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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思绪翻飞

2013-03-21 23:23 作者:蓝色空间  | 1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看看时间做饭还为时还早。随便抓把瓜子来消磨消磨时间,后来看做饭的时间快到了,我如网迷熬“再稍等一会”“再稍等一会”一直熬到了半夜那样心中嘀咕着并自我安慰着“稍嗑一会就起来”,一个一会两个一会不大一会竟将瓜子扫荡一空。

我心中督促着自己行动却在抵赖着,正如猪八戒吃西瓜那样,嘴里说着在理的话行动上却不由自主的做着背道而驰的事:“第一块,请师父吃;第二块请孙悟空吃;第三块请沙和尚吃;第四块,嗯,是我的。”最后结果呢?是他张开大嘴巴,几口就把这块西瓜吃了。

像猪八戒那样的事我小时候也做过一回。那时候我的老奶她还健在,农历四月初一西边的周堂村起大会,她给了我两元钱,那时候的我好像还没有独自花过一分钱,她给我的这钱是对我的奖励,奖励我不怕脏不拍累一有空就到她的病床前要么喊叫她一声,要么搭把手给她拿吃的或是倒喝的。

我拿着那难得的钱独自也去赶会了,现在想想也真是的也没有呼唤个伴儿。是的,我现在这独来独往的毛病还真不是现在才练成的。

由于没有花过钱也不知道将钱花在哪里,正在我踌躇犹豫,不觉间,真是应了“民以食为天”这谚语,我没有在那“鲜甜解渴,一分一喝”的冰糕水摊位前停留,就忽然发现前面有卖火烧饼的,于是掏出那两元钱花了那两角钱买了一个自我美食起来。美食过后才想到了弟弟妹妹们,有点心疼又有点自豪的又用两角钱买了一个,我要给弟弟妹妹们捎带一个,让他们也饱饱口福。带着美好愿望还有香香的怀揣在胸的火烧饼我一路向东。

那天弟弟妹妹们没有吃到火烧,还真不怪我,要怪只能怪天公不作美。就是的那天天公实在不作美,我走着跑着跑着走着一心一意想早点回去好让他们早点分享到美味。(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可是刚出周堂村口,轰隆隆的雷就响起来了,不一会儿也跟着到了,我跑跑跑终于跑到一地头的电工房之类的小屋旁,眼见好多人都在那里躲雨我就也没有接着再跑,躲躲雨也不耽误什么事。

躲雨的人们要么在谈买的针线布匹鞋拔子的质量,要么在论掀耙扫帚牛笼子的优劣,只有我什么也没有。

忽然想起来了,对,我有火烧馍。于是我悄悄地拿出来炫了炫,晃了晃,这一炫一晃不打紧把我的肚子里的蛔虫勾了出来。我用指甲掐了一点送入口中,雨它还没有停的意思,人们的话也一如既往地喧喧喧,我看看天空再看看人群,看看人群再看看天空,实在是无事可做,于是我又掐,再掐,再再掐。

等到天空雨后彩虹的时候我也终于把火烧馍掐完了。回到家里,买火烧时的高兴劲被没有了火烧的沮丧感所代替。我除了默不作声还是默不作声。只好听任凭家里人奚落,当时他们说我是个笨蛋拿着钱也不会花的时候也只好配合着装出笨蛋样。

我们家那时候十分不宽敞,就那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请他的奶奶我的老奶奶她住到了我家。

老奶当时是由二爷家还有奶奶家轮流吃饭,文化大革命的宗宗罪最后波及到我们家就是我爷爷辞世过早,于是子担父责,我爹就主动地担当起了全家的一切,于是有两年老奶她就住到了我们家。事实上老奶也十分疼并看中孙子辈的我爹。

当然老奶她也不少疼爱我,我上三四年级的时候她的身体还很好,天每天上早自习之前她还总起来给我做小锅饭暖身。期间一次我和家中大人怄气的时候躲在她的小屋里几天几夜不回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忽然病了,病了的她一点也不糊涂,住在我家的那段时候她还监督着我给忙里忙外的大人们做饭。

等到上初一到离家六里之外的乡中,过星期回家的时候我还总是不忘用饭票给她买一白馒头,现在回想估计那时候家中的白馒头还不是顿顿有吧。

自己随意之举,结果却被老奶她无限扩大,谁去看她她就就她能想出的好词好段来夸我。最后她的闺女远在城外的我的姑奶也知道了我的好。

姑奶她托了熟人在我上学的街上给我找了住处让我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还给我买了好多衣服,我的第一件红色毛衣就是那时候姑奶送的。

现在细思量那时的天真幼稚简单自然还真是给自己带了好多福气。不论干啥我没有快速转动的脑子也从祈求什么光鲜肥厚,做事也没有什么目的,结果总是无意插柳柳成阴地收到了许多许多。

另一些馒头的故事就与二爷家的三叔有关。那时候商品经济还不发达,村里人一窝蜂而上的产业是骑着自行车拖着冰糕箱子买五分钱一根的冰糕。那时候的冰糕消费者要么是田间地头的出力流汗的人,要么是想品尝美味的中小学生们。于是村里的冰糕大军们有几天就在我们学校大门边吆喝。我知道这些冰糕大军并不是我吃了他们的糕而没有掏钱,而是既没掏钱也没吃他们的雪糕。

知道他们是一次午饭后,也不知道是哪位同学要外出买扣针手帕之类的小东西我们群起而跟之。刚出学校门就看到了三叔他们,我和他们打了招呼之后就到伙房给三叔他们买了馒头,他们随后是就着墙根报销的。

后来有几次我总是到外边看到三叔他后悄悄地给他一人买的馍。及至后来我去外地上学左邻右舍给我送别的时候都是端的一碗一碗的鸡蛋,三叔他硬往我口袋里塞了十元钱,就在我拎着行李出村口的时候。

那时我自作多情地认为是他想起了我的好。肯定是的。之前他家孩子参加中招考试考场就在一高,而那时也正是我高三冲刺的时候,为了她我学习都没顾和她同吃同住了那几天。

做那些事的时候从没有想着回报,就好像是天亮了要起床,天黑了要睡觉一样自然简单。还真是如同一个专家说的那样,不管什么事情如果直奔着目的去了往往目的不抵,相反心无旁贷没有杂念的做些事的时候收获主产品的同时副产品也会源源不断的过来。那时成绩并不太好的我有幸有书可读估计也是这因果。

之所以能做到这些,并不是我刻意模仿有意做作,那是因为从小大大沐浴到的家庭熏陶以及受惠到的邻里恩泽。

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错了,俗话说的“看父敬子,看子敬父”真不错。那时的他们抑或是她们那样都是因为敬重我的老父亲

时光易逝,光阴不再。

伤心遗憾的是自己无得无能最后不仅没有给家人添荣光,没有让家人受到应有的敬重,相反在我爹最后的那段艰难日子里,在他收到了方方面面的有口难辩的委屈时光中,我二爷家的三叔还非常及时的给他的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狠心一把将他推入绝境。

那时的我是那样的无助。此时的我也只能泪流。

思绪飘絮,上下翻飞。

是的。我得回家给我爹上坟了。

泪眼中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十二点了。

做饭去该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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