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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冬天盛开在海南的花朵

2018-02-24 10:22 作者:孙成岗  | 13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原创】文/摄影:孙成岗

因为是地处热带的关系,所以海南的花儿有许多种,的确是我们生于温带的人所没有见过的。初次上岛的北方人,总是会被那些鲜艳的花朵所吸引,常有目不暇接的惊喜。尤其是天上岛的,看到高高的树上开着红艳艳的花儿,让习惯了冬季光秃秃树枝的双眼只有惊诧的份儿了。

内地的花卉,倘若同种,又种在同一个处所,便会在大致相同的日子开放,在大致相同的日子陨落,故古人云“花开花落总有时”,但在海南好像未必如此,花朵似乎都很随性,想开便开,想谢便谢,一切都是那么顺乎自然。前两天还光秃秃的树枝,转瞬间长出了几片嫩叶,不知何时便开出了清新的鸡蛋花来。洋金凤更为奇特,性急的已经长成了成熟的豆荚,沉得住气的却在不紧不慢、含苞待放。似乎是你开你的,我开我的,不必扎堆争艳。

海南的花儿太多太多,有些是草本,有些是藤蔓,有些是灌木,有些甚至是高大的乔木。冬天在这里仅仅是一个时间名词,气象意义上的寒冷特征已被热带的海洋季风消弥,全年暖湿的气流把这里变成了植物和花卉的天堂。因为太多,当地人也懒得去了解它们姓甚名谁,所以,倘若想从当地居民口中问出植物或花卉的名称,大多是枉然。

琴叶珊瑚花朵细小,不近瞻,似乎很难看清它的花容。它总是若有若无地开在一片绿叶之间,随风摇曳。洋金凤花朵不大,有黄有红,黄的似锦,红的似火。龙船花低矮的植株组成绿色的树墙,细碎的花朵密集地簇拥在一起,远远看去,是错落有致的片片火红。

炮仗花是和凌霄一样的藤蔓,总是攀缘在凉台或栅栏上,朵朵红中透黄的小花成串挂于藤蔓,远远看去,恍若高高挂起的鞭炮,只是它没有诗人的吟咏,虽然喜庆却少了一份诗意的联想。楠藤的花朵极其别致,居然是一个规整的微型五星,衬托着五星花朵的是一两片洁白的叶片,宛如一把白色的纸扇。(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朱槿在北方只能在盆栽中见到,在海南则是常绿灌木,“每叹芳菲四时厌,不知开落有风”,全年花开不断的它,由于过于普通,便失去了在北方的珍贵,名字也变得俗气起来,被称为“大红花”,就好像一位回家过年的靓丽白领,一到老家,就从昨天的“Mary”变成了今天的“秀芹”。

三角梅也是海南一道美丽的风景。它们有的大红,有的深粉,成簇开放,常常被剪成各种独特的造型装点着海岛的大街小巷和园林绿地。只是它们叫“梅”不是“梅”,它的花瓣只是片片或红或紫的叶子,“光叶子花”作为它的学名精准地反映了这一特征。

黄婵的明黄在绿叶丛中更显高贵。那低调开着的深蓝色小花是野牡丹,既然是野的,便有些不修边幅,丝毫没有国色天香的雍容华贵。那些在篱笆围栏上恣[zì]意攀爬的是五爪金龙,据说它是不请自来的外来物种。大花芦莉、石竹、蓝花草、鸳鸯茉莉、碧冬茄、一串红、蝴蝶兰等则是盆景和花墙的常客,它们用自己独特的芳姿把城镇装扮得多姿多彩。

如果说这些是地上的花,那么,火焰花、红花羊蹄甲、黄槐决明和木棉等则是天上的花,它们总是开在高高的树顶,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

火焰花是冬天上岛的游客最先感到诧异的花朵。它盛开于十多米高的树顶,像极了团团红色的火焰,传说佛主释迦牟尼就是诞生于这种树下,因此它作为“无忧花树”成了小乘佛教崇拜的树种。

粉中带紫的是红花羊蹄甲,之所以如此命名是源于它羊蹄状的树叶,花朵散发出的淡淡兰香深受香港人的喜。港人把它当成了区花,并给了它一个高雅的名字——“(洋)紫荆”。

黄槐决明的树叶宛若中土的槐树,但它的花朵则是沉稳的深黄,一年到头都能不断地开放。

木棉也是开花的树种,有一种变种的“美丽异木棉”被人称为“美人树”。植物似乎与人有共通之处,一旦美丽,脾气也就大了起来,浑身长刺,让人无法接近,只好敬而远之。虽然处于热带,但它也是落叶的树木。春节前它光秃秃的树枝上无花无果,但布满树干上的瘤刺,依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真正的木棉是先花后叶的树种,树干上是没有刺或极少有刺的,挺拔的树干有直刺苍穹之感。我在海南期间,它尚未含苞,但离开的那天,在公路两侧却忽然看到了它的怒放,虽然未能停车细观,但高高树梢上盛开的橘红却鲜明地留在了我的心中,不知那满树的橘红是对我的依依惜别还是对我再访的热情相邀?

【原创】文/摄影:孙成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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