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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砚池旁今生缘

2017-07-11 07:57 作者:侍郎神韵  | 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洗砚池旁今生缘

-------------拜访书法家张安民老师有感

李自立

谈起书法艺术,它是国粹琴、棋、书、画之一博大精深的学问。自从有了文字,可以说,书法作为我们中华民族的国宝,我们中国的知识分子,或多或少都有喜,或者多少有所涉猎。它是修身养性之法宝,它是我们国人之艺术,是我们民族之精魂和骄傲。

我们中华民族,书法这门古老的艺术,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最从早殷商甲骨文、金文演变,发展到秦朝,就成了大篆、小篆,到了汉朝就有了隶书,至东汉、魏、晋的草书、楷书、行书、隶书,篆书诸体,书法基本门类齐全,已经形成体系,这门民族艺术,一直散发着她独有的艺术魅力和馨香。她以不同的风貌反映出时代的精神,艺术青常存。

逐朝各代的书法家,名人辈出。逐如秦相李斯,晋朝二王(王羲之、王献之),四大楷书之欧、颜、柳、赵,清朝诸位皇上乾隆、康熙、董其昌等,近代史陕西民国书法家于右任,当代著名书法家启功、舒同,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等,我知道的陕西现代书法家吴三大、钟明善等,比比皆是,可以说数不胜数。在我们彬州,我最早知道的书法家就有很多,逐如徐乐善、雷作霖、王伯鸣、高秉章、介明月等老人,还有我身旁的亲人和熟人,比如我的老爷,我们村的黄嘉宝,我的舅舅等。他们都是彬州书画的佼佼者。他们都是我们这些晚辈学习的榜样,也是我们彬州文化届的宝贵文化资源,值得珍惜和保护。(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说起我喜爱书法,源于小学念书时一件往事。那时候母亲去世了,每当逢年过节,父亲和我,想给我的母亲封写一个牌位,父亲每次都要拿着纸,满村求拜村上会写毛笔字的那些知识人,看着父亲求拜人时的那种表情,听着他给别人说求告的话语,深深地刺疼了我幼小心灵深处。我心里特别地难过。心里就一直在想,自己作为在校读书学生,为什么还让父亲这样低三下四的去求爷告奶奶?于是从此,虽然我的书法,写的并不入门,但只要是书法比较出色的老师和乡邻,或者我的亲人,我都特别的尊敬,特别地羡慕崇拜他们,并随时随地,准备着接近他们,以便向他们请教和学习书法要领;只要是和书法有关的活动我都参加;只要是书法贴书,价钱再大,我省吃俭用,都要将它购买回家收存,截至目前,我的书法贴书差不多有近百册。遗憾的是我的书法学习,并不得道,因此也没有大的长进。

上初中时的书法老师李宁举老师,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雕刻泥塑,器乐演唱,样样在行,有板有眼。他楷书清秀,气韵通常,笔法圆润,用笔自如。他教我书法笔画基本方法;

上高中经同桌高勇认识高秉章老师,高老师教我学会集字间架结构,并教我怎样读帖背贴,曾经他也给我讲文学和书法的缘法;后来在县文化馆借书,高老师又介绍我认识了张贤老师,经过张老师,我有了多次参观县书画展出的机会;经过高中三年学习,让我懂得,学习书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贵在坚持练笔,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要有终生耕耘砚田的决心。从此,只要有功夫时间,就胡乱涂抹两笔。

认识张安民老师,是去年的网络情结,张老师每一次在彬县新闻分享微信群分享他的书法作品,我几乎都在仔细琢磨老人作品。我之所以琢磨张老师作品,是因为自己的爱好失之偏颇。我欣赏书法作品,形成一个自己的怪癖,我也知道自己的观点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我一贯认为,大凡书法作品,不论所谈作品出自哪位名家高人之手,不论是你自己分享,还是别人介绍,或者媒体吹捧,我都不认同。随便任你写的龙飞凤舞,大漠阴风四起,或者宇宙坍塌,山河崩裂,亦或大名如雷贯耳,如晴天霹雳,首先我要欣赏的是,这位书法家的楷书功底。我认为,如果是书法大家、或者经常的练家,必然楷书作品功底非同一般,那肯定是点点如桃,撇撇如刀,必然遵循永字八法,起笔落笔如刀入木三分,运气行笔如空中飞燕,行云流水,学谁像谁就是谁,既能够走出自我,又能够自成一家。用我们彬县俗话说,那就是“字这东西,要上得了墙。”所以说,尘世间行走于砚田边缘,玩章弄墨者居多,而能够以楷书功底集字,并自成一家者,确实为数不多;更有另类,以花鱼虫,绘画色彩集字故弄玄虚者,我认为,只能说是沽名钓誉;还有部分人,以知识分子中的文化名人自居、以社会名流自居,借书法艺术之名,互相吹捧,阿谀奉承,首先,目的是为自己捞政治资本,为自己头顶增加光环。这种龌龊的心态,更是不值一提,我觉得,这些行为都侮辱了“艺术”二字,多少还是有点猥琐。

在我们彬州,有几位值得一提的书法家,比如雷作霖雷老,高秉章高老,还有介明月介老,再比如今天我要提到的张安民老师,这些前辈老人的书法作品,其中包括他们的楷书作品,我都见过,并可以说如数家珍。这辈老人,他们吃尽苦头,尝尽人间冷暖,只要有机会学习,他们都十分珍惜学习的机会,几乎人人都是,实实在在做人,兢兢业业做事,为追求自己的学为业,更是精益求精。值得学习和赞扬。

张安民老师,(号黄土斋主、墨庄老农),现年七十一岁,年过古稀,彬县韓家镇店子头村人,中共党員,高中文化程度,咸阳市书法家协会理事。 自幼喜爱书画。彬县韓家镇店子头村,是一个贫穷山区,和我们水口原仅仅一沟壑之隔。去年网上认识,我和张老师有约,准备春节回家,前去拜访,由于假期安排实在时间有限,所以不得不往后推延。这次回家休假探亲,我和张老师再次相约,准备韩家镇店子头村老师家里会面。当行车到达店子头学校,一经向乡亲们打听,无人不知,户户都晓。正在我四处张望之时,老远看见一位年过古稀老人,他穿着黑色背心,头戴一顶遮阳帽,虽然稍微有点驼背,蹒跚向我走来,却并没有掩藏住他满脸慈眉善目,给我一种祥和、平静的感觉。等走进家里,老人又是急着切西瓜,又是忙着泼茶倒水,院子里又急忙摘来了家乡的麦黄大杏,他热情好客,让我着实有点感动不已。

静谧的农家小院,十分宁静。偏房两间应该是伙房,正面三间大瓦房,院落特别干净。走进客厅,布置十分简朴,除过几件普通的八九十年代的衣柜写字台,一床一书案,其余尽是书卷章轴,眼中所看到的,正像张老师自己书法作品所写:“室不在华,清雅则宜。食不在精,鲜洁就行。斯是陋家,惟吾德馨。庭院有花草,果香入帘中。谈笑有知己,往来无俗客。可以读经史,习书画。无骨骰之乱尔,有清净之气象。上房乘凉,偏屋避寒。架上有读书四壁,挂字画哲人曰农家乐。”

从张老师话语中知道,张老师半生忙于生计,无暇顾及学習。近年来,他利用闲余時间,自学书画艺术。初以大地为纸,面汤为墨,练习字画,二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书法从楷、行、草书練起,继而学写篆书、隶书,在楷书和小楷上用功最勤。并在绘画、篆刻、木雕、根艺、葫芦烙画、泥塑等艺术上也有涉猎。各种作品流传到北京、上海、西北数省市。在西安、咸阳、宝鸡、彬县周边城乡流传颇多。由于心脏疾病缠身,这几年除过常去游逛书画市场,他几乎不出远门,终日在家苦练苦修书法,远离城区闹市喧嚣、淡泊名利以净己身,宁静心态以悟书道为业,痴狂执着追求艺术,执着探索最高境界。

张老师不论行、楷、草书、隶篆,临帖名家有章可循,楷书遒劲有力,小楷如刀刻斧凿一般。四大楷书兼顾,写字练书坐禅一般。平心静气保持平常心态,勤奋专研执着。张老师写字,开写就是十几个小时,用过笔墨无数,磨烂衣袖许多。摒除杂念耐寂寞,深耕砚田看夕阳。提起书画创作,老师谈论更是滔滔不绝,张老师说:“写字作画如坐禅,必须心无杂念。我希望自己作品达到一个后人收藏境界,也算是生命的延续。”是啊,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他留给后世的精神财富,可以说是生命是无限的,书法艺术的生命永恒,时代传扬,难倒不是吗?王羲之《兰亭序》、王献之的《洛神赋》、柳公权的《玄秘塔》、欧阳询的《九成宫》,汉隶书的《礼器碑》、《张迁碑》、《曹全碑》等等,那一个不是举世闻名?

当我和张老师谈到最高兴时候,我随口道:“张老师书画作品如此之好,又多才多艺,不妨在县城开一个书画装裱专卖店。”张老师回答却让我吃惊,他说:“我搞这些,纯粹是爱好,不求名,不求利,也不需要人知道。”追求书画艺术最高境界,能提高一个人的内涵和修养,更能体现一个人的精、气、神。三国诸葛亮说:“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看来真正求学悟道,追求艺术享受的人,确实是如此,不清心寡欲,就不能使自己的志向明确坚定,不安定清静,就不能实现远大理想而长期刻苦学习。如果不下苦工学习就不能增长与发扬自己的才干;如果没有坚定不移的意志就不能使学业成功。

由于我是临走拜访,车票是中午十二点,所以不敢逗留,匆匆畅谈后立即辞行,当我坐的车已经驶出村口,张老师却还在村口招手致意。从店子头回县城的路上,我一路思索,一个人的一生,如果能走出自己的心路,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又是自己最开心的事情。他不为名利所诱惑,不为凡尘世俗所累,才真是最幸福的人。更是值得尊敬和值得令人羡慕人。

如今,这个浮躁的年代,如此多才多艺的老人前辈,在农村已经确不多见,他对人生的追求,对艺术的执着精神,令我们这些晚辈们确实汗颜羞愧。在此祝愿张老师,艺术人生,德艺双馨,晚年身体康乐,艺术境界更上一层楼。

成稿于2017年7月10日青海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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