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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15 17:29 作者:郭伟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改革开放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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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

县委政府下巨大决心,从县内多个部门的机关、事业单位抽调工作人员一起参与对城区棚户进行征迁改造。在“通江县诺江镇棚户区改造征迁工作动员、培训会”后,我被抽调参加北环征迁小组,在第一次碰头会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由小组长建立一个微信群,把大家拉入微信群中——各人将微信名改回本名,并加原单位名称为前缀。

曾几何时,朝庭大臣除例会以外,要召集大家开个紧急会议,可能要为每位大臣派出一个传递员专程通知,花费时间少则半天,多则两三天——好在重臣大都住在皇都内城。

如果住得较偏远可能三四天、七八天才能送达通知再以等同的时间,坐马车赶回朝庭。如果是封疆大吏,仅下发个通知就得几十天,一人完不成时,还得由驿站另派人和再派马接力传递通知。如果是从北京送信到海南岛,一个来回大约三四个月——还有什么紧急军情可言?(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搞什么建设,谈什么发展,只能换季再聊罗。那时人们生产水平和生活节奏可见一斑。落后的条件,工作效率只能如此。

老家在山上,能看见对面的人,一嗓子就能叫答应,但要走过去得大半天功夫。上街称盐打油,来去两头不见天。

科技落后时,交通也被纳入通讯内容。

1981年我分配到医院工作时,有线电话尚不普及。要打给另一个乡镇,要经县城的邮电总局转接,几十条线路,常常在转接中因占线被终止,只能另抽时间再打。当时,医院只有公家有一个黑白电视机在会议室里,下班后,大家一有空,便集中在电视机前看电视,哪个国家搞政变,哪个地区有地震,中央开什么会,领导到哪里视察等等,当天就能得知。这比起看报纸杂志来说,也快捷了无数倍。不到一年,有位职工私人买了一部十七村的彩色电视机,医院的电视机几乎就报废了——没有看,久而久之,就坏掉了。

在1985年左右,有时电话不及写信快,写信毕竟是传统的。我女朋友给她家去一封信,相邻两个乡镇,居然走了一个月多,当然这可能是个意外。如果必须要打个电话,得村民上街带个信给对方,预约一个时间,到时再打电话,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不要着急嘛,那时可能就能打通了,最终也能把事情说清楚。但如果是谈恋,可得小心了,接线员不但可以直接接听,还可以随意插话,事后到处传播,弄得你哭笑不得。

1996年我调县局后,电话稍稍普及一点,各科室基本上都有座机。除了当一定层次大官的,百姓家装电话还是很少有的。二弟媳家有个门市,为方便群众打电话,也可赚点钱,她买了一盒七十多元的大蛋糕去邮局找一个熟识的局领导家说好话,并花去2200余元,才安装了一部电话。

我调局里不久,又派我到县委宣传部、报社去学习一年,正好那时开始流行传呼机。我看比较方便工作,便自费700多元买得一个捌在腰间。很神气的哟,回老家时,老乡说我那个叫科机,说是千里之外也能相互说话,乡下不但没有信号,若说是通话,则也是错误的说法,看着他们钦慕的目光,我不便说破,影响别人兴致。传呼机对新闻采访,尤其是提供新闻线索者是很有帮助的。但我很快就发现,传呼机不是方便自己,而是方便别人,它像一根牛鼻索,别人随时随地,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可以牵,而自己急得到处找座机回话,自己掏腰包付话费。因此,不到半年,我就把传呼机半送半卖给一个侄子。

直到1999年,我家庭经济稍稍好点后,买房几次不成,我两口子每年节约的钱,赶不上房价飞涨,反正欠钱。为方便工作,我干脆与局里一个同事到邮局申请,私人安装一部电话,花去1200余元。第一个月,显然还加收了其他不知名的费,因为,不到半月,我的话单提示,需缴170多元的话费。

同年,我私人在北京导通公司邮购一台两手486电脑,比单位的286还好用得多。后来在国家的秦巴项目支持下,局里换了好电脑,也开始使用腾讯下的功能,我那时便申请了两个号,沿用至今,确实为工作和生活带来很多方便。

妻子娘家住在农村,离乡镇还有六七公里山路,因不方便联系,她父亲就是因电话联系不便,久病卧床,急性发作,因抢救不及时去逝的,妻侄儿也很想安装一部电话。那是2005年左右,正好村上到外地打工的人特别多,大家都想方便与外界联系,村两委便叫个人借给村上3000元钱,村上免费为他家安装一部电话,五年后,借款带息一并还与本人,看来很划算。

话说回去,我在宣传部上派时,没有手机,有种叫座机分机,小巧玲珑,作用也好,大家都喜欢使用。可惜只能在二十余米范围内使用。而在开会时,我才发现,部长的主席台面前,不但有烟有高级打火机,关键是有一部如砖头大小的大哥大,我们一边听会,大家的眼睛几乎始终盯着那个黑疙瘩,如果一来电话,铃声振动全会议室,大家又不约而同、聚精会神地关注那个高科技的东西。那东西要一万多元,没有公费支付,谁也搞不起,只能眼巴巴地欣赏。连嫉妒都挂不上边,因为自己当不上一定级别的官,享受不了那个档次的福,没有攀比的必要。

1998年有一天,我在县卫生局开会,局长在台上正讲得起劲,突然会议室里响起了电话铃声,大家将头和目光转向不同方向寻找声源,有的在看座机,有的在看别人,但也不知是何人,声音那么清脆响亮,那么醒耳提神。但是,没有结果。不久,会议室一名曾在供销社工作过的女职工,从容地从身上掏出一部手机来接听电话,大家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那个事件,简直如炸弹一样,在大家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振动。恰恰这时,有位同事是高干家子女,她拿来一个“砖头”大哥大,以500元价格出售,因一时不好买手机,居然有人抢着要买。几个月后,局长,副局长,个别科长,都用上了手机——以一个皮套子挂在腰间,别提多么神气、高贵了。我1999年到卫生部参加秦巴项目会,也便买了一部白色的、翻盖的手机。回老家时,已经到父亲单位的门前走廊上,我故意打电话说我在路上堵车了,还要半小时才能回家。妹妹正在煮饭,接听电话后,对父亲说等一会儿再炒菜,而我正好出现在门口,大家都惊诧半天。到2002年,我到市交警大队去考驾照,手机不慎掉入厕所,之后很快毛病百出,修理时,又遇到一个姓金的二十九天半的年轻匠人,被弄坏了,我正要找他赔,他第二天就把摊子搬迁了,连人毛都找不到了。我报告,他们给我一个电话号码叫我自己跟他联系,这就算是回复,而最终我没有打过那个索赔电话。

随着科技发展,手机的种类、牌子、款型越来越多,我家也便一人一个,坏一个换一个,至少也搁置了七八个旧手机了。儿子大学毕业时已换过两个,回家路上被小偷偷去一个,又换苹果四。现在我们四人用华为,小儿读高中,有两部手机,怕耽误学习,平时只准用老人机,当然他的成绩比较好,在假期他只要完成了作业,我们是任其玩耍的。

现在,我们坐在家里写小说散文,投稿不用一分钱就能邮寄几十个编辑部,准确无误。还就能完成单位下达的一些任务,如总结、汇报、调研文章,真是又方便又快捷。上、邮箱里说事清楚明白。网络的健康发展,找资料也方便,找模型也方便,除违禁危险物品,可邮购任何想要的东西,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通讯是人类科技发展进步的一个缩影,一个窗口,也大大推进了我们的工作进程。现在活一年比过去活几十年所见所闻多,现在干一年的事,比过去几十年干的多。写稿子,一道成形,适当修改,一气呵成。记得我曾写过一篇《人间道德度苍生》不到5000字的报告文学,十余次修改十余次抄写,居然花去近一个月工夫,而8000多字的报告文学《飞越秦川》,因是电脑写作,不到半天便完成初稿。

我们这一代人是无限幸福的,既赶上了一个伟大辉煌的时代,又赶上了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互联网加,把世界缩小了,把城市与农村的距离缩小了,把工作成本缩小了,也把人们之间的距离缩小了。中国散文学会群、四川作协群、国学经典交流群、楹联群、虢氏家族群、青岁月群、饥饿年代群等等,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群邀我加入,如果不对口味,我是随进随出。最怪的是一个群叫“六只眼睛一只脚”,原来是越南自卫反击战中,一个团里有四个一级战斗英雄,凑巧一块儿照了一张相,只剩下六只眼睛和一只脚。听说还有一人,四肢都被高位截去了,可见其战斗之惨烈,英雄之无畏。

孙儿随儿、媳住在成都华阳,他天天要与我视频聊天,半年不到堆,亦如天天见面。现在的人们一天不看手机,半天不看微信,似乎与社会失联了,孤独寂寞,烦燥,惆怅。

我们的小组长,正好发来消息:“明天下午四时,在城北环线征迁办会议室召开征迁棚户代表见面会。”只在微信群里发个通知,连一个电话都不用打,就全部搞定了。“嘟”、“嘟”、“嘟”,大家齐刷刷即时回复:“好的”、“遵命”、“收到”、“嗯啦”、“哦呢”。

微信,发文件,传照片,语音通话,文字留言,视频聊天,分秒对接,一目了然,一言九鼎,永久保存,可能是人类将来在很长时间内的必然依赖

(北环征迁办2018-8-15-11:50)

郭 伟,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协会员(Y00009),巴中市作协会员

地 址:四川省通江县诺江镇石牛嘴红峰大厦五楼——通江县医疗保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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