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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

2012-09-27 14:57 作者:纸喧闹  | 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你,仅仅是一个外来者,独自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小镇,没有行李,没有陪同,也没有一点点牵拌,有的只是陌生、陌生、陌生……

陌生的眼睛,陌生的鼻子,陌生的嘴巴,陌生的眉毛,拼凑着一张张陌生的笑、陌生的哭。你与他们擦肩而过,信步地走在发烫的水泥地上,地上满是碎纸碎屑以及发黑的香樵皮,一股恶臭,偷偷地跑进你的鼻,刺激着你那疲惫的神经,你抬头看了眼他们,呆滞着,怀疑着,这股臭味是不是从他们身上发出的?

天,略显灰沉,那是云在作祟,似乎要把这个藏在深山里的小镇压垮。你加快了脚步,不想再这面目全非的小镇再多呆一刻,而在南边的那一头,雾蒙蒙,隐约可见那是一片翠绿的竹林,遥想着那里有着石筑小桥,有着孱孱流水,还有那一间小小的竹屋,就静静地躺在流水的旁边,卧听悠悠缓缓的流水讲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故事

你心中不免窃喜,因为在这陌生的小镇里,不至于漫无目的。

我,早已是一个地道的本地人,关于这个小镇,又如何会不熟悉?一条从不大不小的河流,从群山里的小口在流出,把小镇硬生地撕成两半,而两旁的层峦叠嶂,又把小镇活生生地夹在中间,只有几条为数不多的路可进出。

那楼下杂货铺的中年妇女,扯着尖尖的嗓子,操着一口别扭的客家话,用那发黄的脸,朝着她那楼上的孩子们,喊着。旁边那破旧的小饭店里,一个黝黑的老农民边吃着热捧捧的拌面,边与店家套着近乎,这是温情的乡音才有的独特味道。还有,在那桥头碾足张望的女孩儿,似在寻找着她的如意郎君……(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翻滚的云,始终没有把小镇压垮,只是象征性地洒了一把不冷不热的混水,迫使冷清的街上,又添了一笔凄凉。就在此时,我遇见了你,哪怕仅仅是双目不曾相对,我依然察觉到你的别样,就像你那古怪的着装,似在伪装着你自己,你幻想自己融入了这里,可你那一举一动,却深深地出卖了你。你与这里的一切,显得格格不入。但,即使我异常地厌恶你,但还是用一脸好客的笑,把厌恶深埋在水融的黄泥里,然后,把你带去你说的那一片我以为是荒废的竹林地。

“你觉得小镇怎么样?”你问道。

“还行”,我敷衍。

“还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

“陌生,陌生,我说的对吧?”

“……”

陌生?小镇?

那是我和你唯一的对话,但……

闭上眼,山间茅屋,星星点点,盖了几多青瓦顶,筑了几回红砖墙,石彻的小巷,修了又碎,碎了又修,依旧不见月下彳亍的你,又见这半掩的门,试问,又是谁家姑娘等待着远在他方的男儿?而屋外,竹松倩影交织,密密麻麻,叠了一层又一层的暗绿,唯有羞花那不经意的一点小红,醉了叶,迷了风,随性舞。

睁开眼,月的深沉,唤不起我熟悉的记忆。月净我心,可怜小镇的人儿,变了模样,那一袭,是故作姿色的皮衣;这一双,是轻眺妩媚的目光;那一张,是胭脂粉末的面孔;这一幕,更有无休无止的闹剧;一砖一瓦,早已褪色,褪得如此干净利落,我却不知,蓝天非蓝,白云非白,你亦非你,我亦非我……

或许逃离这个陌生的小镇是我唯一的选择。

“你从哪来?”一个小女孩呆呆地看着我,说。

我哑言!

此时,色里,茫茫,漫漫,陌生的我,又见了南边的那一片熟悉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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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评论 (共 3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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