄很小的90后休息时间能有多久。“就十分钟啊,能有休息的时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他已经蹲在地上准备闭上他那双难看的要死的眼睛。

“十分钟,我上趟厕所还要半个小时呢,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出了风淋门,竟然还要过安检;靠,不就是上趟厕所嘛,至于搞得这么张扬吗?

几个稚嫩的小姑娘在这里充当着安检员,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她示意我把黄色的帽子摘掉,双臂抬起。然后就是她用探测仪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因为实在是太困了,此刻是午夜一刻钟,换了以前正是我美梦的好时候;一阵滴滴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试着睁开疲惫的眼睛;见她的手放在我的腰带环的位置,索性就掀开让你们看个明白。或许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我这样的情况,不时的抬头看看我。看什么看,看帅哥很养眼吗?呵呵……心里又是一阵臭美。

午夜十二点,以前的以前这个时侯是不会和吃饭联系到一起的,可在接下来的几乎每一天我都在吃着同样地饭菜,坐在同样地位置上,和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一样,接受了难以接受的事实。此情此景我想到了传销,虽说我没有进过传销组织可多多少少看过关于此的报道;实在是太像了;有一点不像的是我们男女没住在一起。不知道就这一点打破了多少未成年人饥渴的希望。

呵呵……

带着耳机我几乎听不到额外的声音,我是一个和音乐联系在一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我在,就会有歌声飘荡的日子,;我不敢保证声音有多优美,却可以使周围的人随着自己的节奏动起来。或许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哎呦,焦;你也上的是夜班啊。那么巧啊,昨天不是你被白班的人带走了嘛?怎么,走换了?”

“不是想每天见到你吗,呵呵。”焦又是一阵欢笑。

早上五点我趴在楼梯口的宽大落地玻璃旁静静地等待着什么,是的;我在等待着日出呢!看我时间竟然不等我,也没有因为我的等待而加快脚步。失望的离开玻璃旁,就意味着我见不到期盼已久的阳光;三步一回首的向前移动着,仿佛失去了一件珍贵的东西。

一夜的站立,全身竟没有了任何的直觉,只觉得有隐隐的痛在持续;还好,没有刚来的那位仁兄那样悲惨,第一天双脚都给站肿了;那个傻不拉几的班长还一直嚷嚷着让他坚持。换做是我,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坚持个儿鸟啊。

我们是人,不是你们花钱雇来的机器;我们有思维,不是哑巴。

虽然这期间我也被骂过好几次,可每次我都是笑脸相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你们能那我怎么样啊,你说我贱也好,说我脸皮厚也行,无所谓了。

“下班吧,记得刷九点的卡。”班长一副装作好人的样子吩咐着。

“刷你妹啊,老子还从来没刷过卡呢。又怎样啊?”一位年轻的老员工不懈地看着那个矮小的班长,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一些话。

像出了朝旭的蚂蚁或者说是黄蜂,或许你会说为什么是蚂蚁呢;因为所有的人脚上穿的拖鞋都是黑色的,而之所以说像黄蜂是因为很多人都带着一定傻逼似的黄帽子,这其中也包括我呢。

还是终于熬到了这个时候,外面的空气虽说被炙热的阳光炙烤着,却格外的舒服。我贪婪地享受着这短暂的快乐,疲劳却是有一种知足感。后来这种知足感渐渐转化为一种罪恶感,或者说是对周围一切的反感。

第二十二章 他说他要考上长江大学的中专

工位右左边全是湖北的,包括刚才那位年轻的老员工;妈的是不是这条线全被湖北的人占了啊。去的第一天,觉得右边那位长着一张老脸的未成年人还不错。主动帮我做相机,可慢慢的接触我发现他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哎,你有没有女朋友,你都这么大了,差不多也该结婚了吧。”未成年人朝着他右边的那位老员工挤眉弄眼着。

“以前有一个,陕甘宁的;现在还是单身呢。”老员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什么,陕甘宁啊,什么地方啊。”未成人人问了一个很二的问题。

“问问你旁边的大学生,就知道了……”老员工笑眯眯地说着。

“陕甘宁就是陕西、甘肃、宁夏的简称;”我主动接过话来,亏你还告诉我说考上了长江大学的大专生。就你呀,还是省省吧;少作贱人家大学了,再怎么说长江大学也名噪一时啊。

“那个地区古代有个西凉国,就是现在的陕甘宁地区,”隐约听到老员工这样讲着。

“你他妈的你不是很清楚啊,装作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装逼呀?”还没等他说着这些话就已经到我的嘴边了,只是没有出声音而已。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西凉啊,什么东西呀?”未成年人不懈的问着。

“看没看过西游记啊,听没听说过女儿国,那里所说的女儿国就是说的西凉国。你不是说你是长江大学的大专生吗,不会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吧。”辛辣的话语从我的嘴里吐出来,那一刻顿时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我,看过西游记,可没有留意过还有这么个鬼地方啊,我还没有考上长江大学呢,正准备挣了钱回去再考呢。”他不好意思的说了这些话;然后很长时间内没有动静,似乎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下我的地位明显提升了不少,很快好几个人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知道了我是名大学生之后就连班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对我刮目相待;

“哎,你堂堂大学生,怎么也和我们一样来这打工啊?”不知谁不知趣的问道,他以为这样就能打消我的优越感。

“哥只是利用假期这段时间,出来体验一下生活;安逸的生活过惯了想挑战一下不行嘛。”这样的回答让他们很是失望,之所以失望是他们没有得到他们所期望的答案。

“那你有没有女朋友啊,还是不是处男啊,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啊?”未成年人易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笑着没有回答,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什么都知道了。你心里的那种龌龊的思维是不是该喊你回家了啊?

年轻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湖北人总是几句话带在嘴边—‘他妈的’、老子……’……终于我不耐烦了,在未成年人说‘老子‘的时候我直接兑了回去;“你才多大啊,毛发还没发育全呢,竟在我面前称老子,?”一番话说出后未成年人又安静了很长时间。似乎是自尊心受挫,或许被我的话语击中了吧。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的放肆在我这里得到终结,棋逢对手吧。

钥匙,开门,换衣服、凉水澡,穿衣服,睡觉……这就是每天的生活状态。几乎灭有一点改变,就连洗澡水的温度都没有改变过。

凌乱的桌子似乎又在等待着我的归来,我的归来能使一件件的东西有秩序的排放着;是不是有人抓住了我的肋骨,故意这样整我呢?不得不承认我是爱干净,甚至有点过分。换一种说法就是有洁癖,这是用什么方法也变换不了的。就算是改变,也会是越来越严重,不会愈来愈糟糕;不会,现在不会,永远都不会;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第二十三章 热水是我带来的,电扇是我修好的

一张小小的字条赫然的躺在桌子的角落处,似在等着我。

确实是的——-“涛哥,对面宿舍有热水,要是怕水凉就去对面洗,我昨天就是在那儿洗的热水澡,很爽呢。还有,你去宿管阿姨那,看看咱们的热水怎么不能用,别人的可都能用呢。”——-和平

按照我的脾气我是先洗澡的,可是为了大家的利益,为了能让三个宿舍的人都能用上热水,不惜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热水搞来了,期间的种种经过大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说了恐怕有人说我以此来邀功,所以我只说热水能用了;简单明了。再说了,也没有人会过问我是怎么把热水弄出来的,谁会理?

两台电扇还是稳稳地掉在天花板上,任凭外面机器的轰鸣声。我还多余的担心着那么大的噪音会不会惊扰它们两个的对话,或许它们是对情侣;要不然怎么两台电扇都不转圈了呢?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如果你能听出这话里面的隐语那就说明你是聪明的,我担心电扇有个屁用啊,它们会有思想?我在为我的睡眠担心着,外面那么大的噪音还是不能把窗户打开降低点温度,甚至连厚厚的窗帘都得挂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里面乱搞呢,整天拉着窗帘,一点缝隙也不留。

大哥,那是因为这样可以降低点室内的温度,谁让电扇不转了呢。

在那一天我似乎要解决所有的问题,在我的威逼下终于喊来了那位漂亮的阿姨,苦苦的诉说着这么多天来电扇一直不转啊,这不是活受罪呀;上班受罪就不说了,回来休息还不让人休息好了,怎么为你们公司创造财富啊,你们又怎么能更多地剥削我们的剩余价值呢?

“开一下门,修理电扇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天哪,终于是把你们给盼来啦,整天都快热死了呢。”我恭维了。

不出两分钟就换了两台新的电扇,“哎,你们的工作效率真是高啊”,不知道那几个憨头憨脑的维修工听没听出来这是句反语。

“这周谁负责打扫大厅的卫生啊,这么多垃圾堆在这里,不想住在这里就给我滚蛋啊。别脏了这里的环境,年纪轻轻地就这么不讲卫生。”说着那个漂亮的阿姨就冲了进来,问我怎么个回事。

“这周是对门的宿舍打扫卫生,我跟他们说过好几次不要在大厅里倒垃圾,可他们就是不听我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很委屈的解释着。

“赶快打扫干净,每个人扣30元,明天我还来检查要是还是这个样子那就不是扣钱能解决的了;直接卷铺盖走人。”漂亮阿姨愤愤的说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那样丑陋那么衰老。

“算了,自认倒霉吧,谁让我遇上了一群倒霉孩子呢?”我一阵垂头丧气

冲完了温水澡,躺在凉凉的席子上,甚是享受;我笑这份享受竟是我得来的,如果我不去争取或许一直会燥热下去;可一直没有人主动站出来解决问题,除了期间和平去找过那个宿管阿姨。要么就说喜欢和这样的人一起做事呢,既省心又省时。

一个人的房间总是显得空荡荡的,尽管房子的空间很小,在我的映衬下却也是那样的庞大;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想起了这首好久未唱过的歌——-

这街上太拥挤太多人有秘密玻璃上有雾气在被隐藏起过去

你脸上的情绪在还原那场雨这巷弄太过弯曲走不回故事里

这日子不再绿又斑驳了几句剩下搬空回忆的我在大房子里

电影院的座椅隔遥远的距离感情没有对手戏你跟自己下棋

还来不及仔仔细细写下你的关于

描述我如何爱你你却微笑的离我而去

这感觉已经不对

我努力在挽回一些些应该体贴的感觉我没给

你嘟嘴许的愿望很卑微在妥协是我忽略你不过要人陪

这感觉已经不对我最后才了解

一页页不忍翻阅的情节你好累你默背为我掉过几次泪多憔悴

而我心碎你受罪你的美我不配

周杰伦——《我不配》

这份宁静,我毫无悬念的想起她,一直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时候的内心情感,我该怎样去面对那段令人回忆的回忆。我不停地质问着自己,谁来拯救一颗凋零的心?

房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可还是抵挡不了噪音的腐蚀,那些忙碌的人们能不能停下你们的脚步,大热的天歇歇吧;你们不累我还累了呢。

这样的日子一直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不敢保证如果就这样下去会不会变成个傻不拉几的机器人、聋哑人;不敢想象,也不用想那么多。能吃能睡就是那个时段最好的福分了,可是尽管这样简单的要求都满足不了我。

这是个什么世道?

第一个周日,就像前面描述的,在打赌完之后,我输给和平一个套套,可是后来打赌又赢了回来。这下算是扯平,其实根本没有实物,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即使每次都是他赢了我会不会真给他几个套套呢?

我笑了。

第二十四章 徒步走向新宿舍

暖暖的阳光紧紧把我裹住,几乎不留任何缝隙,我喘息不过来了,恩,是窒息了。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怕热的动物,自从离开她之后我变得像林将军一样怕热怕冷的。

我是个善变的动物,可她说我并不是真正的处女座;之所以说我的性格是处女座的性格,那也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作怪。她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或许会记住很久,那是一段美好画面的记忆,想想都觉得是那么美。

走走停停,没有一点庇荫处,任凭毒辣的光烧烤着热情的躯体。

肮脏的地面,让我觉得这个所谓的‘鹿城’是那样的勉强;是不是被潜规则了呢?不错,经济决定地位,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愤愤涌进这座肮脏的城市。

“涛哥,你说这里的宾馆会不会很贵呢,”和平看着小区旁边的小旅馆一遍遍问着我。

我说,“那上面不是写着的嘛,50元三个小时。他妈的,坑爹啊。”

“涛哥,你说这三个小时,进去的人都去做些什么呢,会不会出轨呢?”

“当然是他们做爱做的事啦,这这不明摆着嘛;说不定里面还有鸡呢?”我说着自己都笑了;这些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

走了多长时间我是不记得了,只是觉得全身快要虚脱的感觉;身体就是再怎么好也抵不过这种方式的折腾,老命快要赔进去了。在那片稀疏的绿茵下,和平瞧见了他的侄女,在和一个高个男生一起走着;或许是看见我们走来下意识的他们分开了;一看就是未成年人,动作都是那样的不娴熟。

“你真二啊,你姑在不在宿舍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不在宿舍呆着,乱跑什么呀。”和平很是像样的说着。

我径直往前走着,只是放慢了些脚步;和平很快跟上了我,还是那句话,“那丫头真是二啊,”似乎和平很喜欢用二这个词来形容别人,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甚是可爱呢。

大同新村过了之后就是火车站,也就是我们来时下车的那个车站,我使劲翻找着回忆,终于找到了,确实是的;我们是饶了多大的一个弯子呀,又回到了起点,却再也去不到终点。远远地望着昆山火车站,这个我们所给予希望的城市,现在竟把我折磨成这幅摸样——夜班的煎熬使我的脸再也受不了那种超负荷的压力、睡眠不足、电脑的辐射、真可谓是晚上吃不好饭、白天睡不着觉。

简直就是着了魔了,谁来拯救我我?

在新宿舍门口等了半天才把和平的女朋友盼出来,真是不容易啊;

她化妆了,脸蛋,眼影、衣服的打扮……

“今天我给宿舍的好几个女孩都化妆了呢,她们都不会化妆。”她骄傲的向和平炫耀着她的技术,似乎又完成了一件很伟大的使命。

“猪啊你,瞧你化的妆,还敢给别人化妆呢;还有你那大象腿……”和平边说边搂住了她,嗅着甜蜜往前走着;在看看此时的我吧,简直就是一个小丑呢,笨笨的跟在他们的后面却不得不‘欣赏’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我根本没有存在过。

对面来了一位美女,远远地看上去,可怎么就是不抬头呀;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面孔;哟,怎么,那不是焦吗?

嘿,果然还真是她呢,提着一兜东西,低头走着;沿着路边的夹角处,我知道她没有戴眼镜,直到我停下来一直歪着头看着她,她才不确定地认出是我。

“你们怎么来了呀,”焦满头大汗

“涛哥特地来看你的,不行啊;”这确实是实话,这段时间焦受到了太多的遭遇,压在她心头的那些事情换做是谁都会难以接受的。那就从头说来——-还没几天呢,她就连续犯错,我说的这种错可以说是算不得什么的错;可在那个公司里却被放大到无数倍。她的工序就是出了点问题却被骂的不成样子,又是写检讨又是扣工资的;靠,他们也就这么点伎俩。不过,焦的个性我是知道的,没有她处理不了的问题;那天我在地上坐着休息的时候就跑过来告诉我说她写了两份检讨可是班长说都不合格呢。

第二十五章 惨事一件接着一件的降临

那你是怎么写的检讨的呢,我也疑惑的问着她;“我第一份检讨是用古文写的,班长说看不懂我就又重新写一份;我又用英语写了一份,可班长看都没有看就给扔了;”焦在跟我认真地讲着。还没等她说完我就乐了,还不止我一个。

“我说焦啊,你这不是赤裸裸的欺负别人嘛?”我笑得快崩溃了。

“他们看不懂是他们的事,我写了,还是两份,他们爱咋的咋的……”说完这些话一阵铃声响起,我开始工作了;

“回去吧,没事的,扣钱就让他们扣去,也就那么点本领;出息。”我这样安慰她说

另外一件事情是比较严重的,焦哭了。

看来事情出乎我们的想象,事情有点重呢,原来是她做的工序需要在里面贴一个胶带之类的东西,一位老员工说如果赶得紧就可以不用贴。焦是听了那位‘仁慈’的老员工的话才决没贴得,谁想到本来是好心却做成了坏事;将近一百台的相机要重做,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叫做是重大事故。不止是扣她自己一个人钱的事了,包括班长、组长在内的很多人。按道理说这事情的‘主谋’并不是焦,要知道她也是个受害者。可是谁管呢,只知道推卸责任。那天焦哭了,我去看他的时候,没看见我来,一直低着头在那搬运东西;看她的眼睛都哭红了;什么时候见过焦受过这样的委屈啊;我心头也是一阵痛;是我没有照顾好她;顿时觉得很内疚,很是对不起她。

下班的时候我在门口等着她,直到最后一班车发动了,我跳上班车回去;坐在最后排的位置。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往门口看去,果然她出来了;可是车已经加速了;在我的再三恳求下,司机还是没把车停下来。我知道,这个时候她需要安慰,心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或者说是憋屈。

回到宿舍、匆忙地到小超市用公用电话给她打过去,可铃声响了好几次没有接听;我又换了另外一部电话打过去,还是同样地结果;按道理说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回去的车上,这个时候的她也不可能有心思睡觉;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是不是我没有下班等到她出来,在生我的气……一切无从知道。

失望的回到宿舍,借了别人的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她;“我是李、、,刚才给你打电话,你真怎么不接啊,是不是生气了啊?”

等我洗澡回来,她回复了信息。“不好意思啊,看是陌生的号码就没敢接,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我。呵呵。”

可她越是这样说我就越加的不安。

时间真是一剂良药,渐渐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瞬间;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说真的,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琢磨着工资和辞职的事情,直到我们离开的那一天都没有停止思考;累,煎熬包夹着我,我几乎没有喘息的间隙。那种累,不是身体疲惫感所带来,是心累。

可我在坚持着,‘厚颜无耻’的祈求着别人,在这里我完全没有了架子;失去了原有的那份骄傲。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资本,甚至说没有任何的自由。我不愿提起车间里的种种是非,琐碎,却令人心烦;扰乱着安静的心境。

直到最后一次,我们终于统一了观点,这期间的不愉快那是难以言状的;我被夹在中间不知道充当着什么角色,不知道在其他人眼中是怎样看待我的,说我重色轻友也好,说我不重大局也好——我总不能留下焦一个人在这吧;我还有一点人性呢。

那一天我很难忘记,包括焦在内:

决定十号离开这所鬼地方,焦和我做最后的努力,争取我们剩下的工资,不能白干一个月。好不容易找到人资的老窝,却没有人‘接待’我们两个。所以我们只有厚着脸皮堵在门口;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一点战果;简直是糟糕透顶。

最后焦冲进了那间拥挤的办公室,问着“谁管薪资这方面的事情啊?”

一个老妇女说这事归她管,我们只是说了一些我们的基本情况;可她却劈头刮脸的熊了我们一顿,我们不就是想维护一些我们正当的合法权益吗?这还有错了……不可理喻。

焦哭了,走出了办公室,我和那位泼妇又交谈了几句就跟上了焦。

沉闷的空气似乎就要将我们吞噬,我们到底错在了哪里,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与我作对呢?垂头丧气的我出大门。“哎,美女把你的厂牌拿出来让我看看。”贱保安说着这些话又示意我出示厂牌。我心不在焉的随手抬了抬直接就放在了裤兜里面。可那个‘执着’的保安一直追着我要查我的厂牌;当时的我正在气头上,“查个毛啊,你眼睛瞎了啊,还要再看一看。”

说着我们两个就要干架的样式,那个贱保安被拉了回去。

火冒三丈啊,本身我就是个爱发火的人,刚才就已经受了一肚子的气,现在还要来受你个东西的气,天理何在呀?

那天我是格外的烦恼,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顺利;为了不在焦面前表现出来,我硬着头皮说“没有班车了,我送你回宿舍。”焦没有反对。

天也在作怪,我们渺小的身躯像砧板上的肉块,等待着炙烤;不知道下一刻的命运会使怎样。

路长长的,蜿蜒了好远………

无心看风景,不知名字的花在那儿肆无忌惮的开着,带着一丝丝奸诈的笑容。

第二十六章 坏事没有停下脚步

昆山,我恨你。

不止是我吧。

十字路口,匆忙地车流、人流交会在一起,组成这座城市繁琐的风景线,稍不留意不知生命之花将开在何处。

人行道上的绿灯终于亮了,焦走在前面,我紧跟其后;不止哪个没长脑袋的家伙骑着崭新的电动车从旁边冲撞过来,我还是晚了一步,没拉住焦。显然我知道焦被撞到了,我大声向那个骑电车的冒失鬼喊过去,“妈的,没长眼睛啊你,没看见是你是红灯啊,还闯?”

我无心恋战。

拉着焦走到斑马线的另一端,心疼的看着她那破皮的胳膊——-说不出的滋味,今天到底都要发生些什么事情,都冲我来吧。如果说刚才和贱保安的那次争吵说是把我推到崩溃的边缘,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说我已经掉进了崩溃的深渊。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新宿舍,“你那还有没有安乃近啊,有的话就研成沫涂在伤口处。”我说着

“我以为你感冒了呢,这就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的。”焦乐呵呵的说着,似乎事情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你进去吧,我坐车回去了。”我推着她往里走

“我送你到站牌吧,反正也不是很远;”她狡辩说

“送什么呀,我又不是不知道站牌在哪,大热的天都晒黑了呢。”我也辩驳道

她不了解我的脾气,见拗不过我只好回去了……

大大的太阳,挂在头顶;索性把上衣脱下来裹住脑袋,我的脸再也经不起任何的灼热了;已经毁容的不成样子。

坐在没有乘客的公交车上,浏览着这座城市的独特风光,是那样的不和谐;不,是我的内心不和谐吧。

到了小区门口,刚想踏进去,忽看见一头熟悉的身影;那么熟悉会不会是张贱那老不死的呢?我还略带怀疑;不过他的一个举动,肯定了刚才的想法——他也一直盯着我看。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踏进门口,“那就是张贱,挨千刀的家伙。今天终于落在我手里了,看看你今天怎么给我一个合理的交待,要不然弄死你。”

他加快了脚步,看见我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他忽的方向一转,像另外一个小区跑去;那简直就是跑了。我紧跟其后,可一溜烟的工夫,挨千刀的家伙就没了踪影。梁在宿舍,我赶紧给他发了条信息,只说有急事,赶快到小区大门口来。

准备在这儿坐等那个贱货。

贱货俨然是在怕着我们,会在我们手里面惨遭毒手;他赚的是昧良心的黑钱,就是跺了他的一条手也不足为过;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他如缩头乌龟般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只是派了个人在周围观察着我们;我很快失去了耐心,因为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有多长时间没休息了,我头脑瞬间一片空白。

……………

这些的这些,其实都是多天后发生的事情,心情悲愤就吐了出来。

和平见焦来了,像完成了一件任务似的;他们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是的,焦不来,我会不会是他们的电灯泡呢?

走到那几分熟悉有夹杂着几分陌生感的火车站,我想起了其他的人,他们现在是否安好呢?

凉凉的火车大厅堆满了活人,就连过道都没有轻易地放过;焦说我听着,其实我扮演的角色是个聆听者,一直是的。

逛街,这是女人的天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染上了这种恶习。

踩在肮脏的街面上,心里一阵恶心,接下来又被狠狠的宰了一顿;

昆山啊,昆山,你的形象彻底毁了。

或许,本来,它根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累了,就回去。

台风来临。

这也是很多天后的事情了……

我们做着最后的努力,说努力倒不如说是和平和我,焦也加了进来。

阴沉沉的天要压垮整座城市,要是压垮了就好了;我愿意与它同亡;只有这样才能消解心头之恨啊,是我想得太多了。

台风是来了,带来的只是场场倾盆大雨而已,提起伞到了火车站。因为实在是雨下得有点猛,不得不躲在售票大厅里,雨像只不听话的狗,来回穿梭着,时歇时下;简直摸不透它的狗脾气。

第二十七章 遥远的旅途又要开始……

目的地就是我们的最初到达的目的地。

狂暴的雨砸在明如镜的车窗上,一层层的落下,像个条小瀑布,没有停歇的意思;雨,在骄傲的释放着它的不满;任意摧残着它所不顺眼的事物;此刻,我想变成一滴雨,仅仅一颗就行了;可以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

车在雨中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倒了一次车,就是在上次我们集体等车的地方;没有亲眼目睹那桩车祸,却瞧见了车祸后的惨状——-扭曲的车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庆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破点财没什么,只要人在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他们听的还是说给自己的;或许两者皆有吧。

下了车,买了水果。雨还是在冲刷着天际的尘埃……

“哎,你们几个站住,出示厂牌。”有个保安嚷着

“哎呦,走的匆忙,忘了带了呢。我们只是出去买点东西,没必要这么紧张吧。”我忙解释

一阵风吹来,差点打翻了那把破旧的蓝雨伞。

“那你们住在几号宿舍楼啊,”日,他还不依不饶了呢

结果可笑的一幕发生了,和平和我胡乱说了号码,结果还不一致;即使是这样,那个酷似傻瓜的保安也没察觉到什么;或许是被这场大雨淋傻了吧。

“好吧你们先回去吧,下次一定要记得带厂牌呀,要不然就不让你们进来了。”傻瓜说着一边匆忙躲到亭子里

“带你大爷,没有下次了,你就是跪着求我,哥也不来了。”我嚷嚷着

见到了好久未见的飞和锋,他们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回去了,这次竟没有雨的相随。

再次来到这熟悉的火车站旁,“我要给我妈买上次看中的那款手机。”我急忙说道

不远处走来两位时尚的美女,走进了一看,原来是平女朋友和大侄女在这等着和平呢。

“那咱们一起去逛街吧,”大侄女提议,顺便摘掉她那大大的太阳镜。

很费功夫的买下了那款手机,是个大红色,没有了那款咖啡棕。

还算是满意吧。

站在火车站旁边我们竟然拍起了照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因为快要走的缘故;快门声摁下的那一瞬间,我竟有一丝的不舍。

我还在留恋什么,还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呢?

和平、我又没赶上回去的班车,不得不走回去,这一走至少要半个小时;这个时候震哥打来电话,我让他打在和平的手机上;我的手机几乎要欠费了,在这个鬼地方也不能交话费。

“涛哥,你们是怎么回事啊,是走还是留啊,钱你们不打算要了吗?飞爸怎么说的……”他不慌不忙的一一问道;听上去很全面。

我一五一十的回答他……

“我们不是没有做过努力,根本就不是我们考虑的那样简单,什么方法我们没有试过啊,结果还是这个样啊。”我低声说着,好似已经看开的样子。

挂了电话之后,大步的走向了远方;在黑夜的掩饰下,我脱掉了那件薄薄的衬衫,黏在身上一种难以释怀的触觉。

“管他呢,反正又没有人认识,管他什么形象不形象呢。”和平看我脱掉了上衣便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在安慰我。

草,这就是我的风格,不能约束哥。

暗暗地夜无声无息的蔓延着,走在那高高的天桥上,按要求说行人是不能走上去的;可,我承认,我不是个良民,那意思就是说我是个刁民。

刁民就刁民吧。

那间矮矮的房间里出现了我的身影,没人过问着我们的情况,仿佛就是一个透明的物体,只是多了几分思维。

疯狂地电扇自从修好之后就日夜不停的转着,不知疲劳;原来是开关坏了;却一直没有人理会。既然你们不理会,我又何必操这份心思呢?可是后来还是忍不住给那位漂亮的宿管说了这种情况;

我笑自己是在犯贱,真可谓是没事找事。

是真的没事吗,那不就是我们大家的事吗?

那电扇在我们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热情的转动着,仿佛把那些天的‘过错’全部弥补回来。

“星,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呀,我贡献出我的凉席。”在‘摇篮’上闲玩着的我向星发起一阵诱惑。

“好啊,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放马过来。”他带着笑说着

第二十八章 我和星同床了

我们还就真的睡在了一张床上,是现实的逼迫;我那个角落是电扇吹不到的死角。亏我还主动把电扇修理好,要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何必要修呢,对我一点利都没有;刮台风的那几天想管电扇又关不了,哎,都是自己犯贱。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啊,”

“当然是我睡外面了。”

老老实实的我蜷缩在里面的角落里,也是丝毫吹不到半点的凉风;“还不如睡我那张摇篮呢,最起码不用那么拥挤;可已经躺下了,在这么折腾会不会觉得我事多呢”?,既然想到了这些,就委屈自己将就一夜吧。

夜真是漫长,他硕大的屁股很不得把我挤成一张报纸,这样他伸展就更自如了;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艰难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痛在蔓延,随着夜一起。

不时的抬头看看阳台上的光线是不是亮了些,我想摆脱。

这样的动作在那个短暂的夜里鬼知道做了多少次,总算是把天明等来了,起身下去;看看表才四点多钟。

穿好衣服——悄悄走到阳台,静静推开那破旧的纱窗,缓缓地风拂过脸庞。

我最爱的南方,可,很快就要离你而去;教我如何不想念你?

打开了那扇深黄色沉重的门,它却不情愿的嘎吱作响。

早上,是那样的安逸;没有人与我争夺这雨后的清凉。

坐在大马路牙子上,看着周围再熟悉不过的情景,我又想起了她。

一个唯美的她,牵挂着我万千的思绪。

想起了七夕情人节那天晚上,我们几个老爷们也是坐在我现在占据的位置,打发着无聊的时光。那可是情人节,一年只有一次的情人节。

“喂,涛哥,干嘛呢?”静静甜美的声音从从电话的那端传来

“我们几个在马路牙子上蹲着呢,你们还好吧。”我一点高兴也提不起来

“不会吧,涛哥;今天可是情人节,怎么不给嫂子打电话呀?”我听见了她吃东西的声音。

“人家在忙着呢,不能打搅啊,呵呵;在那儿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啊,回去咱们一起去旅游;”我扔着那几枚硬币,说着不找边际的话语。

雨后,可雨还残留着它的足迹——在绿叶上,在树枝上,还有那朵朵艳丽的花蕾里。

都走了,空空的房子里又剩下我一个人,这下再也没有人跟我争床睡了;可一个人,一整天,一句话都没人与说的日子就是对我的折磨。

最后一天,白天;梁转成了白班;还好我多了个说话的人;尽管是最后一天。

刚入梦,和平打来电话说工资打在卡上了,让我们去ATM上确认一下。

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兴奋到了极点。我说人就是这么俗气,不能听到关于钱的字眼;可再说了,每个人还不都是一个样。所以谁也别说谁,各自明白就好;再怎么说那可是我们的血汗钱,能不积极吗?

梁拿着和平和她女朋友还有星的工资卡,总共他是拿了四张;我心想说没必要拿那么多的卡,只要确认其中的一个就行了;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在交通银行的ATM机上操作了半天,才把所有的工资卡轮了一遍;之后高兴地回到屋内。可拿出卡一数,出鬼了————竟然少了一张工资卡;正是星的那一张,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和所有能掩藏东西的地方都给翻了个底朝天;终究没有发现卡的踪影。

不甘心的我,没有放弃任何一丝的希望。自己一个人楼上楼下了跑了好几次,还是没有结果。

至今那仍是一个迷……

最后的一个早上,起来的格外的早。

独自爬上楼顶,迎接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远眺着,宽阔的吴淞江不时的驶过货轮,安稳,平静。

就要离开这座把我折磨致死的魔窟,竟也没有丝毫激动;或许是经历的太多太多,遭受的打击也使自己坚强了起来。

喊醒所有的人,起来收拾行李;

缓慢的速度真想从后面狠狠的给他们一脚,我的原意是趁着这个时候是上班的高峰期,趁机人不知鬼不觉地从大门溜出去;你们怎么就那么不善解人意呢?跟你们合作太难了啊!

9点左右,关上了厚厚的黄色小门。最后一眼又瞧见了那转动的电扇,还是那样没有丝毫的怠慢。

阿门,走了。

距门口不远处,有四五个男孩子在那儿蹲着,走近一看。还是我认识他们。

“哎,哥们,能不能帮我个忙,把我们送出去。”又是我问道

“怎么帮你们啊,?”其中一个年纪大点回答着我

“你们只需要跟着我们,一起出了小区大门就可以,我们没有退宿条估计那看门的家伙不会轻易放我们走的。”我笑着跟他们说,意思是让他们放心,不会连累你们的。

就这样,我们将近十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跨出了大门的第一步。

“站住,你们是哪个厂的,退宿条呢?”看门的问话

和平理也没理他们,眼看就要出了大门,见我听了下来,也放下了箱子。那种场面如果不是我收敛了昔日的脾气,一场恶战是跑不掉的。

或许看门的见我们人多势众,就没怎么为难我们,我骂着出了大门;旁边买饭的几个小姑娘投来羡慕的目光。

第二十九章 我得陪他们去上海

刚上公交车,焦发来信息说她已经到上海了,我一看就火了。说好的一起去上海,还是自己走了,怎么就不等我们一会呢?

当时我就取消了去上海的念头;靠,上海我又不是没去过。

车稳稳地走了好远,我冷静了稍许;“还是得陪他们一起去上海——-本来他们就是跟着我出来的,现在钱没有拿到,还不带他们玩玩显得我不厚道。”当时真是这样想的。

火车站依旧是拥挤,和平陪星一起去补办银行卡,我们说好在候车厅汇合。到上海也就是个把小时的时间,所以也没敢买票;怕买了票他们两个赶不回来。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淌……

焦给我发来信息说,坐几点的车,什么时候到了给她信息,她会去火车站接我们;可刚开始怎么打她的手机就是没人接听,可急死个人类。

接近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个出现了,从他们的表情看事情没有顺利的解决;我也没有多问。大侄女和她姑,也就是和平的女朋友要回家,不去上海了。至于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有过问,也不想知道;我自己还处理不好自己的事情呢,那有什么心思管与别人呢。

和平说先给她们两个买回家的车票,等把她们送上车之后我们再去上海;我表示同意,毕竟是她女朋友,送上车是应该的嘛。

大侄女要我陪她一起去取钱,我只好点头答应,因为别人会不乐意的;干嘛占用别人的时间啊;我是这样想着,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

还是火热的街头,人流却在不断地增加;人类是不是疯狂了,还是知道2012的到来在及时行乐呢?

我不解的思索着。

还是那条街,这是我第三次来吧;它还记得我吗?

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回到了候车厅,我什么东西也没买,除了一副大大的太阳镜之外。星和平带着女朋友也出去买车上吃的东西去了。

见我们回来了,星和梁就去楼下的超市里买吃的东西,毕竟大家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进食,早已饥渴难耐了;我又何尝不是呢?可谁在意过我的感受呢?

有,和平见我没吃东西,特地买了桶泡面,还特地用热水泡好之后端到我眼前—“涛哥,这是孝敬你的,辛苦你了。”和平在一旁低声的说了另外一些话。只有我知道,也只有和平能明白我的意思;因为刚才我有点恼火,生气的把火车票都摔在了座椅上。

我生气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毋庸置疑。

“涛哥,是不是要我亲自喂你呀。”平见我不吃,就放出了这句狠话。

在我的再三阻挠下,泡面最后还是给和平吃了,我不想让粮食浪费了;我压根就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人。

和平改变主意了,决定和她们两个一起回家,上海就不去了;

“涛哥,非常对不起你,我就不去上海了,她们两个坐那么远的火车我有点不放心啊,所以……”

“其实你本来就不应该和我们一起买那张到上海的票,换我肯定也会送女朋友回家的啊。没事,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去上海了。你们还年轻呢。”和平的话没说完我就说出了这些话。

五点钟

目标——-上海

星、梁还有一个我,踏上了去上海的列车;出乎意料的是车内竟没有那么多的人,几乎就没剩下几个乘客。

上海难道就那么不受欢迎吗?

我质疑着,躺在软软的长椅上;眯着眼,很舒服的看向后移动的景致。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么舒服的火车呢……”对面的星笑呵呵的说话了。便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太阳镜戴了起来;我接过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

“靠,瞧这小模样简直就是黑帮的人啊。”我说着星便接过手机看着

“确实有点黑帮的风范,看来这幅墨镜很是适合我啊,”又是一阵贱贱地笑声。

火车抵达上海站,可是瓢泼大雨在等待着我们。

焦在出口出等着我们,穿着那件淡绿色的连衣裙,看上去很适合她。

“我得先去买回去的回家的火车票,刚才在昆山火车站没有买到。”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换只手提着沉重的行李箱。

费了好大的功夫,总算是把回家的车票买好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那样焦虑了;那张车票仿佛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转了两次地铁,穿过长长的天桥,来到了焦哥所住的小区。可笑的是焦竟然没找到回家的路,问了好几个人还是没有找到。最后还不得不打电话让她嫂子来接我们。

放下行李,问清楚去外滩的路线就离开了她哥家;我不想给人家添任何的麻烦。

坐上576次班车,司机操着上海话与我们交谈着。

第三十章 上海,我又来看你了

广东中路——-南京中路……

车驶在杨浦大桥上,就远远看见东方明珠;久违的激动又涌上心头。

“快看,那就是东方明珠,马上就到了。”我说话时还带着几分小激动。

他们随着我指的方向看去,嘴角路出窃窃的笑容。

这就是他们嘴中所说的外滩,与去年我来时的样子是一致的,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不,有改变,去年这个季节正是世博会的高峰期,人可不是一般的多啊;那才是所谓的人潮人海呢。

刚踏上外滩的土地就想与别人打架,可不是我想打架的;是欺人太甚。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三个找块空荡的地方,准备拍照片呢,这时过来一个拿着相机的中年人。说让我们让一下位置,他要给游客拍照;我客气的还跟他笑笑,让开了。可不大会儿他又带着游客过来拍照,让我们让位置;我说怎么又是我们啊;他说游客需要。

“需要你妹呀,你他妈的就不能换个地方去拍照,干嘛非跟老子过不去呢。”几句话没说完我们差点干了起来。很快他被拉走了。

我还不知道你们上海小男人的脾气,软的就像是柿子,竟在我面前撒起野来;哥也不是好惹的。

一直是我一个人与那个上海小男人争吵,他们两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东方明珠的灯光灭了,游客渐渐稀疏了。

夜的凉,吹着黄浦江边潮湿的风,竟打了几个寒颤。

没有归宿,露宿街头;

我找到了去年的感觉,仿佛时光倒流了一般。

可去年至少有她的陪伴,即使有多苦都觉很甜,或许那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躺在厕所里实在支撑不了沉重的躯体,我躺下了,只铺了一层从路边的捡来破报纸,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涛哥不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隐约中我听见星说话了,说的就是这句话。

“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呢?他所说的见过大世面按照我的理解就是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比他们多一点而已。”我只能这样想着。

天亮了,雨却接踵而来;没有要停的意思。

想着去年站在黄浦江边给她电话的情节,一幕幕;回忆还是那样的清晰。

上海,我走了;有机会我还会回来……

夜里两点我独自下了火车,大半夜的竟还是流落街头。在火车站对面有一汽车站,可惜的是晚上不营业。我只好放下行李,无奈的坐在地上。

“喂,小哥,要去哪啊?”一位大爷过来问道,很显然就是拉客的

“我刚从韩国回来,不去哪儿,”我不耐烦的回答他

“韩国,哦,那挺远的啊。看不出来这小哥挺厉害的嘛。”他半信半疑

此时我哪有什么心思开玩笑啊,眼简直就睁不开了。

八点钟我已到了家,看到了亲爱的爸妈,还有我那可爱的小侄子;草草的洗了澡,把自己扔在床上,倒头就睡了。

第三十一章 这个世界将消失我的存在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们又重逢了;震哥也回来了,似乎我是最后一个回到学校的,因为我太依赖家了。

星期二的下午,没课。

震哥请我们大家伙吃饭,说是犒劳犒劳我们,看我们在那儿受了那么多的苦,算是为我们接风洗尘吧。

我随手提着我柜子里的那一瓶半白酒——-张弓酒,去了那家小饭馆。

本来就不大的屋子里装着十二个人,更加显得那样的紧凑。

或许是心情不高兴,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震哥那天喝得很多,不停地往厕所跑。在里面我们就见了好几次面,彼此都说不能再喝了,可进了房间仍陪着别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我只觉得白酒在胃里的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可是还有那么多的酒。

我怕了,又匆忙地进了洗手间。

震哥又在里面,他吐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安稳地回到宿舍,径直走到阳台上,直接躺下;我知道不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是不罢休的;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吐得床上都是的,趁着意识还算清醒就做明智的选择。

选择是对的,可天还在下着雨——-就在我一米之外的距离。

我拿起来电话,模糊不清的寻找着她的号码。

拨了过去,说了几句问候的话语。

她应该能听出来我此时是醉酒的状态,因为每次醉酒后我都会打给他。

两年了……

终于还是吐了;匆忙挂了电话。

手机不知被我扔在了何处;

足足有五个小时,我就躺在冰凉的阳台上,体内的温度接近地面的温度;没有人理会我,或许是怕脏了别人的手吧……

这是怎么了……

那颗曾经炙热的心随着低温冻死了,永远也不会回来。

从此我活在了另一个世界里,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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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美人鱼趟破了男人河的评论 (共 5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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