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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法情结

2017-06-14 08:23 作者:闫振田  | 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我的书法情结

在我的书柜里,存放着几十本字帖,一有时间,就拿出来翻翻。真草隶篆,名家字帖,都让我看得如醉如痴,一捧起来,就舍不得放下。

我的书法情结始于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语文老师李国荃在课堂上讲评作文,他先把我的作文在课堂上读了一遍,然后问同学:“这篇作文写得咋样?”有的同学回答:“不赖。”“能评个甲还是评个乙?”李老师问。有的同学说:“可以评个甲。”这时李老师板起面孔,非常严肃地说:“我给他评个丙。为什么?大家看看,这篇作文的字写的是何等了草,墨迹又是何等的难看,黑一块,灰一块,这是写给老师看的吗?起码是对老师的不尊重!”李老师是全县有名的语文老师,他讲起课来,旁征博引,条分缕析,逻辑严密,让人百听不厌,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我那时候家里穷,穿得破衣烂衫,粗布棉袄烂得漏着棉花,可是他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经常把我叫到他的宿舍里面批作文,有一点可取之处,都要画上红圈,表示赞赏。他的板书是标准的“柳体”,一笔不苟。他要求我们,作文一定要用毛笔小楷工工整整地抄好。可是那时的天,教室里连个煤球炉子都没有。教室里冷得像冰窖,室内零下好几度。墨汁刚磨好就冻住了,笔头也冻成冰疙瘩,手冻得揑不住笔。所以抄作文时,就马虎了草,加上我的字写得难看,让李老师大光其火。

李老师语重心长地说:“写一笔好字是人的门面,你现在不好好写字,将来走上工作岗位,是要吃亏的。”李老师的这句话是我当兵后才体会到的。

1968年,我应征入伍。入伍后,大部分新兵都分配到技术连队,有的分到汽车连,有的分到修理连,有的分到特务连(负责通讯连络),而我分到全团最艰苦的舟桥连,每天和桥桁、桥板打交道,训练架桥时不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而且脚上手上留下斑斑伤痕

有一天,我离开舟桥连的机会来了,团里的文化干事朱保佳到我们一连挑选电影放映员,而我高中毕业,是新兵中学历最高的。朱干事和我交谈了几句,然后让我把学习笔记拿给他看。他翻了翻,什么也没说很失望地走了。后来从别的连队选了放映员。原来放映员不仅负责放电影,还要负责团里开大会时写大标语,毛笔字要写得漂亮,我显然不能胜任。这时候,我想起李老师对我的批评,后悔莫及,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好好练字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后来,我的一首诗在报上发表后,被团里的新闻干事朱志远看到了,把我抽到团报道组搞专职报道。我一进报道组,就被朱干事的书法震住了。他学的是郭沫若的字体,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写的字和郭沫若的字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他除了教我怎样写新闻、写通讯、写诗外,还特别对我写好毛笔字提出了要求。他还给我找来一摞练毛笔字的毛边纸,手把手地教我怎样起笔落笔,怎样结构布局,怎样写得横平竖直,怎样写好左撇右捺……我和朱干事在一起工作两年间,不仅学会了写新闻,书法水平也大有长进。他转业离开部队时,送给我的礼物,就是一本柳公权的字帖和一支他最喜的毛笔,他对我的叮嘱是,要把书法当作一生的艺术事业追求。

转业到报社工作后,我一直坚持写毛笔字,给通讯员回信,我坚持用毛笔书写。有一次,我到界首采访,看到一位姓张的通讯员把我的回信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下,让我很感动。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现在用毛笔写字的还有几人,你那么忙,还用毛笔给我写信,毛笔字又写得这么漂亮,我才把它压在玻璃板下。他的话不过是对我的夸奖,当不得真,但对我是个莫大的鼓舞,除了练书书法外,我还广泛结交书法界的朋友,向他们学习书法艺术。先后认识了书法新秀苗志力,以《书圣传人苗志力》为题对他作了报道;与启功弟子张传亭的接触,让我了解到他与书法大师启功结缘的传奇经历,我以《悠悠书法情》为题写了一篇专访,发表在《中国艺术报》、《华声报》等报刊上……我先后采访了二十多位书法名家,不论他们的书法作品获奖,还是他们的作品在国内外书展参展,我只要得到信息,立即进行报道,让我市的书法成就在国内外传播。

退休之后,有了大把的时间,临帖习字成了我健体强身的基本功,古雅文脉浸润身心,百代书艺陶冶性情,我挥毫泼墨,气定神闲,虽年过七旬,仍精力充沛。人称书法作品为墨宝,其实书法本身也是强身健体的法宝,许多百岁老人的长寿之道就是坚持笔不离手,挥毫不已。

(安徽省阜阳市阜阳日报社 闫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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