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追忆我们的逝水流年

2012-11-21 22:51 作者:锺离  | 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追忆曾经那个懵懂的女孩,她有着你无法想象的坚忍与骄傲。她自信而又自卑,无知而又狂妄。她想摆脱家的阴影,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她害怕成长却又固执的相信未来;她质疑她的成果却又觉得实至名归。

我多想告诉她“女孩,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无需再给自己添加烦恼。”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冒然介入你早已紧密布置的网,我看你作茧自缚,却无动于衷。

学校的绿化做得很到位,也许是因为离主城区较远的原因。你可以看到一座座青山高耸,似乎在彰显什么。上山的路是由方石铺成的,有种‘曲径通幽之感’。山的顶端有座亭子,因为离校中心较远因而行人很少,我喜欢坐在亭内,感受那一份的自然。

闭上眼,让我的心沉沦在这青山之中;听着它厚重的呼吸,这让我异常安心。

我想这就是我的家,属于大自然的家,是山水徜徉之间的那份安静祥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看着记忆中的女孩向我走来,见她成长,蜕变,女孩已经不再。

“我是踏着的节奏,为寻你而来的,那如阳三月般明丽的女子,似梨花浅绵细腻。我是伴着风的呼走而来的,只为寻你,红粉女子。

我追忆那个不再是女孩的女子。她会同我一起看隆细数流萤;她会同我下江南,见断桥残雪赏苏堤春晓;她会伴我于暗夜倾听月的底语,浅眠于花的怀抱。

我问“女子,你会离我而去吗?”你摇头。

“是的,我相信你会伴我一生,可这个念想仅存片刻,继而消失。不敢作保明日的定数。”

“那就伴你于今日、明日、待到将来,可好”女子问道。

我点头“好,只单今日,谁晓未来。我们把握的是今天,待明日又有别样的定数,我为何求其。何不待它向我走来,也省事些。”

我说“我叫卢何”。女孩笑了“我名梨落”。

回到图书馆,我竟有种恍若初至人间之感。图书馆的四楼,你可以看到这个城市最美的夕阳

靠着窗,望向窗外银杏纷纷,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恰是当年,在班级望向窗外那一颗颗枫树,殷红似火。

记得你走到我身边,恨恨地踹了我一脚,继而说道“打是疼骂是最爱用脚踹。”我白了你一眼,哪来的歪理。你笑笑“数学老师上课刚刚教我们的。”我瞬间无语,那个可爱的小老头。

记得我们在班上大打出手,原因是我耽误了你五分钟上厕所时间,为此你恨了我整整一个多月。

记得我们拉着手,与光速冲向食堂,仅是因为食堂那限量版的一元一碗的芙蓉蛋。

记得我们偷到教师办公室,盗取那一份份假期作业,只是因为我们想在假期睡的连神都不知。

记得、、、

许多,许多,我们的曾经。从未想过那样的日子会让我思之至今。如今,我仍旧奢望着,时光倒流,我们再一起‘作奸犯科’。

校园里有一片荔枝园。

这是个丰收的季节。

我漫步在校园的林间小道,感受这份空灵,追忆我们的曾经。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你在我生命里吟出这首诗,我顿了顿。问,你也喜欢,你说是。

记得那年秋天,你伸出手,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洛叶,你的新同桌”我笑了,你可知,那样爽朗的笑,我,望尘莫及。

我把所有的故事藏在心底,你却让一切罪恶暴露于阳光底下,我看到你的丑陋,你的自卑,你的一切不足,你却只是笑笑。你接受一切,我却有着不可承受的过往

高考结束,我来到这座城市。我知道,你也在。曾翻过这城市的地图,猛然发现,我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正应了当初那句话“天南地北双飞客。”

“云霄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你说,我喜欢王勃的诗,只这一首,便让我痴迷。你说“欧阳霏,这里有你的名字。”我愕然。你说“雨过天晴,不留半点阴霾。”我笑了,你是懂我的。今后我便是欧阳雨霁。

我多么希望回到那年,她们笑着向我们走来说“今后我们便是前后桌了,要好好相处呀。”

我记得,那些女子:洛叶、花城、卢何。

卢何走到我们跟前,深情的说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汉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我说“胡闹”你却痴痴了笑了。卢何更加肆无忌惮“是不是被大哥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给倾倒了。”

我想说“是,是的”。是被这样一份张扬给迷倒的,可我们却不能效仿。只因我是欧阳雨霁,她是洛叶。是你口中‘温柔似水’的女子。

我记得,曾经有那么个女子。

她站在我身边,朝我伸出手“你好,我叫花城,今后是你的同桌。”我笑笑“卢何”。你点点头,继而,我们不再言语。

她内敛而又开放,痴愚而又天才,冷漠而又热情。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样的女孩,那一定是她。她有着对花的敏感,对画的痴迷,对艺术的追求,她愿为她的艺术奉献一切。

她是一个执着的女子,她有着花一般的名字:花城。

她说“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这般小心翼翼,令我不忍、不舍。

感谢那一年的相遇,她主动坐到我身边,笑着对我说“你好,我叫花城,今后是你的同桌。”多年后,思及当年我都是庆幸无比。

毕业后,我仍旧怀念当年身旁的温度,那是属于你独有的。你可知,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右手边的位置总是空荡荡的,我的右手边,永远留有那么一个位置,是属于你的。

你说“大学毕业后我们要在同一个城市,你要我穿你设计的睡衣,我去学做蛋糕给你吃。”我说“我有洁癖”你却说“这样更好,以后就不用担心家里的卫生了。”我说“我不会做饭。”你说“我去学”。

真的,很好。

你可知为何我总是迷路,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不去顾及这些。你早已打点好一切。

现在,我不在你身边。呵,路旁的行人,请你们请你们不要为难那样一个另类的女子,她的眼里装载了整个世界。她有着你无法估量的神奇,她正谱写着她的传奇。

她叫石扬墨,一个似水如玉的女子。你似乎看不到她的伤,似乎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如水般平静,玉般祥和。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这温润似水的背后,不知有多少辛酸。

我说“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她会调笑道“小何,你又懂得。”

“我听着他们的相遇,听着女子的过往:友情的开始、金钱、利益、背叛。我看到这个女子拨开她的伪装,我看懂她血肉下的阴暗。当我见到这个女子时,我缓缓开口“姐。”而后细想,因缘,原来是从我这开始的。我想象着这个如玉的女子,听她张扬的说“我许你三生红妆。”我想,许红妆,你是她今生的魇。”

——卢何

床上的冰冷让我有瞬间的窒息。你终是走了,我不能奢望你的谅解,我想多年以后我向他人叙述我的这一段友情,那定是别样的凄凉。

起身,收拾好屋里的一切,幻想着你还在的日子。

曾经,你说过,不喜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似乎我也养成这样的习惯。

我问,“为什么?”

你说,“有一个女孩,也这般说过。她的执着令我心疼。”

我想说的是,你的执着同样让我心疼。

我问,是谁?

你笑了,说她是一个疯子,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疯子,她名卢何。

我记得她,你曾我数次提及这个名字,我似乎觉得你是她的影子,抑或她是你的影子。待我看到那个女孩的那一刻,从她口中的那个字眼令我倍感凄凉。她说“姐”。彼时,我早是个身置天涯,不知归期的离家游子。看着故人,这些年我竟然忽略了她的成长,我失言笑笑,她亦没有多言,也许多得是无奈吧。我不知我是怎样逃离的,事后想来,这便是因缘,而出奇的扬墨告诉我,她也是这般说道,心中的那股抑郁瞬时打开。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他问的我“为何要走”我说“腻了”。他说“你可真是狠心。”我笑了,不是我狠心,而是你的决绝让我没有一丝留念七年的感情瞬间如流水般消逝不见。当初既然离开了为何要回来,回来了就别再打扰我了。所以,你走了我留下,而今,你来了,我便离去。这场爱情的结局,总该有一个人离开。每个不能免俗的爱情不都有一个类似的结局。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你放弃了七年的骄傲。七年两千多个日夜,我这样卑微的付出,只因你说“红妆,你是我的前世、今生、来世。”

多么可笑的说法,我却单纯的相信,陷入你的漩涡,至此不可自拔。

她想起七年前,她们相遇的那一天。

在我生命里,你真的存在,一直都在。

我知道这个,便足矣。石扬墨。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曾经,你是否也如那盛世牡丹,有别样的贵气风华。朱红的唇,是否也吟唱过那蚀骨的相思曲。纤细的足,是否也舞过那一曲《霓裳》令君痴狂。今夕何夕,你一身红装是为何意?

你名,相思。

那秦淮河畔,你是否身着红衣和风轻舞;桃花难掩,相思红豆。

似乎听到有人吟唱,相思红豆。

南国的佳人,似水柔情,是你呀,相思。

洛叶笑了,“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许,历史上的红颜,正因那绝世独立的风姿而断送了本该平静的一生。何为红颜祸水?只有无能的君主才会把祸国归结于女子身上。何其悲哀。”

听着洛叶的言语,想着那历史上的女子,我顿感凄凉。她们好似夏夜绚烂的烟火刹那的风华是世人心中难以抚平的惊奇。

我叫洛叶,母亲说我身在秋季,所名洛叶。我想起某年春晚小品上的一句话“叶的凋零是风的疾走还是树的不挽留?”我选择了风的疾走,我想那枝头的叶也是羡慕与风驰疾的人生,妄图能过与之度过年年岁岁,哪知那是不可企及的高度,只得归于尘土。

我转问卢何,她毅然的选择后者,她言“是因为树的放手叶才选择凋零。”她静静地看着我“我们是朋友,只要你不弃,我定不离。”我知道她这话的含义,她是个不善言辞的女子,尤其是这般露骨的话。

而今,我仍旧为这样一句话而感动着。朋友是个永恒的字眼,因为有她,即使身在天涯她仿若置身我畔。她言“天涯海角思忆相随。

相思,南国。

又谱出怎样的令人蚀骨销魂的曲。

我驻足于今生湖畔细细观望。

是佛是魔

我平静的活着。

习惯,一切归于自然。

想着百年之后,于九泉之下亲启。

一切故事由此荡开。

我已然学会,不带留恋地挥手。

有时,我希望我是个男孩。那样,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挥洒我的青春。球场上与你并肩,海滩携手畅谈。夕阳西下,共赏无限黄昏。没有闲言碎语,我亦会搭上你的肩说“嘿,兄弟。”多好,与爱情无关。只是青春,年少轻狂。

选择属于我们的路,便风雨兼程。

地藏,竭诚似水若花。

佛于大众中,说我当做佛。

我修自成佛,佛渡我成魔。

我想,我是那个生命逝去的真凶。

高考结束,我陪你去医院做了人流。你无力的说“石扬墨,我最终是败给你了。”我看着你摇摇头“你没输,你从未输给谁。”你问“你许我三生红妆可在?”我说“在”你笑了,凄凉,美丽。你依旧是我初见的那个女子。那个明艳动人,青春张扬的女子。

卢何说,你是我今生的梦魇。不可置否,就像你永远也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你说“我想去云南。”我把所有自愿都填那儿。高考的最后一天,你失踪了,我为你放弃最后一场考试,我把所有积蓄拿出来给你做手术,我希望当年那个女子回到我身边。

我许你三生红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肆意妄为,不代表我无穷无尽的纵容。你,可知。

也许,只能怪我无暇顾及你的情绪。不该看你步入深渊却不施以援手。这,便是报复。

高考,一个很小而又很大,普通而又不寻常的变故。

从开始就注定好的结局。我没有太多的希望,因为早已明了,那么对于结局的出人意料,我又怎会惊讶。

只是你的离去,是我的意料之外。

2010年6月25日

高考成绩公布,而后:

梨落逝去,卢何、花城参加高考补习班。洛叶,欧阳霏南下。

至此属于我们的故事终于结束。

这不仅仅是结束,更是我们的开始。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519825/

追忆我们的逝水流年的评论 (共 2 条)

  • 着墨
  • 风语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