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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尾号五四四二(2)

2017-06-20 17:22 作者:唯凡  | 4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又过了四五分钟,火车这才到站。

石语需一下车,就看向车站顶棚的车站名称标识牌子,牌子上印着“亳州站”。

由于他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特别注意到“亳”和“毫”两字的差别。因而心想:“毫州站!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毫’自也有‘bo’这个读音。”

人大多如此,不经意间就会犯错。

又过了十来分钟,石语需这才出站。出站之后,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填饱肚子。

此刻的亳州,天微微亮。慵懒的太阳还未升起,但利来利往的人群,已充斥大街。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开始了新的一天忙忙碌碌的奔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看着看着,一家小店吸引了他的眼球。

这家店面并无时分醒目的广告,也无十分华丽的装修,况且店内还未设置丝毫座位。它之所以会吸引石语需的眼球,是因为店门口那三五个三米来高的蒸笼和一把一人来高的人字梯。

这是他第一次来北方。

他之前在南方见到卖馒头包子的蒸笼最多叠到一米来高,哪里可能见到过眼前这般高的蒸笼。

他好奇的过去询问:“老板,你这蒸笼你蒸的是啥?”

那是一中年男子,嗓音浑厚的回答:“馒头,你要几个?”

石语需听是馒头,觉得好奇,便说:“来两个。”

那中年男子听了,顺着一蒸笼旁边放着的人字梯爬上去,拿了两个馒头下来,来到石语需前面说:“一个五毛,两个一块。”

石语需交了钱,接过馒头一看,心生好感,心想:“这馒头分量一个的分量可抵得上老家的三五个!这店家也真有良心。”

等到馒头入口之后,他便不这么想了。因为馒头吃起来索然无味,而且硬邦邦的。

他只咬了其中一口,便立即吐了出来,把剩下的馒头都扔到路旁的垃圾桶中,心中暗暗骂到:“这店家够黑的,蒸个馒头不放糖就算了,还不发酵,这怎么吃啊!”

成长环境的差异,造就了人与人生活习惯的差异。这种差异,经常会带来两个人之间深深的误会。可怕的是,深处误会中的人,往往意识不到。

既然吃早餐的心情被破坏了,他索性先找地方落足休息,洗漱睡觉,以解旅途的疲惫。

这一觉直至中午。如此慵懒的生活,他自大学毕业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吃过午饭,他又拿起了自己携带的那本道德经。这时,那便签不经意间又掉了出来。

“我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中的这一刻。”

看到便签上的那句话,他不禁想到了昨在火车上遇到的那女子,感叹道:“生命中,总有那么些人,犹如昙花一现。只在你生命中出现短暂的美好,随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叹之余,生活还要继续。他将目光移向了手中的书本,进入了老子的哲学思想之中。

时光在字行间流转,不知不觉已是日落黄昏。

他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捡起先前落在地上的那张便签夹在书页之间,作为书签。这时他才发现,这整本书的未看书页,已所剩无几。他心想:“这本书就快看完了,还得再买一本,要不然这后面几天可要如何度过。”

因而他打开的电脑,在网站上寻找起书籍。过了十来分钟,他看到了一家同城的实体店,觉得这样能够保证书的到手时间,因而便决定在这店铺购买书籍。

最终,他选择了一本《诗经》。

下完单后的他,突然觉得可笑,活了一二十年了,直到最近,才想到去了解先人的文化思想。

这一辈子,为何而活,又有几人能够清清楚楚呢?

可能由于白日睡得过多,或者初到一个新的地方,睡得不够习惯。极少失眠的他,这个夜里竟失眠了。

躺在床上的他左翻右复,觉得浑身难受,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已经是凌晨三点。

整个人依旧毫无睡意,他便起身上个厕所,而后来到窗前,看着街道的夜景。

街道已经没了白日的忙碌。现在一排排路灯静静的站在道路两旁,犹如放哨的士兵延伸开去,不知从何而始,到何而终。

他的目光顺着街道的尽头上移,落在了星空中。

有多久没这般细看星空了?

依稀记得,上一次细看星空的时候。

那是在2013年12月31日晚上到2014年1月1日凌晨。

这对情侣来说是一特殊的日子——所谓的1314跨年夜。

这个1314的跨年之夜,有多少情侣齐聚在广州塔下?他并不知道,只知道他和她也在其中。

他们在不同的省份念大学。

大学,一个引得众多人颓废的天堂

轻松的课程,闲散的时间。评估一个人一个学期每个学科的学习情况,只是一场考试,一张试卷。在这场考试中,有多少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处心积虑在试卷上写满的却只是这一学期电脑和台灯的电费账单。

虽临近期末,这一天他毅然决然的前往广州和她相聚。

当夜两人在广州塔底,望着星空。

他懂得辨认部分星座,和她说起。对于这些她并不了解,只是问银河、牛郎和织女的所在。他在星空寻找一阵,摇了摇头说:“看不见。”

她好奇的问:“为什么?”

他解释说到:“银河中心位于天赤道以南,身在北半球的我们能看到银河的时间较少。而且现在城市光污染这么严重,能看到星星就极不容易了,更别说是看到银河。我刚才跟你说的几个星座也是从他们的主星判别的,不然这么暗淡的星光根本辨认不出。”说着他又用手指向其中一个星座。

她显得极为失望,只是轻声叹气,没再说话。

他见她失望的样子,也顿时不再谈论星座,转而向四周看了看。过了一会,他拉起她的手说:“跟我来。”

可能他的这一行为有些突然,她茫然的问:“干嘛?”

他说:“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她抿了一下嘴,没再多问,跟他走了。

他拉着她,来到一处阴影之中,转身对她说:“你站在这。”说完,自己有转身向前走去。

她还甚是不解,刚要问他做什么。他才走出三五步,就已转身对着她说:“你看地上,这就是那银河了。”

她不解的看向地上,只见这阴影之中却有一道亮光,这是从两房屋的缝隙中投射下来的。这亮光正好将两人分割开来,一人各处在一片阴影之中。她这才恍然大悟道:“这是银河,那我不就是织女了,你是牛郎,那你的牛呢?”

他笑着说到:“那牛跟了我千年了,早通人性。我不想它来做我两的电灯泡,就把它留在家里了。”说到这里,他想起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面,接着想起两人不也差不多如此,心中骤然一阵苦楚。

只是待他在看向笑靥如花的她,心中又是一阵欣慰,暗暗下决心:“今生定不负你。”

……

看着星空的银月。

两行清泪不禁垂落下来。

夜已深,人却难眠。

直至天亮,六点的闹铃响起,他这才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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