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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迹“五朵金花”


2017-06-10 09:47 作者:一明  | 1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寻迹“五朵金花”


刚刚先生的《插队纪实》中的“五朵金花”当年在利辛插队的地方东赵庄,刚好与我下乡参与禁烧工作驻点的村相邻。出于对当年上海知青的景仰,利用工作间隙,向院寺村村书记找了个电动两轮车,问清东赵庄的方位,便前去寻迹。

东赵庄现属于大李集镇沈寨村,沈寨村与院寺村相邻,同属于大李集镇。

从院寺村李楼庄出发,沿一条水泥路向西、向北,至小武庄北100米处一交叉口,见向西的路北旁新建的住房前有几位村民在路旁晒玉米,于是上前询问东赵庄所在。一男村民说,沿交叉水泥路口向西北一直前行,路东侧一通讯信号塔下即为东赵庄。我返回路叉口,见不远处一村庄绿树间矗立着一座钢铁构成的通讯塔。望塔前行,近庄处,见一年轻小伙眼睛瞄向我,东边的土路上一个约50来岁的村妇也用探询的目光看向我。我想他们都不是我寻访的对象,也没有搭话,继续搜寻着我要找的人。

刚刚描述的上海下放知青的时间过去近四十年了,所以现在只有六十多岁乃至七十多岁的男人才是我要寻访的对象,也只有他们能够说出当年东赵庄发生的上海下放知青“五朵金花”的故事

我下土路向东,在一向北的小巷子里看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年男人。我将车停下。上前问询,我说,忙着来。那老年男人身穿一件军绿色的迷彩服上衣,下穿一件蓝色的裤子,留着平头,方型的脸膛,粗短的身材。他正蹲在墙根下摆弄着一个四方形的水泥框。扭头看向我,嗯,你有事?边回答我,边干着活。我说,这是东赵庄吧。他说,是。我说,东赵庄以前下放过五个女知青,你知道吗?他说,啊,听说过,但是不了解详情。我说,那是为啥啊?他说,那时在新疆铁路上干了十多年。我说,那你有退休工资吗?他说,没有。我立时明白了,听人说那个年代流行“七级工八级工,不如乡里老农一沟葱”。这人可能就是那个时代从工人变成农民的。既然他不知道,又见他不随和的样子。便说,你忙吧。他回了声,嗯,那你走。(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骑车向东,见一六十多岁的男人在路旁站着,我骑到近处,把车支好。说,忙着呢?那人说,你来了,弄啥来?我说,我是县里来的驻院寺村的禁烧工作队员,来这儿了解个事?他说,你讲。我说,你可知道当年在咱这庄有几个下放的上海女知青啊?他说,知道啊,啥事啊?我说没有啥事,我看了原来在解纪湖下放的知青刚刚写的一篇文章,知道是咱这儿,所以来看看。他说,啊,是啊,就是这儿。当年来了五个女的,都是十七大八的女孩子,长得都很漂亮。有姓贲(bēn )的,有姓马的,有姓孙的,还有姓何的。说着话,这时从西边来了一个约七十来岁的老头,开着一个电动三轮车,车上拉着半车玉米秸秆。听我们说着女知青的话题,主动停下来。问弄啥?我再次说了我是禁烧工作队员,住在院寺村,来了解当年下放女知青的事。

这老头说,是啊,当年来了五个女知青,长得都很漂亮,就住在这南边当时生产队的牛屋里,现在那盖着三层小楼的地方就是当年的牛屋。天,她们就睡在场边上,我们都睡在场的另一边,那个时候人的思想好,要是搁现在,搁哪庄都会出事的。

那几个知青,有个姓贲的,能干,表现好,又唱歌,又跳舞的。下放才几天,就不怕脏不怕累,学着老贫农的样子挎了个粪箕去拾粪,又积极地教会队里的好几个大闺女小媳妇跳“忠字舞”,唱“革命样板戏”,一时远近闻名,成为知识青年的榜样。由于表现好,她最早被招工到阜阳纺织厂当了工人。60多岁的男村民说。

另一个男人(后来问知叫赵子灵)说,姓贲的确实是表现较好,到现在提起来仍让人记忆深刻。并且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民风纯朴,要是搁现在哪能会安全呢?不管是在哪庄都会不安全的。

后来,姓孙的、姓马的两个人被招到孙集粮站工作,我和生产队派的人还一起将她们送到潘楼西边那儿呢。

姓何的可能回到合肥去了,后来也没有再见过她们。

我想,如果不是我看了刚刚先生的文字,如果不是我因禁烧工作住在邻村。谁还会想起这当年的从大上海来的“五朵金花”呢?

这儿的村庄没有留下当年“五朵金花”任何的遗迹,只留给当地老人一些美好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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