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声
春天是一场大戏。
和其他精彩的演出一样,主角出场要有一段悠扬的前奏来做铺垫,来热切
的啼唤与招引。这就是春之声。
冰雪减肥消瘦下来了,像清晨纤长斑驳的树影;
白云悠闲浪漫起来了,像街巷旋转着令人想入非非的旋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鸟儿滴溜溜的鸣啭滑落下来了,像我们久违了的一闪一闪的春之声……
芦苇们在残雪精魂的升腾中蓄势,苦菜们在寒风料峭的抖擞里贮芳。
荒原静默得如一张棕黄色的宣纸,只有几头散放的牛羊失落的音符一般,踟踟蹰蹰的作赋或写生。
天似穹庐,风吹草低,那是我们唱给它们的迎宾曲;一串串深深浅浅,疙疙瘩瘩的蹄窝,才是它们写给我们盛满春之声、原汁原味的质朴诗句。
先画一片沉思的湿地吧,那是城市的肺,是春之声的起点、源头,是即将回归候鸟们眷顾、温润的家园;
再画几幅巍峨的井架吧,那是油田的魂,是春之声的高音部、加速器,是心之所向的凝聚与升华,是堂堂正正做人的标杆与追逐理想的帆桅。
树是荒原上最伟岸倜傥的才子。无论孑然一身的,两两结伴的,妻妾成群、儿女熙攘一大家族的,都是鸟女郎、风女郎、云女郎们执着追求的偶像。
那些暗送秋波、卿卿我我、投怀送抱的风流,总是被春之声悄悄拾起,粘着翅膀播撒到远方……
小草有耳。
那如泣如诉的古筝,仿佛溪水滴答滴答的呢喃;
那悠远绵长的短笛,仿佛燕翅凌风的流韵;
那清亮高亢的长号,仿佛东风乍起的唿哨;
那低郁浑厚的大提琴,仿佛石油汹涌澎湃的喧哗。
有了春之声这支支肢脉的通融与招引,小草就苏生过来,葳蕤起来,缩头缩脑拱出地皮儿、东张西望了。
虽然还不是狂风卷起沙尘暴,绿丰丰盈盈漫上大庆的时节,但春之声已阳光七彩的羽翼般在我们眼前且歌且舞了,已出征宣言的墨香般在我们的耳畔轻吟浅唱了。
花草是春之声的色彩、霓裳。鹅黄、青葱、墨绿;淡紫、娇黄、粉红……
她们或聚在沟凹里轻施粉黛、翩跹联欢,或散在小路旁谈天说地、牵手缠绵,或爬到山坡上追逐嬉戏、登高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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