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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冰花十八

2012-06-10 21:25 作者:行云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和罗嘉舒分别之后,黄葉的心中便有了牵挂,正像罗嘉舒所说:“没见面的时候,那种想没有理由,是没有根由的想,可是见了面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联系变得越来越频繁,不再是仅限于短信,而是电话随时联系,这令彼此心情愉悦。

罗嘉舒因工作的关系应酬较多,所以准时下班的时候很少,他原本是不希望如此的。但是,和黄葉取得了联系之后,到希望如此了。他不想面对现实,就像在逃避着什么,即便是休息日也有意找些离开家的理由,若有朋友相约,就更是求之不得的欣然前往。他也经常在晚上应酬完了之后回家的时候,徘徊于小区而不上楼,在小区内来回走着和黄葉在电话里聊天,一来可以躲开家里的不便,让精神能够得以放松,二来边走边聊似乎会错觉为黄葉就在身边,依如和她见面时的漫步。人是怕联系的,情感是怕记挂的,他每天若不与黄葉联系就像生活中缺少了什么,无名的烦躁。

周日,罗嘉舒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他盼着早些结束然后回家。家里今天清静,孩子去课外辅导班了,妻子回了娘家。进了屋子,换好了鞋和衣服,他拨通了黄葉的电话。

“喂!做什么呢?”罗嘉舒温和而轻声的问,仿佛黄葉就在自己的身边。

“看书呀!你这是在哪儿呀?”黄葉有些奇怪,因为今天是星期天,而星期天的白天是很少联系的。

“猜猜看。”罗嘉舒感觉和黄葉距离很近,就像面对面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在问,这是他脑子里常有的画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这我哪儿猜去呀?不过看你这么从容,一定不是在家里。”黄葉边说边笑着。

“说着了,还真就是在家里。”罗嘉舒虽然精神愉悦,但身体却有些疲倦,他向床走去并选择了一个慵懒而舒服的姿势,准备和黄葉长聊。

“我还真不信。”黄葉依然笑着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我把家里的座机号码告诉你,你拨一下我来接。”。

“不必了,信你就是了!”正说着,黄葉听到罗嘉舒那边有电话响起来。忙说:“有电话了,你接电话,我们先挂了吧!”。

“别挂!别挂!不管它,就当家里没人。”。

“那样好吗?要是有急事不就耽搁了吗?”黄葉有些不安。

“没关系,要是有急事就打我手机了,放心吧啊?!你猜我是坐着还是站着呢?”。

“哈哈哈,躺着呢。”黄葉的判断一向很逆向。

“正确,我是在床上躺着,把手机放在耳朵上不用手拿,这样感觉很好。我们这样聊着多好啊!听着你的声音就像你贴着我的脸,嘴对着我的耳朵在说,特别温馨。”罗嘉舒很陶醉的说。

“瞧你美的,不过你的脾气真的不错,很温和。”。

“那得看和谁,我脾气不好,有点酸。不过,我也很奇怪,怎么和你就一点脾气都没有呢?”。

罗嘉舒家里的电话又响了,没有几分钟罗嘉舒说:“打到我手机上了,我看下是谁,你稍等我一下,别挂。”。

很快罗嘉舒说:“是我儿子,家里的电话也是他打的,一定是看我没在家,才打到手机上的。”。

“那你还不接,快挂了吧!”。

“没关系,不会有什么事儿,一定是问我晚上去不去他姥姥家吃饭,过会儿我打给他就是了。”。

“别这样,孩子会着急的,我们改天聊,我挂了哈?”。

“好好好,听你的,我再联系你啊!”。

黄葉每次和罗嘉舒通话后,都会沉浸在对话的回味中,而一种快乐,一种幸福,一种希望的原动力,会令她暂时的忘却烦恼。

第二个周末下了班黄葉和王明轩去她父母那儿。刚吃过饭,黄葉的手机响了,是罗嘉舒。黄葉没有马上接电话,她拿着电话去了里面的房间,走到窗前,胳膊拄在窗台上,眼睛望着远方,开心的聊着。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因为时间对于两个有缘的人已没有了概念,或许是很久了吧?王明轩进来找黄葉了。

“谁的电话?说这么长时间。”王明轩的语气不很好,而且声音很大。

黄葉回头看了眼她,没有理睬,继续和罗嘉舒聊。

“谁在管你啊?这么不客气。”罗嘉舒一定是听到了王明轩的话才这样问。

黄葉也觉得被王明轩这样无礼的说着脸上有些挂不住,便说:“哦,没什么,是王明轩,你见过的,我在她妈家。”一面示意王明轩出去。

可是,王明轩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走到黄葉身边,一面抢电话,一面说:“到底谁呀?”。

“什么意思?”黄葉边说边拿着电话躲闪着。

之后对罗嘉舒说:“先挂了,再打给你。”。

没等罗嘉舒回应,黄葉便挂了电话。她之所以急着挂了,是因为她了解王明轩的脾气,免得她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让罗嘉舒听到不好。

“你太过分了吧。”黄葉有些气愤,冲着王明轩说。

“怎么过分了?你在和谁通话?多长时间了你知道吗?”王明轩也不太高兴了。

“是罗嘉舒。我与谁通话怎么了?还要事先告诉你吗?”。

“难怪呀,看你说话那温柔劲儿,我就生气!有什么说的呀?没完没了的。”。

“你怎么那么敏感?我不是一直都这样说话的吗?怎么就这会儿温柔了?正常的交往,也是正常的聊天,你整天不在家去哪儿了?做什么了?我和别人聊天怎么就不行了,想什么呢你,简直岂有此理!”。

“正常,正常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接电话?”。

“有什么资格问我?你不是也有必须要回避我的电话吗?所以我和谁通话你根本没有权利过问,把你自己管好就好了。”。

这样一来二去地争执着,黄葉有些后悔这样针锋相对,应该说最好的回敬是沉默。这样的结果是话越来越多,直到王妈妈进来说要去市,问是不是要一起去,才算让这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的争执告一段落。

第二天黄葉给罗嘉舒打电话,没说几句,罗嘉舒就将话题扯到了前一天晚上“王明轩有丈夫吗?”。

“我想是有的。”。

“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没有结婚,但是我想最终会组建家庭。”。

“做什么的?”。

“和我们同行儿。”。

“在同一个城市吗?。”

“不,在国外。”。

“王明轩是不是有问题啊?有特殊的好啊,我能看出来也能感觉得到你们的关系很好。”。

“你看我是不是有问题呢?”黄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知道罗嘉舒是聪明人,虽然没有直说,但彼此已心照不宣了。

“你绝对没有问题,可是你却拒绝了我,为什么?”。

“你想得太多了,我做事情是有底线的,我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纯净美好的东西。”。

“其实,想一想我到死都很满足了,有一个那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在遥远的地方爱着我,我明明也爱着她却什么都不能给她,这让我痛苦。说白了,是我不具备爱她的资格。”。

接下来的沉默令黄葉无语了。

那以后他们的联系逐渐减少,似乎两个人都知道那是为什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需要弥补,也无法拯救,更没有必要解释,好不容易拾起的情感,就像头顶浓重的乌云,用刀划开,划开之处的晴朗瞬间便随着乌云的弥合而消失了。黄葉的心一下子在沸点被速冻了,她陷入了不可名状的痛苦。虽然黄葉将白天里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但是黑夜总会降临,她孤单、无助,躺在床上就像是在忍受着黑暗中的煎烤而无法入眠。长时间的失眠使她明显的消瘦,她害怕漫漫长夜没有尽头。公司的人都看到了她的变化,而似乎只有王明轩视而不见。一天下班后,同事们都走了,黄葉一个人留在公司。望着窗外,天阴沉沉的仿佛和她一样忧郁,空中飘着细,不时的打在窗上,就像她脸上轻轻滑落的泪水。她突然想到一次在雨天和罗嘉舒的通话。

“你那里天气怎么样?我这儿下雨了。”黄葉若有所思的问。

“你好好看着,那雨是不是很轻柔,因为那是我的眼泪。”罗嘉舒轻声说,停顿了一下又说:“看到了吗?这样的天气你在干什么?”罗嘉舒似乎有些低沉。

“我在淋雨,让你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吧!”黄葉天生的多愁善感。

“别再淋了,我会心疼的,当心凉着,病了谁照顾你?”。

黄葉真的分不清身在何处了。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回过神,拭去了脸上的泪痕。

进来的是公司食堂的大师傅,人很好,又勤快。北方人,朴实、善良。

黄葉问:“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啥事儿。都下班了看你没走,过来看看你。平时总有人不好问,也知道你忙,就是惦记问问看你最近越来越瘦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这身边又没个家里人儿,想吃啥就和姐说,姐给你做去。”大师傅一直加着小心笑着说。

“谢谢大姐!我身体很好,只是睡眠差。别忙活了,我就走,你也得空儿就歇歇吧!”。

“想吃啥就和姐说,千万别客气,没啥事儿就好,那我回去了啊!”。

黄葉收拾着东西,回味着大姐的话,她真的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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