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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

2017-07-29 20:03 作者:楚彀  | 9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1

我早已不想再去批判什么人事物了。

在这世间,目前来看,是多么悲哀,多么令人惊惶。这世间未免黑暗的过度了……

因为在这世上,我不去批判,还会有一批批的人去为之。或许他们的行为比我要过火,譬如,“批判”到他们口中,便已不再是种正义强势的作法,而是变成了“批斗”,骂声迭起、愤怒哀鸣。这就是“传说中”的“愤青”吗……

至于批判者以外的,还有顽强地、茁壮成长的被批判的,都算作一团黑暗,笼罩得很自然。歪曲的制度、扭曲的人格……捏造而成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纵横乱象,就这样暴虐下去,任由一颗颗水晶似的幸福支离破碎、狼狈不堪……

不知是镰井诚二还是镰田洋次讲的,“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也无法传达——这种城市——”当然,这不是这位“不是中国人”的文艺工作者(毕竟我不晓得这话是出自哪位之口——究竟是作家还是漫画家)无缘无故的惋叹,因为在“不是中国”的日本,也由宛如中国的黑暗残虐。(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哪里有歪曲我伟大的祖国的豹胆——我只不过要说,在这摧残的、幻灭的时间里,我真的希望,这都仅是“故事”也好……

希望、希望……我希望的有很多,但这仅限于“希望”二字。这两个娇小的汉字是多么令人悲伤!——它们既革改不了过去,也盼望不来将来。希望背后一成不变的,只是那个在做“希望”的可怜的人,和他背后苍白无际的整片迷天罢了。

曾经高唱“自由与情”的匈牙利诗人,于今也开始叹息失掉了生活魅力的“希望”——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似乎如是而已。我也不做什么希望。

毕竟这世间的黑暗,可不如童话故事里的那么简单。

2

前几天,我于忙里偷闲,在网上找见了一些“故事”。

其实,事故在于无关者看来,往往也大都成了故事而已,毕竟被牵连的人之中,哪一个都没有他,于是也会开始攀笑起来。尤其是针对于外国的事故:毕竟已经不是国内发生的,或者身边人的事情,无关者便起先丧失了去看热闹和刷微博的机遇;倒是故事发生于外国,兴许还是“民间”之类的,那便可以大肆作为消遣之辞,可以高傲的与人攀笑。

譬如我看见到的有一件事故,着实令人悲伤至于心碎。但这是日本人的惨案,所以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们的爱国主义者是否会因此而高兴,即使这件惨剧能悚得你连汗毛都为之打颤、连骨盆都感得到心酸。

这是一件发生于日本1988年11月——1989年1月的案件,案件的名字被唤作“绫濑水泥杀人案”,是日本平成年代(1989年1月8日——)以来第一件少年犯罪事件(日本成年年龄为20岁),也是日本有史以来“第一次水泥弃尸”的案件,其弃尸的方式在后来便开始遭人效仿。由于当时涉案者均未成年,且犯罪历时长,对当时的社会造成极大的打击。在日本,也因此特别修改了“少年法”。此案发生于平成元年,对日本社会影响深远,也与发生于1988年2月22日的“名古屋情侣杀人事件”并称“凶恶少年犯罪‘双璧’”(此“并称”或许为中国网民所评)。

我实在以为,“绫濑水泥杀人案”是一出完全出于人性罪恶一面的惨剧,而这出惨剧便全是由4~7名未成年人(16~20岁)所主演——

11月25日晚上6点左右,少年A(20岁)到少年D(16岁)的家里约他一同去抢劫。D于是跟朋友借了摩托车,两人一起出门行抢。

晚上8点过后,他们骑着摩托车在琦玉县三乡市内游荡,途中遇见了打完工骑着脚踏车正要返家的县立八潮南高中3年级学生──古田顺子(17岁),A对D说:「你去把她踹倒,之后就交给我」。于是D就骑着车接近顺子,用左脚狠狠地从她的腰部右方踹下后,将摩托车骑到转角处观看。

顺子顿时失去平衡,连人带车地跌落到路旁的水沟。A借机靠近关心,并将她扶起后说道:「那个人是个疯子,我也被踢过,等等搞不好有危险,我送你回家吧」。之后他将顺子带到附近某个仓库角落,恐吓她说:「我是流氓,你被我们盯上了,跟我上床我就放过你」,然后将她带到宾馆强暴。

晚上10点,A打电话给先行返家的D,听到少年B和少年C也在他家后,便叫他们3人出来。4人将顺子带往D家的2楼监禁。

这天,D的父亲因为参加员工旅行不在家,家里只有母亲和D的哥哥少年G。

11月28日,A以「给你们看个好东西」为由,把少年E(17岁)和少年F(16岁)约出来,之后在一伙人在D的家人熟睡的深轮奸了顺子。顺子拼命的抵抗。在楼下的母亲似乎被吵醒了,但是顺子的脸被压在寝具上而无法出声求救。他们更将顺子部分的阴毛剃掉,还把各种异物塞进她的阴道里凌虐她。

11月30日晚上9点,D的母亲首度看见顺子,叫D赶快让她回家。但一个礼拜过后,她发现顺子还在2楼,便直接要顺子快回家,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另外,这段期间他们曾经让顺子打电话回家,叫她跟家里的人说自己是离家出走,请家人不要报警。电话打了不只一次,平均5天打3通,顺子的父母便因此相信女儿是离家出走。

而后他们不分昼夜地玩弄顺子的肉体,每当她受不了凌虐昏倒时,少年们就会把她的头浸到水桶里,让她清醒后在继续凌虐。这段期间他们轮流地监视,不让她逃跑。

12月初的某日下午4点,少年们因为昨晚夜游正呼呼大睡,顺子趁机从2楼来到1 楼的客厅,打算报警。但不巧,被睡在电话附近的A发现。很快地,警方利用逆侦测查到D家的电话打过去做确认时,A接起电话敷衍警方说:「没事,我搞错了」,便挂上电话。A和B因为此事,对顺子的凌虐手法也更加残暴,打她、踢她、甚至还拿打火机烧伤她的脚背。除外,还喂她吸食强力胶、强灌她威士忌等酒类以此为乐。

当时日本有一位演员叫做武田铁矢,他曾唱过一首歌名叫『声援』,里头有一段歌词是「加油、加油」。某日A在凌虐顺子时唱着这首歌,并且逼她跟着唱。而顺子在私底下也会用这段歌词激励自己。

12月5日,东京的中野车站内发生了电车追撞事件。A故意欺骗顺子说:「你老子坐在那台电车上挂了,现在电视正在播。你看到没有」,当她露出担心的表情后又故意问她:「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我很难过」听到顺子的回答后A又告诉她:「其实我是骗你的」。A、B、D三人藉此不断重复着「死了啦」、「还活着」之类的话语,让顺子的心理陷入极度的不安当中。

12月10日,顺子开始央求少年们放她回家。于是A就问道:「你回家后要怎么跟你老娘说」。「我会跟我妈说,我这段期间都在新宿游玩」「穿学校制服能在新宿玩这么久是吗」A如此回答她,同时施以暴行,对她又踢又打。甚至还将打火机的填充油倒在顺子的脚上点火,看她惊慌失措地要将火拍息的样子取乐,如此行为持续了好几次。

12月中旬,因为顺子的尿弄脏了棉被,B跟D狠狠地打了她一顿。不断殴打的结果,顺子的脸部异常肿胀,完全看不出五官轮廓,惨不忍睹。「搞屁啊你,变成大饼脸了你看看」不知是谁说出这句话,少年们笑成了一团。

12月底,施暴程度越演越烈的同时,少年们给顺子吃的食物也越来越随便。食物主要是D的哥哥G﹝当时17岁﹞负责。刚被监禁的第一天还有叫外卖,后来只剩下一天一瓶牛奶,偶尔配上一块面包。也不让她去厕所,叫她尿在纸杯里,再强迫她喝下。「我什么都做请你们放我回家」顺子不断地苦苦哀求。如此,她被强迫全裸跳舞、在大家面前自慰、甚至还被人用直径3公分的铁棒和玻璃瓶塞入下体。

D的双亲此时已经感到不对劲,但是却怕在追问下去儿子会发飙,因此一直对二楼的声音充耳不闻。顺子因为脚上的烧伤化脓无法行走,身体也变的越来越虚弱,还散发出恶臭。A因为讨厌这股臭味,比 较少到D家去。

少年们看到顺子变成这样觉得很难处理,但又怕把她放了她会去报警。于是他们开始期望顺子死去。他们在顺子听不到地方,说了以下的对话。

「要把她杀了找地方埋吗」「要杀的话不如把她剁成肉酱」

「放在汽油桶里面烧掉也不错」「灌水泥丢到海里谁也不会发现」

「干脆伪装成自杀怎样?把她带到富士树海伪装成上吊」

整体对话里夹杂了嘻笑、打发时间的感觉。

1989年1月4日─监禁第41天,早上6点,A因为通宵打麻将输了10几万火气正大,便将这股怒气发到了顺子身上。B、C、D三人因为讨厌顺子脚上的腐肉味,三人聚在C家里打电玩。A到C家找他们后,一伙人往D家二楼前进。少年们配合着音乐的旋律殴打顺子,顺子因此口鼻流血,地上被鲜血给染红了。此外他们把点火蜡烛,拿到她的脸上滴蜡,让她整个脸上都是蜡油。C因为不想沾到血,于是将A吸胶用的塑料袋套在手上,痛打她的肩膀和手。最后顺子全身僵硬,开始痉挛。

途中,A拿出了一支铁棒,前端附有1.7公斤的铁球,D将那支铁棒往顺子的肚子上捶了下去。轮到A来施暴时,B、C、D三人便在一旁出主意,一附半开玩笑的神情,让暴行更加严重。在A施暴的过程中,顺子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

早上10点暴行结束。A用录音带的磁带绑住顺子的脚防止她逃跑后,一伙人出门洗三温暖。

隔天5日早晨,不知该如何处理尸体的少年们,将尸体用毛巾包住放在旅行袋内提上车,之后将顺子的尸体连同她的书包一同放入从附近工地偷来的汽油桶里,倒入水泥。水泥是A从他以前工作的地方拿来的。

A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当时由长渕刚主演的热门连续剧『蜻蜓』的完结篇录像带。这是因为顺子一直很期待这部连续剧的完结篇,而被绑架的那一天正好是精彩大结局,但是她却没能收看到。曾有几次听她说过很遗憾之类的话,所以A才想把录像带一起放进去。虽然这对顺子和其家人并无实质上的帮助,但这却是A在这起案件中唯一看得到人性的地方。但关于此事,A被逮捕后对警方供称:「与其说是可怜她,倒不如说是怕她变成鬼来找我」

早上8点,他们原本想将汽油桶丢弃到海里,但是将车子驶至江东区若洲15号地若洲海滨公园整备地时,心里害怕,便将汽油桶从抛出车外,丢弃在整备地里。(以上摘自“绫濑水泥杀人案”百度百科)

——这便是这出惨剧的全部经过。我原还有意,为了“文明”而要舍掉一些“不文明”的举动,可我终究是没有舍;我们不应当去逃避,这就是我们人类所犯下的罪恶事实啊!

假使有人为了吊胃口而读我这点东西,或许真正的会为之呕吐。因为事实是冷峻而残酷的,它不会给任何一个观者以感情投注。相反,它又是真的很冷静、客观,似乎便是把“原本”二字写得十足透彻。

故而,曾提到的那两位文艺工作者,他们的漫画《17岁-女子高生监禁杀人》便在结局的部分里那样讲道——

“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也无法传达——这种城市——”

不错!少年们从铁牢里走出来,改换了姓名,声称要“金盆洗手”。然而“自在情理之中”的是,上文那桩案件所提及的“少年A”又因诈骗和经济犯罪而落入法网;“少年B”则于2004年监禁并施暴一名男性友人,终于重回牢房。

“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也无法传达——这种城市——”

当年的那群为法律所保护之下的野狼们进入了牢笼,却也依旧能再挥挥手出来;当年那群无耻的野狼,如今却依旧是带着残忍和兽性的造物;即便是有改悔过了,狼牙依旧如是之恶厉。——什么都无法改变,真的!

一朵玲珑剔透的生命之花,便就在这最美的年华里黯然凋谢,逝而不复;此时,眼泪又能换来什么?它滋润不了这贫瘠不安的大地,也穿透不了杀人者罪恶的内心,融化不了这复古的世态那坚冰般的躯壳,甚至苏醒不了任何一朵残败的生命……眼泪,它只是一个懦弱的符号。——什么都无法改变,什么都无法传达!真的!

在这拜金的时代里,楼屋建筑都那样雄伟高大,可荒谬的是,一旦势力的天平向别处倾倒,这里也便是一堵堵空坟杵在狼藉的边端。——这令人臲卼的城市,黑暗不止,你又能保护得了谁呢?

在此,我丝毫不想指责这些恶魔的家庭和教育是多么惨白,也不想感慨社会治安可怕的恶性循环。我只想质疑“爱”:爱,你在不在?

3

爱这种东西,我想它一定在。然而如今却找不见踪影,却是因为我们人类紧缺爱。

我们缺爱,既缺被爱,也缺施爱。然而这世上总有不能成全两厢情愿之说,爱又不似空气无处不在……

爱需要生产,或者说,爱需要主动的释放,而且越多越好、越多越好。因为一旦有了第一份爱,便会感化其他颗心。人性虽然区分善恶,却也本性归善,总还是有柔软的部位。

这世上没有完全自私的恶魔,只有宛如恶魔的迷路者。我以为人性的胶卷本都是白的,什么都乌有,却总会经历不同的拍摄,才有了影像不同的相册。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没有恶魔,也没有受害者,我希望刀子在做伤害的时候会自动变软,炸弹在即将催发号啕之前都变得喜笑颜开……

希望、希望……我希望的有很多,但这仅限于“希望”二字。这两个娇小的汉字是多么令人悲伤!——它们既革改不了过去,也盼望不来将来。希望仅仅存于我们手中,握紧它的热情,大步向前走,不低头,不停留,才会真的能有“创造奇迹”之说。

如果还有希望,我希望……我希望,爱无处不在。因为,我再也不想听说看到,人为的死亡之花黯然绽开。

楚彀

七月二十六日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934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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