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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梁(二)

2017-04-12 01:16 作者:草根谭  | 5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丁字说故事系列之

脊 梁

谭亚红

开 篇

(二)

20世纪30年代初, 这个钢厂的选址就由当时的国民政府资源委员会秘书长翁文灏和一批先辈知识分子确定了下来, 他们为抵御侵略,殚精竭虑地致力于发展中国的钢铁工业,曾编制过这样一个规模巨大的“三年计划”。而这个计划的核心部分就是要在中国的南方,也就是现在这个钢厂的地方,兴建一个相当于东北的沈阳、鞍山和抚顺一样的工业区,建一个中国的中央钢铁厂。解放后,也有人说,在这里建钢厂,是因为伟人故里的缘由。但是,在后来所能查到的踏勘调查、选厂报告和有关的审批文件和讨论记录中,没有找到一言片语提及选厂定点是主席故乡这个后来变得高度敏感的话题。但不管怎样,钢厂最终还是在这块众说纷纭的红色土地上真正建了起来。(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自此,这个钢厂由零开始,便得以从60万吨设计,发展到80万吨、100、200、600和如今的800万吨生产规模,可以说钢厂的壮大,的确没有那一天与伟人无关。

人们没有忘记,1949年,就是这个共和国的缔造者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用他浓厚的乡音高呼:“人民万岁!”。从那时起,他亲手缔造的这个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就确立了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人民享有最充分的民主权利,人民享有劳动权,人民享有生存权,人民享有发展权,也享有管理国家的权利。人民可以监督干部,共产党员要模范带头,也要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和主创精神,也要保护好人民群众的劳动热情,保护好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作性。就是在这样强大的思想动力下,人们眼见了这个国家翻天覆地的变化,眼见到一个千年的农业古国尽然也一跃成为了全球的钢铁生产大国。

如今,这个钢厂的规模也达到了极致。

可是,在国际金融危机之后,市场需求开始减弱,钢铁生产已经过剩。产品价格急剧下降,导致行业竞争激烈,亏损自然不可避免。这样,钢厂就纷纷把目光投向居高不下的成本。

正是这样,南方这个钢厂因地处“江形稍曲,北风势缓”的母亲河边,凭借着拥有绝对天然良港的选址优势便凸显了出来。以至钢厂的原、燃材料,特别是通过这条黄金水道运进钢厂的矿石、矿粉,还有煤,让成本下降达几十元之多。

看似不多,看似不大的数字。但对于已经亏损的钢厂,也关乎钢厂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因素,那就不少了。

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

斯人,有小匡、阿俊、瑛子、斌斌,还有永红……

“谭哥,南非粉卸完了,63%的澳粉船已停靠到位。”顺达码头的调度小匡电话给我传来了信息。

江面上,密密麻麻,还有大大小小,几十条货船云集待卸。

“上料!”

虽然我早已不在钢厂的管理岗位上,可那时,还是这个钢厂码头边兵头将尾中的一员。行事的风格依旧还是那样果断。

也许会有人问:“南非、澳粉,这样两款不同品种的铁矿原料,不用停机,不间断卸船,那会不会混料?”

我回答,当然是:“不会。”

曾经细细掐算:南非粉落地,到把堆料机开到澳粉料堆的这段时间。澳粉还刚从货船上抓,吊,入斗,上码头皮带,才过翻板。而此时,料场接受新卸品种的准备工作就已经就绪。如此这样,每一次作业我都这样安排堆取料车司机瑛子、斌斌、永红他们。澳粉再经几道厂内皮带、翻板,着料场皮带,上堆料机,离落地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当然,要完成钢厂敲定的最大水运生产日卸量,也不是那么容易。

“永红,把1#堆料机预先开到位。”还没有更换料场,永红就早已开着1#堆料机到位。

有时,瑛子、斌斌、永红忙不过来,我也去帮他们开机子。不过,就是多辛苦了那么一点点。骑上电动车,遵钢厂道路交通安全规定的匀速,行进,到离堆料机最近的路旁,停,顺着梯子,一路走上去,推开驾驶室的门,拿到藏匿在地板垫下的钥匙(这个陋习,在我们接手时便有,属违章。在我离开钢厂那个码头工作场所以后,他们居然仍保留着那个恶习),插在控制操作台上的钥匙孔里,打开。稍等一会会,看到电路连接的指示灯亮了,启动行进按钮。把机子开到待卸原料指定堆放的货位,来料,落地便是。

“斌斌,把2#堆料机开到……”

“瑛子,把取料机开到……”

“好!”

其实,瑛子、斌斌、永红他们接到指令,回答都那么干脆。

因为,他们知道要完成日卸吨,还有日均产量,籍以满足南方这个钢厂规模生产的需要,这样做,理所应当。

“阿俊,皮带上无料后,拉掉拉绳,点动翻板,复位。”秒杀,仅仅两分钟,我和阿俊就能完成这个简单、精当的操作。

阿俊,我当时的助手,好酒。刚去的时候,他尽然还在上班的时候也沾,这是钢厂所不允许的。身体、安全、工作,这些都太重要。只有时时敲打,时时关心,也得好好管束,就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尽管需要卸载的种类、品种较多,设备没有异常,直达与落地,关键就是要控制转换料线、料场的时间。

“小匡,南非块卸完了吗?”

“完了!”

“阿雄,翻板对8-1。”片刻。“翻板到位!”

“启动2#机悬臂皮带。”

“维维,翻板到位,2#堆料机到位!”

在手机屏幕上,阿俊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过程仅用了4分钟。显然,转换料线、料场沟通与联系,是我和这个团队的强项。为了不断刷新船卸纪录,我把每一次的翻板打动设定在极限的范围内,下达指令前,就把这个团队的人员和设备提前调整到位,缩短停机时间,提高单班生产作业率。堆料从1#机到2#机,料堆从南非块、罗布河粉到南非粉,再到TP粉,从信息传递到岗位人员操作完成,再从信息确认到皮带机启动生产,整个过程都在极限的范围内完成。

“船卸量多少!”下班,瑛子在问。

“7563!”

“班长,这样的产量,这个月已经是第7个了(7000吨以上),应该是第一吧!”

的确,料场里有永红,有瑛子、斌斌,皮带上还有阿俊、阿雄、胖子……等等他们的配合,精细管理、秒杀,足以不断刷新我们这个团队自己创造的一个又一个的生产历史记录。

可我不是钢厂码头主管戴不大的嫡系。

“17,料场丁班……第一。”

“怎么,又是倒数第一”

“不可能喽!”不止是瑛子、斌斌、阿俊、阿雄、胖子他们惊讶!

“这有什么不可能,没有绝对的公平。”戴不大没有一丁点的迟疑,直接就这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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