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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李白七绝的艺术美(全篇)

2020-08-24 17:49 作者:花茗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第一章、起

从古至今,世人皆在谈论李白,谈论李白的七绝、歌行等等诗歌作品,谈论李白的艺术人生和坎坷的政治宿命。甚至,唐以后历朝历代的文人骚客,都在源源不断的剖析李白。试图剖析出他这位既屈原后,中国古代文学史中最为杰出的浪漫主义诗人,诗学作品为何会给予世人天马行空似的艺术美感来。试图剖析出李白艺术人生中,哪怕穷尽一生,也一直在追求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奋斗精神。

或许,是因为李白的诗作给予了我们太过超俗、脱尘的思想感悟的缘故,所以古今中外都有人一直喜着李白。又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把李白敬奉到“诗中仙”的一种文学认证,所以给予了我们一种无超越的文学高度的困惑之所在。

比如:《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中: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孤帆远影碧空尽,

唯见长江天际流”

和《早发白帝城》中:

朝辞白帝彩云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

等等七绝作品中,李白诗句间字词的跳跃性,给予我们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而这也是诗词境界中,从“有我”转变为“无我”的一种文字蜕变过程。我们常说:写文章一定要把文章写活了,但是实际在写作文学作品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做到“有我”与“无我”之境。

即使历来从主观与客观角度,去写上一篇关于李白诗作与诗歌人生的文评与文论。历来用《诗经》里的赋、比、兴和《绝句》里的起、承、转、合的解析方法,来分析李白的诸多作品间的艺术特性。但依旧不能满足世人对于其浪漫主义诗歌间的狂热与热爱。又或许,是因李白四十二岁奉旨入京时诗句里的那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得意间狂言,所表达出的豪气。便无形中便驱使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我们,试图从历史疑惑去刨个根,试图向中国文学、史学的专家那去刨个根,试图结合李白的七绝、歌行等等诸多作品,再以一种蒙太奇的电影艺术与写作手法,来还原出一个更加清晰的李白,甚至在直接与间接间的过程中去向李白他本人刨个根。

或许,像杜甫所感悟的“若逢李白骑鲸鱼,道甫问信今何如”,及宋朝苏辙所感悟过的:“安得骑鲸从李白,试看牛女转云车”等等历代文豪些,对于李白艺术人生的信服中,今天的我们又该如何,才能更加清晰的理解李白的诗学理念呢?或许,用现代修真小说的话来谈论到李白与其诗作的时,诗仙爷在羽化成仙骑鲸而去前,他的人生艺术中所感悟的是个什么样的诗道?更是众多文人骚客,一直再在文评、文论中争论不休的一个课题。

而古今诸多文人、骚客些,尝试着从各种不同的角度去剖析李白,但其诗歌作品所构建的诗歌艺术境界中那一座巍峨、挺立的浪漫主义文学山岳,迄今为止依旧无人登顶及翻越过。而这座文学界的山岳,可借用宋代词人苏轼的《题西林壁》来形容的话:便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所以,无论是文史学界的专家,还是民间喜爱李白诗歌的我们,都渴望从更多的角度与答案中,找出李白的浪漫主义诗歌与浪漫主义间人生艺术的本质来,想从饮水思源中寻找出一种浪漫主义诗歌写作的本质与源泉来。

至此,我们又一次,开启了一次去探寻过去李白的奇幻时间旅程中来。

第二章、承

首先,我们带好自身必要的装备。坐上等待已久的“和谐号”时光机,一同穿越到有李白的那个盛唐时代去。而在这次旅途还未到达目的地前,我们大家可以静下心来,对于格律诗与白话诗写作手法的不同,进行一次复习,从而解析下这两类诗歌的各自写作特点后,便于我们能更加的清晰地理解李白,及其七言律绝的诗歌具有什么样的艺术特征。

一、文学语言生活语言使用的不同,给予的文学语境的不同:

古与今间,由于日用语和文学用语的不同,所以格律诗词与白话诗歌之间,在文学练字、凝句上的文学描述与表达不同,导致文章中凝练出的文学语境的不同。

列一: <<寻欢(七绝、新韵)>>

夜寻欢虚度日,

年年苟且可欢歌。

风流去处虽依旧,

酒色肖谈此为何。

而白话诗歌的写法则是:

<<寻欢>>

夜夜,

我想寻找欢乐,

好让日子虚度。/

年年,

我想得过且过,

好似四处欢歌。/

“风流”的我,

去过的地方,

虽然依旧,没什么变化。/

但“酒与色”间,

寻找欢乐的你们,

绝不要谈论,“我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

例二:<< 相思(七绝、新韵)>>

纵使情深真久远,

何需酒尽别离

此生若有相思句,

便恨相逢在哪时。

而白话诗歌的写法则是:

<<相思>>

纵使,

情义绵绵,

真的能够久远。/

又何需,

借助酒尽,

才会梦到那一次别离。/

此生,

如果真有,

写得相思诗句。/

便要它去恨,

恨!恨那,

再次与你相见的日子,又在几时?

摘要的格律诗词与白话诗歌写作手法、方式上来看,综上所写这两种文学体裁诗歌,虽然叙述的内容大相径庭,但给予大家的诗歌语境就有所不同。很多人认为,格律诗词的文字过于简洁、简单,不像白话诗歌那么的语言丰富与灵动多变。但七言律绝的特点来看,在文字的凝练上就更加考验笔者,在字、词上的如何合理与有效的运用。而白话诗中的凝练的手法其中之一,便是断句与叠文,通过标点符号的分割、运用、示意,以及句间文字的叠文等等方式,来产生诗句语境的凝练效果。而现今我们所熟知的标点符号来断句,在古时却少之又少。所以,在诗歌的文字凝练上,至隋唐时期开始格律诗歌,就开始向“大道从简”这一方面凝练与发展。

就像我们熟知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唱来,也会吟。”诗歌又从汉大赋的繁间,逐步发展到一种简单明了,通俗易懂的地步。这一点我们又可借鉴南朝文学理论家刘勰的《文星雕龙》来求证。

二、诗歌体裁的要求的不同,所要求韵、律的不同:

为什么写白话诗歌的很多人,一听到押韵、平仄就头大。格律诗词从隋朝发展至清朝末期的过程中,它的合律要求方面,如七言律绝,就有四中不同的合律形式,按照平水韵来看,早已形成的是一个完整的文学体裁系统:

例一:仄起首句不押韵: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唐、王维

独在异乡为异客,/仄仄平平平仄仄,

每逢佳节倍思亲./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遥知兄弟登高处,/平平仄仄平平仄,

遍插茱萸少一人./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例二:仄起首句押韵:

《夜寄北》

唐、李商隐

君问归期未有期,/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巴山夜雨涨秋池./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何当共剪西窗烛,/平平仄仄平平仄,

却话巴山夜雨时./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列三:平起首句不押韵:

《南游感兴》

唐、窦巩

伤心欲问前朝事,/平平仄仄平平仄,

惟见江流去不回./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日暮东风草绿,/仄仄平平平仄仄,

鹧鸪飞上越王台./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例四:平仄首句押韵:

《早发白帝城》

唐、李白

朝辞白帝彩云间,/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千里江陵一日还./仄仄平平仄仄平(韵)。

两岸猿声啼不住,/仄仄平平平仄仄,

轻舟已过万重。/平平仄仄仄平平(韵)。

由于格律诗词中合律的规范。与音律上的主观性上,诗歌中自然也就产生了一种规定性与规范性的合律种种要求。合律中平仄的要求,则是在语气与语感中,体现出文章阴阳顿挫的要求,以此来增加诗歌语言的灵动性。其中我们熟知的唐、王维《送元二使之关西》,又叫做“阳春三叠”,这一点便显而易见了。

现今,我们生活用语与文学用语上基本使用的只是白话文,反而增加了现在人在习作格律诗词上字词使用,及诗句凝练上的难度。在格律诗词中所构思的一些字词使用时,成句之后,往往又不合律,不符平仄要求。所以对于格律诗歌习作,现在人也是感觉越来越陌生了。

三、格律诗词与白话诗歌中的引典故中方法、方式的不同:

现在人所写的白话诗歌,引用典故的诗歌相对于古人习作的格律诗词里的传统引典的方法与方式相比,白话诗歌里的引典是越来越少。

例一:《秋下荆门》

唐、李白

霜落荆门江树空,

布帆无恙挂秋风。

此行不为鲈鱼鲙,

自爱名山入剡中。

李白的这首诗歌中,简短的二十八字中,就活用了两个典故。其一、“布帆无恙”出自东晋画家顾恺之的一个典故。当时顾恺之身为荆州刺史殷仲堪幕府的参军。有一次顾恺之请假乘舟东下,殷仲堪特地将自己的布帆借给他,后顾恺之写信给殷仲堪说:“行人安稳,布帆无恙。”其二、西晋张翰在洛阳做官时,见到秋风起便想到故乡的莼羹、鲈鱼鲙。说:“人生贵得适志耳,何能羁宦数千里,以要名爵乎!”于是回到了故乡。这首诗歌里面就,引用了两个典故的正、反活用。

而白话诗歌中,现在人更习惯的是将一些中外读物里的故事,转化成一种生活与文学上的趣语、谚语、地方方言等的多元化。来形成一种语境的活跃感。

例二:《又见“冲锋侠”》白话诗歌

号角还未吹,有人便冲锋。

瘦驹换座驾,路口自行侠。

风车疑巨人,无知更眼瞎。

红灯下英勇,撞翻大麻虾。

现在批评类文学作品里摘要这首诗歌《又见“冲锋侠”》,它所批评的“闯红灯”这种违法行为,不就仿佛是现实版中莎士比亚笔下的唐.吉柯德式的冲锋行为吗?

无论现今我们是在写作白话诗歌,还是在习作格律诗词,又或者在尝试性习作诗、词、歌、赋等文学体裁的各类不同作品的同时,我们其实都是在做一种文化的传承与延续。

而从格律诗词里的合律到现今的白话诗歌中相对押韵中,从汉赋到到格律诗词里的李白等文人骚客引用典故中,从唐诗人贾岛《题诗后》所写的“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中,发展到现今生活与文学间的诗歌语言的多元化引用中去。

如果写白话诗歌时,很多的笔友觉得诗歌语境的凝练手法还不够娴熟。不如引古习今,从写作楹联——古绝——律绝——五七言律诗——宋词——白话诗歌的一个过程中,“由简入繁,再由繁入朴”的方式,来慢慢熟悉诗歌写作上,对于文字的理解与运用。

因为,在我们对不同时期,不同体裁的诗歌作品的习作过程中,便可源源不断的在诗歌语境与文字凝练上,得到对于各类诗歌的真正理解。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更加地理解李白作为古今的诗坛里一颗明星,他的文学地位为何如此之高?更加理解其文学艺术成就,又到底高在什么地方?那种高,又为什么让后人,只能让后人以仰首望天的姿势,去仰望这颗璀璨的太白命星。

第三章、转

我们坐的“和谐号”时光机,做的是一种“文学式”的穿越。通过一种对李白的文学体裁写作与文学体作品的的理解,穿越于古今之间。至于,我们这次穿越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更加的理解李白,更加的理解李白的七绝的艺术美感,更加的理解李白的诗歌中的人生艺术吗?

很多学者在解析李白的人生艺术时,都会涉及到三方面的国学思想。一、儒家思想,二、道家思想,三、纵横家思想。到底这三种思想,孰重孰轻对的影响了李白,影响到其一生的“艺术行为”间的一个“狂”字呢?

一、李白似儒而非儒:

现实与理想,永远隔着一层迷雾。

过去与现今,永远隔着一片疑云。

而人生的艺术,总是在不经意间,

驱使着谁?搞出,一些让后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与事件来?

在我们读了诸多的儒家著作后,再试图通过一些知识点去分析李白时,便容易发现其奢望过的理想与抱负,其实便众多中国人都曾经希望拥有过的“治国、安邦、平天下”的一个人生理想与报复。这一点它更是自明清统治以后,世人常说的一种儒学思想的范畴。至此,又谁没有把自己幻想成治世之能臣这一人物过呢?

而李白从开元十二年(724年)二十四岁出川至天宝元年(公元742年)奉旨入京时,这十八年间种种行为举止中,通过造势与借势间自身不断的努力与奋斗,最终自己的政治理想与抱负又进一步时,欣喜若狂间的春风得意之态。所写下那么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歌:

《南陵别儿童入京》

唐、李白

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诗文中,特别是:“游说万乘苦不早,……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把这十八年间人生艺术里,所有的政治与现实情感的正负情绪,皆外露于此。我们常说:有理想、有抱负是件好事,但是人生鸿愿的达成,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此期间我们心中被人理想化、神灵化的那位诗仙爷,他又经历过多少的磨难与艰辛呢?在这首诗歌作品里压抑与洋溢间,世人都评价这首诗写的很“狂”。但任谁经历了这么一个漫长的寻梦过程后,诗歌能够这样出彩呢?这首诗里,所以也有着李白他不得不“狂”的理由。

而世人又会联想到李白会“儒”吗?或许,一直追求者“治国、安邦,平天下”的李白真的够“儒”。又或许,他在入仕观这一点上,他确实是太“儒”了些。但性格狂傲不羁,在其人生历练间,就曾经受到过“鲁儒”轻蔑过,而他又留下过一篇经典性的驳文诗歌:

《嘲鲁儒》

唐、李白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

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

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在自汉之后,在儒学被誉为百家之首的历朝历代里,敢于这种赤裸裸的抨击儒学的经典之作,确实还没几人真正写成过。特别是“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引秦相府这一说法。

读过秦史的人都知道,秦王朝之所以能够“扫六合,震八方”。跟“秦王拜相”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一是、秦公拜相,拜的是法家的代表人物商鞅,在实政上实行的“商鞅变法”之策。

二是、秦惠王拜相,拜的是纵横家的张仪,在实政上实行的是“连横”之策。

三是、秦始皇拜相,拜法家的李斯,在实政上实行“灭诸侯,成帝业”之策,才建立了中国历史里的第一个封建王朝。

而这句以古论今的写法里话中又有话:秦王朝为巩固其自身大一统的统政地位,搞出的“焚书坑儒”的事件,裹衣的儒生当时受到了历史性的迫害,成为儒史中的一大噩梦。而焚书这一点,当年做秦相李斯又脱不了莫大的关系。反观李斯,其师成儒家后圣的荀子,事业上虽未完全继承授业恩师的儒家思想礼治思想,但在礼治的基础上反而却进一步的完善了法治的治国思想。固然可见“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这句诗,让一群成天只重礼教,不堪实际的腐儒,又是如何的感触良深呢?还好李白在后面的诗文里的写到:“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才让其文作里,没有把儒派得罪彻底。

对于李白具有儒家思想这一点的辨解,李白并不拘泥于那传统儒学礼教的典范的范畴,所以李白“狂妄自大”间的一惯行事之风。在儒与不儒间,他的人生艺术行为中“狂”字的体现,不如就用跟他同时期里,具有儒家之风的诗圣杜甫所做的一篇诗文来诠释,会更加的容易辩解:

《不见》

唐、杜甫

不见李生久,佯狂真可哀。

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

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

匡山读书处,头白好归来。

诗文中的前两句:“不见李生久,佯狂真可哀。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便把李白平时为人处世间所留下的祸端,在一次政治站队错误后,让杜甫给写了出来。李白到底狂到了什么地步?他的“狂”,狂到了一种悲哀的地步,狂到了一种让诸多世人都想去杀他的地步。

通过两篇诗歌便可看出李白,并不非我们现在认知的那种“传统儒生”。或许,现在人分析李白的“儒”与“不儒”间,更犯了一个错误性的认知观。那就是受到明朝与清朝的封建政治为巩固自身统治,进一步加强儒化的思想,而产生的“礼教儒学”的思维固化。而在诠释了李白的某一种“狂”的行事方针上,便作出了错误性的判断。如果,通过前因后果的问题起源,来看待事物发展的客观性,我们再去看待李白的一种“狂”的话,很多的问题便能解迎刃而解。

二、李白道家的“入世”与“隐世”一说

我们经常性的说:“我们的诗仙爷,总是带有一种仙气。文章写得很飘逸脱尘,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一种仙风道骨。”李白是个浪漫主义的诗人,所以我们肯定认同其浪漫主义,必然体现于人生艺术的种种行为之上。因为,就算是我们自身在人生失落的时候,都会在理想与现实中寻求一种超脱,在渴望与失望间试图演变出一种豁达的人生态度来。但当现实与理想矛盾的时候,便会更加容易地产生一种人生的“抓狂”。而这一种“狂”,理解的人会觉得这是一种性格的与众不同,不理解人则会觉得这是一种现世中的神经质来。

这里我们做出一个设想:假如,现实中哪位具有李白情节的看客。当现实与理想产生极大的人生矛盾时,他某一天晚上吃醉了酒,然后把钱包等财务都丢失了。第二天,朋友问题其:“因为昨夜醉酒,你把财务都丢失了,现在又有什么感想呢?”。这时,当其回上一句:“掉了就掉了呗!东西掉我再出买新的就是了。何必再这事上,再过懊恼呢?”然后,其再引用李白《将进酒》中的“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试试看?后面,朋友间自然会有两种说法来:一是,“我这朋友相当的有个性”。二是,“喂喂喂!精神病医院吗?我这里有个疯子,他又犯病了,麻烦你们赶紧过来一下!”

而这一种与现实间格格不入的产生,在李白的人生之悟道中,则跟《道德经》文中:“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有着莫大的关联。所谓,“道法自然”,即是“道效法或遵循万物的自然与本质”。这一层面上李白的一种“狂”,便“狂”在了道家思想的“随性与自然”这一方面。

再看,李白的隐世与入世间的“狂”,便欲加的体现在其另一篇文章里的一种“狂”上:

<<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

唐、李白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

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

香炉瀑布遥相望,回崖沓嶂凌苍苍。

翠影红霞映朝日,飞不到吴天长。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山。

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诗文里的,“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解释就是“我本是像那个接舆楚狂人,高声唱着凤歌去嘲笑孔丘……攀登五岳寻仙道不畏路远,这一生就喜欢踏上名山游。”诗文创作背景的追忆,从其二十四岁的积极入世,至四十二岁的奉旨入京,再到赐金放还从而政治理想的破灭与失望。其写下这篇豪迈气概,纵情遨游、狂放不羁的诗文,诗人想在名山胜景中得到寄托,在神仙境界中逍遥的愿望,流露了诗人因政治失意而避世求仙的愤世之情。

当一个人理想与现实产生极大的矛盾时,甚至几乎破灭时,一些行为就会过激。而这也是为什么后人,同情李白其人生遭遇的一点。其另一篇李白的七言古诗, 则又写出安史之乱里,诗人对于无法报效国家的惆怅与愤慨之感来:

《猛虎行》

唐、李白

朝作猛虎行,暮作猛虎吟。

肠断非关陇头水,泪下不为雍门琴。

旌旗缤纷两河道,战鼓惊山欲倾倒。

秦人半作燕地囚,胡马翻衔洛阳草。

一输一失关下兵,朝降夕叛幽蓟城。

巨鳌未斩海水动,鱼龙奔走安得宁。

颇似楚汉时,翻覆无定止。

朝过博浪沙,暮入淮阴市。

张良未遇韩信贫,刘项存亡在两臣。

暂到下邳受兵略,来投漂母作主人。

贤哲栖栖古如此,今时亦弃青云士。

有策不敢犯龙鳞,窜身南国避胡尘。

宝书长剑挂高阁,金鞍骏马散故人。

昨日方为宣城客,掣铃交通二千石。

有时六博快壮心,绕床三匝呼一掷。

楚人每道张旭奇,心藏风云世莫知。

三吴邦伯多顾盼,四海雄侠皆相推。

萧曹曾作沛中吏,攀龙附凤当有时。

溧阳酒楼三月春,杨花漠漠愁杀人。

胡人绿眼吹玉笛,吴歌白纻飞梁尘。

丈夫相见且为乐,槌牛挝鼓会众宾。

我从此去钓东海,得鱼笑寄情相亲。

如果,通过诗句中对于“张良未遇韩信贫,刘项存亡在两臣”的理解。我们更加的会知道,李白人生中一直再渴望的是一个萧何。所以,世人便会去质疑那个盛唐:“李白,假如政治理想上得以重用,他还去寻个仙问个道吗?还会写出凤歌笑孔丘这样的诗句狂言来吗?”或许,李白寻仙问道上的一种“狂”,种种行为过激的一种“狂”,更是一种希望引起统治阶层重视,而引发出的又一种可悲、可泣行为而已。

而这里其修“道”间,试图“隐世”,又积极“入世”的矛盾心理之所在。感想间,世人又会问:李白到底想修的是个什么道呢?道家的“天道、地道、人道”间,李白一直再寻一种人间道。而他真正顿悟出的,则又是一种诗道。或许,就连李白自身,都为觉察到此处。所以,李白一直在寻仙问道间,修道修的是一种人生的道。寻仙寻的是一位能够给他政治理想与抱负的仕途上解惑的仙而已。

三、李白艺术里的政治与人生的纵横

在我们谈及李白的时候,很多学者会涉及到另一个重要级的人物,那便是被誉为唐时期道家、纵横家的赵蕤,以及赵蕤的《长短经》。因为,赵蕤是李白的老师,更是影响了他政治生涯的人物之一。所以,我们为了更一步的能够理解与分析李白,还会涉及到《长短经》、《战国策》、《鬼谷子》等等纵横策论的书籍。

但是,历来很多学者在读关于纵横学这一方面的策论书籍时,绝大多数都犯了一个历史性与知识性的错误。那就是只把纵横学,单一的看在了从政这一点上。反而忽略了,《纵横之思辨》与《纵横之实辨》的一个本质性的转换过程。在“捭阖之术”的实际运用过程中,我们通过“言辩与文辨”、“才辩与庸辩”、 “实辨与虚辨”、“明辩与诡辩”的种种辨才分类与分析下,当我们再去看“言辨与行辨”,我们自然便会发现李白一生的“狂”,又是为己一生的辩护行为而已。

在当时的政治前提与背景下,李白通过自己的言行与文章来为自己辨护!辨护着《将进酒》里,世人经常性摘要的那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的人生理想。这也正是前文里,为什么会写到的是李白的“人生艺术”,而不是李白的“艺术人生”的前因,之所在。

如果,一些文史学者提出:“李白不适合政治,他更不像个合格的政治家,纵横家”时。或许,此种说法与言论,本事就带有一种片面性与局限性。当我们再看,李白的另一篇诗文我们便会发现,他始终在为其政治理想的不能实现与怀才不遇而辩解着什么:

《行路难》

唐、李白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篲折节无嫌猜。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行路难,归去来!

诗文中:“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很多人又会说:“李白就是个官迷。”但李白真可存在于现实的话,我们便会不约而同的发现,李白又跟我们又近乎一样。

那便是他住的是个“大唐梦”,一个“开元盛世”间的唐人梦想。而我们住的则一个“中国梦”,一个“党政中兴”的富强梦想。

所以国家强大的今天,更多的世人,渴望着像李白一样具有浪漫主义诗歌传奇色彩的诗人的再一次出现。但是李白中国历史里只有那么一个,而且他也只适合生活在唐的开元时盛世,就算历史性的一些文化背景与必要环境因素可以相近,但每个人的人生思辨与决绝间的不同,却无法让任何一个人的人生再一次从来。

而现在人常说一句:文之纵横!那么到底什么才是文之纵横呢?到底该是文之华彩,还是文如其人的人生的辩解呢?通过李白的人生观、社会观、世界观、政治观上的种种行为来诠释来李白,我们便会发现李白并不像其历史之前的任何一位有名的政治家与纵横家 。所以,介于李白的“狂”,在我们没有把纵横学策论的书籍,以及《长短经》读成死书的前提下,再从一种文之纵横的角度去分析的时,我们自然会发现李白的“狂”,他“狂”在了其诸多诗歌的文辨里去。而这又该不该是,一种《长短经》里所述“扬长避短”的纵横思想策论间的某一种完美诠释呢?

当李白与纵横思想的关系与关联之间,自然而然中剥开历史中太多疑云时,我们便会看到一种“李白式的纵横”。其实,我们可以把其,确切到一种李白式的人生艺术与纵横思想的完美结合与实施。而这种人生艺术性的纵横与捭阖,它起源于其自身对于政治理想与抱负的目标设定,实施于其自身对于政治理想与抱负的各种行为、言论、文辨的实施,终结于其穷极一生的政治理想与抱负的追求至其生命的最后一刻。

第四章、合

通过《第一章、起》、《第二章、承》、《第三章、转》,再到最后一章《第四章、合》这一篇章。我们再通过李白的种种诗歌作品,去看待李白的人生艺术时,我们不约而同的会发现李白的七绝艺术的美,它到底又是美在了哪里?

李白七绝的诗歌作品,诗风雄奇、飘逸、自然,对于当时和后代的各类诗歌写作上,都存在一种诗学理论上指导性的重要意义。而李白七绝和诸类诗歌作品里,手法的将想象、夸张、比喻、拟人、引典等手法综合运用,从而又缔造成神奇异彩、瑰丽动人的意境,便是李白的浪漫主义诗作给人以豪迈奔放、飘逸若仙的原因所在。因此,李白的诗歌对后代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中唐的韩愈、孟郊、李贺,宋代的苏轼、陆游、辛弃疾,明清的高启、杨慎、龚自珍等著名诗人,甚至现今很多的诗学作品里,都受到李白诗歌的巨大影响。

而李白的七绝艺术美感,更是一种诗歌艺术与人生艺术的巅峰之作。所以,更是后人们,为什么追星捧月般的信奉着其诗道间的“狂”字的一解,信奉着李白的融入其诗歌间的那种艺术人生。

评论李白人生时,大家总会询问着一个话题:“李白,这个个诗歌上天才,完全是不是政治上个的小白呢?”我想再一此引用诗圣杜甫的一首诗歌来分析下李白式的人生的,某一亮点:

《饮中八仙歌》

唐、杜甫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麴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诗文中,特别是最为世人津津乐道的那四句:“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喝多了,误了天子的传召不上船时,是还故弄玄虚的称自己为“酒中之仙”,来为自己开脱。

其实,李白在才思敏捷与雄辩间,便隐隐透露出,其并不完全是什么政治上小白的一种驳文。同样,我们可以引用白话文里的“忽悠”一词,来做一种遣词。李白的那股子“仙气”,居然就能把唐玄宗与当时众人给忽悠住了。至于,李白喝酒误事,为什么玄宗并没有治李白的罪呢?

再从“捭阖之术”中的言辨,来解一解这个问题吧!其实,李白一种自圆其说间,又让众人各解其意。开脱上“自称臣是酒中仙”,天子把我这个酒中的仙人,都请来做事了。盛世之下,英明的天子也好,英明的臣下与同僚也罢,你们又该如何去谴责我呢?定我一个喝酒后误了政务的罪呢?这不便是民间常说的一句:烫手的山药,任谁都不好拿吗?

文章写到这里,或许必须结束了。从李白的七绝的艺术美引起对于李白人生的追忆,到白话诗歌浪漫主义写作与七绝格律诗歌写作的传承,再到李白人生艺术的儒、道、纵横间的“狂”的不同理解,最后到诗歌末章中李白七绝诗歌的艺术美与人生艺术的总结。希望,能给予大家另一种视曾相识,又与众不同的李白,于其情理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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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李白七绝的艺术美(全篇)的评论 (共 4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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