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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山

2012-06-05 14:09 作者:逐天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到底是谁?

躺在床上的沈从寒,熟练性的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戴上了那支似乎有点过时的眼镜,显得与他的脸颊极不相称,但是据说这是他的祖传之物,而且也不知因为什么从他出生的时侯他就拥有了它,直到现在。他揉了揉那略显疲惫的脸庞便慢慢的点燃了一支烟,姿势还算优雅,只是他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对面墙上的挂表,透过镜框隐约看到他的神情中略带了点紧张。

“你!怎么,怎么….. 又是这时候开灯!”只听见一个女孩极其微弱的埋怨声从他的右边传来,紧接着一阵骚动过后就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沈从寒并没有去理会刚才的话语,依然让台灯把满屋照的通亮。他手里的烟马上也要燃尽了,但只见他嘴角轻轻的一抖却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仅剩的烟嘴使劲摁在了烟灰缸里。紧接着他轻轻的坐起了身,默默地注视着刚才对他说话的那个女孩,眼神中多了几分歉意。

她的名字叫安凉,是他在大学里认识的女朋友,他们已经在一起同居了两年,彼此的感情也非常的和谐。本来他已经打算毕业后就把她带回家让他的父母看看,可是谁知道偏偏在这时候却出现了一件事,一直纠缠着他。

“宝贝,你放心,我一定会使你幸福的。”沈从寒从心底里暗自发了誓,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时间,便果断下床走向了客厅。(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不知是什么原因,此刻正站在灯光下的沈从寒,坚定而威严的神情及那略微沧桑的脸颊,使得他越发的成熟,显得与他本身的年龄那么的格格不入。而他那本是消瘦的身材此时也变的那么匀称,笔直的身体,微屈的小臂,结实的臂膀,以及那一米八几的身高,映着墙上的影子,一切都显的那么的威严,不可触犯。

‘铃……’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个极为平静的,而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沈从寒听到响动后,仿佛被惊吓的小一般猛地转过头朝声音的源头看去,当他发现是电话传出的声音后,脸上就又恢复了刚才悠闲地神态,显然并不急着去接电话。只见他扶了扶早已滑落的眼镜,然后在靠近电话的沙发上轻轻的坐了下来。

待沈从寒坐好后,只见他微奏起的眉宇下透出了一丝极为坚定的神情,不紧不慢的拿起了电话。

“请问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电话的?还有你为什么对我说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没有等对方开口,沈从寒就一字一句的径直问了好几个问题。然后等他说完后,他就马上下意识的将耳朵紧紧地贴着话筒,好像生怕错过对方的每一句话。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是沈从寒拿着的话筒那边依然没有一丝声音传来,就如这夜空一样,猛然间静的可怕。

“喂,喂……”沈从寒害怕是自己话筒的缘由,就随手又使劲的摇了摇话筒,然后贴近又喊了两声,语气中多了一点颤抖与气氛。但是又等了大约将近半分钟,那边还是没有一丝动静,这时沈从寒是彻底的失去了耐心,只见他猛地把电话移过了耳边,准备挂断这次妙明的来电。

“不要相信他(她),不要……”突然在电话就要被挂断的瞬间,那个熟悉的声音又传进了沈从寒的耳朵里。

沈从寒一下就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对,就是这种声音,像一位老人发出的浓厚却又有点嘶哑的声音,一定是,肯定不会错。”沈从寒从心底默默的分析着却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说的是谁?相信谁?你到底是什么人?”沈从寒更加疑惑的问着对方。

“不要,不要。”停了片刻,话筒里又传出了这两句话,只是这一次那句话好像被他故意拉长了一样,听的沈从寒心里一阵恐惧与不安。

等到沈从寒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话筒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忙音。刚张开的嘴抽搐了一下就合上了,沈从寒好像并不准备放弃,又慌忙打开了电话的免提。但是,电话里除了那‘嘟、嘟’的忙音后,就没有丁点的响动。

“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那句话?”沈从寒放好电话后低下了头,任那双手托着额头,脸上流出了一阵痛苦与疑惑的神情,嘴里低声的自言自语不知说着什么话。

‘啪’突然一声脆响打破了夜里的沉寂,思索中的沈从寒慌忙抬起头朝四周看了看,却并未发现什么。

“奇怪,明明有声音的,怎么?”沈从寒好像确实被这几天的事情搅得不轻,全身的神经一时一刻无不紧绷着,只要有点响动,他就能听见,尤其是夜里,可是这次……

沈从寒觉得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于是他寻着刚才的声音,慢慢的找到了卧室,可是刚走进卧室沈从寒就觉得不对劲,好像哪里出了什么错,但是这种感觉又只能自己体会却说不清楚。

‘恩?台灯什么时候关的?难道是自己关的?’沈从寒想着几天来自己的行为,不由衷的笑出了声,他是在嘲笑自己,笑自己的大惊小怪,笑自己的太不够成熟,也许只是自己多虑了。想着这些沈从寒已经又打开了台灯,顷刻间卧室里的场景一下子尽收眼底,安凉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睡觉,只是她的表情显得极不自然,好像被什么惊吓了一般,他轻轻喊了两声,安凉好像没有要醒的趋势。他站在那里看着墙上的挂表,时针和分针滴答滴答的蹦跳着,慢腾腾的围着圆做着规律的运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沈从寒看着时间不自觉的伸了个懒腰,准备躺床上去睡觉。可是窗外突然一阵凉风袭来,不禁让沈从寒几日来的紧张一下子消受不了。

“窗户怎么开的,我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关着的。”沈从寒心里嘀咕着,便踱步走到了阳台上。

虽然快接近4月了,但是夜里还是很凉,沈从寒朝窗外环视了一下,刚还紧绷的情绪一下子被这静谧浩瀚的夜空消退的无影无踪,只见沈从寒粗壮的臂膀轻轻一拨,窗户便很轻松的关住了。这时又是一阵睡意袭来,沈从寒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转过身准备回床上睡觉去。突然就在沈从寒回过头的一刹那,他看到窗外的楼下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佝偻着背的老人,由于是夜里视线不是太好,再加上沈从寒住在三楼,所以他只能隐约看到那个老人再狠狠的盯着自己看,眼睛里充满了可怕的神情。

等到沈从寒再准备打开窗去探个究竟时,却发现楼下空无一人,只有几处小树在路灯下随着风吱呀吱呀的摆个不停。

“那个人是谁?怎么又不见了!!”沈从寒又探出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但是确实没有人的踪影。这时他再也无心去关心这些了,因为可能是自己太累了,所以才会出现幻影。想到这里,沈从寒利索的关上了窗,一只脚已经迈开了一步。

“啊~你怎么,怎么半夜不睡觉…… 在这里,干…..干什么?”沈从寒望着面前的安凉,凝聚的神情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但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份责备。

安凉没有说话,径自转过身躺在了床上,“我醒来看到你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探着头不知在看什么,所以我就悄悄的…… 但是楼下没有一点动静,谁知道你怎么回事。”说完,她就翻过身睡去了,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

“没有动静,怎么可能?你没有发现……”还没等沈从寒说出口,就听见了安凉匀称的呼吸声。沈从寒看着安凉安静的睡脸,一时不忍心再喊醒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他也躺下睡觉了。

此时夜空才真正的吞觅了刚才骚动,而沈从寒也慢慢的睡去,在平静中享受着他连日来从未有的放松。

“记住,不要相信他(她),不要。”迷迷糊糊中沈从寒又听到了这句话,不过这次他肯定自己不是在接电话。自己到底怎么了,沈从寒也说不清,但是这句话他听得很清楚,而且很清晰,就是一个老头的声音。

“沈寒,沈寒。你怎么了,醒醒啊!”安凉平时都是这样喊他,因为她觉得中间那个‘从’字喊起来很别扭,不过沈从寒也挺乐意的,而且只要她一喊他就立马出现在她的身旁,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次也不例外,听见安凉喊自己的名字,沈从寒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一下只就看到了安凉焦急的脸庞,眯着嘴会心的笑了。而这时他突然感到额头一阵凉湿湿的感觉,只见他无力的挑着双眼斜睨着,原来是一块湿手巾。

“刚才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说着胡话。”安凉看着身体还有点虚弱的沈从寒,一下忍不住竟然快要哭了出来。

“没事,只是一场。”只见沈从寒无力的伸手擦去了安凉眼角的泪水,然后故作镇定的佯装着笑出了声。他知道那绝对不是梦,这个声音已经这样出现很长时间了。

安凉看到了沈从寒脸上的笑容也暂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叮嘱沈涵在床上休息一会,自己去弄点吃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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