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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

2012-09-09 10:42 作者:水墨砚儒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亲情

父亲离开我已经十四年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说到父亲和我的亲情,可能说上三天三也说不完。而最让我不能忘怀的是在他将要离开我时的一件事。

我父亲是因肺癌去世的。在我家治疗的三个月,转移在腰椎引起的疼痛已经不疼了。在一天的早上父亲起床后,笑着对我说:“华,我的病好了。我和你妈今天就回家了”。可是我知道,已经转移的癌瘤是治不好的。我强忍着泪笑着对说:“别回去了,巩固几天吧”。爸说:“我离家也三个多月了,挺想家的”。看着爸爸一脸幸福的神态,还能说什么呢。

爸爸回到家,高兴地和我叔说:“是小华给我治好的”。一脸的自豪,还有什么比儿子的“成功”让父亲骄傲的呢。父亲骑上三轮车找他的表兄弟下象棋去了,我跟着出去背棉柴。这时爸爸在不远处叫我:“小华快来”。我急忙跑过去,爸爸已经坐在车坐上腰疼得不能动了。我推着他回来,躺在炕上一动不能动了。

妹妹来了,要让爸爸到她家住几天,为了不给妹妹心里留遗憾,爸爸答应了。上车时爸爸的脚,抬了几抬才上去,我的泪“欻”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十几天很快过去了,爸爸把我叫到床前:“华,咱家走吧”。爸爸的脸都浮肿了,面目漆黑。在回家的路上,在我记忆里,爸爸从来没有抚摸过我。可是,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一路上没松开。叫我十几年一想起这一双温暖手就泪流不止。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我心灵深处突然又想起爸爸,又想起爸爸这温暖的手。

母亲离开我快两年了,娘的身影时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实在不愿意让娘走啊,我流着泪循着娘走过的路,到处寻找娘的身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走在村南十字道上的时候,我好像又看见三十几年前:就在这里、放麦收假的时候、红风在西北天上滚滚而来,娘推着一车给生产队里割的苜蓿往回跑,红风刮的人睁不开眼,娘连人带车翻到沟里。我赶着小毛驴车远远看见,就飞跑过来,把娘扶起来。问问:“娘摔着了吗”?娘说:“没事,在这坐一会儿风头过去再走”。

在傍晚村头,我仿佛看见娘又和一群婶子大娘们拾棉花回来。那也是三十几年前了,娘在地里拾棉花,在棉花棵下一颗甜瓜藤,接了一个“蛤蟆苏”甜瓜。大秋天还捡到甜瓜很稀奇。我放学回来,正遇上娘和婶子大娘们拾棉花回来。老远的婶子就叫我:“小华,你娘给你拾了一个大甜瓜”。我也很高兴,娘笑着从棉花包里拿出那“蛤蟆苏”:黄黄的皮上布满墨绿色的碎点,香香甜甜特有的瓜香扑鼻而来。我高兴地抱着跑回家,洗都没洗掰开了。我把瓜递到娘的嘴边,娘笑着咬了薄薄的一小口,看着我狼口虎咽吃了。娘一脸的幸福,好像比她吃了还高兴。

我父亲弟兄四个,奶奶跟着我四叔在石家庄,爸爸每年都带着我去看奶奶一次。四叔家洪昌哥哥小时跟奶奶在老家,1963年四叔把奶奶和洪昌哥哥接走了。在一起长大的我对洪昌哥哥,比对另外三个弟弟亲一些。在我上三年级的时候,爸爸把放暑假的洪昌哥哥接回来。洪昌哥哥给我带来“小人书”、伞型圆珠笔、棉纺厂用的剪线头的小剪刀、乒乓球,都是我没见过的。农村学校放农忙假,一个暑假洪昌哥哥陪着我上学。转眼暑假就要过去了,爸爸回来接洪昌哥哥走。洪昌哥哥把他扎的军用皮带、蓝背心、心的钢笔,一件件轻轻放到我手里,跟着爸爸走了。我在后边跟着追出村,看着爸爸的自行车上洪昌哥哥越走越远,我撵不上、也看不见了。我蹲在蓖麻子丛里放声的哭吧。娘来了把我领回家,看见我眼都哭肿了,轻轻的给我擦干眼泪说:别哭了,明年再去看你奶奶时候又见面了。

今年我已经五十多岁了,想起这些零零碎碎的事,就想起爸爸想起娘,想起远方的亲人。是什么把家庭、家族联系起来的呢?我想:就是亲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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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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