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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燕分飞

2012-04-07 16:01 作者:塞外飞烟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一)邂逅相逢羽轻盈

“怎么还没打出来呢,”薛剑翘个二郎腿,坐在食堂的一个餐桌旁,得意地向排队买饭的人群里张望着,他一边张望,一边默默地念叨。

石磊和薛剑划拳,石磊输了,所以轮到他打饭。大学共有3千多人,共三个食堂,一到打饭的时间,食堂里挤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都不愿排队买饭,所以,每次打饭前,薛剑都和石岩划拳,谁输了谁去排队买饭。

二十分钟过去了,饭还是没有打出来,薛剑想:“干脆挤进去看看吧,”他飞快地走到人声鼎沸的人群中,在石磊所在的6号窗口的位置后面挤了进去,不巧手机响了,薛剑低头掏手机,不小心,和谁撞了个满怀,只听见咣啷啷,打满饭菜的餐盘,落到了地上,洒了薛剑一身的菜汤,薛剑刚要跳起来喊,一个甜润的嗓音在嗔怪:“哎呀,你把我的饭菜弄洒了。”

薛剑猛一抬头,一个女生正瞠目结舌,手还擎在半空中,惊讶地望着薛剑的脸,“呀,你是薛剑吧?”

薛剑也诧异地瞅着眼前的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想,“你是田静?”薛剑恍然大悟,“咱们是小学同学吧,这么多年没见了,竟然在这里碰上了,真是有缘。呵呵”薛剑故弄玄虚。(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是呀,怎么这么巧,真是不打不相识呀。”她也幽默了一下,没有计较饭菜被扣到地上的事,反倒还挺风趣的。

“你快去到那儿的餐桌旁等我,我叫我的同学再给你打一份,咱们边吃边叙叙旧。”薛剑也表现出了大度的风格,边指着食堂一角的餐桌,边跟她说。

“好吧。”田静还挺爽快,说着,就挤出了人群。

薛剑和石磊打出饭菜,走到她的面前,薛剑给田静和石磊作了一下介绍,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看大家还都站着,就说:“快都坐下吃吧,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嘿嘿。”三个人这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好像多年没见的朋友,一会儿功夫就熟络了,天南地北地侃了起来,笑声朗朗,谈笑风生。

“田静,三年级后,你突然消失了,没有踪影,你去哪里了?”薛剑夹了一口豆角塞到嘴里。

“我爸在县里找到了一份工作,为了照顾爸爸,我和妈妈弟弟全家都搬进了县里。”

“那你高中是在哪所中学念得?不是在一中吧?”

“不是,我是在三中念的”

“哦,怪不得呢,我也是在县里念得高中,不过是一中,”。。。

吃完饭,临分手时,互相留了电话,田静还没走远,石磊就抑制不住地说:“你的这个小学同学灵牙利齿,眉清目秀,还脉脉含情地望着你,好像对你有意思嗳。”

“你可得了吧,多少年没见了,难不成是一见钟情?”说完,薛剑哈哈大笑起来。

(二)月影婆娑风含情

生活又按部就般地进行着,男同学都喜欢晚饭后打篮球,在赛场上,才能显示男孩子的矫健、刚毅、热情和青

刚打完1个小时的篮球,从浴室里出来,一帮同学正往寝室走,同寝的胡斌说:“今天是周六,咱们去参加校园舞会吧,那里可热闹了。”

“我正想去呢,走,咱们直接去吧,”刘海高兴地嚷道

“我不会跳呀,我不去了。”薛剑扭身往寝室走。

“去吧,你这么帅,眉目又那么周正,准会有靓丽女生邀请你跳的,带带你就会了。”刘海边说边拽回薛剑,往舞会的方向走去。

舞厅里,霓虹灯闪烁,衣香鬓影,风姿绰绰,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人的面容,很快,那几个臭小子就没了踪影,准是找到了舞伴,旋进了舞池。薛剑找到一个有空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幽兰的火苗像萤火虫一样,在黑暗中莹莹闪亮,映衬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琉璃一般盯着那个火苗,薛剑抬头一看,“呀,田静,怎么是你?你怎么没进去跳舞?”薛剑微笑着说。

“我不会跳呀,同学拉我来,我坐在这儿,这不是在学吗?呵呵”

“巧了,我也不会。”薛剑讪讪地说。

“坐在这儿,听着悠扬的音乐,欣赏着翩跹的舞姿,不也挺好吗?”田静粲然一笑。

“嗯,不错,刚进来,有点灯光不适应。”

“最近挺好吧,也没给我打个电话,”

“哦,一天也不知道在瞎忙啥,呵呵”薛剑有点手足无措。

一只舞曲在玄妙的尾音声中结束,紧接着又一曲缠绵悱恻的舞曲飘荡在半空中。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动听的旋律和曼妙的舞姿辉映在眼前。

“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这里适合跳舞,不适合谈话。”薛剑诙谐地说。

田静乖巧地跟在薛剑的身后,走出了舞厅,他们一边聊着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小河边。

今晚的色很美,朦胧的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影倒影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水纹轻轻荡漾在幽暗的银光中,河边的小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时听见青蛙在河面上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好像此刻薛剑跳动的心脏。

“薛剑,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拎着个弹弓子,到小树林里去打,回来后,还给我们几个离得近的同学都叫来,一起在草地上架起火,烧着吃,吃的小嘴上,黑乎乎的。呵呵”

“我记得你小学的时候,扎了个小马尾辫,上面还总别一个粉色的头花,远处望过去,像一只小蝴蝶,煽动着翅膀落在了你的头上。”

“是吗?小时候,就喜欢扎蝴蝶结,嘻嘻。”

“还有你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总是挂满笑容。”此刻,她的脸颊渐渐绯红,像施了薄薄的胭脂,又像天边飘荡的云霞。

“我记得你家那条大黄狗,见着我时,总是扑闪着大眼睛,围着我摇尾巴。”

“像不像我呀,哈哈,”薛剑瞪圆了眼睛嬉笑着望着她。

“去你的,真能闹。”她稍扭身,嫣然浅笑。月光下,显得她格外娇媚动人。

那天,他们聊到很晚,才回寝室,“你的鞋跟怎么有泥呢?是不是约会去了?”刘海这么一说,惹的全寝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薛剑的鞋上,一时间,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一顿嬉笑说闹,弄得薛剑窘迫了半天,如果有个地洞,真想钻进去。

(三)花自飘零柳自舞

从那次以后,薛剑和田静的来往多了起来,经常一起去食堂打饭,一起在草坪上晒太阳,一起压马路,一起看电影。

在她生日的那天,她穿了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更显得她清纯苗条淡雅俏丽。他们俩跑到校外的餐馆里,薛剑今天也特意剪了个头,穿上自己最喜欢穿的粉色T恤和深色裤子,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她:“祝你生日快乐!做我的女朋友吧。”薛剑双手举起花束递到她的面前,她婉然一笑,接过花束,害羞地点了点头。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温暖着他们的心房,那一天他们很开心,吃过饭后,又去看了一场电影。回来时,已是万家灯火,明月高照了。

薛剑有了女朋友,把石磊羡慕的不得了,“哥们,别光顾着忙活自己,帮我也留点心,看有合适的,给咱也介绍一个。”石磊边说边诡秘地挤了下眼睛。

薛剑扭过头来望着眼前这个朗眉星目风度翩翩的大男孩,欷歔着:“瞧瞧你,1米八大个,一双慧眼,还健壮魁梧,相中谁,就主动出击呗,就你这条件,举着灯笼都难找,只要你金口一开,哪个漂亮姑娘不心甘情愿地答应呀。”

“你还别说,我还真是金口难开呢。”

“怎么,有意中人了?呵呵”

石磊咂了咂舌,犹豫了再三才说:“我觉得咱班的于珊珊挺不错的,身材修长,明眸善睐,举止文雅,谈吐风趣,和我都是辽宁考来的,应该有共同语言。”

“那你就多接触接触她,向她表白呀。”

“找个机会吧”石磊很认真的说。

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一个学期过去了,据田静说,她最近正忙于一个什么证的考试,所以他们的来往少了点,薛剑也有点忙,他们系学生会将要开展一次班级之间的篮球竞赛,薛剑又是学生会体育部的部长,所以课外大部分时间,放在了篮球场上。

他们经常进行模拟式的比赛,班里的女同学就是他们的拉拉队。薛剑打中锋,他矫健的身姿、娴熟的技巧,常常赢得场下阵阵的掌声。一次对方的队友抢薛剑玩于股掌的球,没有抢去,便使了手腿,将薛剑绊倒,薛剑立刻摔在了地上,膝盖擦掉了厚厚的皮,露出鲜红的血印,脚脖子也崴了,站不起来。

同学们把薛剑扶到校医室,于珊珊主动留下来,陪护薛剑,其他的女同学又都返回了赛场当拉拉队。余下来的几天都是于珊珊在这里陪护,经常端菜倒水,问寒问暖,和薛剑聊着一些有趣的事情。薛剑劝于珊珊回去,她坚决不肯,说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同学们也都络绎不绝地来看望薛剑,当于珊珊出去烧水的时候,石磊趴在薛剑的耳朵上悄悄地说:“于珊珊看你的眼神,有一种异样的光芒,显然她喜欢你。”

薛剑推开石磊“别瞎说,她知道我有女朋友,刚才我们还在聊我女朋友的事呢。”

石磊摇摇头“那不是一会事,你小子真是个多情种呀,那么多女孩子都喜欢你。”

“你别闹了,是你情人眼里,瞎猜疑。我有女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抓紧时间向她挑明吧。”

(四)打梧桐飞落英,梢头嫩萼怎敌风

一个星期以后,薛剑康复了,又像一匹奔驰的野马,重新驰骋在篮球赛场上。由于女友田静很忙,所以他们很少见面,但是每天都会通一次电话。

一次,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胡斌说:“薛剑,和你女朋友分了?”

薛剑很诧异地说:“没有啊,怎么了?”

“哦,那是我看错了。”胡斌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唐突。

“你看错啥了?快说呀”

胡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我看见你的女友上了她班男同学的小轿车,扬长而去。我以为,我以为。。。”

“不可能吧。”薛剑有点心里长草,脸阴沉了下来,沉默了半天。

“薛剑,你别着急,她班有我老乡,我给你打听打听。”胡斌有点满脸堆笑,讨好地说。

数日后,胡斌跟薛剑说:“据了解,他班那个男同学是本市的,家里很有实力,是一个纨绔子弟,飞扬跋扈的,天天开着小轿车上学,正在追求田静。”

灰暗的窗外,天空飘下了毛毛细雨,在万家灯火的映衬下,细雨变成一条条细细的银线。梧桐树的阴影在灯光里摇曳,似有闪电忽而打着s形的光环,闪现在窗前,那一夜,薛剑注视着窗外的灯火,久久没能入睡。

于珊珊似乎很能洞察人的心里,她经常会走到薛剑的书桌前,和他说几句风趣地话,逗薛剑开心。薛剑只是随口应和着,他的心里仍然惴惴不安,总觉得他们说的不会是真的。

一天傍晚,薛剑陪石磊到街里买完东西,他们有说有笑地走着,刚好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有两个人影闪过,男生拉着女生的手,向一部马六车兴致勃勃地奔去,薛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身不由己地停住了脚步,怔在了那里,石磊看看薛剑,又看看那两个人,突然叫出了声:“那不是田静吗?”

寂静的夜空,那声音显得那么清脆嘹亮,那女孩和男孩同时转过头来,打量着他们,田静也怔在了那里,感觉她的心在慌,手在抖。还是那个男生打破了僵局:“田静,快上车吧,家里正等着咱们吃晚饭呢。”

尽管薛剑是男生,可是还是没有禁得住眼眶里的泪水,他望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想起了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难过的时候,就扬起脸来看星星,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那个傍晚,薛剑不知是怎么走回的寝室,晚饭没有吃,就去了篮球场,一直一直地打篮球,直到天黑的看不见篮框为止。

好久,薛剑没再接田静打来的电话,一直挂一直挂。看见她打来的电话就挂掉,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她找到了薛剑,约薛剑出来,他们又来到了第一次约会的小河边,薛剑心里暗暗想,真是好笑,在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

他们默默地走着,没有说一句话,听着小河哗啦啦的流水声,心里像打碎的五位瓶,酸甜苦辣,一股脑涌了上来。

还是田静先开了口,“薛剑,我想了很久,还是我们俩合适,你不要不理我。”

“你还是去找他吧,我觉得他更适合你,”

“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你”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我是农村出来的,没有能力实现你的理想。”

“我愿意陪着你,同甘共苦,”

“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不合适。”薛剑斩钉截铁地说

“薛剑,你别丢下我,我需要你。”说着,田静从身后搂住了薛剑的腰,泪水像断了线的雨水从田静的眼里流了出来,打湿了薛剑的肩膀,一滴滴浸入到他滴血的心房。

沉思了片刻,薛剑掰开了田静的双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多情的小河边。

天空阴沉了下来,,大片大片的雨滴落在了薛剑的脸上,在呼啸的风声里,薛剑仿佛听见了不远的身后,田静在声嘶力竭地喊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头,毅然地往学校走去,薛剑擦掉面颊上那大朵大朵的雨滴,想说的话今天终于都说了,心情仿佛轻松了许多,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整整躺了一天一宿。

(五)年少轻狂似春风

太阳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管你心情好坏,每天清晨,她都照常灿烂地升起,月亮也是个顽皮地家伙,看到你流泪,她也会顽皮地跟你眨眼睛。时光如洋洋洒洒的江河,浩浩荡荡,川流不息,你欢喜也好,伤悲也好,它全然不理,只管奔涌而去。眼看着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感慨吧。

人生有的时候就像是一个谜,让你琢磨不透,你想得到的东西,踏遍千山万水也难以得到,你不在意的东西,偏偏出现在你的眼前。

于珊珊通过他们寝室同学的口,知道了薛剑的情况后,经常会有意无意地在食堂找到他,就这样,经常是薛剑、石磊和于珊珊三个人一起吃饭,薛剑心想:“这样也好,石磊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于珊珊。”

于珊珊和石磊是辽宁老乡又都是话痨子,一打开话匣子,就像喷涌而出的闸水,滔滔不绝,收不住口,从天涯海角唠到近在咫尺,从时事政治唠叨体育见闻,从校园趣事唠到家常里短,从古灵精怪唠到笑话横生,唠到开心的时候,会乐得前仰后合,说到他们家乡的事来,还会夹杂着几句辽宁的方言,逗得满餐桌的人憋不住大笑。

青春的活力,洋溢在他们乳臭未干、稚气未退的脸上,青春的热情,绽放在他们明媚灿烂、朝阳似火的笑声中,青春的慧黠流露在他们妙语连珠、诙谐幽默的谈吐中,春光无限的季节里,青青的秧苗在茁壮成长,淡淡的花香在散发光芒。

有一天,薛剑指了指于珊珊所在的餐桌,说:“石磊,你看于珊珊在那桌吃上来,这俩天怎么没有找咱俩呢?”

“也许是,也许是。。。。”

“什么嘛?看你欲言又止的,”薛剑温和地盯着石磊深邃忧郁的眼睛。

石磊犹豫了片刻说:“最近,咱们总在一起吃饭,和她聊的挺开心的,她也挺愿意听我讲故事,拉家常,我还以为,她开始对我有好感了呢。前天,我和她摊牌了,可惜,她拒绝了,也许是,不想再和咱们一起吃饭,觉得再在一起,有点尴尬吧。”

“哦,你小子埋藏挺深呀,呵呵,别气馁,再想想办法,再争取争取。”

沉默了一会儿,石磊又接着说:“我问她什么原因拒绝我,她说,她心里已经有意中人了。我当时猛然间想到,那人可能就是你。”石磊用他那沉静又明亮的眸子注视着薛剑,然后接着说:“真有你的,佩服你,有那么多女孩中意你。”说完,苦笑着摇了摇头。

“拉倒吧,别拿我开涮了,”薛剑呵呵笑着。

“革命尚没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知道吗?要加油!”薛剑轻轻地拍拍石磊的肩膀,嘿嘿地笑了,石磊也笑了。

“也许我们前世就没那缘分。”石磊一时间像霜打的茄子,一脸无助的表情,他把一大口白菜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回,薛剑和石磊都成了形单影孤的单身汉了,同病相怜,他俩更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他们把课余的精力都用在了篮球场上,学生会组织的篮球大赛也如期举行,当时的场面史无前例,空前壮观。

那一天的天空格外的晴朗,和煦的阳光沐浴着校园的花海和草坪,清凉的微风温柔地吹拂在笑语欢歌的同学们的脸上。

女同学举着花束,在场下呐喊助威,男同学,各个壮志豪情,精神抖擞,义愤填膺,像离弦的箭儿在赛场上驰骋拼搏,汗珠子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挂在了他们的脸上和肩上。比赛,比出了风格,赛出了水平,最终他们班获得了全学年的冠军。

(六)劳燕分飞奔前程

时间是抹平伤口的一剂最好的良药,很快,他们又都恢复了快乐活波的天性,校园的草坪上,操场上,课堂上,体育场上,到处洋溢着他们朝气蓬勃的青春,到处散发着他们勃勃生机的朝气,他们像春天里的春风,飘逸潇洒,像春天里的阳光,光鲜灿烂,像春天里的花朵吐蕊芬芳,像破土而出的青笋,茁壮成长,像春天里的小鸟展翅翱翔,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充满着无限的希望。

临近大四毕业了,同学们似乎都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就连本寝室最风流倜傥,像走马灯换女友的刘海,也改变了往日不羁的风范,天天晚上往阶梯教室跑,抓紧有限的时间,复习功课。

一天晚自习,正当薛剑专心致志地温习功课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来了,“喂,我是于珊珊,我就在教室大门口,你出来一下,好吗?”薛剑放下电话踌躇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月光下,于珊珊双手背在身后,笑吟吟地望着薛剑,教室里的灯光,把她修长的身影映衬出来,显得婀娜多姿,一双妩媚流丽的大眼睛,在夜色里晶莹剔透,温婉含情。

她看见薛剑,迎了上来:“薛剑,明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织了一件毛坎肩,”说着嫣然一笑。双手把毛坎肩递到他的面前。

看着这花纹斑斓的毛坎肩,薛剑感到左右为难,他不忍心伤害了她,又不得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薛剑把毛衣推回到她的手中:“多谢你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承受不起。”

“你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于珊珊俏丽的脸颊上多了一层羞涩,更显得她妩媚动人。

“于珊珊,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最起码在毕业前,不想再有任何波澜,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薛剑轻声细语地说。

于珊珊伤感地望着薛剑,双手捧着她心的坎肩不知所措。她忽闪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花。这件毛坎肩,织进了她多少无以言表的爱意,倾注了她多少深深地眷恋呀,多少个夜晚,她都是借着微弱的灯光,细心地编织着,轻柔的毛线,缠绕在她的指尖,多像有千言万语,凝结在心坎呀。

“我现在觉得单身挺好的,不想改变现状,石磊,对你一直一往情深,像他那样德才兼备,卓而不凡的人,很难遇到,你可别错过一个那么优秀而又对你那么好的人,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薛剑语重心长地一番话语,不知她是领悟到了什么,还是伤到了她的心扉,她扭头哭着跑开了。

皎洁的弯月,孤零零地挂在树梢上,斑驳的树影,唦唦地在地面上摇晃,听不到鸟儿的呢喃和快乐的歌唱,蝴蝶都悄悄地打烊,鲜艳的花丛,独自竞相开放。

终于到了背起行囊,奔赴新的工作岗位的时候了,同寝的人都在有说有笑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薛剑,你知道吗?田静和她同班的男朋友分了,”胡斌边整理他的衣服边对薛剑说

“我不知道呀。”

“据我的老乡说,田静的男友分到了北京中石油的矿产部,是他父亲的老部下给办的,田静分回了咱们市。”

“哦,”薛剑漫不经心的叠着他的衣物。

花开花谢径留香,劳燕分飞一场。经过一场场风风雨雨,分的分,散的散,棒打鸳鸯,各奔前程了。也是经过这一场场磨难考验,他们都逐渐成熟起来,像一只雏鸟,翅膀逐渐强壮起来,经得起狂风和暴雨。也逐渐懂得了什么是属于自己的,什么是值得追求的。前方的路还很漫长,但愿他们的前程似鲜花一样灿烂,似锦绣一样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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