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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道

2012-10-13 20:11 作者:老山雀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深圳的改革雷震动了山山的心坎,改革春风吹拂着内地人燥动的心。三十而立的他深思自己的前途,是安于现状或是去经风见世面,怎样做出抉择?一定要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啊!山山心里澎湃着。山山不是弄潮儿,绝不是落后者。春风水暖鸭先知,先知先觉识大体。山山骨子里的东西冲击着旧的思想,旧的生活模式。他想去赶潮弄趟,,,,,,陷入苦苦的思索,,,,,,八年的知青生活,扫厕所都情愿,现在有一份来自不易的安稳的工作。尊重吧,心有不甘;下海吧,心中没底。摇摆不定使他面容憔悴,汹涌的新潮咬着他的心坎。不,拼死拼活也要去闯一下,骨子里的坚毅和拼搏的勇气又流露在脸上。下海了。山山在厂里是第一个写停行留职报告,每月还要交320元回厂。

好在工作出差之际,建立一些人脉。在外贸局收购干黄水牛皮时,知道外贸在处理库存物资:狗皮大衣,背心和半成品狗皮。因为西欧环保人士保护野生动物,退回来的皮衣制品。那时就是死耗子也要卖钱,皮衣和背心很快就销售完毕。半库房的半成品狗皮也很快销向各个鞋厂,余下不好销的边角料,两口子就在家里缝制狗皮鞋帮子。很忙,很累,但是充实。找钱真有乐趣,那样,山山掏下第一桶金。下海已经有点底气了。

躁动的人们就像春笋出土,一些赶早的人们在四处寻找机会,做什么生意呢,到沿海去就像江船怕大海,大多数人都做自己熟悉的本行。那时,开始取消了统购统销政策,畜牧产品下放,个体和注册单位都可以经营。就吃本行吧。深谙世事的山山思考生意的运作,资金不够要找合作伙伴,涉及本行又不要显山露水,因为,当时的人们的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

山山找到一个在西藏当个兵的贵州农村人,一个做转手张张皮的人。会面的机会使这个聪明的贵州人的妻子指腹认,多情善感的山山认了这份兄弟情缘。将他带到成都,找房安居,深谋远虑,背后策划,跟成都几个皮革厂做起了生意。这个贵州人他叫新民,脸上总是弥留着殷勤和恭维,妻子和小孩视山山为恩人,见面就以干爹称呼。山山的性格就是过不了人情关,天天喜悦在恭维中,每一件事都要对得起干爹这个称号。

万事起步难,山山在惆怅,迷茫,担心和策划中。就选在贵州吧,那里交通不便,牛皮多且便宜,差价大,新民也熟悉一些地方。

漆黑的里,带气浪的火车穿山跨桥。山山看着酣睡的新民,一个要改变命运的乡下人,有一种拼死的精神,一个固定收入的工人倒顾虑重重;成功则以,失败无颜。任命吧,心里想,充其量就回家吃稀饭。天明了,火车行进在崇山峻岭中,山山贪婪地看着窗外奇特的山水,璇旎的风光,山山来劲了,不管生意成功以否?反正也走南闯北过,见过世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他们进货的第一站就是安顺市。暮春的云贵高原天高云淡,吹拂阵阵凉风,突兀的柱子山间中有一片平坦黄土地,安顺城建在那里。整个城市古朴落后,黑色低矮的屋顶,石磊的民房,栉比相连;天蓝色和黑色的对襟衫,白色的头巾缠在头顶;担着菜篮,背着背篼,为生存匆匆忙忙,起早摸黑。现代的建筑就是政府机构和商店。

兮脏的土院里,棚房里码着几堆盐渍水牛皮,牛粪和蛋胺味扑面而来。货主牛老二领我们猫身进棚房看盐渍牛皮。听说我们是重庆来的货嘴,十分高心,认为找到一个大买主。吃过牛老二招待的可口的贵州菜饭,山山又去看了几家牛皮贩子,要货确定了。现在,山山和新民坐在火炉前跟牛老二洽谈货款事宜,山山说:“我们只带来了两万元钱,回去交了货就送上来或者跟我们去拿款。”无奈中,牛老二又怕失去这个货主,担心货款的安全,以贵州人特有的干瘪身材在房屋里度着方步,沉默了许久,尖尖的下巴吐出几句话:“看看你的工作证,”山山递上工作证,山山揣摩着对方心里:希望做成。哪阵的人少心眼,无本生意到处是。当看到山山是一个大厂的采购,相信地说:“好吗,相信你们,交货后马上把钱拿上来,另外,今后来安顺,就找我一个人拿货。”一切都那么顺利,新民的国字脸上有一股钦佩的神色,在山山耳边亲昵的说:“全靠大哥嘴会说,扒实硬。”山山对这笔无本生意也有点窃窃自喜。

三辆载重二十五吨的50铃大卡车,装载75吨牛皮扎进黔西入川的漫漫大山,弯曲陡峭的碎石路上的颠簸惊醒山山,他看到寂静闪烁的星空,仿佛湛蓝的星空随手可摘。山山探头看望随行的车队跟上来没有。冷风使山山打了一个寒战,就要过检查站了,怎么应付?

大山中的正子镇,夹皮沟里一个公路高坡上,灯光照明,马路上栏杆横立,一块牌子写着:“停车检查”,喇叭惊醒里面的人,半响,一个工作人员揉着睡眼,连帽子都没有戴正:请出示发票,货运单。边说边打哈欠。一个50多岁的税官走进办公室,山山和新民跟了进去。“你们的税货不合,又没有工商费,等到天明处理。”不肖一顾,就要倒床睡觉。时间就是金钱,山山和新民十分着急,在冷风咬了耳朵,新民将两百元放在桌子上,那个税官才温和许多,说:我打一个电话给我们所长,你们去找他解决。一个身肥脸大的矮胖子接待山山他们,说:据了解,你们开少了,问题严重啊,你们说什么办?话中有话,新民送上五百元。“不好意思,想跟你买两瓶酒,夜深商店没有开门,请收下。”胖所长发话了:“告诉他,夜深了,开票不方便,放车走,下次不行哈。”有钱可是鬼推磨。车队轰隆隆爬在盘山公路上,清晨,红日跃出,群山划出曲线,犹如浪起的绿浪,一望无际。这是一场崭新的生活天地,虽然不尽人意,要求人,但是,比工厂更有刺激作用,外面的世界多神秘。

溪水咆哮着流过松坎镇路边饭店,那里的江豆腊猪蹄真好吃,吃饭都在打听前方是否有检查站,简直就是耗子躲猫。检查站里出示了单据发票,这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不管我们左说右说,工商费和补税交了1400元,新民气青了脸,怒吼起来,山山招呼住了新民。改革初期,各地为政,随意性强,凭心情办事。惹恼了就叫你回去拿单据发票,更耽搁生意。站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山山想的是挣钱流点油没什么。

山山和新民的牛皮来的真及时,由于统购统销改制,各个制革厂供货短缺,成了俏货。交货很快,付款及时,并且,要求又运起来。

又是一个气候变化多端,大雨磅礴,艰难困苦的货运的过程,山山和新民在贵州幺铺镇被拦了下来。理由是要交畜产品费,贵州制定的土政策,费率12%,卖家不愿交,只有买家闯关凭运气。不管山山和新民绕半天,人家就不买帐,按每张2。5元缴费,交了两千多元出去。磨痹了的新民不在发脾气了。这样,凡是运货过关,拿钱消灾。久了,熟了,那些工作人员讲了老实话:改革开放后,全国公务员都在改善办公室和职工宿舍,上面拨款又少,只有自己想办法,巧立名目,吃公路罚款。这些红色罚单,积累了行政机构的固定资产,也滋长了后来的贪腐。山山和新民心里也十分纠结,实质就是跟官,匪周旋,生死中求生存。长途贩运中,总是风催雨打,霜路滑;担心抢掠,修车挨饿;堵困深山,无所不历。

高速公路修好了,山山和新民真高心。节约了时间,少了检查站的烦恼。但是,事与愿违。这一天傲阳灼人,桐梓休息区入口,一个黑点老远叫停,面容姣好的女警察向汽车敬礼:请开到休息区里。另一个警察围着车轮转了一圈,说:超载罚款。新民心生怨气,吼起来:我们没有超载,拿出当兵不怕事的神色,警察说:那跟我们下高速路去过磅嘛,一脸的高傲和严肃,谁愿意这样去折腾。“连二腿硬不过大腿”,三车缴了600百元。罚单是单据,山山他们要求罚单,警察正色地说:下次来换,哄娘哄老子的,跑长途的谁又愿意去耽搁时间呢。跟同行聊天知道,警察局修宿舍,缺少资金,跟每组警察下罚款任务。共和国啊,真是缺乏民主,法制,欠下多少人民帐,如今国强库盈,应该补偿出过血的人民。

山山和新民的生意越做越大,行内名气越来越大,山山找到一种感觉—就是有了尊严,更面子,喊大哥的人多了。吃喝交友的场面多,在那个“一切向钱看的年代”,骗吃,哄吃,硬吃是常有的事,因为有钱,山山和新民也能有意和将就应酬。同时,改革之风吹醒弄潮的人们,遍地都是做生意的人们,兴衰极反,没有银行贷款支持的生意人慢慢地退出。有时,人的秉性影响着一个人的生意理念,屁眼不黑不是脚色。商场尔虞我诈,山山崇尚以人为善,不想争斗,开始怨倦生意场中事。此时,厂里找山山谈心,请回厂里服务,山山在"万元户”的荣光中也感到知足了。决意回厂,为厂效劳。那是新民供销关系理顺,也能独立操作。

做厂里的业务,就要听上面的。山山对这种按部就班,不讲效益的做法大为不满,有外面的经验,不习惯这种约伙伙羊的业务做法。每日就是上班下班,听令出差。加之,国家对厂取消财政补贴,企业也举步维艰,破产是早晚的事。这一天终于来了,山山的厂子是第一批破产,一大批职工没有生活来源,自谋生路,山山也在其中,好在先前做了一些生意,衣食无忧。可怜那些赤手空拳的为共产党贡献一生的人们,像没有食的小四处觅食,外出打工,有钱,有技术的鞣制几张牛皮,没法的吃完工龄补助款。最为可怜的是癌症无钱治疗,从7楼跳下摔死;将石头吊在脖子上趟长江水溺死。那时,没有医疗保障。

在遥远的群山里,成山制革厂就隐在山中。一个县级厂,设备落后,工艺落后,厂里许多工人在那里打工,山山在为厂里做原皮生意。给成山制革厂送去的第一笔业务就是将其它制革厂堆积如山的二层蓝皮买下,收购和加工由厂里定,成山制革厂看到有利可图和加工快,买下这批半成品。从此,形成一个产品,到处收购半成品。山山赢得好感。刘厂长是一个年轻人,白哲英俊,带有一脸儒像。他满怀信心要把企业搞好,工作兢兢业业,为企业废寝忘食,常常向山山询问外面的信息,寻求适当的方法和经验,但是现实打破他的抱负,补贴取消,又要安稳职工,不惜八方贷款借钱,维系生产。山山看到厂里不景气,对厂里送货报价都是修生养息,有赚就行。山山走中庸之道,在厂里博得干群的好感。但是,厂里的经济情况就像干枯的山塘水没有来水,靠生意人来料加工和原料出成品后付款,维系着生产,工资和日常开支,有时还向山山和商人借贷过日子。车间主任常常为料,工,费向刘厂长撂摊子。为了化解矛盾,卸下担子,刘厂长成立两个分厂,让分厂自谋生路,自负盈亏。

那时的国营和集体小企业产权不晰,监管不力。变相开支,贪公为己,俨然厂子就是自己的。胖厂长和瘦厂长大权在手,任所欲为。办公室找亲信,外面找商人当代理人,自己定价,质量自己说了算,盘算变化固定资产,唯恐天下不乱,乱中取胜;职工看在眼里,怨在心里,无可奈何任他去,生怕饭碗被抡起。瘦厂长固定客户搞作,狼狈为奸,还满口为职工做想;胖厂长来者通吃,大而划之,贪婪和潇洒都有。更有甚者,用固定资产在银行抵押贷款,再没有贷的了,就向业务关系和朋友熟人借钱。一时间,厂里乌烟瘴气,众多黄世仁跟在杨白劳后面。一派虚荣后面,还钱和以货抵款还要讲人情关系。杨白劳成了老子,后面跟着一群黄世仁。

在昏浊的人流中,山山还迎刃有余。最使人寒心的是为好不讨好,先前的合作者—新民,生意无门,求到山山,看到亲家的份上,介绍到成山制革厂,共同发财。瘦厂长和他抱成一团,合伙吃钱,提出固定关系,减少客户,新民建议他和他的三哥各守一个厂,排挤山山。山山在厂里综合人缘比他-新民强,瘦厂长又敬又畏,礼让三分,是不会被挤掉的。山山寒心到背脊。人家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而猪八戒过河还打一耙。生意就是这样六亲不认,勾心斗角。

在市场经济中最纯的人也要被带坏。有高挑美妻的枕头风,西装革服的刘厂长开始有一颗渐变的心,看到有实权的两个分厂厂长风风光光,笑逐颜开的客户,刘厂长有点嫉妒,被架空的感觉,决定用实权压分厂,收回销售权,分厂和客户又围着刘厂长转。又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刘厂长开始变着戏法,以伪善顾友的方式,找山山谈心:老丈母想做生意,拿3万出来跟你们一起做生意,货款由刘厂长最先付出,或按3%的利息吃息。当时有周转资金就好做生意,山山答应了。这样的方法刘厂长找了几家,包括建民。在那样恶劣的经济环境里,是完不成这样的交换条件的。分厂式独立核算,要固定费用和工资,除了管理费,钱不可能交给刘厂长来安排。要吗就向客户借钱,以还账的方式先支了。刘厂长说的话兑不到现,找他又没有钱,又不做出决断,平时找他不来人气,支支吾吾,卵都打不死,找老丈母又推诿,建民都想打他。但是那一纸借钱协议跟时间在升值,无奈之中,强找老丈母退协议,人破脸伤后,山山和新民各自都付出几千元利息了事。

慢慢的制革厂形如僵尸,全国各地的客户蜂拥在厂部小食部,跟三位厂长要钱。分厂推到总厂,总厂说是分厂的责任,客户白天守着厂里,晚上守着三位厂长的家。当法院介入的时候,刘厂长就叫分厂两位厂长出去躲债。胖厂长潜逃到新疆,渺无音讯;瘦厂长精灵,吃了回扣,不欠私人的,专欠单位和银行,最后被关到监狱。刘厂长也被广西客户打得吐血。早有厂部办公室的人通报山山,赶急拿货抵款,余下的三千多元现金,胖厂长早就跑了。没有财运的人对钱就像玩数字游戏,山山拿出来的货买出就亏了八万,有人问在这个厂找了好多钱,山山摇着头说:陪到玩了两年。

在艰难的经济环境中,山山的厂里进入破产清算阶段,办公室坐满要债的人,新民每天跟着厂长屁股转。暗箱操作多了,都比谁的猪头大。新民好说歹说,以货抵款拿出几万块钱的牛皮凉席,他又没有销售水平,在懊恼和气慨中,在厂里错综复杂的权势争斗中,被人当枪使,拿出录音带,逼迫程厂长就范,回收了抵款的牛皮凉席,新民收到现金。但是权力斗争远没有结束,螳螂扑食,黄雀在后,懂帐的财务科长巴心不得厂长靠边站,分厂也趁机作乱,乱中搞作。真是小巫见大巫。新民又一次当枪使,检举了程厂长,说收了他几千块钱。纪委收到举报电话,约谈了程厂长,变相停职的厂长退出了九千多元回扣,从此名落孙山。当纪委约谈新民时,新民早就逃到新疆,直到此事不了了之。山山看在眼里,寒在心里。想当初,回厂上班分账时,新民也亮出录音带,目的是少分或拖用山山该分的钱。山山说:我一个采购员,不怕影响,不怕天垮下来,不怕工作除脱。那笔分红的钱直到两年后才付清。

败则为寇,胜则为王;山山厂里的财务科肖科长主宰厂里的清算和支付大权。他生着一双狡猾的小眼睛和攻于心计的大脑,整他整不赢,恨他恨不起,三九六教都懂;威恩下面,讨好上面;贴他的人都有利,在厂里也算一个人物。凭仗他在银行的关系和过硬的业务水平,赢得清算小组的青睐。共产党为了尽快圈地,好卖给国际地产商,完成破产。须然群众也有举报,就像地主子女参加土地革命时,财产予以保留。他协助清算小组完成了破产,以几千万元国家收去,几十个亿卖给地产商。

李四是一个憨厚的农村人,就是发了也是一个土老肥。靠背张张皮发大,为了收到厂里欠下的几万元现款哭告无门,找到跟肖科长关系密切的人,久久不能解决,当时破产的顺序是先国家银行,后国营和集体,再个体。李四心急如焚,忍痛割爱,用眼泪感动肖科长和帮助人。答应只要一半,完成应付款后,那一半由中间人流到肖科长手中。真是个乌雄,胆大妄为而善好其身,到

处冒包而避身燃火,不是关系就是善用银弹。

适者生成,敢为人先。为了适应新的生意模式,山山开始收购个体作坊的产品和二层皮,并在皮革市场摆摊位,销售适销对路的产品。飞云皮鞋厂是他的主要销售厂家,这家厂是公私合营的集体所有制单位,靠着全体职工一针一线赚成了一个有规有模的鞋生产工厂。定点生产,销路保障,外欠很多,在供货方拖欠,那时的三角债很多。苦苦经营还要处理各种人际关系,吃茶喝酒,打牌唱歌,认为找了他们很多钱,喊起要办招待。那里关系复杂,庙堂菩萨多,拜了佛主,还有菩萨,向钱看的年代生意真不好做。采购员管供货,经营厂长卡资金,环环不顺畅,生意就停摆。说起生意人,有时很憋气,谁不想做人上人,可怜命上只带这个角色。最恼的是互相推诿,吃了不吐。孙厂长就有这种行为,回扣要先吃,资金慢慢付,喝酒唱歌常想去,管它客户难不难。

拆迁的风吹进飞云皮鞋厂,在没有法治的年代,大家的集体财产被打了折扣,赔了几百万。固定资产打了折扣,土地收益归国家。有的职工流着眼泪离开这个含辛茹苦的厂。买断的买断,退休的退休,最好打整的工人阶级又去打工养家。而达成这项拆迁协议少不了孙厂长-集体所有制的管家。拆迁方天天陪着孙厂长莺歌燕舞,花红酒绿。私下里,茶楼上一项交易在暗箱交谈。几百万赔付资金,不包括外欠(应收款),按7%给孙厂长,净值也有几十万。那时的企业领导人或多或少都侵占着国家,集体的资产。以转移财产和做假帐,个人承包的形式。

由于外面有应收款,考虑职工生存,合资办厂,孙厂长以7%股份投入,担任厂长,吸收一些职工入股,拆迁方派出董事长。在经营过程,意见不合,执行不力,品牌和关系又是孙厂长的,两家不悦而散。孙厂长以全体管理人员的名义借贷和筹资百多万买下这个厂,外迁的几百万又归皮鞋厂。大家一年的努力,赚了百多万,盼望年终分红的人们到头来只拿到工资和利息。有反对的,暗中较劲的,出工不出力的,报销过度的都被孙厂长劝走,较劲的就给一两万元钱打发走人。连昔日的情人,生意上的有力助手也被辞退。一个活生生的鞋厂经过一番折腾就变成私营企业。

可以肯定地说:改革开放淘到第一桶金的人,大部分都不是省油的灯,钻过政策的空子,搞过偷税漏税,吃过回扣,变公为私,生活糜烂,……一群卑鄙的智者,而今傲视天下。好在冥冥之中,一些成功人士,正以慈善之道回报社会。

山山也因为各个厂家以货抵款,亏本销售,炒股失败,自怄自解地过着平民生活。那个新民许多年回来,过着跟山山一样的生活。

老沙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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