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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醉捞刀河|亲情|地上工作者

2017-03-04 20:20 作者:梦醉捞刀河  | 12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在村上干过一段时间父亲终于成家并刚喜得小儿—我的大哥,这时组织上来通知,父亲调去离家几十公里外的浏阳县党校,在那有时教政治课,有时又抽调去成为政府工作组的成员,被派到较偏的东乡深山老林里寨子里去,目的是传达和监督执行党的长远或应急的发展、稳定农村的方针、政策。

因当地贫困落后,父亲被安排住在平时闲置的茅房里,据当地人说,因里面死过人,常常在深人静时闹鬼,但我父亲经历过残酷战争的洗礼,又是无神论的共产党员,所以他会硬着头皮往里住的,他后来回忆时对我说:在人生地不熟的烂屋住第一晚还是有点心惊惊的,他想的自我宽慰压惊的办法是:进屋后即用手电简照遍床上下和四个墙角,有老鼠的话将其赶跑,同时对房内有一个全方位的了解,并将电筒和一根棍子放在枕边,之后就可以安然入睡了。常常一个地方要住上半年至一年。每个独立的工作组员像是上级政府、党组织安插在各个村野角落的亮眼睛,明察秋毫,在通讯不发达的条件下,也能及时了解各地不同的情况,在生活物资极为贫乏紧张时候,人们抵御自然灾难的能力薄弱,这种贴近一线,服务最基层的老土工作方法是十分有效和迫切的,如遇干旱,急需柴油和抽水泵抽水解决,就需如实汇报情况,需上级供销社分配下来,这样有利全国上下如整盘棋,均衡发展,有利于社会稳定。

父亲复员后的第六年,母亲生下了我,父亲赐我名叫“武”,我常思考,父亲是以我这名字来纪念他入朝作战这段不平凡的经历?还是因联合舰队风波,中苏两国外交恶化,中国人在远近出现了苏美两强大敌人,为随时准备打仗,国人需更重视更高级别地强化武装力量呢?

待我长到四岁多,已有了些观察和记忆力了,在一不冷不热的一天,住下屋的大队书记捎来消息,说按我父亲的吩咐,叫我妈下午收工吃过烛光晚餐后,到他家来等我父亲的电话。第二天,妈带我早起,坐几个小时汽车到了县党校,父亲见到一年也难得去一次的我们,当然特别高兴,我也是第一次坐汽车出远门,感到很新奇,第一次吃馒头,第一次见到明亮的玻璃窗和会发射出耀眼光芒的电灯泡和收拾得干干净净稍宽敞的父亲的睡房,我很兴奋,白天就开始不断地在父亲的床上从床头到床尾翻跟斗,一点也不觉得头晕和疲劳,其他老师进房见到也有些好奇,那几晚我也不知怎么与妈一起挤在同一张床上睡到天亮的,以后的很多年,老师们还常打听“翻跟头的娃”长多高了,读书怎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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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醉捞刀河|亲情|地上工作者的评论 (共 12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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