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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邻

2018-03-23 16:57 作者:漫卷诗书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俗说:“远亲不如近邻。”但如果近邻不是一个好人家,就会给你带来祸害。大者如日本、越南、菲律宾、印度,经常挑衅,制造事端,侵犯我们的主权;小者如那个偷邻居三百两银子、又在藏银处写上“隔壁王二不曾偷”的老王。我有一个亲戚,女儿生得如花似玉,10岁时被近邻的儿子强暴;亲戚的儿子,小时常被这个近邻抱到家里,口嚼东西给他吃,而近邻是个乙肝病人,让亲戚的儿子从小就传染上乙肝,长大后高考、就业、找对象,都大受影响。所以亚圣孟子的妈妈三次搬家,就是要找一个好的邻居。

小时,我家也有一个会祸害人的近邻。姓庞,其家长人们先叫他庞科长,后叫他庞局长。他的老婆不工作,人们叫他庞师娘。她原是一个地主的小姐,国军营长的太太。建国初期,庞局长搞“镇反”,镇压了那个地主,国军营长跑到台湾去了。庞局长就把原先的乡下女人离了,收编了这个国军太太。

贼住在家旁边,那可是不好提防的,这家一家人手脚都不干净。那时我们居住的机关大院里,家家都有“自留地”,邻居地里长的东西,他家是不管“谁家的”的,想要什么就到地里去取。我家是紧邻,也就受害最重。那时都烧煤炉,煤球放在门口走廊里,他家也是拿我家的煤烧。有一年,我家养了几只鸡,有一只芦花鸡,刚生了第一个蛋,鸡就不见了,到处寻找,结果在他家门前田里找到一摊芦花鸡毛,鸡被杀掉给他家正做月子的儿媳吃了。还有一次,我在家睡午觉,上衣挂在外面晒,我母亲进来对我说:“你衣服被庞师娘偷回去了。”我出门一看,衣服又挂回了原处,再摸摸口袋,刚发的当月工资被掏去了。他家的3个男孩,个个都是偷盗高手,爬墙头、钻狗洞,偷电线,偷学校的铁饼、铅球,偷机关大楼门上的铜把手......凡能卖出钱来的东西都偷,常被捉进公安局。1975年,我的姨父请我给他买一只上海手表,钱放在我的皮箱里,被他家两个儿子偷去了。那天我兄弟在家,就到河边淘米一会儿功夫,门锁、箱子就被撬了,公安局来看了说是老手干的。

会偷东西的人,心眼是不会好到哪儿的。庞师娘年轻时很风流,喝酒、抽烟、打麻将。待人总是满脸堆笑,说体己话,背后却最会使坏。常到邻居家去“叽叽咕咕”,她去过哪家,哪家就会爆发“战争”,或“战争”升级。但邻居都说她好,有事总找她说。有一回,我父母吵架,她先是侧着耳朵站在家门口听,我父亲上班以后,她来“劝”我母亲,我听她说:“他比你大14岁,遇事总该让着你。不过这么些年了,你也不要计较了,凑合着过吧。”这哪里是劝架?父母本来是为一件小事,她却扯到年龄上来,让母亲更觉得委屈。尤爱挑拨婆媳关系,我们另有一个邻居,婆媳关系恶劣,势同水火,经常闹到上吊、跳河,这都和她有关,只要那家的媳妇前脚离家,她后脚就去。她是我爱人祖母的干女儿,也算是姑母了,但我结婚的那天,她把一个磨刀匠,喊到我新房的窗下磨剪子;我儿子小时,被她带到家里,给他吃桂圆,让桂圆噎住了喉咙。老庞常生病,其实就是吃出来的,他家里听了算命先生的话,用一只旧搪瓷缸子,里面装大半缸血水,用一根芦柴,绑着鸡毛、破布,芦柴头绑一个铁丝做成的尖头,放在缸子里,放在我家门口地里,尖头对着我家的门--不知这里有什么玄机。秋天地里草枯了,这东西暴露了出来,被我一脚踢到他家门口。

她的大女儿,是和国军营长生的,是个“泼妇”。文革时造我父亲的反,但无人响应,她就一人贴了一张大字报。她的公公在单位当科长,说我父亲是老实人,叫她不要造我父亲的反。她男女关系很乱,常把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带到她母亲家来,就在她母亲的床上,她母亲坐在门口给她望风。庞局长去世时,她要单位提高殡葬规格,单位不同意,她就大闹灵堂。此事又牵扯到一个离职的副专员,是他家的家乡人。结果使那个副专员受到党内警告处分。

他家的小儿子,比我大5个月,比我低一年级,我们一起长大。从小就心黑手狠,我的皮箱,就是他撬的,他的哥哥望风,他实施。1970年我报名当兵时,他拼命写人民来信,列举的“劣迹”之一,就是偷东西,将他平日干的事,都移到我身上。后来我弟弟报名当兵,他也写人民来信,将偷盗的事又移到我弟弟身上。他后来进了市级机关,给领导开小车,和领导闹翻。他为了整倒领导,想了一个“黑招”,告领导强奸他的老婆。强奸这种案子,举证是很困难的,多凭女人之口。但他的老婆举出证据来了,说那个领导的那个东西上,有个黑瘢。其实他作为领导身边人,给领导洗澡擦背,能不知道领导身上有什么东西?结果强奸不能成立,定性为“男女关系”,也就是通奸,那个领导受到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调到人大去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有这样的近邻,是会让人感到很不安全的。我想,人还是厚道一点的好,不要老是想着祸害人。人在做,天在看,头顶三尺有神灵。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下仇恨的种子,必然收获仇恨的果实。庞局长原为单位人事科长,行政18级,1963年全国干部每人普调一级工资,他耍手段,通过那个副专员,连调两级。多调的一级指标哪来,况且我父亲是行政17级,再调一级就是16级,但那个单位只能有一个行政16级。于是就将我父亲该调的一级占了,手段是趁调资时,通过地委让我父亲到党校去学习。行政级别上去了,他又耍手腕,将我父亲排挤走,他由人事科长提拔为局长。他的确是有些小手腕子的,记得我小时天,他常在门口摆一张椅子,上面一盘炒鸡蛋,一盘炒韭菜,一盘煮毛豆,一盘泥螺,来喊我父亲:“走,去喝两杯。”但他有禄无寿,只活到62岁。他与我父亲同年,我父亲活到91岁,多活的29年要多调几级工资,多拿多少钱。庞师娘也只活到60几岁,死前几年,病卧在床,被病痛折磨,终日哀叫,似猿啸狼嚎,惨不忍闻。他家大女儿夫妇,都未活到退休年龄,有一次我看见她昏倒在医院的厕所里。我说这些,并非幸灾乐祸,而是说报应之事还是要相信的,有人为,也有天谴,时候一到,马上就报。

《过客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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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邻的评论 (共 5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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