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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亮的时光

2017-07-20 06:51 作者:马豌豆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一生中总会有几束鲜亮的时光,叫人回忆

我已然记不起是什么时间了,大约在两年前吧,是个天。棠城的海棠花儿特别惊艳。许多相识的和不相识的人都来到棠城,为有限而脆弱的青春年轻在拉长时间,为古老而神秘的大足石刻而淡忘了朝圣的祈念,为澄澈而透明的濑溪河水滋养了一方土地而赞叹。差不多就在那时,我没有守住寂寞的边界,似乎夸大了它的磨砺和痛苦。有时,竟以一朵海棠花儿生长自己,炸裂出春天美好,倒映在濑溪河水里,留下一帧帧剪影,瑟瑟然,幽幽然。也会让我提着一壶小酒,把自己弄得浑身疲乏,勾出来些莫名的伤感。似乎自己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容易沉溺在矫情而晦暗之中,裹挟着搔头掉落的碎片在努力拼凑生命,并让我的时间显得如此单薄和凌乱。

或许就是海棠花儿被阳光所染,欣欣然;或许正是这一年的春天也有过那么一次两次的不平凡。当春风吹拂着我的额头时,我想起了洋滔老师,那个带着满脸微笑,慈祥的老人来,心底独存的一股温暖如泉水般喷涌,忍不住半从床上爬起来,借着血液流动的加快和颤抖,在追逐中揉搓冷硬,在关怀中播种文字,悄悄的把自己嫁接在海棠枝头,像海棠花儿一样热烈,慷概,绽放出我的希望和体验。

春天,请你来棠城!再不会为赋新词而强说愁。棠城,通透蔚蓝的晴天,沉浸在濑溪河的水里,作了水底。阳光干净得已经忘记了昨夜下过的,一丝一丝地在河里推动着水草,植在眼底流动,也是脉脉的。老人依旧坐在小叶榕树下,椅子后背靠着不锈钢栏杆,栏杆下是一河清凌凌的水,以及荡漾着一层一层的波。老人微笑着面对远方来文人墨客,听他们谈论花儿的灵魂和春的底细,谈论如何与露水相遇,如何剥离生命的牵挂和悲悯,以及如何排练放飞一颗高远的心。我那时心里却在想着流水。濑溪河的流水。恍惚从老人背后的堤堰上站立起来,跌下,撕裂了自我,飞珠溅玉,发出激荡而又悠长的声响。恍惚忘了从遥远的世界屋脊上流下来的清流,阳光融化亘古的冰川和积,铮铮然吐出天地之浩气,澹澹兮藏有潮汐之威仪。老人依旧坐着平静,那时候无声胜过了有的声音,虽说不在改变高悬之处水的流势,但却在指向低处奔向于海的归程。

恐怕是我一时小看了这场风景,向往高处的白雪,以及阳春时印目的眩晕。让我认为收录和靠近天空时的伟岸,寂寥便止步于突兀的孤独。让我忘记了凹陷于海的宽阔以及包纳百川的容量,还有哺育生命的能力。让我对待过去的态度瞬间便没有了着落,对于棠城海棠花儿的开放,凋谢,花瓣坠落在濑溪河里,刺破水面,也变得敏感和焦虑。伴随移步而换景的真实疼痛,对于文字的依赖和守望,多了更多的怯弱和不知所措。那时,只有老人意在鼓舞我,引我打开狭窄的生活,踱步如昔,养育雅好,用近乎诗语的方式,咀嚼文字,去享受时光的鲜嫩,以及光亮浸泡内心的滋味。

濑溪河里的水依然是水,依然丰盈。只不过今年这一河春水,已不再是去年的那一河。棠城的海棠树依旧是海棠树,依旧在春天把痴情吐露。只不过今年枝头上的海棠花儿早已不再是去年的那一朵。那天,我依旧坐在海棠树下,斜斜的顶着海棠树落下来的影子。捧着一杯坝坝茶,盯着濑溪河水里的一张渐渐苍老的脸,忽漾忽静。突然接到老人的电话,他说他要来棠城。我说:“老师!您来,我在濑溪河边等您!海棠花儿开得正浓、正艳呢!”老人说:“好的。豌豆,等会儿见。”一阵春风,轻轻一吹,那蛰伏在濑溪河水中的明亮霎时放出,布在河面,驱散了我眼中的薄雾和幽暗。我伸手握住一支丰腴的海棠,一路追溯着波的折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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