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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希望的土地上

2017-02-22 11:07 作者:伊人醉客  | 8条评论 相关文章 | 我要投稿

不知从何时起,我和W君便有了一个约定,只是随着岁月消逝,这个约定早已定格成了回忆,却又不时地在心湖里泛起了一阵阵涟漪。那应该是个天,胡杨的叶子还没有黄,棉花地里还覆着,清凉的风打在脸庞上,我骑着单车带着W君,奔向往返小城的马路上。我们漫无目的地骑着,穿过棉花地,穿过玉米地,W君说:“我们去偷俩玉米棒子吧?”至于当时到底偷没偷,我是记不清了。田间地头的小路并不像水泥路那么平整,总有些坑坑洼洼的,骑着车更显得颠簸不堪,但我们谁也不愿意下车,便在这不太平的希望之路上来回折腾了大半个志愿

午后,阳光不躁,时光慢调,我骑着车,W君哼着歌,随意穿梭在我们所不熟悉的每一条乡村道路上。道路两旁青翠高耸的白杨树掩映着斑驳的光影,幽远而深邃,一旦身在其中,便希望就这样一直延伸下去,没有尽头。当我们如此地想着,却不得不到了道路尽头的某个村庄,那或许是有名字的村庄,但我们都不愿意去记取这无畏的头衔,土坯的墙体,茅草的房顶,胡杨树参差的影子错落在黄色的土地上,簌簌发响。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漫无目的的游行,第二次便找不回同样的路,这难道是桃源?我们嗟叹着为何不学武陵人沿途做些标记,好享受这远离尘嚣的静谧。

来到尉犁,夏天还在赖皮地摇着尾巴欢迎我们,满城的梨树正好结了果,有架篱笆的,也有没有的。白天看着一个个饱满的香梨,我和小伙伴们都垂涎欲滴,却不好意思下手,趁着幕降临,华灯初上,在本来人就不多的街上,披着夜的伪装,呼朋唤友地拎上几只麻袋准备开工。香梨树不高,大多数来自口里的我们,哪分得清公梨母梨,一股脑扫荡下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可以摘下许多,不过总算还留些情面,没把小个的也摘了下来。

尉犁的秋,萧瑟间还带些柔和,再多情的绿叶也在黄沙的浸染下刻画了岁月的年轮,最典型的不过胡杨了。在万籁都在叹息生命之暮的时候,胡杨偏在这个季节展现它最辉煌的色调。古老遒劲的枝干,哪怕是新生的生命也继承了它祖辈们的铿锵,扎根在娇花嫩草们所不屑的土地上,春日用同造物者垂青的颜色汲取阳光和水分,到了秋,这个属于胡杨树的季节,用造物者所叹息的颜色绽放令人折服的震撼。我和W君就曾在这样的季节去访了胡杨,那谁家看棉花地的大狼狗还冷不丁地从树丛间窜出来问候呢!

哦,对了,在秋的尉犁,还有一样是不能忘却的。像雪一样的棉花,或者说像棉花一样的雪,若是赶得巧,趁着全国各地的拾棉工还未把棉花摘完之前,那一团团雪一样的甜心和一片片绿油油的棉杆,摆布在一望无垠的土地里,我情愿世界没有尽头,任凭思绪随着慢悠悠的风一直晃荡。假如晚了,也没关系,尉犁的四季不像北京这般吝啬只有夏两季,尉犁的秋就是秋,就连暮秋还要逗留一段时间。差不多在十月十一月的光景,棉花地里只剩下棉杆,果园里只剩下些腐果,若是不小心踩了上去,心里倒也懊悔怎么没去买彩票。暮秋时节,随着往日在意的对象脱光了华裳,反而没了啥看头,倒是远处绵延无尽的山脉却平添了不少的遐想:有古城的遗址?有未知的文明?还是有神秘的财宝?

说起古城,与之分不开的是那浩瀚的沙漠。在尉犁的南部,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这里曾经住着古老的罗布人,海子是他们财富的象征,凭借着鱼叉和独木舟守着千年的神秘。只可惜,伴随着最后一位罗布老人的离世,罗布人的传说便永远留在了塔里木河湍急的流水里。我曾几度踏上这充满传奇的村寨,翻上千万年的沙丘,放眼被造物者遗忘的黄沙深处,那是冒险者的天堂,有多少神秘被风沙掩埋,有多少文明在暗河里流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当我还浸淫在遐思中的时候,夜幕已经来临,乡下的炊烟袅袅地盘旋在幽蓝的空间,我和W君都闻到了手抓饭的喷香,我问,要不去人家里凑一顿乡宴吧,维族同胞是好客的,应该不会拒绝吧?但我们终究没有勇气停下步履,径直地骑向县城,结束了我们最后的青春。假如时光倒流,我仍要再走一趟尉犁,再吃一份手抓饭,再要一份羊肉串,再和W君走一遍这片希望的土地,再问W君一次:咱们去维族同胞家做客吧!

2017.2.17续于京

首发散文网:https://www.sanwenwang.com/subject/3898440/

走在希望的土地上的评论 (共 8 条)

  • 鲁振中
  • 雪中傲梅
  • 雪灵
  • 醉雨轩
  • 缅甸新锦福国际
  • 三垛山
    三垛山 推荐阅读并说 再回一趟尉犁,再吃一顿手抓饭,再要一份羊肉串,再跟W君走一遍那片希望的土地,这些都可以回去。回不去的是青春,曾经的志愿青年,将青春慷慨赠予这片深爱的土地,而你亦只有一个青春。
  • 淡了红颜
    淡了红颜 推荐阅读并说 推荐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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