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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春秋话往昔

2019-11-17 01:26 作者:江枫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风秋话往昔》

其实,我并没有想过去当什么作家。因为中国的作家队伍一直是活在论资排辈,活在沾沾自喜,活在迷迷糊糊的孤芳自赏之中。像我这样出身于一个靠自学的人,那简直就是望梅止渴。当我走出四川通江县铁溪元坝大山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前途在何方。我曾站在川东北达州那破旧的火车站徘徊了很久,很久……

望着那些戴着红袖章到处打砸抢的人,望着达州那开往云南前线的闷罐车;望着云南文山州开往马关,富宁,麻栗坡的作战车,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人生的路上有时候真的很残酷,在战争烟雾笼罩下的人;知道自己出路的人只有那些投机取巧的人。在那样一个年代,人为的现实已经把我逼到没有任何退步。虽然在我的躯体里仍然流淌着青春的热血,但曾经那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热情早已死去。我曾经记得,在开往云南昆明的列车上,一位江西姑娘曾经问我:“当兵的,你碰过女人吗?”望着她我纠结了很久。我虽然不知道她一个大姑娘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但有一点我是明白的。她是带着一种复杂而又好奇的心情在挑衅一个青年军人的底线。于是,我反问她:“怎么谈起这样的话题?她说,你就说你碰没碰过嘛。怎么?非要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吗?”她点了点头。我回答她,“是的,不过只是昙花一现。她问,什么是昙花一现?我说,就是她望着我,我望着她。瞬间,就各奔东西了。”她笑了,她说,“看你傻里吧唧的。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我没有回答……

在战争结束的那天,我的心里有的不是兴奋,而是那种空落落的,说不出的滋味。望着硝烟仍未散尽的群山,还有那些搭拉着脑袋刚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那些头发蓬松,满脸污垢扛着枪互相搀扶而活下来的战友;以及那些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战友们时,我的眼眶里潮湿了。也就是从那刻起,我似乎明白了,此刻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活着的行尸走肉。心中涌动的仍然只有那酸楚的感觉在肆意地流淌……

站在中越边境的我,在微微的风中已经茫然不知所措。此刻的云南文山,像个大冰库。秋天的边界线上,活着的我们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兴奋。一张哪来哪去的红头文件,它让所有从硝烟中走出的活人一片茫然。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决定放下枪杆拿起笔杆。浪迹天涯不是我最终目的,我要把我经历的人和事写下来。不为别的,只为让后人记住那些为了共和国而牺牲的战友们;当然,还有活着的我们……

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金钱时代,在权利与金钱交替腐蚀的环境里;我开始了真正的创作。我要把十年里死去的战友和活下来的战友,用另一种方式写成小说。我要用自己的笔把他们,把自己留给后人去评说。我的江枫战地情诗和江枫散文诗.相约在春天两书是一九八零年在云南富宁县开始创作的。当时,我是以日记的方式进行的。后来我把它们改编成了正式的文稿,那时候,我满怀信心的投稿;然而,等来的却是石沉大海……(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当我看到那些肥头大耳的贪官们,他们在我们用鲜血打下的和平的土地上;肆意的搂着美女花天酒地时,我感到自己蒙受了极大的耻辱。当我看到曾经的战友没有倒在敌人的枪口下,而是为了名利,为了私欲的膨胀倒在糖衣炮弹和石榴裙下时,我愤怒了,而我的笔也跟着愤怒了。那时候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么多的英雄会在名利面前成为叛徒?后来,当我看到那些骨瘦如柴的百姓,他们仍然衣不遮体时,《刘庄往事》这部抗清反朝,争取民主自由的长篇小说便在我的笔下诞生。我把我的战友和自己都融入到这本书里。此刻的我,唯一能够对人们要说的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凡一切为了名利去做叛徒的人,终归是会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被鱼肉的百姓,何时会举起反抗的大旗?那只是个时间问题……

而我更加坚信的是、无论是那些曾今的辉煌,还是曾今的羞涩;都会随着岁月地流逝而埋进那苍茫的大地。现在的作品缺少了很多真实的一面,我不知道大作家们为什么要这样。人生不过百岁,又何必遮遮掩掩。死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千百年后没有人会记得你的过去……

我唯一值得孤芳自赏的是:在我的有生之年完成了都市反腐长篇小说《乳峰上的哲学》,《芦苇花开时》,《风流年华》和两部军事长篇小说《刘庄往事》及《硝烟滚滚将军路》的创作。另外还有江枫杂文集,战地情诗,战地情歌,随笔,散文等作品的整理。

我的文化底子很差,参军前只上过中学。有很多想到的事情,却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去表达。我在创作中,所有的字词句都是抱着那本新华字典打着攻坚战。尤其是我的那首战地情诗《歌躺过河流走过山川》曾经有人问我,你那个躺过的躺怎么是躺下的躺?对于这个问题,我始终没有做过任何解释。没有解释的理由:我想他们都是文化人,如果连这点意思都不明白的话,我想,那么中国的高等学府应该解散了。虽然我的文笔不好,但我却真的看不起那些拿着国家俸禄而闭门造车的作家。让我傻笑的是,就他们,连真正的战场是个啥样都没见过;居然写起军事文学。军事文学要求的是逻辑严谨,涉及到的知识其层面广泛。真正的战场上,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开战前的第一项工作是首先打掉对方的炮兵阵地和杀伤力强大的重武器,这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而不是一个劲地冲锋,说句实话,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编出来的……

不是我看不起他们,而是他们的笔下缺少了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军人,那种真正的骨气。所以我在网上曾经说过:“一个没有骨气的文人,他不配当作家。”虽然引起不少人的谩骂,但我的心里却很舒坦。有个文化圈里的朋友曾经问我:“你的作品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看上去像真的事情?你就不怕什么吗?我回答他说:如果我怕,就不会把真实的东西纪录下来。生活需要真实……”个人的成功有时是一种机遇,有时是一种巧合。不管是哪一种,有一点是共性的。行为是决定所有事物成功与失败的基础……

我的前半生有点像我笔下的苦儿,而唯独不同的是没有当上将军。有人说:努力就会成功,可我见过很多人包括自己都努力了;可是并没有成功。如果把所有的努力堆集起来,那么、可以堆满世界的各个角落。相反、那些看上去没有什么大志的人,那些善于投机取巧的人,他们却成了成功榜上的佼佼者。突然间,我发现了他们成功的秘密,只要你的心眼足够的坏,而表面上是足够的傻;那么,成功是没有问题的。这、就是现实对奋斗者的穷追猛打。

1988年的秋天,随着对越战争的结束,随着百万裁军和个别人的权利需求,以及哪来哪去的那张红头文件时,我才忽然明白自己的存在不仅仅是个笑话那么简单,自己和死去的战友相比,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羞辱……

我在构思苦儿这部书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些曾今为了这个国家而牺牲的战友们,还有那些在贫困线上挣扎的战友与民众。我好想写写他们,可是我知道,这样的作品一是没有任何刊物敢于发表,二是时政更不会让它绽放一点光芒。如今,不少人淡忘了英雄的存在。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个和平时代,谈论英雄有这个必要吗?而我想说的是,一个连英雄都可以忘记的人,他根本就不配做人。英雄是一个民簇的脊梁,一个国家不能没有英雄的存在,英雄是一个国家繁荣的支柱。因此、我把自己和他们的经历融入到了这本书里。只有如此,人们才能听到我那真实的心脏还在跳动……

此刻的我、突然间,脑子里冒出这样一段诗来。不管你在那里看到它,我希望你能用音乐的方式把它蕴藏在你的心中。《我们是不死的灵魂

男声独唱:红红的太阳照在战场,我们穿梭在那血染的山岗。我曾不相信死亡很快乐,却让我置身在那残酷的战场。云南的野果把我养,牵着衣襟摘下它;分给战友充饥寒。风里雨里是兄弟,风里雨里盼希望!

男女合唱: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谎言的伟大。却被那如山的谎言包围在战场!当我从硝烟与焦土中走来,那些像看怪物的目光,才让我心凉。我们不是一群要饭的乞丐!我们是一群保卫和平的灵魂!请收起,你那鄙视的目光!

女声领唱:有人说鲁迅的作品最经典,可你并没有来看看,这满山遍野的尸体有多么壮观!有人说徐志摩的诗最美,可你并没有来看看、这血染的山川有多么壮丽!我们是一群不死的灵魂,我们是一群从硝烟中走出的军人!

女声独唱:看吧!这燃烧着篝火的阵地,没有哪个作家的诗与之匹配。看吧!这烧焦的泥土和那炮火炸开的弹坑,那才是人间最经典最伟大的作品!看吧!在那硝烟滚滚的战场,有我们的呻吟与欢笑!那,才是最伟大的作品。

男女合唱:你可知道?有多少个年轻生命停止了呼吸?在临终的那刻,连妈妈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你可知道,有多少个血肉之躯,永远留在南疆的山山水水?血与肉筑起了不朽的长城,青春与情永远守护着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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