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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坠入魔道的“瓦罐”】

2018-01-02 14:24 作者:浪迹天涯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一只坠入魔道的“瓦罐”】

文;浪迹天涯

湿漉漉地幕,携着漫天如丝的帘,敷遍了青街石巷的每一处犄角旮旯。街道两旁昏暗的路灯下,一辆辆呼啸而过的车辆把溅起的水花,斜刺刺地抛洒向了路人,在这喧嚣声和怒骂声渐去渐弱的余音中,浮华喧闹的大街小巷,褪去了一天繁华的外衣与浮躁!

室内沉闷潮湿的空气中,似乎浸透着一股浓浓地让人欲逃的压抑感。在坐立不安中,我,长时间地依窗而望,看着窗外逐渐安静的街道和闪烁不定的路灯,借以分散排解寂寞无助的空虚感!

望着死一样寂静的夜幕下那一排排层次接彼的房舍,心头不免涌上一股悲愤难言的惆怅。想那畜牲都有护幼反哺之念,携侣伴亲之情,而身为灵长之首的“人”,却无顾家怜亲之意!原何有此之论?概因与妻通电话之时,妻告之,我一远房远房的叔父,将我婶娘的肋骨打坏了三条!还满大街地叫嚣着说要离婚(这样的结局,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每与思起此事,愤慨以慷,欲书提笔几次又放下又捻起,不知如何落墨,更不知要如何写,写些什么文字,好似任何一个字词都是很苍白无力,都是神马浮云难以找到着力点,都难以达意述怀。也许,自己肚子里的字词渐渐被这世俗的云烟尘掩怠尽,像铅华棱角样,被慢慢消磨圆钝遗失。这无形中,让我对这急功近利现行现乐的俗世人文打上了一个个灰色的标签。以至于时常对于当年求知时代,老师给我灌输的信仰和人文值观地属性也产生了质疑。(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看着窗外,我也时常问天问地问自己,人生来“性”是“善”还是“恶”?若说“善”,因何千百年来,人们都在口传言教地给幼小传输一种“百善为先”的理念?这其不多此一举?因何却有人?而恶人行恶事者比比皆是?若“恶”,何因做事诚信行“善”者云云之众,反没行“恶”者过活的惬意舒坦?为此,我困惑,迷茫,百思不得其解!

所谓,瓦罐,瓦罐,无瑕疵即是有用之物,有裂痕即废物垃圾一堆。但怕就怕这种破罐来个无尊严无底线的破摔。若到此等地步,轻则扰乱一个家庭的安定和谐,重则,带歪一方水土的民情风俗!像此种瓦罐,弃之不舍,置之无用且碍眼挠心,真是一方毒瘤祸根啊!瓦罐,人如其名,三尺多高,尖嘴猴腮,名付其实地经不起生活的磕碰。梢碰不碎即裂。对于我那远房的远房叔父地外号“瓦罐”,我也经过一一的考核对比(是对照其半生的为人处事而言),这名称(外号)起的当真妥贴!

虽说其器型不高且很瘦弱,但也是绝版珍品,更是经炉火百炼涅槃而得,父母对其真是百般呵护,万千福利寄与其身,生怕磕着碰着地为其操劳!然其从骨子里不喜算术之学,厌恶究文识理之道,只好在风月赌场,烟花街巷里游走。成人之初,也曾四乡八邻地作那贩卖盈利地营生,虽然说不上能致富达贵,但也吃喝穿戴比其他人相对而言很是宽松而有余。加之父母的辛苦操劳,日子在村子里过的还算是中上之游。后经人们的撮合,娶妻邻村一大族旺户,膝下一女一男!安照人们普遍的发展理念,其小日子应该越来越会过的很是惬意!也是,这在当时一度地成为村里人们羡慕的对象。

这也原于其有超前的思维与见识,在那农用机械相对馈乏的时代,我那远房的远房叔父“瓦罐”,就已经在折腾着好几辆。如,三轮车,四轮拖拉机,收麦子用的那种最原始的割晒机,播种机等小型农用器具!这当时在我们那里可是热门,特别是农忙之时,我“瓦罐”叔借此机械,每天是吃香喝辣,东家迎西家接地赚着辛苦钱!忙的常常是生活无规律,日月看颠倒,走到那里累了就在那家眯一觉!起来继续忙活!

这也难怪,因有好多家庭里,男人们常年在外劳累奔波,家里的活路就由家庭主妇和留守老人操劳!特别是在农忙之际,因抢收抢种,干活很是累人,若能借助机器,那干起来到也事半功倍!然而,请机器帮忙干活,也须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也就有人(留守的妇女)为了省点钱,就动起了小小的歪心思,至于详情细节就由各位大神们自己去揣摩吧!为此,也在村里刮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泼。但人们时终没有逮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也就在睁眼闭口之间随他去了!

随着时代的飞速发展,终究那些个小型机械被大型农具所替代,人们不在为农活忧心费神之际,闲暇的时间也就相对的宽余地多了,转而就跟随着时代的脚步,追逐着那光怪陆离的新兴事物而转。广场上去跳几曲,ktv里去嚎两嗓,麻将馆里摸几把,还有那群里发个自拍,微信号上买个萌等等……!

然而,此等虚拟似渊的社交网络,时时在诱惑迷失着人们的心性。我那“瓦罐”叔,也就被这玩意儿浸蚀的罐裂底破,为此一天是三昏四迷地不朝家,花天酒地的一天围着别人家的婆媳转圈!可怜我那目不识丁的婶娘敢怒不敢言,否则,就会迎来其拳脚相向的一顿无情地招呼。唯一幸运的是其女儿学而有成,在中学当了一名教师,也嫁作他人为妻!儿子因自幼对其甚是疼,任由其随自己的喜好而为,最终落的其性格怪异不合群体,只上了三年小学就辍学,任谁也不能劝其再次踏入学堂!而我那“瓦罐”叔,对于家和孩子的事,从来是不闻不问,这个名存实亡的家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驿站旅馆,累了就随时回来歇歇,养足精神了就继续去那花花市场里逍遥。古云:在厚实的金山银山,也会坐吃山空。况且还是去那无底似渊的赌场和花红柳绿的风月场里逍遥!没两年日子就捉襟见肘了!就连平时吃用的柴米油盐都会打断顿!实在没钱去逍遥了,就在家呆了一段时间,后经邻里劝说,我“瓦罐”叔就领着孩子带着我的婶娘,去了外地打工。

哎!也是,凡事一但成为习惯上了瘾,是很难戒掉地!

在外打工的时间里,开始还好,每天起早贪黑地劳作,到赞了点积蓄,慢慢地,对周围的人事了如指掌之后,就又旧病复发,又照例实施起了他的那一套贯行的习性。时长,因其囊余有限,就时常的打骂着向我婶娘要钱,慢慢地我婶娘的余额也被其炸干。实在没法,其就厚着脸皮向同事借钱。刚开始,今天借明天就还,到也守信(其实是拆东墙补西墙),其同事们一看其还是守信之人,就来者不拒地给其借钱。慢慢地,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作法,无形中给我“瓦罐”叔绾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结。就在一日,东窗事发,债主要债,我“瓦罐”叔一细算,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心里默默的念叨着:完了完了,上万块呢,这下怎么还啊!后经好说歹说,总算宽限了还钱的时日。然而,花钱容易赚钱难,等到了约定还钱的那日,还是差一千多块钱无着落,就算哭喊娘债主也不答应,非逼着还钱!此事整整耗时一天,我“瓦罐”叔还是没办法还清余额!那想债主也是个浑球,叫了几个人把我“瓦罐”叔一家三口按在地上爆揍了一顿!我那正处弱鬓之年的堂弟,就因这次事件,被债主在脑袋上磕了几木头棒子,就落下了神智不清,逻辑障碍的毛病!就这还没完,那债主还三天两头地来恐吓漫骂,实在没法,三口人只好拾掇拾掇回了老家!

所谓的家,已是荒败的没有家的样子了,满院的荒草比人高,蛛网封窗尘掩棱框,鼠窝处处麻雀乱飞!

想我那青杏(所谓“青杏,即未成熟的杏子,看着是果。吃来酸涩难咽。”)爷爷和我那心灵(心灵手巧的意思)奶奶在世之时,这个家是何等的殷实整洁,真所谓吃的是吃地,放的是放地,仓内粮油满,柜里有余款,出门穿新衣,过节有时蔬!那料自两位老人过世,后代竟然落到如此境界!这正应了古语:“时也遇也境也造化也”,奈何奈何!

我那“青杏”爷爷一生的左右铭是:“有粮裹腹即好,天冷有衣是福”,时也信奉,勤俭可持家,寡言心善方是处世之道!自我记事以来,我那“青杏”爷爷就赶着一群绵羊,放羊理家砍柴禾都不误!常年是农具不离手,扁担不下肩,风里雨里不怕苦,就怕闲余无活路可做,那可真是要命的难受!经数十年的苦苦经营,我“青杏”爷爷也在我们村最先一批地,修造了一个四合院的砖木结构的瓦房,这倒也让那些后来者着实羡慕了一阵!

又曰:时运命里定,福寿皆无常。就在我那“青杏”爷爷给我那“瓦罐” 叔父把妻子娶过门没一年,因一生积劳而成疾,于六十五岁因医治无效驾鹤西去!所幸,在我“青杏”爷爷临去之前,就与我那“瓦罐”叔父分家而过。留我那“心灵”奶奶和未成年的小儿子相依为命!

日月轮转,时光飞逝,一晃也到了我那“心灵”奶家小儿子婚配的年龄段,我“心灵”奶东抓西借,再加上自己多年的积蓄,总算把小儿子的亲事给完结了!所幸的是,这小儿子虽然没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但也是个心活眼开的主,拜我们村里一瓦工师傅为师,跟着给四邻右舍修房造屋,到也月月有进账,年年有余银!慢慢地就把我们村上的劳动力组织起来成立了一个小型的工队!而我那心性要强的“心灵”奶,就一个人支撑着那个家里的大小事务。

你还别看我那“心灵”奶奶人长地五大三粗,说话作事从外观上看,大大咧咧地,其实质是心灵手巧,思绪帧密如发的主,针织女红在我们村上那可是数一数二地,料理庄稼,也不在别人之后。经常是起早贪黑地忙于田园地头,就算偶尔空闲也是针不离手,布不离剪(因我们那里的人们都爱穿手工纳制的千层底的老布鞋,所以,妇女们就要理用闲余的时间,把一家大小所穿的布鞋做好,以备须时之用)。时也有年轻的小媳妇儿,或未出嫁的闺女们向我“心灵”奶请教,女红针脚的技法和花样的作法,我“心灵”奶是来者不拒,有问必答。时常是,别人的活计完成了,自己的针线耽搁了!所幸,有大女儿,二女儿及小女儿时不时隔三差五地来帮忙料理家务。介此,到也能让我“心灵”奶轻松应对那繁杂琐碎的农家事务!

正所谓,黄天不负苦力人,有所付出,就有所回报,随着队伍的壮大,我“心灵”奶家小儿子的建筑活路也越来越多,加之其行事做工诚信守时,以至于人们都愿意让他给自己修房造屋。因工程的须要,也相随着买了装载机和其它设施,也相对地让好多闲余劳动力有了工作和一笔不错的收入!

而我那“瓦罐”叔这次从外务工回家,看着自己荒败的院落,着实没法入主,就厚着脸皮,拾掇了点零碎搬到了弟弟家的偏房去主。而其弟看着落败颓废的哥哥一家,没有说什么,反而给其一万来块钱和油米茶醋,再让其随自己的喜好置办点家用物资后休息休息,然后跟他去他的建筑队上干活。

哎!人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也应证了古语“狗很难改掉吃屎的毛病”。那想其拿到其弟给的钱就在当晚消失不见了,直至身无分文了才又厚颜无耻地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吧,其弟也不在乎那点钱,及然钱花完了,也不愿跟他去干活,就让其在家帮着母亲料理农活吧。可这货不但不干活。每天还挑三拣四地喝斥我“心灵”奶做的饭菜不好吃,每天要去镇上的饭店吃喝!没钱就耍浑买狠地瞎闹。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恨的是,当着自己的弟媳,只穿个三角裤衩恍悠,嘴里还酸臭屁言地乱喷,任谁看到了都很尴尬愤慨。可怜我那“心灵”奶每天受着夹板气,真是闹心憋闷!没几天就大病一场,就此整日药物不离,医院常去!

其弟一气之下,就在村头另行修了一栋房屋,举家搬走,把自己的旧宅让给了哥哥,任其自生自灭!就在其弟搬入新宅没有两月,我“心灵”奶也大限到头,也去天堂找我那“青杏”爷爷作伴去了!

在我“心灵”奶的葬礼上,经亲戚朋友们的好说歹说和恐吓,总算说通我“瓦罐”叔带着我婶娘去弟弟的工地干活。还好,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经几年的劳累,我“瓦罐”叔也给自己修了一处新宅,买了一辆小轿车,日子过的也挺滋润康泰。

常言到,世事如染缸,杂乱七彩色,着痕即难褪,看君如何行!如若摒弃前嫌重执笔,也可一展宏图绘彩卷!

又曰:世事无常多磨难,福祸相依须决择,正道难行,魔路易过。苦历红尘渡善心,礼智仁义守诚信,到头回眸皆沧桑,思来却无遗憾也无恨!

大“瓦罐”,小“瓦罐”若相惜方可久久长长,若相磕即碎裂成垃圾。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命里注定?我那“瓦罐”叔的弟弟小“瓦罐”,就在工程搞的风生水起之时,却无端地生出了许多事端。

这原于我小“瓦罐”叔给工人们开的工钱相比其它地方的工资高,所以就有好多人愿意跟着我小“瓦罐”叔干活。其中也不乏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地亲戚朋友们,所谓人多了,就不免有那些个鱼虾蛤蟆萤萤诟诟的小虫使绊搞事。其中就有一位恨地生有万物不能居为自己所有,天悬日月往复转还照他人的狂佞之徒。却道此人是谁,原是我小“瓦罐”叔的小姐夫(亲姐姐的丈夫),其姐夫也领着自己的孩子及亲朋好友等人,在我小“瓦罐”叔的工地干活。开始还到安份守信,时长本性就爆露无遗了。其人经常是私活公款,公物私占地乱搞。而我小“瓦罐”叔也睁眼闭眼地没说什么,因在我小“瓦罐”叔看来,都是亲戚,况且都是小事,说了怕伤和气。那想,此举却助长了其姐夫的好勉恶劳的气焰,越发的干什么都不避讳忌贿了。

就在另一处工地,因工期紧,工地物资紧缺,工人们因没水泥开不了工,都休息了好多天了。一日我小“瓦罐”叔好不容易弄来了一车水泥,那想夜里被其姐夫给偷着买掉了半车。等第二天早上人们上班来到工地一看,一车水泥剩半车了,气的我小“瓦罐”叔差点吐血,当时就毫不可气地说了其姐夫一通,那想其姐夫耍浑撒泼地从两米多高的脚手架上跳了下来,躺在地上那一通呻吟着实吓人,说把他的腰摔坏了。我小“瓦罐”叔也就着急忙慌地将其姐夫送到我们镇医院,经一系列的仪器检查和医生的诊断,没事,就是有点腰肌劳损的症状。

然而其姐夫反到说我小“瓦罐”叔和医生串通一气的忽悠他,而指名道姓地要找他的弟弟给他检查(他的亲弟弟也在我们镇医院当主治大夫,而其弟是受过正规培训的医学院比业生),没办法,只好让其弟给他检查诊断了,那想这一举动却钻入其姐夫设的套里了。

在后来的治疗中,其姐夫合着其弟,开据虚假的病历和高额的药费票据。就这样耗时一月有余,完了还给开据虚地假证明,说还须半年的时间休息疗养,在疗养期间不能干活,并且还须借助药物的补养理疗,一来二去将近多半年的时间一晃而过。等到我小“瓦罐”叔去结算医疗费用和个项杂费时,医院给出的票据着实吓了我小“瓦罐”叔一跳,光医药花费就五万多,加之还须付其姐夫的生活费和误工费,总算下来近十万元。想我那小“瓦罐”叔,明面上是个包工头,实则是大家搭台干乡活共同求财而已。因其包活时价格相比其他人低,而且干活期间实打实,不偷工减料,况且还给工人们开的是高工资,所以,赚钱是有一定限度地。再加之工程的各种费用也须要提前垫付,等你完工一段,事主才能给付一段的钱,所以手头也不怎么宽余。

本来八九十万块钱,对我小“瓦罐”叔来说还是能拿出来地,皆因前段时间,我“瓦罐”叔因生活作风问题,在ktv里为了一女人和几个小混混大打出手,完了我小“瓦罐”叔为了顾及亲情和息事宁人,就花了一笔不小的开资为其擦屁股。那想这几个浑球还没完没了,趁着夜半将我小“瓦罐”叔新买的装载机给开去扔入十多米深的湖里后,几个浑球就消失不见了人影。虽说我小“瓦罐”叔也报了警,警察也在立案调查,但半年过去了却逮不到这几个浑球的人,所以,就这样搁浅着没了眉目。后实在没办法,因工程的须要,我小“瓦罐”叔只好贷款另行买了一台装载机!哎!也是,本就是赚两辛苦钱的小包工头,那能经的起如此地折腾?

又曰:祸不单行,世事无常,风云杂事有时真的很难用常理来推断!

就在我小“瓦罐”叔咬着后槽牙将这种种麻烦事了却之后,有横出一怪异奇事。因我小“瓦罐”叔的姐夫要给其儿子娶亲,就打算把旧屋拆掉。用敲诈我小“瓦罐”叔的那笔钱和自己多年的积蓄,在原基础上重建一栋新宅。安常规,人们拆房都是由上到下地拆,然而其人却是人中奇葩,不安套路出牌,偏偏要先从基础上往上拆。就在拆屋的过程中,房屋因无基础的支撑,轰然倒塌,将我小“瓦罐” 叔的姐姐及姐夫全部压在了下面。后因抢救及时,两人的命总算保住了,但也落了个终生残疾,行动受限,由为其姐夫最重只能静静的躺床上,不能下地活动。经此一劫,也将两人多年的积蓄花完,还让我小“瓦罐” 叔为其垫付了一笔不少的医疗费用。然而,没过半年时间,我小“瓦罐”叔的姐夫因护理不当,旧伤复发而一命呜呼归西,只留我小“瓦罐”叔的姐姐拖着残疾的身躯与唯一一个还未成家的儿子相依为命。

许是报应让其不爽,或是命里无财惹祸又招灾,总归病痛受遍,人的冷言热讽皆听完,才落的个死不明目入荒冢!

又曰:人生一世多磨难,求财谋利皆有缘。真个是,时也!运也!境也!遇也!个中曲折须细参,若差之毫厘,即去之千里!

话又回转,事接上段,再说后续。

就在我小“瓦罐”叔的工程正处在生死存亡之际(何因有此一说,因我小“瓦罐”叔刚新承包了一处工程,原于其质量要求较严,工期紧,所以价格相对来说就高,若此回不出意外的话,就可凭此处工程撤底翻身)。

那想恶运缠身佛难渡,天涝偏逢连阴雨。就在工程进展到关键时刻,须大量购买物资材料之际,我小“瓦罐”叔的岳母病危住院(我小“瓦罐”叔的岳母就我小“瓦罐”叔媳妇一个女儿,平时吃喝拉撒都是我小“瓦罐”叔在接济招顾),实在推不开,我小“瓦罐”叔只好将手上的各种杂务交由我“瓦罐”叔暂时采购料理。

就在我小“瓦罐”叔走后,人员调度,材料费用等都由我那“瓦罐”叔一人说了算。那想这货总归是个货,很难和“人”划上等号。自上位以后就飘飘然,把那些个打扮地,花红柳绿的莺莺燕燕都叫工地上来干活,名誉是干活,而实则也就不用多说,明眼人一看就略知一二。就这还不满足,于一日购买材料之时,和一个长像俊秀的女人,拿着一大笔购物款撒丫子跑了。

等我小“瓦罐”叔料理完岳母的事回来一看,气的是七窍生烟,六神乱颤。最后实在无法可想,就地将所有的设备和材料等折价买给了另外一个人,随之也将工队解散了。经此一折腾,我的小“瓦罐”叔光欠银行的款项就有四五十万,还不要说欠十八九个人半年的工资了!从此我小“瓦罐”叔家门口,随时都能听见或看见前来催款要工资的人,那真是一个赔了妇人又折兵的憋屈下场,弄的我小“瓦罐”叔成天是愁眉不展,昏昏恶恶的挠心揪肺地不舒服!

而我“瓦罐”叔撒丫子走后三年多的时间里,我婶娘一个人有要照顾那痴傻呆萌的儿子,还要操持地里的农活,那真是一个累人费心无人诉,问天问地无人理的累啊!所幸累归累,土地却是最诚信真实的童叟无欺地主,你对它付出一份辛苦,它还你一份收获。就在这三年多的劳累中,收获除却自用,还略有积蓄。

然而,就在三年后一天晚上,我“瓦罐”叔失魂落魄地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两手空空地回家来了。回家后,每天是小门不出,大门不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这样在家呆了半年天气,到也休养地比起刚回家时有点微胖了。

然而这货回家后没萧停多长时间,就又染上了赌瘾,每天是昏天黑地的留恋于赌场。开始还小有收获,就越发地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我婶娘驱指使气地横挑鼻子竖眼了。却不知自己正往别人下的套里钻,一但钻入便套牢,再想挣脱,除非脱层皮!

所谓的吃喝嫖赌抽,五者互相依,若身陷其中谁能救?

在以后的赌博中,手气也不怎么好了,也逐渐的输地欠了一屁股债。为了集赌资还赌债,就去银行里贷款。而银行里贷款的方式很是奇葩,就是若在你的名下贷一万元,必须拿出四千块给贷款的经办人作贿赂,然后你贷的这整整一万元由你来还。能这样去银行贷款的人非赌徒即混混,是打算只管拿钱挥霍逍遥不管还的主。所以,放贷的人为了套现,那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前来贷款,他只是目地性很强的黑白不分,来者不拒的放贷。

也是,这也算一种来钱的门路,是一股五颜六色不断头的集资源泉。在这五迷三晕中,我“瓦罐”叔也在麻将馆里认识了几个,花枝招展打扮香艳入时的女人。正所谓,臭味相投,目地相同者就会互相吸引。很快地就搞到密不可分,如胶似漆的地步。而其中有个女人,好似狐仙下凡,把我“瓦罐”叔迷惑地神昏颠倒地。为了将其供养,我“瓦罐”叔断断续续地在银行贷了五十多万,截止去年,银行因我“瓦罐”叔无有偿还能力而将其列入了“老赖”的黑名单内,在以后的时间禁止给其以任何借口发放贷款。在断了赌资来源的时间里,其又乖乖地在家呆了半年的光阴!

又曰:精虫上脑神仙也难救,好勉恶劳佛祖都不渡!

然而其贼心不死,色欲难断。就在今年八月份的一日,我婶娘因娘家有事,去小住了几日,那想这一去,就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拼的家撤底的完完了!你道何事,就在我婶娘去了娘家的弟二天,我“瓦罐”叔就把家里所有能买钱的物品全部处理了,并且拿着钱去了他的情妇家里住下。后经邻居给我婶娘打电话说了情况,我婶娘风急火燎地赶回来一看,整个家里吃的用的全部不剩,真个是欲哭无泪,问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伤心绝望伤痛之余,我婶娘打电话把女儿叫来,和自己那痴傻三迷的儿子三人,开着家里的三轮车,去邻村我“瓦罐”叔的情夫家里。一则希望把人叫回来,二则祈愿能追回点生活费用。那曾想,去了后,我“瓦罐”叔躺在别人家床上一动不动,任你怎么说就是不回(注:我“瓦罐”叔的情妇本就是一寡妇,育有一儿,时正上小学)。实在没办法,我婶娘和儿子女儿三人将我“瓦罐”叔强行抬上了三轮车拉回了家。

回家后,女儿也向学校请了几天假,陪伴母亲弟弟小住几日,又把自己的余款拿了几千块买了些柴米油盐及生活用品。女儿在的时日还好, 等女儿假期一到回去之后,我“瓦罐” 叔就将我婶娘按地上狠狠的爆揍了一动,直至将我婶娘的三根肋骨打折才住手!

我颤抖的手实在是无力握笔继续写下去了,就到这里吧!愤而之余,也无绪写后续了。续而狠狠的将笔扔在桌案上,摔开了我那租室的屋门,冲进了瓢泼的雨帘中,借以分散分散我那万绪难平的思潮!没了,没有什么后续!

后续,没有了后续,我也但愿就此打住,不去想什么后续,也曾暗暗的在心里祈祷,祈祷此种让人愤慨之事从为发生过,甚至也曾幼稚地欺骗自己说,我只是做了一个,这只是我梦里的场景,而现实中她们都过的很好很幸福!然而,事实总归是发生了,就算我怎么找理由,都是忘不了且除之不去我心头的愤慨和伤痛。每于思起,都会让人怒发冲冠绪不平,栏杆拍遍夜无寐。

哎!人啊!实则是依理性而存,物!依有序而发展,若是依自身的目地,把别人提供的机遇或工具拿来恣意蹂躏贱踏,这个或那个龌龊意志和目地强加在别人痛苦之上而利用的工具,都是下流且无耻之徒干的事。若此,那不是人该具有的特性,更难和物划上等号地。

介此,我思索再三,也不知道将其归于那类?如何称乎?可是,此种人,放眼俗世,比比皆是,且云云而众啊!

正所谓,人!本性善或本性恶是很难定义地,全在自身的一念之差地决择中,若无坚定不移的决心,那断头台,或贫困落魄以及牢狱之灾有能放过谁?。

也又曰: 人性是处于佛与兽之间的复杂体,倾于何类,益于何处。

再又曰:人性之善之恶,其都含利己成分,可人不会只为利己而活,否则何来高德厚道之说?所以,以人为名,行利己利人之实为善;以利己利人为实,才可称之为“人”而不坠恶道。

(郧宁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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