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孙儿成长记（第七章）
——— 我想一直和你争
一
国际学校G1031班接到通知，他们要代表香港高中生参加社会英语能力考试。教室里，英语老师与学生开会。这位老师是中英混血人，高鼻梁，大眼睛，尖下巴，一头棕色卷发披到后背，戴着蓝宝石耳环，身上的黑条纹西装搭配白色阔腿裤，穿绑带凉鞋，打扮颇为洋气。班上学生被这位英语教师吸引，尤其是男生，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打量老师高挑的身材 。
有位同学趁老师走下讲台，就起身过去说：“ 老师，你真靓。”
老师愣了愣：“ What? ” 同学立马用英文：“ teacher, you are beautiful .”
老师一只手勾在同学肩膀上：“ thank you，你也是个靓仔 ”，这句不标准的中文顿时让课堂热气腾腾。(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一个声音又传来：“ teacher，you figure is good（你身材很好）” 这下多了几位制造热闹的同学。英语老师的笑容收敛许多：“ 安静！现在是上课时间，别讲其他事情。我们回归主题说正事。后天考试，我还有要交代的。”
周围气氛瞬间平静，他们脸色严肃起来。老师接着考试问题继续说：“ 大家要复习牛津字典最后三十页，我上次发的两套高级新概念英语笔试也要快速记熟。如果想考得更好，自己去买听力磁带，unit1-unit10，其中包括完形填空、阅读理解等，丢掉任何杂念，边写边背。材料写作随便抽几篇，运气好的抽中OK，如果你担心抽不中，就每篇都背下来。现在是高中冲刺阶段，上厕所记记，扒几口饭翻翻书。宁愿少睡两小时也要抓紧拉分数。”
台下霍启山转动笔杆，毫无半点压力：“ 考试难度是多少？” “ 四颗星！” “ 没意思！太小瞧我们了。”
“ 霍启山同学，你三年后的目标是什么？”
“ 英国伦敦大学 ”，启山很坚定地回答，“ Miss LI，请您对我要求严格点，行不行？” Miss LI笑了笑：“ 好啊！”
“ 以后学校模拟考，期中期末包括月考都不要加平时分，我只想看到考题得分。” “ 为什么呢？”
启山不眨眼睛，目光直直地盯着 Miss LI：“ 我相信自己的实力，既然知识巩固了，答题基本没问题，为什么要用平时分来添油加醋呢 ”，“ 您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水平？”
Miss LI抿嘴一笑，走到启山旁边：“ 给你们加的那十几分是为了提高排名，差一分便会落后几名。平时分可以挽救你粗心大意的失分，你不想靠它前进几名吗？”
启山站起来：“ 我现在是全校第二，可是我想拿全校第一！我不允许自己粗心大意，加别的分会让我潜意识里产生依赖，从而降低对自己本身分数的要求。考试是做题，不是看平时有多乖。高考阅卷老师看题目打分，不会考虑学生平常表现与作业情况。我完全可以用实力打败其他同学，凭净分数也能拿前几名，总有天我会靠净分数拿第一。Miss LI，您给其他同学加平时分吧，反正我不需要。”
“ 好，霍同学。接下来的每次考试，我只看你题目得分，不给你加其它任何分数。”
“ 谢谢Miss LI，我会努力 ”，启山想了想：“ 努力打败霍启刚！”
很多同学望着霍启山，望着英语老师Miss LI。老师觉得事情落定，刚半转身就扭头说：“ 你哥哥霍启刚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启山心机很深，低头暗暗一笑：“ 他呀，根本没生病！是为了在家偷偷懒，他总是跟我说老师太苛刻，他不喜欢同学 ”，启山怪怪地翘起嘴角，轻轻呵一声再继续讲：“ 唉—— 很多老师只是嘴巴不说，其实他们拿我哥哥没办法 ”，山瞟个眼睛，停了两秒：“ 我倒有个好办法，miss 李。您去向学生会提议，撤掉霍启刚。这样也帮了班主任的忙，可以吗？”
“ 如果你哥哥真是经常装病，那我必须找班主任说说了。”
“ miss李，您知道我们家在香港的地位，班主任不方便说实话，哪怕他真知道我哥装病不上学也没办法制止。”
老师严肃了：“ 怎么能这样？每个学生都是平等的，没做好必须受到教育 ”，语气加重了：“ 这里是学校，无论家境如何都不能······” 老师未说完，启山掐断了：“ 您别生气了，这次英语竞赛我努力劝启刚来，毕竟他是班里一分子 ”，启山想用虚假的真诚打动老师，使老师相信他的话。
“ 好。霍同学，你把竞赛的事告诉启刚，让他必须来。如果这次他不来，我真是对他太失望了！”
随后老师离开了，启山就坐下自言自语：“ 老师，你必须要对他失望。怎么能对霍启刚有希望呀！”
二
霍家大宅。霍启山走到哥哥霍启刚的房间。
第一句话：“ 大哥，你病好些了吗？”
启刚看到弟弟便提起神：“ 好很多了。” 启山摸摸启刚额头：“ 呀，还是很烫。你怎么不去住院？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啊！”
“ 咳咳咳咳，我不要住院，怕打吊瓶。我要妈咪买了药，吃药也能好。弟弟，谢谢你关心 ”，启刚无力地笑了，而且有些小吃惊，平时启山有些傲气和冷气，除了妈咪之外他都不怎么理。“ 阿山，最近学校里有什么任务要完成吗？老师都说了什么？”
“ 你病了就好好休息吧，哦，学生会的安排进展相当顺利 ”，然后霍启山小声嘀咕：“ 你不回学校我更舒服，每次抢我‘风头’ 哼。”
“ 阿山，你说什么？” “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学校里的事。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处理。”
霍启刚还是没安心：“ 那不行，万一考试怎么办，我一定要参加。不然我缩短请假时间。”
“ 大哥，你还在发烧。” “ 没关系，只要有心思学习，我就要去念书 ”，启刚下床穿衣服。
霍启山怕自己达不到目的，于是拦着启刚说：“ 学校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没任何活动！没有任何考试！班上没有任何安排！ ” “ 真的？”
启山点头咬牙：“ 没考试！你还不信我吗？大哥。” 启刚听到弟弟这么肯定的回答，便说：“ 好吧，如果有重要的事，麻烦你跟我说。阿山，我真不是不信你，其实······ ”
“ 恩恩，我会的。懂你意思。我学习去了 ”，启山走出房间，回头看着房里的大哥，心想：“哼，真傻！我怎么可能向你说实话，你一直蒙在鼓里吧，我等你被处罚。谁让你总压我头上，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我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 二哥。你看，我酷不酷 ？” 此时霍启仁扭了两下屁股来到启山跟前，启仁戴Dior迪奥太阳镜，上穿白色衬衫，下穿黑裤，把裤脚扎得高高的，配了一双布鞋。看二哥不做声，又连摆两个Poss。
“ 什么玩意？你没衣服穿了？” 霍启山嘲弄道。启仁感觉扫兴，撑腰还把身体一偏，甩下脑袋：“ 二哥，你不懂。现在流行这打扮，况且我还花了好多钱 ”，他扯扯衣服：“ 这衬衫三千块钱 ”，再抓裤子：“ 裤子五千”，启仁又跺跺脚：“ 鞋子彪马牌五千六，还有太阳镜······ ”
启山不屑地打断，从头到脚比划启仁：“ 别说了好吗？你这打扮很土，像农民。本来是条长裤，被你扎那么高，像个要去插秧的人，多丢分呀！”
霍启仁无奈道：“ 对，二哥，我确实不如你。你是霍太子，怎样穿都比我强—— ” 山的脸上由阴转晴，挽着弟弟的肩膀：“ 好啦—— 你别说自己了，你也有优点。而且，二哥疼你—— 刚才说话太冲，你别介意。” “ 二哥你的个性我了解。不说了，明天班主任又叫家长了，怎么办？我噩梦开始了。”
“ 我替妈妈去，除非你们班主任蠢材 ”，启山开冷玩笑。室外空气变阴凉，阳光扫一下便没了踪影，大宅的过道安静了，未飘散的是人内心的骚动。
三
中环写字楼F17、18两层所有的展厅，已设为社会英语能力考试考点。G1031班学生开始准备 “ 作战 ” 前的调整，他们是代表学校参赛。 坐第一排的霍启山拿笔在桌子上划来划去，他咬紧嘴唇，心里砰砰直跳。在吵闹的环境里和广播的轻音乐中，他逼迫自己平静下来，继续思考老师上课说的知识点，他在背在记。昨天晚上启山自信地说，“启刚不在我就能拿第一（他也想过，拿不了第一就应该哭死）。” 此时山闷着脑袋默背句型，速度特别快，他把杂念丢到九霄云外。
考场门外，英语老师Miss李左顾右盼，她在焦急地等待霍启刚赴考。离开考时间只有十多分钟了，老师双手相插一直徘徊，最后她看看手表自语道：“ bad！！！ ！！111！！1!!1！” Miss李很匆忙，乘电梯到17楼问启山：“ 你哥哥霍启刚来了吗？” 启山看了一眼后面的座位，露出两分阴笑，这种笑很快消失了然后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Miss李，他还没来吗，不可能啊！他明明说会来的······难道他骗我的····· 不会的。”
“ 那启刚是不是在路上？他可能会迟到。”
启山摸摸鼻子，又被老师呼道：“ 你能否给我你爹地的contact（）（）
（联系方式）。”
山愣住了，嘴巴一歪，随便扯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号码交给老师：“ Here you are.”
“ Thanks.” Miss李又连忙出去了。
霍启山暗笑：“ 呵，我把5全写成了3，看你拨得出去！”
考场广播：离考试开始还有两分钟，请各个学校的代表班级各就各位，监考老师分发试卷。第十六届高中生社会英语能力考试—— 第一项为笔试50分钟，第二项为听力30分钟。
“ 现在我宣布，考试正式开始。” 声音结束，考场里，学生们刷题时的钢笔声沙沙作响。
英语老师在场外打电话，她想拨给启刚的爹地，可是电话总响起这句话：对不起，你所拨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Miss李顿时皱起眉头，烦心地挠挠头发。她又回忆起霍启山上次英语课上说的话—— 霍启刚经常装病不想上学，学校拿他没办法，所以这情况得不到改善。Miss李误会启刚了，他相信启山：启刚是故意！
老师很生气，她摇了摇头：“ I'm really disappointed我真的很失望。”
四
霍启山放学回到家，才要进屋就听到大哥霍启刚与爹地霍震霆说话。山看见启刚和爹地走过来，立马藏到楼梯口，偷听两人说道——— 启刚：“ 爹地，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右眼皮总跳，是不是有坏事发生？”
震霆：“ 阿刚，爹地告诉你，不要这么迷信。你现在这么大了，应该懂得科学，它可以解释或将会解决一切事物。我房间有一本写唯物主义的书，与科学理性是相通的。你去翻翻。”
启刚：“ 我每次生病昏昏沉沉，晚上做一些梦，什么争来斗去的，乱七八糟。”
“ 仔啊，你这些日子哪都没去，怎么会有争来斗去？你的生活中只有学校、家里；我和你妈咪、弟弟，围着你到处转，没有人能伤害你。别想太多了，干脆我找几个仆人专门带你散心养病？”
“ 不用了爹地。您应该找人陪陪阿山。我看他学习很辛苦，我和他是管理学生会的，我了解阿山，他对自己要求严。我生病的这段时间，他把我的任务都做了，双休日没时间休息。而且他累了没人陪他聊天······ ”
“ 好了好了，阿山的事你就别这么上心了。”
“ 我真想找个机会谢谢弟弟，我要把我的真心话全告诉他。”
“ 你这孩子，太善良了。一点都不像阿山，你的事他从来没表过态！”
“ 爹地，没关系。阿山是我弟弟呀，我宠他要像您宠阿仁一样。”
震霆讲：“ 你弟弟阿山有佣人小茜伺候着，没问题的！”
此时，藏在楼梯口的启山听到爹地震霆与大哥的对话，依然一脸嫉妒与不服，（心想）“ 霍启刚！从小我就活在你的阴影里，爹地妈咪什么事都看好你，重视你，宠你！无论在哪，你来了我就要低头受气。” 启山愤怒不满（想）：我必须为自己争口气，我要看着你倒霉难堪！霍启刚，你等着！我要你偿还我从小受的委屈！
五
霍启仁和霍启中他们班将召开家长会，教室的黑板上写了“ 1044班家长会 ” 几个大字，启仁坐在座位上抓耳挠腮，似乎在考虑某些事；启中正在写一篇给妈妈的信；其他同学都走了，所以教室格外安静。这时启仁自言自语：“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谁又能帮我？”
启中听到声音问：“ 阿仁，你怎么了？ ” 启仁：“ 没怎么。”
“ 老师布置的信，你写了吗？” “ 没有，我不知道该和妈咪说什么。”
中的信写完了，他放下笔，把信叠好再装到信封里，把它摆在桌角：“ 阿仁，我先走了。”
突然仁猛地说：“ 想到了！有个好办法！” 启中吓一跳：“ 你想到什么了？”
“ 阿中，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求求你帮我好不好？” 仁从座位上起来，转身走到堂哥启中的位置。“ 你有要紧的事······ 你不用求我，我能帮就帮。” 启仁高兴道：“ 太好啦！你一定能帮我。”
中疑惑了：这堂弟从来没求过人呀，他今天求我要干嘛。启仁很直接地讲：“ 把你的试卷借我一下。” “ 你干嘛？”
仁继续求启中：“ 好堂哥，我知道你好善良，什么事都会帮我对吧 ”，他看看中的脸色又说：“ 可不可以把你的试卷改成我的名字？” 启中连连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
“ 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如果我家里人看到我的成绩，我就会失去自由 ”，仁见启中不动声色，便把声音改成了哭腔：“ 没有了自由，我双休日都不能跟你玩了。阿中，你成绩最好了，每次分数那么高。我才得二十多分呢，还没你成绩的一半呀。我这成绩拿不出手呀，你看在我是你堂弟的份上就答应了吧。”
启中态度很坚决：“ 我的分数是靠努力得来的，你成绩不好那要努力学。”
“ 好堂哥，帮我一次，一次啊······ 否则我惨了。我爹地妈咪没有你的好，你考出什么成绩，他们都不会骂你。可是我呢····· 你已经得了好几次高分，也不缺这一回。你只是‘ 考砸 ’ 一回，你爹地妈咪肯定不会怪你······ ”
中坚定的心动摇了，他禁不住别人这么求他；而且他觉得如果不帮启仁，启仁会埋怨他，以后见面好尴尬。“ 阿仁，我只帮你一次，下次绝对不能这样了。问题是我怎么跟家里人说呢，毕竟二十分的试卷······是不是超出底线了。”
“ 堂哥你好聪明，绝对可以把事情说过去 ”，启仁的脸上浮现惬意的笑，他立刻去自己座位上把那张二十分的试卷拿出来，“ 阿中，你真好。现在把我的卷子改成你的名字吧！”
启中很不舍，很无奈地把自己九十八分的试卷也拿出来。启仁在卷子上改了名，边说：“ 阿中。下次我请你去吃东西。” “ 阿仁，没这个必要，我的分数都没了，你请我客有什么意义。 ”
“ 没关系，下回你再考呗！”
启中走出教室，望了望要下雨的天，心里好郁闷，他叹口气，整栋教学楼都压下来了。
六
1031班的门口挂着横幅 “ 以成绩为先，用分数衡量高低 ”。此时是大课间，同学们正在讨论课题——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他们各有各的说法，分小组交换意见，反驳声、争辩声稀里哗啦，涌出窗外，毫无要安静下来的意思。教室里这种场面很少见，他们抛下课间活动，广播站的铃打了几次，也变成了背景音乐。
校长喜悦地走进来，同学没望他一眼。如果换平时，校长火气会冒八丈，拿着教鞭敲打讲台，那声音惹得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讲台。他这次显然遇到开心事了，微笑地淡定地说：“ 同学们，请安静，安静。我有话要说。”
大家都好奇，是什么事会让校长亲自来讲呢，这不像原来那个冷傲的校长啊。校长的笑特别自然，嘴角扬起，神情满满的和蔼：“ 我才接到一个好消息，你们班的霍启山同学在这次 ‘ 英语能力考试 ‘ 中获得满分，十六届考试以来第一个满分！”
顿时，班里响起劈天盖地的掌声，同学们全把惊讶和佩服的目光投向霍启山。有人叫道：“ 出身豪门，成绩还非常棒，真羡慕！” 另一个人趁机调侃：“ 不愧是男神，今天见识到了。我觉得自己是个充数的学生！” 启山听见同学的赞美，得意地笑着，整整咧出八颗牙齿，内心的优越感喷发了：“ 我要成为全香港最杰出的学生，让所有人以我为榜样，其他乱七八糟的渣渣是我手下败将 ”，山把双臂撑得高高的，做胜利手势：“ 这份荣光只属于我！”
校长继续讲：“ 霍启山的成绩让阅卷老师感到surprise，可是我发现他对学习上的任何事都非常自律、认真，他取得第一个满分是理所当然。希望霍同学可以多帮助其他同学提高成绩。”
有一位男生拿着练习册向启山请教：“ 这个题我不懂，你帮我看看好吗？”
启山瞟一眼：“ 我没时间教你，找别人去吧。” 那位男生不好意思地说：“ 我下次再来问你。”
“ 我是学生会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来问我的 ，” 话末，启山走了。他正好撞见大哥霍启刚，冷冷的瞥了瞥眼睛：“ 你病好了？现在来学校已经晚了。”
“ 什么晚了？发生了什么？” 启刚一脸疑惑。
然后启山没回答，哼一声便走了。校长严肃地对启刚：“ 你们两兄弟的差距真大 ”，校长离开了。
七
校长室，霍启山找校长谈话。校长原本很高兴，可由于刚才碰到霍启刚，脸色逐渐阴沉。办公室的气温降了一大半，还未等校长开口，霍启山憋了一口气，就开门见山道：“ 校长，我有个建议，希望您把霍启刚学生会主席的职位撤掉。”
“ 你怎么想的，” 校长没被面前这位学生的 ‘ 勇气’ 惊到，反而很淡定地问。
“ 他已经很多次请假了，学生会的事情他都没管。而且，他每次是装病请假，他没有尽到会长的责任。英语考试，霍启刚有意不来，这是没有担当的表现，也是在丢班里人的脸。霍启刚太放纵，得寸进尺，所以他不适合在这个位置当下去。”
“ 呵呵，你觉得应该让谁来当？”
“ 这次代表学校参加考试，我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如果您不介意，我愿意当主席。”
“ 让我考虑考虑。我不会埋没你的实力。”
“ 校长，我当学生会主席的那一天，希望您能在主席台上公布出来，” 启山停顿几秒，看见校长疑惑的神情，他又解释道：“ 学校的事全是大事，要让大家意识到—— 真正能与老师管理学校的人是我。” 启山为他的虚荣心找了个理由。
校长答应了：“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在学校表现也相当出众，我就让你当学生会主席吧，do a good job ! "
" thanks，校长。我感到很荣幸。”
霍启山刚要离开，突然有人敲门进来，是英语老师Miss李，他来问启山一件事情。当看到校长和启山笑容满面时，Miss李有些尴尬：“ 启山同学，你出来一下。”
启山出了校长室，英语老师直接问他：“ 你哥哥霍启刚跟我说，你根本没有告诉他，要参加英语社会能力考试这件事，对吗？ ”
“ 不对，是启刚说谎。他生病这段时间，我把学校大大小小的事全告诉他了，跟他说了要考试，我不知道最后他为什么不来，” 启山抢先说道。
“ 启刚他告诉我，他问过你学校有什么考试，你跟他说没有，” Miss李语气中充满了质问的意思。
启山继续狡辩道：“ 我敢保证，我跟我哥哥说了要去考试。讲了代表学校参赛，多么重要。如果他死活不承认，那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Miss李听到这话，有点生气：“ 你怎么这么说你哥哥。”
“ 我怎么了？您不相信我可以，但您不要和霍启刚一起冤枉我。”
Miss李的脸色和语气彻底变了：“ 霍启山同学，你哥哥启刚是真的生病了，他没有骗学校。可你却骗了我们，” 英语老师拿出了霍启刚的病历书和开药发票，上面有医生签字等证明。
“ 我不想知道这些废纸上写了什么，但我明白，这是我哥哥请医院开的假证明。”
英语老师认真地望着启山：“ 作为一个学生，成绩可以不好，但要知道品质的重要。如果你连这些都做不到，那更别说当学生会主席了，” Miss李咽了咽口水，继续说： “ 你哥哥霍启刚的感冒比较严重，他还带病上学真的不容易，你去关心一下他吧。”
启山随着Miss李离开的背影，他眼里充满怨气： 霍启刚，你敢在老师那儿告我状，我要让你丢光面子。
八
教学楼，霍启山怒气冲冲地来找大哥霍启刚算账。他上前抓住启刚的手臂一拧：“ 霍启刚！你在老师面前说了我什么？”
启刚的手臂用力挣扎，他让启山放手：“ 有事我们好好说。”
启山咬咬下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大哥：“ 你真会装！整天一个五优学生的样子，背后就耍心机！你以为自己很优秀是吧？你虚伪！”
“ 如果我做错了事，我会检讨自己。你也没必要这么骂我 ”，启刚不理解弟弟为什么用这种态度对自己。他先有点生气，然后小叹一口气，认真地望着启山，等回应。
“ 呵，你对老师讲我坏话，我还骂不得你了？”
一位男生帮启刚说话：“ 你没资格训霍启刚，他比你优秀。”
启山嘴巴一歪，露出里头的两颗牙，冷笑道：“ 优秀？你不知道情况，我告诉你！” 启山拍了几下手，示意要其余同学过来围观：“ 大家都过来！过来！我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 霍启刚被撤职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学生会主席。你们知道这个被撤了的‘ 好’ 主席犯了什么错吗？” 启山一边嘲讽地说着，一边把指尖指向霍启刚：“ 他呀！经常对老师撒谎，装病逃课，代表学校参赛他都没来！幸亏我拿了第一，不然学校的脸全丢光了。”
霍启山看到围过来的人多了，声音加大：“ 作为一个学校的‘ 好’ 学生，随便污蔑我，呵还说我撒谎呢。霍启刚为争宠给我爸妈灌了迷魂汤。现在就设法让我当不成学生会主席，他不配，你们都被他骗了。”
一层楼只听得见启山说启刚的声音。旁边的同学合成一个圈，包围这对兄弟，他们唏嘘议论，不免凑凑热闹。有个学生会成员发现两兄弟在争吵，立马向G1031班的班主任甄老师报告。
启刚握紧拳头，咬紧牙，愤怒地瞪着说话的霍启山，他尽力地把火气压下去，他觉得自尊心被狠狠地踩了。启山没停止指责：“ 我看呀，他以前的成绩都是假的！他怎么会进学生会？是不是私里交了好多钱。”
“ 够了！你讲我交钱给老师，这话连老师也骂进去了。你讲我成绩是假的，拿出证据来。”
启山突然无言以对，他又想给自己台阶下。眨一眨眼，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事实是不需要证据的。有本事你就再求校长，让你当学生会主席。”
“ 启山，哪怕你对我再不满，也应该以理服人。你认为我不配当主席，你可以加油超过我，到了你能驾奴主席这个位置的时候，我自然会心服口服地把位置让给你。”
“ 你瞧不起我？我不需要你让！我本来就可以当主席，我很拼命的学习，无论成绩再好都超不过你。这次我拿了第一，你故意要来破坏我的好事。你再优秀，我也不会向你看齐。” 启山红着眼睛，掀开周围的人，难过地跑出教学楼。
本章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