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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定安的姑娘

2013-02-06 11:26 作者:刘东齐  | 2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承认,我是一个念旧的人。早就该知道,所有故事被我写完结局之后,我本就该责无旁贷的承担着故事里所有的快乐悲伤,因为作为这个故事的缔造者,我必须以第三视角来审视自己的剧情,然后以第一视角来怀念笔下诞生的角色。

小引

你曾说,我活在你的里;哪怕是一场噩梦,我也很开心。

---题记

【我自己】(一)

没人懂,漫步在中浑身被淋湿的身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没人懂,被罚站在走廊嘴角轻轻的微笑。

没人懂,疾跑在黑那五彩斑斓的少年

没人懂,眼泪在眼角悲伤中微笑的表情。

很喜欢朋友写的《那些女孩教会我的事》,虽然我只是一个男孩。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一下那些曾经经过自己生活的女孩们,她们就好像是这一路上不断上车厢又不断下车厢的乘客们,我与她们短暂地看过同一段路边风景。有些她们坐在我身边,与我交谈;有些她们匆匆上车又匆匆离开;有些她们陪我坐过很长一段路,转过好多个弯,停过好几个站台,最后她们都走了,在不同的站台去搭乘别的不一样的车,去往不一样的地方。而我依然坐在我的车厢里向前,继续向前。

她们未曾改变我的生活,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怎么变成一个男人,我也是懵懂向前,却在与那些女孩的短暂交集中渐渐看清了自己的模样。有时候,她们就好像是我的镜子,而镜子里面的人儿又永远与我保持着那段温暖的距离,有忧伤,但不会心痛;有想念,但不至于碎裂。

忘了有多久,不曾静坐一隅书写这无关风月的文字,也忘了有多久,未曾说出这一句“我若别离,再无归期”.

有些人,收进生命的底线,便永远地珍藏。有些情,融入内心的灵魂,便一生地留恋。抬眼望,那些世俗的眼光,是我已承受不起的荒唐。偶尔也会深入地冥想,为什么?正如世人所问,我的一切所作是为什么?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心忧,渐渐地学会了沉默,对于一切或有或无的猜忌,都一笑置之。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沉默的心性,我想这是经历过风雨的结局,经历过沧海桑田,也收获了人间奇缘。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或许这就是我沉默寡言又或是不善表达的缘故吧。

佛曰:"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寂灭为乐"。在修炼的过程中,不是一意孤行让自己与繁复的世事划清界限,而是处身缭绕的烟火中,依旧可以清凉似。踏遍苍茫河山,昌盛的万物,各安其因缘天性,谁也无法将谁取代。走过的路,遇见的人,发生的事,如同滔滔江水,不可逆转。

我懂了,于是我笑了。感谢这一路的风雨兼程,感谢这一程的流言蜚语,让我在人生的磨练中收获了行走的毅力,生命不需要解释,只做好自己,由世人评说。接受命运给予我的每一份心情,每一段幸福,每一次坎坷。我转身对着来时的路坦然一笑,那些曾经,悲伤抑或快乐,也是我人生的一种财富,它教会了我成长,更赐予了我真的力量。

影子讽刺地跟着我,难分难离,原来最孤单的是我,原来最悲哀的是我,不能面对自己。

我们都是记忆两头的玩偶,被看不到的细线慢慢缠绕;我们都是路途两边的树木,默默站在那些悲伤之上。那些微微颤抖的日子,那些已经不再的岁月,我都要告诉自己,要卑微地活着。

如果,可以不悲伤,那我又何必去微笑。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自己来时的路,我不断地回首,伫足,然而时光扔下我轰轰烈烈地向前奔去。

【我和他(她)们】(二)

老狼在《青无悔》里唱,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年少这个字眼,对我而言,似乎虽未失之交臂,但像是染了颜色的风从自己的发梢间拂过,然后仓惶奔走,留给我的只是一抹浅浅的尾巴。当自己再怎么用力也抓不住青春的尾巴时,当一个人静下来会开始漫无边际的回忆的时候,是不是证明,年少即将流去

我记得在那段青葱的岁月里,我们也曾经如很多少男少女一样,在那个爱做梦的年纪里肆无忌惮的酣梦了一场,也曾捧着课本闭着眼睛背诵文中的篇章,也曾看到课本后写着的“熟读并背诵全文”而咬牙切齿的痛恨,也一样拿着自己的专属饭盒在下课的分秒里拼命的往学校食堂冲刺,亦或者埋首于书山题海还不住的谩骂学校老师的缺德……

曾经,听语文老师上课的一句“哪个少男不衷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还会窘的小脸通红,然后手捂着嘴巴看着死党想笑又不敢笑,在听着生物老师课上讲述着产婴的过程,依旧憋的满脸娇羞,还硬要假装若无其事,生怕旁人说三道四。其实,我们何尝不是一样呢?在那段如草的青春岁月里,我们都曾经白痴过,懵懂过,笑过也哭过。

如此想的时候,便似乎能豁然开朗起来。记得《桃花源记》里曾如是写:“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那些青春日子里的我们,也总在追寻着属于自己的桃花之源,等我们的青春不再青春,等我们的生活趋于生活了,便能想象,“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生境界。

在我所写的新书扉页里,有过这么一句“他只是一介草寇,再怎样,也是一介草寇”而作为草寇的我也与你们一样,都是从小看着舒克贝塔,金刚葫芦娃,看着蓝猫淘气,海尔兄弟长大的一代,也如你们一样,都是坐在那个四四方方的教室里,堆高过人头的书本,偶尔打打瞌睡,侥幸避过班主任逃几节课,又或者在与同旁说笑时被老师打断的一计眼光,然后痛定思痛,常常立志,也立过常志……

这便是最简单也最平凡的我了。

那些曾经和我们一样青春过的人,他们现在可能在湖边怡然自得的耍着太极拳,也可能在趁着早间赶往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蔬菜,亦或是挤着拥挤不堪的公交车上早班。但是他们也曾经这么的青春过,他们看着自己青筋暴露的双手,又会作何想法呢?

时间,是我们最惹不起的东西;青春,是我们最把持不住的东西了。

在很久之后,你是否还能记得,上学的第一天,你背着什么样子的书包;上课的第一天,你的启蒙老师是谁,你的第一个同桌是谁?那些年,我们在课桌上刻着的“三八线”是否还健在;那些年,与我做过同桌的那些人,他们如今又是在天涯的何方奔走呢?渐渐地,我变得对时间异乎寻常的敏感了,似乎能感觉得到它轻轻的摩擦过我的时间,悄悄的掠过我的眼眸,然后疾风劲走,滚滚向前的那番势不可挡的架势。

某年某月某天,某些人在我生命的机遇里曾经出现,我很珍惜那些曾在自己生命的机遇里走过的人,哪怕是没有走到最后,哪怕只留给我一个或潇洒或孤独的背影,哪怕到最后,我连你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至少我还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个人,在我生命的哪一段岁月里,这么出现过。亦如老狼在《青春无悔》的结尾处唱:“都说是青春无悔包括所有的爱恋,都还在纷纷说着相许终生的誓言,都说亲爱的亲爱永远,都是年轻如你的脸,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永远永远,也不变的眼。”

【我和你】(三)

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喜欢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喜欢贴近自然与山、与水、与花、与草一起吐故纳新,吞吐着这世界最清新的空气;喜欢九十度的角看着深邃的天空,喜欢沉默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不微笑也不尽悲伤,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毫无相关;喜欢在这个芜杂的世界里给人一种独善其身的感觉。其实,他们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强大,只是习惯性用一个强大的躯壳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害怕被别人洞穿也渴望被朋友洞穿,如我们看到的刺猬,选择用一身带刺的躯壳来掩盖自己温热柔软的内心。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喜欢对每个人都微笑,却喜欢对自己的朋友总是微笑,冷冷的看似无情的外表,有一种浑似天然雕琢的威严。他们不喜欢作太多的争辩,不喜欢作太多的解释,也不喜欢在朋友面前伪装自己。如我们看到的兽,总是咬着冷冷的牙,;累了痛了无力承担了,便抱之一声长啸。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阳光,开朗,无所不谈。如很多的人一样,喜欢狂野的动力加速度的感觉,喜欢刺激的寻求冒险的活动,能云淡风轻的与每一个人攀谈,喜欢结交很多的朋友,也对很多看似不顺眼的人嗤之以鼻,不屑于顾。旁的人看来,他们俨然是大好的阳光男孩。

我更相信,这个世界中,有一种人,能集以上三种于一身。但是却浑然不觉生活的有多累,而是最本真的状态恰到好处的运用罢了。而作为一个喜欢文字的我,似乎骨子里确有几分清高,不愿与龌龊的人为伍为伴,不愿意巧言令色的刻意去讨好别人,这似乎便是我一厢情愿的理解到自己不愿意去考公务员,不愿从政的原因,因为绝计讨不好那碗饭,巴结不了别人,也不愿巴结别人。我们所看到的,那些文人笔下刺贪刺劣,最后归田卸甲的故事,可谓比比皆是。刻意的去巴结别人,似乎在我的身上怎么装怎么不像,眉宇神色之间便装不出那几分姿态来,亦如我所理解的美女一样,不是穿上露胸露背装,而是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一种无可复制的气质,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为之倾倒。

现在我只说一个女孩,因为现在她们都已经去了其他车厢,去往了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我知道她们所到之处一定也是风景曼妙,而我也记得与她们同路的点点滴滴。

我从未跟这个女孩抱怨过我的孤独,因为她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的孤独。

有的时候我会悄悄地从身后拍你,无不例外的你每次都发现了。有的时候我会在私底下打听你,不知为何,这些话语总能传到你的耳边里。有的时候十分气愤你,为什么团支书的职位比班长大。我想,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还是让历史解决吧。

是的,她教会了我对生活始终保持着热情,哪怕孤独,哪怕灰暗。而这之后,我就真的永远对生活不知疲倦起来,因为那些灰暗的情总是暂时的,等待完了四月份的樱花,就开始等待六月份的焰火,我也总会有值得等待的东西。

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碧娜(nuǒ)似乎总感觉(nuǒ)音比较贴切。

存在一种感觉。

“无人聆听的时代,每个人拼命的彰显自己。争嚷炫耀中太过急切,嗓子拉出刺耳的鸣声。喧闹,歌舞升平,一个个乐在其中,麻木的愉悦。虚荣,一直追赶,物质或才能。心一直悬浮在噪杂中,奔跑,超负荷付出,昼夜不停。在一个笑容还未收,突然不知为何笑了。突然倦了。突然想一个人。或看本书,书中散出柔软的气息,慢慢将你包围。如同天鹅绒般的世界,陷入其中,一阵安逸。”

这种感觉就叫“淡淡”。 而她就是这种淡淡的女孩。小马尾辫,微胖的脸颊。小麦色皮肤,吹弹可破。她所经过的地方,都染上了她岁月静好的气息。

如今我们偶尔联系,不论时间多久,从未觉得生疏。我在思念她时,思念的是一种气息、一种感觉和她的眼。一旦她出现在我的脑海,周遭就静了。

思念她时并没有那种纠缠的思绪、难捱的撕心裂肺。时常我在深夜思念她时,陷入一片美好的境地,不觉中入睡。梦中风轻云也淡。

我生活在一个整天喧闹嘈杂的环境中。

女生们一次次故作无意的强调自己衣服在哪个商场买的、品牌和高昂的价格。男生们胡侃着某位总统、航空母舰像自己玩具。

我偶尔瞥见有人在欢快气氛中被嘲弄,嘴角转瞬的抽搐、眉头短暂的扭曲后,又即刻被一个大大而僵硬的微笑盖过。

有时我想,即使聊不来又何必找话?

之前,我也如同他们,拼命在人群中彰显自己,浮夸、虚伪。

我活的很累。

狂欢后,心中被欢呼声带出一块大大的空洞,无力填补。

缄默过,却害怕孤独。

我一直在两个极端中生活,我时刻都在难受。直到她的出现,让我知道可以淡淡的生活。 她淡淡的衣着、淡淡的声音、淡淡的容颜,一颦一动淡淡而生。

拨通她的号码,三声,她干净的声音出现。“我是,我是比班长大的团支书”我说。

“嗯”她应答后,静谧的只有她的呼吸声。

我不去大聊身边的趣事,不去争相抱怨对自身周遭的不满。从第一次我们就对这种通话配合的默契。

她改变了我许多。我的戾气、我的浮夸是那么的强烈了

譬如我曾打算发过这一首,“那时我们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有一天我们并肩坐在桃树下/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三毛的。

断续但长久的联系中,我们默契的不愿再多了解对方。彼此朋友如何、家庭怎样、贫穷富有,均不去过问。

我认为一种美好静然的感觉,一种难忘的回忆必定要有初见时的好感,和彼此接触中的信任来做积淀。不然彼此间怎能生出如此简单的情感

初见她时在附中。那时刚开学,陌生的面孔。女生们穿着艳丽的衣服,丝袜和短裙荒唐的搭配。即使我有些近视,也能看见她们黑乎乎一层层的假睫毛。我发现了她,她站在窗前,眼神干净。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到了青春。青春以前在我的概念中就是张扬、疯狂与不羁,那时我怀疑了,真的是这些吗?

那时我无法描绘那种感觉。现在我知道了。她的青春是生长。像春季里的草株。无声无息的生长,静静的长大。被朗朗而金黄的阳光普照。

她的安静不止于言语上的沉默或动作的细腻。而是一种与世无争的心态。

无论什么年龄阶段的女性都不会改变她们攀比的天性。她们本领大到可以随时、随地、随意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在恰当时及完成炫耀。

“喂,不要踩到我的鞋,新买的”“什么牌子?”“361的”“我不大喜欢的,我感觉耐克更透气”“我的衣服也是耐克的”“阿伊莲的衣服更好啊”……她们问她什么衣服,她微笑的说,不是什么。

与事无争多是看破红尘的人,而她是一种自然。她是一种原始的,原始的人之初的善良。在其他女生之间因为嫉妒和不和时骂出“狐狸精”、“骚货”之类的话题,围在一起,从不见她参与。

课堂上老师讲起山区贫困儿童让人心痛的生活,其他人发出夸张的声音做出夸张的表情来显示自己怜悯之心。我知道,她在默不作声我知道,她心里也如刀绞。她内心那种对世事的关怀,世俗的善心。让自己感到一种安然。

我们真正认识一个月。以后多次调整座次,没有一次能坐近些。思来想去那时我们没有任何利益或其他来维系这种关系。比如有共同朋友,甚至放学后走同一条路。调开那会我们很少联络,以我的性格应该早就熟了。或许是突然遇见了这个自己欣赏的女孩,不敢蓦然吧。她的离开,让我觉得生活开始不踏实。可每当静下来,周围悉悉的声响。她只需从我身旁走过,便芬芳了我的一天。

作者简介;

刘东齐, (1996- )

南岛晚报专栏作者 榕树下文学网 起点中文网VIP签约作家

作品曾发表于《诗林》《诗选刊》《星星诗刊》《诗歌月刊》《青年文摘》

代表作《颓废流年》《逆时•恒美》《九月逆流》

创作有诗集《见思齐》随笔集《夕下》散文集《沙滩边》

作者

对于本篇文章,笔者不希望读者和其他媒体有过多的猜想,谢谢.

二十一届花雨杯散文赛区参赛作品(暂为全国前五十六海南分赛区第二名)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556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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