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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说瓷

2018-02-12 16:30 作者:刘芳序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总想为名曰“瓷器”的它小记一笔,却苦于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由头,终于等到去年有幸走进景德镇——这个最该属于它的城邦,在历经了那样最直接、最浓厚、最透彻的感悟与洗礼后,总算是可以鼓起勇气落笔。

关于这个叫做瓷器的艺术品,色泽艳丽、光芒万丈的它似乎从走出窑炉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肯平庸,饱经淬炼的它可以在人们的捏塑下完成精致华美和朴素淡雅两个极端的构造,而我们的思想恰恰是这样一次次游走在素寡和华丽两个极端,而后将二者紧紧地粘连、结成一个无尽的环,延伸到最远的地方。

瓷器的英文发音为“China”,与“中国”的英文发音相同,单凭这一点,便足以将它的分量、价值、内涵诠释到极致,这是世界和时间给予它的最绚丽也最由衷的褒奖。烈火从来都是象征着吞噬和毁灭的巨魔,自它诞生之日便被烙刻了“无情”的注释和符号,而土地依旧当仁不让的承担着我们这个民族、这个种族的衣食之需最根本的来源和供给,成为了接受我们最多赞誉的拥有者,当“无情”和“多情”的两个极端相见、相拥、相容,带来的结果将会如何,于是我们这个民族的祖先带着满心的期待与惶恐,捧起那方土、燃起那支炬,硬是要杀出一条路来,所以这一只凝聚着无数血泪和希冀的陶瓷自然也就获得了“与中国等价”的无上殊荣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两万年前,那个商周这些极璀璨、极神圣的文明符号都根本不知为何物的蒙昧时空下,这方土和这团火便紧紧的牵连、拥抱了起来,用一种叫做陶瓷的器物将我们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带进了一个被后世自豪地称作“文明”的时代。当炉火之上的瓮将米粟烹煮停当,当案几之上的壶和杯满溢出酒香,人们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温饱和陶醉,于是“陶醉”这样一种最简单也最深沉、最包罗万象也最难以言表的情愫便跟它“姓了陶”,因为这些曾经莫名而来的美妙感觉都是由它带来的。

当这个叫做“陶器”的瑰宝一次次为我们盛来丰盛的佳肴、一次次将我们对天地和先人的敬畏与怀想远播,也就自然有了保有根脉、传承万代、日渐精美的充足理由,于是,入窑的胚胎和出窑的器物在一次次塑描中变得雍容华贵、婀娜万千。当晚于它4000年出生的我来到景德镇陶瓷博物馆,走进它的身躯和灵魂,才真正直到它的生命所在。偌大的博物馆静穆庄重,“瓷”是这一方天地唯一的精华与主宰,当然也主宰了前来拜谒的我们全部的思索与惊叹。透明橱窗之中,瓷用一切我们能够想象到的方式构建起属于它的精致与华美,半尺余长的堆龙纹笔筒通体墨翠,数条顾盼相望的蛟龙浮雕其上,在明灯的映照下晕出一丝墨香与茶香;宝蓝色的胆瓶细颈阔肚、青灰色的茶碗通体圆融、双耳净瓶浸润丁香淡紫,每一件都发散着独一无二的气韵神色,照理说来,这吃饭的碗、盛水的瓶本是家常器物,何必被如此精雕细琢,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它原本的功用,而将其把玩、观瞻、敬奉,如果给这样的反常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只因为我们把这最凡俗却也最高贵的一啜一饮看得太重太重,重到连承载它的器皿都必须要达到光耀千年的一丝不苟,重到这些器皿永远都是我们眼中的最美。

景德镇——关于这座以“镇”自居却被毫无争议被冠以“瓷都”的千年名城,知之甚少的我仍有着无尽的好奇与期待,我不能全知它那最闪亮的名帖——瓷器究竟赠予了人们几多温饱、悦目、怡人的美好期许,才使得人们对它推崇至极,但我知道当一件器物、一个地方能够将人们身体上、精神上的需求全部满足,就注定名传千古,就有资格成为这个民族独一无二的符号和代言。(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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