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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思夜记

2017-08-08 00:59 作者:楚彀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文/楚彀

前些时日,我在网络上看到了一条帖子,基本没多少价值的那一种,大概是我们的老百姓闲的实在无聊,便放低了追求,便连“耍颠”的事业都没多少创新了。我便憨憨地投身前入其中,做了做这一游戏。

然而旋即便有人讽刺起我:“无趣。”原是平日里见多了的一位略有一丝才气的青年已矣。我便与他讲了些道理。我大概是说:

囗趣味是什么?一厢情愿不叫趣味,两厢情愿也未必。趣味是众人的。艺术是什么?雄性沙文主义不叫艺术,新纳粹主义也未必。艺术是人民的。亚文化毕竟是亚文化,是于朴素阶段挣扎的,故而主流文化者大可不必黯淡忧伤,担忧或是“针砭”亚文化者。然而主流文化又哪里高端,究竟成熟了吗?依然为形而上学状。作为一个看客来说,永远有权憎恨任何一个人事物,却也永远无权做出任何一个讹谬侮辱。

囗不过我很为你欣慰,从这点上来看,你已不再为戏子,逐步开始走向思考人生。我的几点忠告是:一,青年之所以为青年,其主要特点有二,即是热情与无知,故而有愤怒青年出现。然而愤怒青年不是末人,戏子也不是末人,路人也不是末人;末人是什么?不是超人,又不是凡人的,即是末人。二,辩证法远比唯物主义要珍贵。唯物主义可以没有,但辩证法不可无得。三,时间的哲学,要用一生来思索,它不是简单的科学概念,也不是所谓的“时间长河”。当然,千万不要深陷其中,我是从反尼采的角度与你说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关于青年人的特点,我早前在一篇东西里写到过,也算是概括性的一句话,那么在此便详细说几句。我说青年之所以热情,或是有其生理特性的,譬如青年人有青期,易怒、易躁、易兴奋,又还是传统上该谈风说月的时节了,故而便是热起来了。不过这一热情,也并非都是褒义,或许准确一点说,应该叫“热衷”。热衷于读书,热衷于社交,热衷于叛逆,甚至热衷于谈风说月,都是有一定的热情的,可惜也并非全都符合传统观念,甚至也有抵触人道主义和正人君子的行当,也都为人所嗤之以鼻。譬如青春年龄的青年,只是要谈风说月,竟然就被家长们所肢解鹊桥,也许是他们以为,谈风说月者才是不解风月情的,而这一类事业却要在大学里甚至是考上某某学位后才可光明正大地张罗,或许也是由于我国的大学里更有一番风月气息吧。除此以外,也还有一批青年,被唤作“愤怒青年”,原先还是好名字,后来由于很多风月中人认为生气便等于愤怒,生气有害健康,于是外国人开始管中国人叫起“羊的传人”来,于是温顺驯良,“不敢高声语,恐惊大官人”。却也有愤怒青年之中的大部分,都还是盲动主义者或是教条主义者,无论是嘴巴上还是拳脚上,都大有红卫兵和拳匪当年的神勇,但脑子或许还比他们的要更坏些。义和团运动虽坏在“扶清”,但起码想要赶跑洋人,而我国现代的愤怒青年则不然,他们很热洋人,并且善于仇视驻扎于中国的洋文化产物,譬如近几年外国犯事至于高潮时,勇敢的“战士”们在没有洋人的中国街道上肆意销毁中国人的洋牌子汽车,在洋人投资的快餐店门外堵截困于店内的勤工俭学的中国大学生和其他无辜的中国人。而若比起红卫兵,他们还知道趁机报复富人和长辈,现代人则不敢,我据说一位尊贵长者这样自豪道:“家长哪能让孩子牵着鼻子走呢!”也许撵着屁股走会更好一点。

那么我们的愤怒青年以及青年,无论是虚传还是实名,都是比较庸弱的,也许倒还不是少数的风月中人和皇帝父母的过错,反而发自青年人自己,那便是他们的另一大特点:无知。然而“无知”这也不是什么贬义词,我的意思是单单是说青年人们孤陋寡闻罢了,假使连自己孤陋寡闻都不敢承认的话,那岂不是远不如满口善意谎言的中年人(44岁以上)了?青年人无知倒是正常的很,毕竟他们在世的岁月不多,况且家庭教育是温室栽培,义务教育是八股取士;常常能听见长辈教育晚辈:“你还没有进入社会!”如此教育,涉世未深岂不是果然中的必然?目前在于教育上,我们的青年还得让教育家们和教育司的官员们牵着鼻子走,这也算是“麦琪的礼物”罢,而除此之外,也还有些自己失败的缘故,譬如贪与懒的劣根性。我们的青年一旦贪与懒,便只在教育牵鼻子走时发出羸弱的呐喊,到了灯红酒绿时,却开始过起共产主义社会成熟阶段的人民生活了,便以为“按需分配”——有人受了我的苦,我便要享他的福。可是如果别人也都喜欢风月呢?可是假使教育界还需要白纸钞票呢?这便得由得人民受苦了,因为往往拥有一个危言耸听的名字的人都更有享福的道理,或者是实际做了贡献的大小资本家们。所以青年们化作学生,要去学习,要读书,要学习知识来丰富生命,要学习理论来武装思想。但由于我们的教育实在不够优秀,所以时代又要求我们读课外书,也即是拥有教科书所不富有的诚实、知识和思想的那些书籍。我们的青年如果总在走享受主义的路,总是在床上躺着,那么就真是误以为你们自己真有能力牵着大时代的鼻子走了。所以虽然时代要求你们读书学习,你们大可以躲进被子里蒙住脑袋,但谁知道你这一蒙就是多少时光呢?所以吴趼人写在《瞎编奇闻》里的“蒙在鼓里”也不全是瞎编和奇闻,现在人不仅安然自在,甚至还进化成了“蒙在被里”;唯一让人觉得惊奇的,只是人们自己蒙住脑袋而明眼人都在狺狺而笑罢了。

回归上文,我说:“我是用反尼采的角度与你说的。”反尼采是什么角度?当然是我幸灾乐祸所杜撰的东西。既然尼采已经被推倒了,只能在地上做起他的太阳,然而上帝却已然可以在天才的心里面“之死”。故而我大概只是想要说这样的话:幸许你有尼采的某个感觉,但假使要走我国的唯物主义,我看你还是把你那感觉掐死的好。

但那为青年终究没有掐死,他回复了三个字,似乎想让我尴尬:“更无趣。”一切都是“也许”吧!也许他根本也没看,也许我实在是小题大做了,也许当真不需要这出独角戏。留给我的,我看到他的背影还是茫茫,我自己也稀里糊涂地笑了,就像最开始玩起这个游戏帖子时的“憨憨”一样。

也是于前不久,有一则小事,自以为很有益,便记于此。

有这样一段对话,来自于鲁群(《先生鲁迅》群),为我与惑斋先生的请教,在此分享:

@楚彀:惑斋先生好,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众多鲁研当中,您觉得谁的较好?我记得您推荐过钱理群。孙郁、陈丹青等人如何?我意外在家中发现一本陈丹青的《笑谈大先生》,是父母曾经买的。看起来似乎不错,但不晓得他的东西是否合适,故而想参考参考您的意见。

@惑斋先生:

这真叫我一言难尽……

囗钱的长处在于向略有读鲁基础的大学生宣、介鲁迅,也能结合自身感受。

囗孙善于从某一角度挖掘下去谈鲁、说鲁。

囗而陈丹青不是作为研究者,却是最能“使用”鲁迅这把砍刀,来砍杀当下假的读鲁、研鲁家伙们……

各有特点吧!但陈比较勇猛,眼光独到。

仅此而已。而后我读了点陈丹青先生的那本《笑谈大先生》,都是由孙郁先生或周令飞先生诚邀而做的演讲,却不曾想,这些“笑谈”却也令我黯然魂伤。他在里面讲了好些话都不错,譬如有这样一句话:“所以我很少谈及鲁迅的文章:他无需辩护。他的自供词与辩护状,就是他写的书。”(《序》)也仅仅是这样一句,便似开化了我教条的思维,使我浑身如痱痒。其余也另有些神采奕奕的笑谈,用高尚予以污蔑者一记发自自己心底的耳光,也还令误读者豁然顿悟,给学鲁人树立起高大的榜样。故而从进化论上,怕是活鲁迅的周树人本人、学鲁迅的瞿秋白、仿鲁迅的聂绀弩、忆鲁迅的周建人、记鲁迅的许寿裳、念鲁迅的周海婴、赞鲁迅的毛泽东、集鲁迅的唐弢,这八人关于“鲁迅”的评点或者类文,都远不比现代一些好的鲁研或学鲁者的要“贴地气”,要平易近人。但又或许那八位是真正明白鲁迅的,于是不点破,要读者自己去体悟;好的鲁研或学鲁者都还略逊几分,也就开始论及之,做做指点和评注了。但以鲁迅为例,倘使真能由其安息,真能学习鲁迅而又跳脱出鲁迅的格局里,还得是方才陈先生说的那句话:“他无需辩护。他的自供词与辩护状,就是他写的书。”这才能真正的让人不盲目丧我、玩物丧志,也即是朝向客观的角度去认识任一人物,而不只是简单的崇拜了。而关于“认识”,倘不客观合情合理,也不宜让读者观众去偏睇,否则也是要出大乱子的。

故而,当年总有人这样教导我,让我不要理会恶意污蔑者,让我不要教训“同学少年”,其实也大可教给其余人:不需理会为匪,不要急于为师,或许尽由于此,只是悟理之早晚先后不同罢了。但倘某人要说,他鲁迅怎么就理会为匪、急于为师?那末,也便只有一句话:“自去读罢!”这四个字也是以往我一篇文章的四个大字“读书去吧”的下一个阶段啊。

前几日我读到一本题目非常“高大上”的作品,名为《贫穷的本质》。它果真是一本好书!

封面的导语这样讲:“他们曾被说成是白人的负担,是弱国劣政的牺牲者;他们是最底层的10亿人,生活在每天0.99美元的贫困线之下;数以万计美元的援助未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们,依然深陷贫穷的陷阱,前路不明……”

其后是地位的介绍:“《金融时报》-高盛2011年度最佳商业图书”。

其后则是“隆重推荐”:“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默顿•索洛、阿马蒂亚•森、《魔鬼经济学》作者史蒂芬•列维特、《经济学人》、《福布斯》、《纽约时报》、《金融时报》、《华尔街日报》、《卫报》、《快公司》等隆重推荐”。

封皮之内又有一则设问式的导语:“

为什么贫穷?

为什么他们吃不饱饭还要买电视?为什么他们的孩子即使上了学也不爱学习?为什么他们放着免费的健康生活不去享受,却要自己花钱买药?为什么他们能创业却难以守业?为什么大多数人认为小额信贷、穷人银行没什么经济效用?

15年以来,为了弄清为什么会贫穷,贫穷又会导致哪些特定问题,从而不断让穷人陷入无法逃离的‘贫穷陷阱’的怪圈,两位作者深入五大洲多个国家的穷人世界,调查贫困人群最集中的18个国家和地区,从穷人的日常生活、教育、健康、创业、援助、政府及非政府组织等方面,探寻贫穷的真正根源。

同时,本书也关于贫穷的一些流行观点进行了反思,比如援助越多,穷人的依赖性越强;外部援助不起作用等。他们指出,多年来的扶贫政策大都以失败而告终,原因就在于人们对贫穷的理解不够深刻,好钢没有用在刀刃上。他们通过打量的实例,提出了大量实用性很强的建议,寻找那些经得起检验的扶贫方案,为政策制定者、慈善家、政治家及所有希望天下脱贫的人提供了重要指导。”

而后的推荐语中神采各异,甚至之前“隆重推荐”中那位因《魔鬼经济学》而名噪一时的史蒂芬•列维特如是说:“我很久没读过能让我学到这么多的书了。”

这本书的两位作者分别是印度人阿比吉特•班纳吉和法国人埃斯特•迪弗洛。他们的读者中,若真有我国的愤怒青年,恐怕也是要遭批判的。但由于我这一小段的内容主要就是为了推荐这本书罢了,故而也不做过多的评语。只能说,我只是刚刚读了他们写的前言(不是推荐语或出版社写的),我便不得不为之震撼而激动了。

仅此而已,希望各位还是读读的好。

四 “二”

最终这一段也有一点话要讲,于是我便首先设个命题,叫“二”,也便是为了引诱人如其名的“二”的读者,来偏睇下面很有“二”的随记。

其一,近日购得一本《二心集》,是鲁迅自称文笔最犀利的那部集子,其中有几篇或许比较闻名,像如《“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好政府主义”》、《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友邦惊诧”论》。之后翻翻几年前搁置下来的《意林》杂志,竟发现也有一篇鲁迅的文章,但是却是很“温柔”的一篇:《最先与最后》,于是也便是扇了自己一记耳光:《二心集》里那样多的名作怎么可能在文摘类杂志上发表呢?如果要发表,也只有《柔石小传》可以侥幸发一发罢。而我还没有行动,也不需作何行动;原先是有“中国人失掉自信力了吗”的疑问,现在则要文“中国人失掉鲁迅了吗”。不过我倒以为这本名字在现代人看来或许有些“二”的文集,倒是有好些证实出“真‘二’”与“假‘二’”的檄文或者杂文。那么,探讨一下现代人能够接受鲁迅的什么东西?也便是后期的了,譬如我个人非常喜爱的《“这也是生活”……》;却又害怕杂志留给鲁迅的篇幅不够,因为它们先前给梁实秋留的也仅仅是一二百字大小的一块儿旮旯,那么留给鲁迅的也不见得很多,就它们单单只选了七百余字的“文中文”这一事实,便已能估摸个大概了。

其二,回顾之前的第一段,写的很短、很乱,也带点“二”的气质。当时似乎是讲到了青年人无知的问题,似乎是竟然把责任大多归咎给了青年人自己,那便要令愤青网友和激进文人们窘迫了:“那是政府的俏皮话!政府是怕人们读书,继而来攻击他们!”这话我算是“二”分之一个认同。我对政府及政府文件一系列政府间、非政府间组织的“害怕”是深知入骨的,因为单单是笔锋羸弱的我便被以各种花边理由给禁言、封闭,那我曾经加入过的无数讨论政治并被查封的群,他们群友的言论和笔锋便可想而知了。然而我不以为政府说了什么俏皮话,毕竟那类的话不大俏皮,政府也不是个可爱的角色;况且,政府可是通融了希特勒的《我的奋斗》、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尼采的《査拉图斯特如是说》、鲁迅的《鲁迅全集》、右翼分子的《胡适全集》、《梁实秋文集》、《衍全集》,等等直接或间接不利于他们执政的书或是当年全国知名的禁书,竟然都不再封禁了,或许是他们觉得法西斯主义OUT了,《金瓶梅》已经脱离“3d”了,尼采只是个疯子,鲁迅不过是活在课本里的伟人,胡适之辈甚至有的人都要问:“胡……胡适是谁?我只知道护士,护士装制服诱惑嘛~”于是有也有人嗔怪起来了:“喂,×美工作室的同志们,你们创设人物时,咋不带上胡适?”而后护士装制服诱惑的胡适一经发行便流芳百世了,待到未来,孙子问起爷爷:“爷爷,胡适是谁啊?”“喔,她是一位性感的护士,是你一成不变的一位奶奶。”这便要成为千古佳话了!当然,我只是一说,或许便成真了,又或许在“×丑工作室”的旗下,就又成为了另一番形象。毕竟,政府很通融,时代很娱乐;在一个装的很高尚的社会里,过着看起来很得体的生活,这就是我们现代的政客与闲人。

这不伦不类的一段仅止于此,倘使要有哪些人熙熙攘攘地要过来“嬉笑怒骂”,那我也大可用逃脱罪名的最妙的一句话来解释:“我是神经病,我二啊!”如果不需要医院的证明,我想我们的政客一定会很快乐,那么我们伟大的民国时代又要复辟了,李翔等等记者被迫害谋杀的事件也就不至于光明公开了,到时杀手便可以都说:“我是神经病,我二啊!”问及政客,他们却不能说自己“二”了,因为倘使说了,那么就会有人说:“你二你滚蛋!”那么“上老下小”就养活不起了,子们也便骂道:“你才二!”

八月七日夜至八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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