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白内障
治疗白内障
2018年4月我在赤峰市医院眼科做了双眼白内障手术，医护人员技艺精湛眼疾得以治愈，家人亲友照料精心倍感幸福。特以文字记录之。
手术前
4月11日 星期二
2014年请北京同仁医院的一位专家检查眼睛，发现了白内障，“初期，不用治疗。”他告诉我。最近半年来，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模糊，妻说到医院看看。
今天来到赤峰市医院，海波联系了眼科主任齐美华。我们到11楼眼科病房的时候齐主任正在查房，她经过仔细检查给出了结论：“白内障，手术治疗。”还耐心地给我解释，老年性白内障是最常见的眼病之一，占致盲眼病的25%。过去白内障成熟后才能手术，现在技术发展了，未成熟的白内障也可以做手术，而且越早治疗越好。(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既然要做手术就要解决两个问题：在哪家医院做和医保报销的问题。
在哪家医院做，需要听一听内行的意见。我先给周振波打了一个电话。他说，白内障是小手术，在哪家医院做都没有问题。我建议在赤峰做，如果不放心我给你联系同仁医院，或北京专家来兴安盟的时候你过来做。既然这样何必舍近求远？我上网查了赤峰市医院和红山区医院。关于赤峰市医院网上是这样介绍的：“有床位50张，医护人员24人，主任医师1名，副主任医师3名，主治医师2名，医师2名，技师2名；副主任护师4名，主管护师1名；硕士研究生导师1名。该院眼科2013年率先开展了玻璃体腔注射诺适得治疗眼底新生血管性疾病，同年引进自治区首台美国爱尔康玻璃体切割机，开展23G微创玻璃体切割手术。在眼整形美容、眼眶病诊治、眼底病诊断及治疗、眼底荧光照影阅片、眼前后节激光及泪道疾病诊治方面在赤峰地区居领先地位。在白内障超声乳化手术治疗，尤其是复杂白内障手术治疗及并发症的处理；眼部整形美容手术；泪道疾患诊断及手术方面；眼底病激光治疗，尤其是黄斑水肿格栅样激光光凝治疗；脉络膜新生血管类疾病的诊断治疗等五个方面保持全区领先水平。”最后使我下决心的是海波的一句话：“手术没问题，主要看那个医院手术室条件好，市医院有百级手术间两个、千级手术间两个、还有万级手术间，不同的手术用不同级别的手术室，红山区医院在这方面比不了。”
我的医保手续在呼和浩特，给内蒙政协老干部处的小韩打电话，询问异地就医报销的问题。他回信息：“把您的医保卡邮寄过来，我马上去办。”
4月23日 星期一
前几天小韩邮来了医保卡，告诉我异地报销的问题解决了，在当地三甲医院住院，在指定药店买药都可以使用医保卡。真是方便，为社会发展点赞。
海波来电话说，今天有病床，马上过来办入院手续。在市医院停车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三弟钱海涛拉着我绕了半天，到眼科病房已经十点多了。齐主任再一次检查了我的眼睛，开了入院单：“负责你病床的是陈大夫，等一会她给你开化验单、检查单，手术安排在星期三上午。”说话全面准确简明扼要，我想这是多年练就的本领。
我们正在交谈，有一个年轻人过来找齐主任，操着不熟练的汉语说道，妈妈患重症肌无力，请齐主任开两盒新斯的明。齐主任问他，“你妈妈在那里？”“在阿旗老家。”“重症肌无力是在那里确诊的？”“没有去过医院，呼市的大夫在电话里说的。”“没有到医院检查？”“没有。”“患者什么症状？”“没有力气。”“眼睑下垂吗？”“没有。”“过去用过新斯的明吗？”“没用过，大夫让用……”“新斯的明是处方药，没有看见病人是不能开的。”小伙子满脸不高兴，悻悻地走了。
……
陈大夫叫陈海霞，一个白皙的、忽闪着大眼睛、说话总是面带微笑的女大夫。她询问了我的基本情况，在一问一答中双手灵巧的敲击着键盘，我的病历做好了。她开了三张单子和一张表，X光、心脏彩超、心电图检查单和术前检查表，还详细的介绍了在什么地方检查，老医院的布局都像迷宫一样。
我在电梯门口看见了阿旗的那位小伙子，我告诉他，我就是重症肌无力患者。你说的患者的症状和典型症状有点不一样，重症肌无力是罕见病，一定要到正规医院确诊后才能用药。现在重症肌无力患者一般都用溴比斯地明，这种药要在医生的指导下服用，服错了有危险。你要买溴比斯地明，医院门口的荣济堂大药房就有，120元一瓶。小伙子忽闪着大眼睛，不知道听明白没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瞪了我一眼走掉了。爱因斯坦说过一句话：“纠正聪明人的错误得到感激，纠正糊涂人的错误得到怨恨。”我不知道小伙子是不是怨我多嘴。
4月24日 星期二
今天全天都是检查，早晨空腹抽血化验，逐项排队检查，好在三弟陪我不太寂寞。检查最细致也是项目最多的是眼科的检查，四五个项目下来一张单子填的满满的。
当我坐在陈大夫面前时，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已经在她的电脑里了。“还不错，除了眼底血管有些老化，没有别的问题。”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眼底）血管有些老化是正常现象，人就是一架机器，您说是不是？”我知道她在安慰我。
“准备手术吧。”紧接着她给我讲了手术原理、手术过程、手术前后应该注意的事项……
她指着一个彩色的眼部解刨图，角膜、巩膜、瞳孔、晶状体、玻璃体、视网膜、视神经乳头、视神经……一一指给我看，顺便讲了眼睛的工作原理。这张图我多次看到，只是一瞥而过，没有认真看过。我指着一个地方自作聪明地问，这里是不是角膜？我知道很多人捐献角膜。陈大夫笑了：“这是前眼房，角膜在这里。”她接着说：“白内障是眼球内的晶状体发生混浊、由透明变成不透明，阻碍光线进入眼内，从而影响视力。早期混浊轻微或范围较小时不影响视力，而后逐渐加重至明显影响视力甚至失明。明天的手术就是取出晶体，植入人工晶体……”陈大夫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紧不慢，说话时紧盯着你的眼睛，一脸认真的样子。仔细听的同时，我也在想陈大夫真是做眼科医生的料，细心周到、温婉和悦、聪颖精干……，她一定非常喜欢这项工作，每时每刻都体验着享受着工作的乐趣，这也是人生的一种幸福。多少人为了谋生，一生都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多少人工作岗位换来换去，一生都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
紧接着就是术前准备，冲洗泪道、药品皮试、量体温、测血压……眼科的护士们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父母亲过去住院，一般是住老干部病房或神经内科病房，有比较才有鉴别，眼科的护士与这些病房的护士比不在一个档次上。整体技术水平不是很高，操作也不是太规范，语气也不太温柔。早晨抽血化验扎了三次换了三个护士，量血压的时候告知三天前血压计就坏了，患者按呼叫器迟迟不见护士来到……眼科的护理工作相对从容，不像其他科室面临那么多命悬一线、千钧一发、争分夺秒、忐忑不安，不像其他科室经历那么多紧急危重、纷乱抢救、生离死别……造就了护士们不紧不慢、不瘟不火的工作氛围。有人说优秀护士都配备到重要科室和窗口单位了，有人说眼科清闲护士们没有那么多锻炼的机会…… 要我看问题出在护士长身上，是她没有带出一支好的队伍。
手术中
4月25日 星期三
麻醉室通知我的手术安排在第一台。因为是局麻，前面有两个全麻手术，实际是排在第三位。十点半手术室护士来接，坐电梯到四楼，到手术室门前坐上轮椅。一排有十多个手术室，我是第四手术室。因为手术室是新建的，条件要好于我到过的北京的那些大医院。四周静悄悄的，蛋黄色的灯光柔和均匀地洒下来。走廊是负压，温度有些低，护士贴心地给我披上一个绿色的毛毯。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前一个患者推出来了。
齐主任、陈大夫都在手术室，齐主任对我说：“相信我，我对这个手术有信心。”其实我一点也不担心，经历了两次大手术，还有几次小手术，也算“久经沙场”了。我的信心还来自之前在网上查了介绍齐主任的资料：“眼科主任齐美华毕业于白求恩医科大学，首都医科大学硕士，副主任医师……开展白内障超声乳化+高端人工晶体植入手术、高速微创玻璃体切割手术治疗视网膜疾病，老年性黄斑病变PDT及玻璃体腔注药治疗，眼整形美容及眼眶病诊治及手术，眼底病诊断眼底荧光照影阅片、眼前后节激光及泪道疾病诊治在赤峰市居领先地位。”这样的大夫做这样的手术是牛刀小试，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躺在手术台上心若止水，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先是蒙上一个单子，眼球被固定住，冲洗开始了…，有一个机器一会响，一会停…… 根据陈大夫告诉的手术步骤，我猜测着手术的进程：冲洗消毒、麻醉、切开角膜、击碎晶状体、吸出乳糜状物、植入人工晶体、覆盖角膜、缝合、消毒冲洗……唯一不舒服的是灯光直刺眼底有些不适应，马上有一只手挡住了强光。十多分钟后，齐主任轻声告诉我：“手术结束了。”这么快？我有些惊讶。
真的要感谢现代医学，在古代中医对老年白内障几乎是束手无策，少数中医掌握 “金针拨障”的技术，就是用针将晶体周围的悬韧带拨断，造成晶体的脱位，游离的晶体下沉到玻璃体腔内，原先被混浊的晶体阻挡的光线就可以进入眼内。但金针拨障只能暂时地解决部分的问题，由于没有了晶体屈光作用，患者相当于1900度左右的远视，晶体沉入玻璃体腔后很容易发炎，导致视力的完全丧失。
西方医学的进步创立了白内障囊内摘出术，大切口切开角巩膜缘，进入后用冷冻头冻住晶体，向外牵拉造成悬韧带的断裂，娩出晶体。这种手术给无数白内障患者带来了福音，但手术切口大、散光难控制、需要等白内障成熟之后才能手术。
1967年美国发明了第一台超声乳化仪并用于临床，之后经过众多眼科专家三十多年不断改进、完善，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成为成熟的手术方式。1992年我国开始引进并推广，2003年齐美华主任到北京同仁医院学习了该项技术，随后在赤峰市率先开展这一手术。这个手术切口小，无痛苦，手术时间短，不需住院，复明快速。感谢现代医学、感谢齐美华主任。
眼科术后护理的重要任务是上眼药，我的眼药共有5种，妥布雷素地塞米松滴眼液，每天六次；醋酸波尼松滴眼液每日三次；思然滴眼液每日四次；七叶洋地黄滴眼液每日四次；复方托吡卡胺滴眼液睡前一次，两种眼药间隔十五分钟。要记住每种眼药的点药时间，点药次序、点药的间隔，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护士负责这项工作，在每个病房来来回回地穿梭，是整个眼科病房最忙碌的护士。妻看她太辛苦了，提出我们自己点。她说：“你是女同志，我放心。”还告诉我们，她原来是手术室的护士，年龄大了，领导照顾她来到眼科病房，好处是不上夜班。点眼药这个活，年轻人都不愿意干，我现在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好在后年就退休，有盼头了。这些普通劳动者是令人尊敬的，她（他）们用辛辛苦苦的劳动造福社会，践行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社会良性运行准则。
我住第九病房，有两位邻床。靠窗户的这位是一个国企的副总，也是白内障，两个眼睛刚刚做完手术。他非常享受手术的成果，见人就夸奖手术效果好。隔一会就跑到检查室测一下视力，自言自语地说：“1.5、1.5，太清楚了，太清楚了，眼前亮堂多了。”他对我说，在哪家医院做手术认真地咨询了很多人，朝聚医院是私人医院，设备技术都不行。红山区医院现在社会口碑不如市医院了，收费高而且服务也不到位，人们都建议他来市医院。
靠门口的那位是城郊的一位农民，他是视网膜脱落，手术后一直脸朝下趴在床上，他说趴着的日子不好过，已经趴了一个星期了，还要再趴半个月，看着他就感觉到他的辛苦。他的女儿在市医院理疗科工作，下班之后就来护理他，不断地给他按摩、捶背，擦脸、洗脚，扶他去做各项检查，人们都说他有一个孝顺的女儿。他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大部分时间里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4月26日 星期四
刚刚上班，陈大夫来到病房。她站在我的对面用手轻轻地撑开我的眼睑，我看她有些矮小，就曲起了膝盖。她说：“抱歉抱歉，我的个子太矮了。”我回答道：“拿破仑、普京、邓小平个子矮，都是伟人，特朗普个子高，但让人讨厌。”“噗嗤”一声，她笑出声来了。
她问我感觉怎么样？疼不疼？我说有一点点疼，她问怎么个疼法？我说，不太疼，就是有点杜得慌。她眼神一愣，有些错愕地看了看我。我明白了，她是包头人，没有听懂我说的方言。我解释道，“杜的慌”就是被捆住、堵塞那种感觉，她又笑了。她对我说，手术很成功，明天给你做右眼的手术。
紧接着齐主任查床，眼科查床是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的一架仪器面前。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个老太太，齐主任告诉她，你的左眼还要打激光，过了五一节就可以做手术了。老太太说，“不治了。”齐主任问，“为什么？” “我害怕。”“害怕什么？”“不是害怕，是家里有事，忙不过来。”“再忙也要治病呀，还有比治病更大的事吗？”老太太懦懦地说“我家里有事，不治了。”“你家是哪里的？”“宁城的。”“再过几个月病情发展了，就治不了，眼睛瞎了你怎么生活呀？左眼坏了还会影响到右眼……”齐主任苦口婆心地开导着，老太太很固执，还是坚持回家，她的儿子直愣愣地站在身旁一言不发……。回到病房后妻直埋怨老太太糊涂，我想老太太可能另有隐情。
4月27日 星期五
我的手术仍然排在第一位，不过前一位全麻手术占用时间很长，正午十二点手术室才来通知。
我问齐主任，“还没有吃中午饭？”“做完手术再吃。”我知道我之后还有两台手术在等着她。
上手术台之前，我们聊起昨天宁城老太太的话题。齐主任告诉我，老太太后来去向她道歉了。老太太住在儿子家，儿子家也不富裕，儿媳坚决不同意给老太太治病，与儿子吵架后回娘家了，还捎来话要离婚。老太太说，这病还能治吗？再治孙子就没有妈妈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齐主任颇有感慨地说。
……
手术像上次一样顺利，陈大夫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感觉好极了！” “好就点个赞吧。” 陈大夫真是一个快乐的丫头。我竖起大拇指：“点一百个赞。”
手术后
4月28日 星期六
早上齐主任查房，我说，现在市医院眼科的社会评价比红山区医院眼科还要好。她说是呀，我们的目标就是赶超红山区医院。
赶超对手就要了解对手，技术上的事我不明白，作为外行，我看红山区医院眼科的优势主要在以下几点：首先，它是红山区医院的核心科室，是“赤峰市眼病防治中心”（2004年10月9日成立），这个“中心”承担着内蒙东部及周边东北地区眼科疾病防治工作业务与技术指导，负责眼科专业人员的临床进修和培训，在周边地区已经有了相当的影响力。对这个品牌红山区医院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像附属医院倾力打造口腔科、妇产科一样，红山区医院一定会举全院之力打造眼科这个品牌。而市医院很难把眼科作为核心科室。其次，红山区医院眼科现在已经发展到较大的规模，目前设有九个专科，年门诊量6万人次，手术量4500例，十多年来，中心门诊量累积超过40万人次。市医院在不扩大规模的前提下很难再扩大眼科的规模。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品牌是几代人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特别是第一代专家潘玉芷是上海支边知识分子，无论医术还是医德堪称楷模，为红山区医院眼科打下坚实的基础，她很多理念、做法成为红山区医院眼科的光荣传统，是宝贵的无形资产。市医院眼科的传承显然没有他们厚重。虽然赶超有难度，提出这个目标亦是难得可贵的， “学习有榜样，赶超有目标”，这个口号可以凝聚人心、鼓舞士气。
我总认为，医疗行业主要功能是公共服务，不能像办企业一样办医院。但是目前市场化、信息化的大趋势对医院的发展仍然是决定性的，医院发展终究是要看门诊量、病房周转率、医疗收入、职工收入等等这些实实在在的数据。病人在哪里？优势在哪里？患者为什么选择你？其实这些问题与市场在哪里，怎样为客户提供优质产品和服务，消费者为什么选择你这些问题在本质上是一样的。要想赶超红山区医院眼科，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地走，逐步把科室做大、品牌做优、技术做强，还要适应信息化的大数据、云计算、智能技术等等，跟上时代的步伐。其实，我感到能不能超过红山区医院眼科这个目标不是那么重要，赶超这个过程很重要。
5月2日 星期三
今天办理出院手续。办理出院手续在二号楼，十多个窗口都排起了长龙。妻去问一个保安，被告知异地报销在13号窗口办理。排到跟前才知道，要先到11号窗口取卡，到3号窗口结算，再到13号窗口登记，最后到3号窗口交钱。不知道那位大神设计的流程如此地纷繁复杂，如此地不近人情，好像折腾人也是一种乐趣，真的无语。医院是最讲流程的地方，就诊讲流程、急救讲流程、手术讲流程，甚至洗手也有流程，结算的流程能不能优化一下？最近我到附属医院看病，患者可以用微信挂号、交款，不用下楼、不用排队，患者感到非常方便。
妻排队的时候，我与坐在边上的一位老者攀谈起来，他是皮革厂的退休职工，今年七十多岁了，刚刚做完一个手术，他自己排队办理出院手续，站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会，休息好了再站起来排队。他说，儿女们都忙不能前来，只要自己还挪得动就不愿意麻烦他们。看到他茕茕孑立的身影，心情落寞起来。看名人传记，印象最深的就是名人们晚年的凄凉。马克思晚年饱受疾病困扰，燕妮和女儿先后离他而去，只有11个人参加了这位人类最伟大思想家的葬礼……。撒切尔夫人儿子不靠谱，女儿冷若冰霜，轻度中风后失去部分记忆，曾几何时叱咤风云的铁娘子亦是无可奈何……晚年，是每个人都迈不过去的坎，不论伟人还是平民。
……
妻花了两个小时，排了五次队，总算办完了出院手续。住院10天，花了一万五千元钱，医保报销一万二千元，医保卡结算三千元。妻说，白内障的报销比例是比较高的。
手术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眼睛前所未有地明亮，马路上信号灯闪烁的数字看得一清二楚，很是振奋。唯一的问题是近视眼变成了老花眼，看书、看电脑的时候有些不适应。陈大夫说只在一个点上清楚，需要通过不断调整姿势来解决，她还说慢慢会适应的，我相信她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