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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

2013-01-05 14:48 作者:文学  | 17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数天来,老天是半睁着眼半闭着眼,像是不知道生了谁的气一样的板着脸,天空没有云翳。听广播里说,近期没有。只是有小。人们期待已久了,虽说大地暂时不缺雨水。在人们心中还是希冀能够下一场皑皑的白雪。净化空气,减少疾病。北方已经下起了厚厚的积雪。同属于北方的人,坐落在平原地带。去年季没有飘雪。人们一直对老天不公怀恨入骨。一连数日了,老天沉绵绵的,是否想下雪?上了年岁人们都是没有嘴里叨咕着,昂脸看天。下吧,下吧的期待着。

阴沉的深,当人们进入乡。天空慢慢地悄无声息的忽飘起了细细的雪花。我正在值夜班。正全神贯注的阅览杂志。时不时的抬头远望。子夜时分,透过漫漶的窗玻璃,穿过自动门缝之间的缝隙,在大楼前的灯光的照耀下,细雪如天女散花。此时打开我的思绪。不禁大声朗起沁园: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

有雪的夜里最为静谧。原先附近看家的小狗,听到动静,总是犬吠狺狺。这回恐怕是正在偷懒的卷曲酣睡吧。雪,细细的,软软的,绵绵的,最初的雪花,说是蛱蝶,并不过分。尽管有些微风,不信,且看视野之中,烧暖气锅炉的烟囱,弯弯斜斜的飘向天空。试图融化飘来的雪花。且听原本就以寂静寂寞为底色的深冬的深夜:大楼前的银杏树,正在静静的呼吸;车库里的轿车,感谢老天的恩赐,我可以不必拼命的奔跑了,第天出车又可以缓缓地前行了,说不定我可以休息呢。难得喘上两口气;只有换热器的嗡嗡声,在幸福的运转不停,似乎在说,下雪了,一场冬雪一场热,我离放假不会太远。雪也是一样,漫天舒卷,惬意翩然,淡黄的灯光里,它们忽近忽远,却又完全不似初春的细雨,虽然同样没有重量,虽然同样慵懒得有如婚房里暗弱的烛光。但是,早春的雨,是迫不及待地冲向地面的,深冬的雪,却总像骨子深处镌刻下了一份对于天空的留恋,抑或是一种炫耀,那些白色的精灵,那些综合了全人类的想象也难以捉摸透彻的舞姿,就在我的视线里,在微微敞开的门缝里,在漫漶的窗玻璃之外……

伏案阅览,弥眼的细雪,按捺不住我心头的思绪。雪,是我的天然本性。书,自然无法静下心来默读下去。飘雪越来越密,那越来越大的雪花,那越来越动人心神的雪花,仿佛听到了冥冥中一声召唤,说没有,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留下。

我慢慢地步履室外。我想振背高呼。我想呐喊,我想倾泻出一年以来各种各样的情愫。我想震动感天,让阴沉了那么多天的天空,来个睖睁。雪花继续曼舞飞扬,顷刻间,老天好像害怕了我,天地之间飘起衔接自然的大的雪花。犹如一串串白色糖葫芦挂在天地间。来回的飞落。(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雪落地在厚。我踽踽独行在雪地里。身后,是两行长长的诗行。我想高声大喊,只是夜里太过于岑寂。然而,我的呐喊只是肚子里。还没有出口。也许在酝酿,酝酿醋?美酒?那就无法想象出了。一会儿,雪花大概飘累了,开始飘落洁白晶莹的“盐粒子”。细细的盐粒子,砸在脸上还有点生疼。外加点凉意。大地也许缺少盐吧,不知道,此盐是否也涵有钠分子,抑或涵有治疗人类的大脖子的碘盐?雪是人类的精灵。够了,够了,我用男中音对天嫢盈。盐下多了,大地会齁着的。雪,害怕我再生气。果然,又发飙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生活真好,走在雪地里真好。雪向懂人意的臣服我的吆喝。我小心翼翼的踅回来,脚下传来咯吱咯吱踩雪声。我不能久久站立雪地。那样对雪不尊重的。雪听我话,我必须给足雪的面子。让雪抚平我的印辙吧。

两年了,下雪了,终于下雪了,在阒寂的子夜。在年末岁尾,雪如期而至了。

我站在走廊厅的檐下,两年来,难得与雪缘悭一面。今夜相见。我值班无眠。蹀躞在一亩三分地的厅堂。外面的苍穹,大地,屋宇,缠绵不断的山峦,银杏树上,犄角旮旯被白雪覆盖。天快熹明,闪烁的刺目的白光越来越厚实,越来越丰满。纵然我步出旷野,也会深深体会到,这场夜雪的背后,几乎所有的热切的目光,与我一样,静静地观望着天空和大地。

“瑞雪兆丰年”我的身后传来,同事的含笑的吟诗。我微笑着颔首。久违的祈盼。天地间最为奇葩的雪景在黎明之后更加妖娆。大雪弥漫着,穿越厚雪,仿佛听到旷野里麦苗的酣鼻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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